等地上的銅錢都被我倆收入囊中之後,我倆心照不宣的拍了拍滿滿的口袋,一臉滿意的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洞裡突然刮起來一陣陰風,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臉上的笑立馬就收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恐懼心理,風聲跑進耳朵里竟然變成一陣哭聲,起初只是「嗚嗚」的哭著,漸漸的那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像是一個女人受盡了委屈哭得快岔氣了一樣,就是那種哭到極致會失聲一樣。我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的往大狗那邊靠,結果發現那貨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大狗,這風,有點邪門啊,我們走吧……」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沒動,我以為他是嚇傻了,我拉他的衣角他沒感覺到,於是我就伸手去牽他的手:「大狗,我們……」
大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阿一,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恍恍惚惚的電筒光下有一塊白色的東西,隱隱約約看上去像是一幅畫。
我和大狗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往裡面走去,這時候風已經慢慢變小了。
我拿著手電筒四處晃了一下,發現這山洞挺大,大概有個一百多平米,呈圓形,周圍牆壁上有石刻畫,我仔細看了看,好像這只是隨意畫的一般,不像我以前看的那些圖書有連續性的劇情,一會兒是一個女人在給一隻小狗包紮傷口,一會兒又是一個男人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作者書桌上的燭火和男人手中的筆畫的很用心,好像是把這兩樣東西當作人一樣來畫得相當精緻,後面是這個男人帶著一個男童一個女童和這個女子見面的場景……
「蘇一你看。」大狗突然的出聲把我的思緒一下拉了回來,只見大狗指著前方牆壁。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倆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塊白色的東西確實是牆壁上掛的一幅畫,之所以遠處看不出來是一幅畫,是因為這幅畫上畫的是一個妙齡女子迎風而立,穿的是與背景快融為一體的白色長裙,那女子面上戴了一塊白色紗巾而看不出容顏,不過露出來的眉眼倒是生的好看,帶著一股英氣,濃眉大眼又不缺女子該有的靈氣,特別是那雙眼睛,畫得出神入化,看久了都覺得你看的不是畫裡的眼睛,而是在看一個真人的眼睛。
大狗看著這幅畫呆呆的說:「蘇一,我總覺得,這雙眼睛有點眼熟。」
我白他一眼:「像你哪個前女友了?」
大狗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這眼睛太眼熟了,肯定在哪裡見過……好像是在夢裡……」
我忍不住調侃他,唱:「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眼睛這樣熟悉……啊……在夢裡……」
大狗輕輕推我一下:「你別搗亂。」
我「哦」了一聲,又對他說:「大狗,要不我們把這幅畫帶出去吧?你高,你去取……」
我話音還未落,只見不知道哪兒來的風吹動了牆上的畫,然後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這畫上女子的衣服竟然慢慢變了色,從白色慢慢變成了粉色,然後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紅的像血色般刺眼。
而那雙靈動的雙眼竟然也變成了紅色。
這一下,我完全傻在了原地,那怪風越來越大,吹到臉上像刀子在刮肉一樣疼,只是那幅畫卻靜下來平平整整的掛在那裡。
傻子都知道這下不對勁了。
我立馬伸手去拉身邊的大狗:「大狗,我們……啊!」
就在我碰到他的手的時候,我就像觸電般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腳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因為我摸到大狗冰涼的手,竟然是硬的……
我怕是自己嚇自己,可是大狗就像石化了一樣動也不動,我又碰了碰他的手,這一次,我沒有收回手,清楚的感覺到了大狗的皮膚,冰冷且堅硬。我甚至拿指尖輕輕地敲了敲,儘管風聲有些大,但那敲出來的金屬聲依舊顯得格外刺耳,我頓時覺得全身酥麻,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在這時候,電筒忽閃一下就給滅了,這下,只剩下大狗手裡的電筒還照著那幅畫,黑漆漆的洞裡還剩下刺耳的像哭聲一般的風聲,和我沉重的呼吸聲了,我甚至感覺心跳就在喉嚨那裡,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一樣。
我像是被人打傻了一樣,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的字眼,胸口起伏的像是大風裡海上的波浪。我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拉大狗的褲腳,眼裡的淚水是包都包不住,而且這個時候我還特別想尿,心裡一直懊悔幹嘛要跟大狗來這個山洞,不來這個山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嗎?
不行,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我伸手胡亂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立馬利索的爬起來,把大狗手裡的電筒抽了出來,伸出一隻手抱起已經僵硬的大狗就往洞口跑,這時候我感覺大狗已經輕得像個紙人一樣,我就知道,我的怪力出現了。
可能是我走太急了,離洞口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我的腳好像被誰拉了一下,一個踉蹌就往前摔去,當時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覺得大狗這要是摔到地上碎了就完了,於是在我們快接觸到地面那一瞬間我一個翻身把大狗的身子放到了我身子上面,眼睛一閉,緊接著就是一陣悶響,腦子裡一股酸脹感,鼻子呼吸起氣來都帶了點刺痛,然後才是感覺背部骨頭都裂開了一般的痛。
我不敢多想,強迫著自己爬起來往洞口走。
儘管艱難,但還是到了洞口,洞口照射進來的光無疑是給我打了鎮定劑,只要有光心裡就沒有那麼恐懼了。
只是我發現這洞口太小了,我出去還行,可是大狗好的時候都是好不容易擠進來的,這現在身體變得僵硬完全就沒法把他弄出去。
突然,我感覺脖子涼涼的,好像有個人在對我的脖子吹氣,不過人吹的是帶點暖的氣,而在我脖子上吹得氣簡直冰冷刺骨,我反手立馬捂著後面的脖子,一個陰冷的笑聲就響了起來「呵呵呵」,我身子一僵,小時候經常聽大人說,人身上有三把火,晚上走在人少的地方有人在背後叫你,千萬別回頭,你一回頭,肩膀上的火就要滅一盞。我就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蘇一……」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眼前的山洞口照射進來的光越來越模糊,在昏迷的那一瞬間,我還在想,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這個鬼還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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