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兩銀子拿下來的四合院,無論規格形式還是空間,自然比不上賈府或別的府邸,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雖然正堂兩邊沒有耳房,後面也沒有倒座抱廈,東西廂房和抄手遊廊卻具備了。穿堂也不錯了,正好習武,牆院也夠高,增加了視覺空間。
大觀園開始建造了半年之後,夏天。
在建造大觀園這段時間,紅樓沒有啥事,咱們偉大的曹雪芹先生,輕輕一筆帶過,就是一年了。
當然,興兒不會放過賈府正在安逸的這一年,他在書房裡焦頭爛額,基本工作到了尾聲,此時此刻的他,如果聽見一個茜香國人說話,起碼勉強可以聽懂一點了。案上儘是墨汁,繪製出來的地圖拖成一個長長的條幅,晾在窗架下,風吹來,窗框搖擺。
「該吃飯了!」香菱話不多,收拾好了書房,冒出來這麼一句。他們一家三口,就算一年,頂多上百兩銀子,興兒完全支付得起,也沒有再買人的打算。
晴雯甩著臉子,在飯桌旁邊,一如既往的臭脾氣,距離一年前的她,對比之下,愈發秀色可餐了……這話不對,應該說發育更好了一點,凹凸有致,軟硬俱全。
「誰惹你了?我的好姑娘。」興兒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哪怕晴雯一天一夜發脾氣也不奇怪,美女嘛,哪個不是有點個性?他自顧自吃飯,飯菜也不是美味可口,這兩個拖油瓶原是服侍人的,別指望吃好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作用,吃穿用度,掃地裁縫,一應家務興兒都不干,如果不出意外,晴雯香菱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況且他很忙:第一要畫地圖,第二要打理園子,第三還要練武。
「她啊,不是針線活好麼,什麼東西都做得花樣百出,我托她給我做一條裙子,先是甩下不干,後來好歹做了,又嫌她自己累,可不是如此。」香菱微微抿著嘴吃飯,這兩個妮子的關係看來好不到哪裡去,慶幸香菱柔和一點,倒也還不至於家宅不寧,家門不幸。
「能者多勞,以後要是干不下去了,晴雯,我還指望你的針線活養家呢。」興兒不在乎,她們是有多無聊啊!
「偏心眼!」晴雯撇了撇嘴。
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唉!人生!寂寞如雪啊!儘管眼前有兩個可以吃的小美女,但都不到十八歲,還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所以興兒被秦可卿吊住的胃口,克制了大半年!大半年啊!苦不堪言!
兩個女人收拾碗筷,興兒繼續去書房,來旺敲門進來:「周管事,園子蓋的十之五六了,紙糊帘子,都要比著樣子裝配,上面撥下來的錢,倒是還有剩餘,但又要些許雅致的東西,不然貴妃娘娘臉上不好看呢,又要換。還有,芸哥兒買花兒銀子不夠,賴大說從你這兒撥過去一點,你看……」
興兒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行!撥!都撥過去!買買買!大不了我不撈油水了,拿月錢就是。來旺,你沒遇見璉奶奶,她怎麼說?」
「別提了,聽說她罵了個半死!」來旺紅著老臉出去了,如今來旺夫婦被興兒收編成了自己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把王熙鳳氣個半死!仇要一點一點的報!
中午的時候,罕見的是,尤三姐過來了,也許是來寧國府順便的,興兒笑道:「稀客!稀客!」
尤三姐一點也不拘謹,坐下乾杯,眨著桃花眼:「聽說周大管事喜遷僑居,於是三姐過來看一看,順便拜謝救命之恩!」
「這話我愛聽!」興兒敬酒,眯著眼睛看了看尤三姐,實在佩服她一個閨閣女子,膽敢獨自一人過來登門。
尤三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喝了好幾大海,褪了手鐲,衣服也褪了半邊,一喝酒便露了餡,抹胸下的溝壑若隱若現,紅裙子十分邋遢,往興兒身上蹭,一邊舉杯:「干!」
咦,這話又不對了,別想歪,是乾杯的意思。
以前興兒沒經歷過,看見美女便臉紅,到如今他不是菜鳥了:「三姐不愧風流之名,可別勾我,我沒什麼不敢的!」
「你要敢,又怎樣呢?」尤三姐春意盎然,桃花眼充滿了不信邪。
「就這樣。」興兒非常利索,把手伸進尤三姐的衣領子,由於她穿得寬鬆,這個動作也很輕易,便捏住了其中一團,比起秦可卿的也要大,而且軟,只是少了些豐潤。
尤三姐不但不退縮,反而向後彎腰笑道:「好小子,我看你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了!」
正要發生點什麼,鴛鴦卻從她哥哥家過來:「晴雯在嗎?死丫頭,好熱,給我來碗酸梅湯吧。」
不由分說闖進來,興兒很自然的出來:「喲!是金姑娘!稀客!稀客!」
尤三姐也跟著出來,很無語,已經打扮好了,鴛鴦看著兩人,眸子微微轉動,她並不認識尤三姐,只是想著「好俊俏的姑娘」,殊不知尤三姐也在想「這姑娘長得好生不錯」,鴛鴦笑道:「打擾了,大暑天回家順便了,晴雯呢?我和她說會子話。」
「哪裡哪裡,鴛鴦姐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她就在西廂房,我帶姐姐過去。」興兒豈不瞭然,鴛鴦肯定是來感謝他幫助了金文翔,女人嘛,都愛找這樣那樣的藉口,睜著眼睛說瞎話。
忙完了這件事回來,尤三姐早沒了興致,便告辭,興兒有些失望,按尤三姐的性格,沒準會和他顛鸞倒鳳的。還是香菱周到,進來給他捏肩膀:「我聽說,園子裡還有事,把你忙壞了,那就好好歇息一會吧,明天還要過去。」
「還是我家香菱好。」興兒滿足的拉著白白的一雙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香菱就站在後面,興兒自言自語:「我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呢,沒告訴你們,能不能一飛沖天就看它了,唉,搞得我出精神病了。」
「你可以做到的,我和晴雯妹妹跟著你,也是我們的造化,起碼沒有打罵,你又上進,就是不成,也比什麼都沒做要好。晴雯雖然罵罵咧咧的,但她對你很上心,都要一起過日子不是?我只求平平安安就好了,過安穩日子。你對我們不一樣,不是拿等閒的丫鬟對待,我已經很知足了。」香菱很心疼他,一邊寬慰。
興兒沉默了,抓著她的袖子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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