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我就莫名的恐懼,連本能的拒絕都說不出口,我想說我能不去嗎,可惜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我現在真的很閒,
有些抓狂,手裡的紙團還沒有時間看,偏偏就有人看我太閒了找我的茬,
端著酒杯,開始只是想借酒消愁,現在乾脆借酒壯膽了,一口氣,直接幹了,
童少天本來是想打趣我,沒想到顧倫的人會出現,主動站起身走過來把我護在了身後,臉色有些冷寒的看著那兩個黑衣人,冷笑著質問:「顧先生,他又想做什麼,」
「童少放心,這一次沈小姐是和您一起來的客人,顧先生只是想找沈小姐談談,絕不刁難,」黑衣人絲毫沒有被童少天的其實壓倒,依舊不卑不吭的禮貌微笑著,
我瞧著他們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明明童少天略勝一籌,可又覺得現在在伯仲之間,
不由得有些敬佩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他竟然能夠不被氣勢所迫,淡然自若的應對,顧倫不好惹,他身邊的人一個個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既然我回來了,我就有想過肯定會被約見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早晚都要見一面,不如好話好說,別發生什麼衝突才好,
這樣想著,打破了僵局,把童少天擋在身後,雖然我比他矮那麼一截,但好歹也減輕了一些壓力,
喝酒壯膽,我又喝了一杯,抓起手提包趁機把紙團塞進了裡面,鼓起勇氣說:「走吧,我和你們去見顧先生,」
「沈琦,,」童少天很難理解的瞪著我,拽著我不打算放手讓我跟去,
不僅是他,就連琳達也是一樣緊張的站起身,很不放心的樣子,
我對他們笑了笑,「顧先生向來光明正大,他若是真想處置我,我也不可能平安的出現在這裡,」
童少天理解的看著我笑了,手卻並沒有鬆開,而是依舊抓著不放,
在我說完之後,拽著我的手目視黑衣人說:「她可以跟你們去,不過,我必去陪著一起,」
黑衣人略有些遲疑,隨即笑著側過身去,給我們讓出了路來,含笑道:「兩位請,」
「唉,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啦,人家好不容易等到你們來,你們就丟下我去見別人,」琳達努著嘴像個小女人抱怨不止,
「等我們回來,晚上我帶去找個鴨子補償你一下如何,」童少天聽了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壓低了聲音,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些,
只見琳達一臉欣喜,表現的有些小姑娘般的嬌羞,終於不再抱怨,輕聲的應了,
我從旁瞧著,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鴨子都是富婆的寵兒,沒想到也有男風的一面,這世界還真是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有可能,
黑衣男子帶我們走的是僻靜小路,這樣就能夠避開很多人不必要的目光了,
我一直都聽說顧倫雖然強勢,但卻是這個圈裡少有的低調,人們有的都只是聽說他的大名,卻已經很久不見他的身影活躍在大眾視線了,
相反,這兩年顧家的另兩位公子倒是混得不錯,尤其是顧長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黑白兩道都很講道義,口碑不錯,走的路也要比另一位只會收買人心,不干實事的顧大少爺要強多了,
我聽有人議論說,這次之所以這樣高調,聽說是顧倫有心將手下的一切都交給顧長風來打理,為的就是能夠徹底地隱居幕後,不再涉及商政金盆洗手了,
從側面進入別墅,裝潢典雅高貴,不過卻沒有土豪的哪種奢華,這裡的風格和山中的別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因為我們是從側面進來,所坐在正門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不過我們卻能夠透過樓梯間側面的玻璃,看清下面的一切,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顧明城摔著東西,大聲的辱罵:「他媽的,一個小婊子養的野種竟然敢和我平起平坐,不僅如此還不把我放在眼裡,明里暗裡的搶我的生意,把我當成什麼了,」
然後指著他面前站著的一群人怒罵:「一群廢物,我讓你們逼著沈琦走投無路來投靠我,你們倒好,把她給我逼到童少天那邊去了,你們到底都是幹什麼吃的,」
「那,那個女人一直都被童少天暗中護著,我們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大少爺不也說,要神不知鬼不覺嗎,」其中一個保鏢不忍被罵竟然鼓起勇氣為自己辯解,
「啪」的一聲掌摑,「廢物,」一聲怒罵,就沒有人再敢接茬了,只聽到大廳里不斷地傳來顧明城的怒罵和摔東西的聲音,
這些話我和童少天都聽得清楚,彼此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困惑因為這番話化解了,
我原本並沒有放下懷疑童少天,不過現在,有人不打自招了,也免得我以後在對他多加誤會了,
而童少天很顯然也在懷疑誰,不過他的目光卻放在了走在前面的人身上,或者說他懷疑的是黑衣人背後的那位主子,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只是冷冷的掃了眼樓下,有些不屑的輕哼一聲,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位顧大少爺放在眼裡,
別墅有三層,一層是大廳,二層很空,而三層卻顯得有些陰沉寂靜,牆壁上掛著很多名家名作,價值連城的古畫,就像展覽館一樣,依次排開,
不遠處的樓梯扶手處趴著個人,這人像是看戲一樣瞧著下方,
冷漠的收回視線,一臉的失望閉上了眼睛,
轉過身看到我們走過來,竟然笑著站在了原地等候著,
童家和顧家雖然是死敵,但看得出童少天對於顧倫還是真心的敬畏的,縱有諸多不滿還是禮貌的喚了聲顧伯伯,
顧倫使了個眼色,黑衣人立即低頭退了下去,在顧倫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那扇敞開著大門的房間,
與其說是書房,我覺得這裡面更像個圖書室,一塵不染的書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
這次的顧倫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給我施壓,大概是礙於童少天在的關係,隨和了不少,
桌上已經放好了三杯咖啡,就像早就料到了我不會一個人,示意我們坐下,顧倫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品了一口微微蹙眉,很不解的說:「為何你們年輕人都喜歡這樣的東西,聞著味道不錯,喝起來卻苦澀的很,還是茶的味道好,清香逸人,很溫潤很舒服,」
「喜好不同,品出來的感覺自然也就不同,顧伯伯常年閒散在外,自然是以順心為主,而我們年輕一輩的卻還需為自己的未來打拼,吃苦也是一種激勵,」童少天也端起杯子意思的抿了口,表現的很自然,沒有覺得如何,
「逆境中成長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你和長風都是我很欣賞的類型,不想下面那個,不思進取自以為是,看來我當年選擇留下長風是對的,而你父親的選擇也是對的,」顧倫放下手裡的杯子,沒有在去觸碰,這樣無情的放棄就像暗示那杯咖啡就是樓下的那位少爺,
「顧伯伯今天似乎是有意讓我們聽到顧大少爺的這番言論的,是為了替自己撇清不必要的嫌疑嗎,」童少天又淡淡的品了一口,優雅的放下,不在兜圈子直接進入正題,
「不過是巧合,他做的那些事情,以你們的本事自然能夠打聽得到,何必我來多此一舉,」顧倫平靜的看著我們,笑了,可是隨著回答,只是氣氛變得有些不痛快了,顧倫視線移向我,笑意加深了不少,「我還記得我和沈小姐說過的話,不知沈小姐可還記得,」
我緊張得攥著拳頭,強迫自己不被壓力所控的點了頭,終於輪到我了,
「記得就好,這次見到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驚喜,而這個驚喜是你可以活命的籌碼,也就是說你很有用,暫時不會再動你了,」他輕輕地勾起嘴角,靠著沙發筆直的坐著端詳著我,笑了,
驚喜,籌碼,他不是個輕易改變心意的人,不知道接下來他要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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