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犯愁的抓著頭髮,歪著頭尋思了一下,然後誠實的和他搖頭說:「沒有,她誤會了,我只是因為想要試著想起什麼,然後頭疼才這樣的,」
顧長風有些失望,慢慢的撤回了身子,從床邊又拿了本新的文件繼續觀看,一邊看一邊說:「那些坑了你的人,你想過要怎麼處置,」
「那些人,顧少還沒有放,」我以為他問的差不過就該交給警方了,沒想到都半個多月過去了,竟然依舊被他扣押著,
「他們合謀把你害成了這樣,你認為我該放嗎,」他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一邊寫著什麼,一邊繼續和我對話,
側臉看去,臉色陰寒,冷若冰霜,他從來到這裡就只笑過一次,就是我醒來之後,當我說我不認識他時,他的臉就再也沒有笑過,我是說那種真心的笑,
我想說這和您應該沒有關係,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太不識抬舉了,
從後期琳達告訴我他知道的內容來看,我以前是顧長風捧紅的小姐,他既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男人,
開始是這樣,不過後期,他要訂婚了,我被他老子放逐到了錦城還發生些事情,再回到同城後,我還差點為了救他險些掛掉,
而這次選擇回來,是因為和我現在心裡想的一樣,我不要做第三者,
所以我成了童少天的私人助理,而他對外界也承認了林瑤的未婚妻身份了,
他未婚妻林瑤好漂亮,笑的好美,可是笑的也同樣令人恐懼,她藏得好深,哪怕我現在已經忘記了和顧長風之間的一切,我也忘不掉她的那抹冷笑,
阿佳說她和林瑤有過接觸,我真好害怕林瑤用單純的阿佳做出什麼事情來,
與其那樣,我情願讓她把矛頭直接對準我來,
「您把他們交給警方吧,」私自扣押雖然是道上的人經常做的事情,但是這樣對顧長風沒有好處,我不想他因為這點小事被警方調查,然後傳出什麼流言出去,
以前我想不起來,可是至少現在我不想坑了他,
「放心,目前我做的都沒有涉及到被調查的地步,你認為我就那樣不堪一擊,連幾個小人物都對付不了嗎,若是那樣我還混什麼,」顧長風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眼我,微微揚起嘴角,自信的笑了,
我低下頭有些臉紅,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不起的意思,更不敢,
「我說過不會讓別人傷害你,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會這樣繼續做下去,」他不知何時放下了手中的筆,伸手捧起我的臉家,憐惜的凝視著我笑道:「你還欠我一個回答,這個回答我得不到答案,我就會一直對你糾纏不休,」
「若是永遠都想不起來呢,」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回答是什麼,可是這樣被他看著心跳得好快,明明只是心裡想的一個小想法,竟然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那我就糾纏你一輩子,」
我微微睜大雙瞳,緊張的雙手緊扣在了一起,
對話只是點到為止,因為有人來敲門了,進來的人是凱哥,
他手裡拎著個盒子,瞧見我醒了,頷首笑了,
我對他一直都很尊敬,自然也禮貌的回了個微笑,
昔日高攀不起的人,如今就這樣坐在身邊,站在面前,我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
顧長風厭惡的看了眼凱哥手裡的那個盒子,微微蹙眉,「我說了,剁下來就拿去餵狗,幹嘛帶來噁心我,」
凱哥看了眼手裡的盒子,不好意思的拎去門口放在了門外,這才今來繼續談話,「這半個月其他人都不斷地說出了他們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招了,只有那個小霖,她似乎還是不肯說出是何人指使的,只求給個痛快,」
「不給,不招就把她親人綁來,如果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就找幾個弟兄把她輪了,」顧長風聽了很沒有耐心哼了聲,
我聽說他要找人把小霖輪了,嚇得一哆嗦,普通的女孩子要比夜店裡的女孩子還在意名節,若是顧長風這樣做不僅毀了小霖,更是要出事的節奏,
同時腦海中浮現了當初在盛世時,秋兒和糖糖的悲劇,那兩個女人似乎就是在顧長風的一句話中絕望的,
對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
「問不出來,你那邊查的如何了,」
「查到了一個身份不起眼的男人,這個男人和當年城西孤兒院有聯繫,曾是那裡的院長,後來被童少天找人舉報被捕入獄,如今獲釋出來了,知道當年一切,還看到沈琦和童少天走到一起,暗中打聽才有了後面的報復遊戲,」凱哥這次說的很小心,像是怕觸怒顧長風一樣,
而他在提到城西孤兒院的時候,我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把這個男人抓來,其餘的人都放了,無辜的給些錢安撫一下,別把事情鬧大,」顧長風也不知道想什麼,竟然這樣痛快的就鬆口放人,
「知道了,就去辦,」凱哥略微遲疑,看了眼我,又對顧長風說:「童少天發來消息給沈小姐,說他先回同城了,若傷好了,讓沈小姐去同城找他,」
顧長風笑了,「今生幹得不錯,他有的忙,我的耳根子就能清淨了,」
我從旁聽得雲裡霧裡,只覺得他們說話暗藏玄機,卻才不太透徹,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凱哥離開後,顧長風抱起了手裡的文件要站起身,卻不知為何身體重心不穩的又坐了回來,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支撐著坐在床邊痛苦的抓著胸口,臉色瞬間蒼白,
「顧少,」我擔心的喊了他一聲,
他緩和了好久,才張開眼睛對著我笑道:「還不錯,知道關心我,」
「我……」
「不必解釋,幫我把抽屜里的藥取出來,一會還要見仇人,今天不能倒下,」
仇人,院長嗎,
按照他的吩咐,我挪到了床頭櫃旁,打開抽屜卻看到抽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藥,看著他難過的樣子,我竟然有些慌亂不知道給給他吃哪個,
一個長得像葫蘆的小瓷瓶從我手上滑落,我盯著那個瓶子有些發呆,又側頭看到像顧長風緊抓著胸口的手,瞬間明白了什麼,
用胳膊支撐自己往前挪到了他的身邊,把倒了幾粒藥讓他含在了嘴裡,然後讓他依靠著我平躺好,
他就那樣有些昏睡的靠著我,開始的時候還有很痛苦,慢慢的陷入了昏睡中,
外面的天有些陰沉,我就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分給了他一半,他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有些倔強的說:「別走,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我知道他那是無意識的一句話,醒來了就不會是這樣了,
可是聽了之後還是很震撼,就那樣讓他拉著我的手攥了很久,很久,
這樣的昏睡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凱哥出現的前一分鐘,他竟然自己奇蹟般的醒了,
按照他的吩咐,我似乎也需要陪同左右,再次睜開眼睛的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東西先一步的走下樓去,
當我被保姆攙扶著走下樓的時候,顧長風已經坐在客廳里審問了,
我盯著那個有些落魄的男人,內心的恐懼籠上心頭,冷冷的站在了原地,
腳步的聲音引起了站在地中央男人的警覺,他抬起頭看向我,睜大眼睛震驚不已,「他不是童少天的女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我的女人,」顧長風淡淡的看了眼我,又斜眼掃向他,憎恨,冷寒的勾起嘴角繼續說:「你曾經乾果的那些事情可又想到有今天的後果,童少天還是對你太仁慈了,我可是等這一天等了很多年了,」
「顧少,你,你也是當年的孩子裡的人,」他有些驚恐,掙扎了一下按住他的兩個黑衣人,盯著寒氣逼人的顧長風,猛地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突然他猛地甩開了壓制他的兩個黑衣人,沖向了我,推開攙扶我的保姆,勒著我的脖子,逃出了一把水果刀,「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殺了她給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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