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緊緊的跟著天璣老頭,走了幾走,拐了幾拐,終於來到了一排小竹樓前,未等天璣老頭再說話,蕭寒玉急的跑上前,一把推開了門。
「娘親……」蕭寒玉奔向床上躺著的女子。
雨萱公主靜靜的躺在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頭上蒙著好幾層紗布,身上同樣蓋了一張獸皮,嘴唇緊緊的抿著,臉色慘白。
「娘親……」蕭寒玉跑上前,輕輕的喚了兩聲,雨萱公主還是一動也不動,蕭寒玉一驚,連忙的去探她的脈搏。
「哎……你怎麼不相信我說的,她還活著。」天璣老頭晃悠著身子走了過來。
蕭寒玉不言語,仍舊是繼續的探小娘親的脈,雨萱公主的脈象雖然虛弱,但仍舊是微微的跳動,蕭寒玉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收回了手。
「怎麼樣?是活著吧?我老頭子從來就不騙人的。」
「嗯!」蕭寒玉點點頭,小娘親活著就好。
「只是……」天璣老頭看著蕭寒玉,欲言又止。
「嗯?」蕭寒玉看著他。
「只是……她不知道會什麼時候醒來……也許一個月,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天璣老人剛說出口。
「你說什麼?」蕭寒玉的眼睛立了起來,瞪著天璣老頭。
「小丫頭你瞪著我做什麼?她中的毒太深,又受了重傷,再被萬魂譚的寒水侵襲了內腹,現在能活著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天璣老人看著瞪眼的蕭寒玉道。
「你說她身上中了毒?」蕭寒玉一驚,愣愣的看著天璣老頭。
「哼!我老頭子還糊弄你不成,她身上的毒起碼已經有十年了,能活到現在,那時她命大。」天璣老頭看著床上的雨萱公主搖頭。
「十年了?」蕭寒玉再次一驚,她才四歲多,也就是小娘親懷她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了。她看著和老頭:「那我身上呢?我身上又沒有毒?」
「那怎麼沒有?母子一體,你的身上也是同樣的這種毒,且比她身上的還深,不過……」
「不過什麼?」蕭寒玉看著他。
「不過這就讓我奇怪了,這種毒名『失魂』……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她身中劇毒十年,你說她是你的母親,這事……我老頭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了……」老頭子皺眉看著蕭寒玉,又看了看床上躺的雨萱公主,滿臉的疑惑不解。
「呃……你是說?」蕭寒玉傻了,這毒原來是不能懷孕。可是,她知道自己明明是從小娘親的肚子裡出來的啊!
「哈哈……我明白了,你這小丫頭一定不是她生的。這麼簡單的事我老頭子居然想了這麼久,真是腦袋鏽了。」老頭子忽然一拍腦門,高興的笑了起來:「這樣就說的通了。」
「呃……」蕭寒玉看著他:「可是我真的是她生的啊!」
「哼!你這小丫頭懂個什麼?那時候你都不記得,是不是你怎麼知道?」老頭子撇了蕭寒玉一眼,復又看看蕭寒玉,再看了看雨萱公主,喃喃的道:「是有那麼幾分像……」
「本來就是嘛!能不像才怪!」蕭寒玉不再理他,轉過了頭看著雨萱公主。
「那這是怎麼回事呢?」天璣老頭又皺起了眉毛。
「你不是說有兩個人呢嗎?那那個呢?我怎麼沒有看到?」蕭寒玉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看到另一個人。
「在旁邊的屋子裡。」天璣老頭抬腳向門口走去。
蕭寒玉跟在天璣老頭的身後,疑惑不已,記得那時候就小娘親和他跳了下來,難道那個人是爹爹?「藍叔叔?」蕭寒玉在老頭子推開門的第一時間進了房間,看見木床上的人兒一愣,再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是藍子云。
他回過頭看著天璣老頭:「他……他不是死了麼?」
「誰說他死了,他的傷雖然很重,但只要有一口氣在,我老頭子就能救的活他。」
「真的?」蕭寒玉伸手再去把藍子云的脈,確實有跳動,她回頭驚喜的看著老頭子。
「小丫頭!想我天璣的醫術那是獨步天下,就他身上的這點小傷我還不看在眼裡。」老頭子仰著臉看蕭寒玉,神情傲慢。
蕭寒玉已經對這個臭屁的老頭有了免疫力了,她轉頭看藍子云,藍子云的身上都是用布條包紮著,整個人裹的像個粽子,但呼吸平穩,面色微微的紅潤,看來真的是很好。
「老頭!呃……不是……老爺爺!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蕭寒玉想起來人家辛苦救了他們的性命,怎麼說也要有禮貌些。
「小丫頭!我有那麼老嗎?」老頭看著蕭寒玉又皺眉。
「嗯……也不太老啦!」蕭寒玉搔搔她的小腦袋,咧嘴道。
「得了,你還是叫我老頭吧!別什麼老爺爺老爺爺的,叫的我好像多老似的。」天璣老頭看著蕭寒玉的樣子擺擺手道。
「嘿嘿……那樣太不禮貌了。」蕭寒玉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可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你這小丫頭!」天璣老人看著蕭寒玉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老爺爺!那我們要這麼出了這天塹谷呢?」蕭寒玉看了一眼藍子云,也轉身跟你了出去。
「小丫頭!你還想出去?」天璣老頭停下腳步,看著蕭寒玉,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是啊!我當然要出去了。」蕭寒玉看著天璣老人,又看了看四周,她剛才忙慌的想著小娘親,沒有發現這個谷的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崖。
她看著那高的看不到盡頭的山崖,她和小娘親還有藍叔叔就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嗎?沒有摔死真是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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