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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甄應嘉從來不是好人,既然得了這麼個名正言順的折騰人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回報一二。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甄應嘉起身往後宅行去,在院中見著他夫人院中侍婢,叫人引路往甄楊氏所在而去。
聽見前頭嬌聲燕語,甄應嘉看了眼不驕不躁引路的婢子,忽覺在這後宅事上,他並不比林海高明多少。
轉過花木,甄應嘉也不理那兩個款款行了跪禮、雙目含情的妾室,拾級而上入了亭子,扶著甄楊氏坐下,道:「這幾日天氣好,你正該多出來走走。宴客辛苦,你若悶了,我給你叫兩齣戲可好?」
甄楊氏曉得甄應嘉這是在替她敲打妾室,雖不知緣由,倒也不妨礙她欣然領受,順著人的話答道:「多謝老爺惦記,我在房中歇得這一月,最是辛苦了老太太,不知蘭欣園近日可排了什麼新戲沒有?老太太素來喜歡他們家的戲。」
「夫人賢惠,你我一同去問問老太太的意思。」甄應嘉攜了甄楊氏離開,再沒看那跪著沒起身的妾室一眼。
甄氏夫妻慢慢在迴廊間走著,甄應嘉忽道:「夫人覺得那丫頭如何?」
聞言,甄楊氏先吃了半口醋,心念百轉,偏頭看人,試探道:「老爺說的是家住葫蘆廟邊上的那個?」
見甄應嘉點了頭,甄楊氏放下提了一半兒的心,道:「十分聰慧,只是有出世入道的心。」
「哦?」甄應嘉沉吟片刻,仿佛未聞甄楊氏所言末句,又問道,「同小妹相比,如何?」
「貴人的通透與小女孩兒的簡單,哪裡做得來比較?」甄楊氏搖扇輕笑,道,「靜兒許久不見那丫頭,很念了幾回。」
甄應嘉含笑道:「夫人說的是。靜兒若是喜歡那丫頭,過幾日航兒的百日宴後,可留人小住。」
甄楊氏應下,心中暗嘆:有那等容貌,英蓮丫頭想要清靜,怕是沒那麼容易。
甄士隱一家回城當日,胤俄便從婢子處聽說了那些個姑蘇林府的傳聞,曉得是他二哥在替林家夫人出氣,並未放在心上,晚膳時分,卻瞧見甄士隱夫妻面上的欲言又止之色。
胤俄只想一想,便知他這父母親是也聽說他二哥的行事了,很不明白這二人到底在擔憂什麼。
晚膳後,甄封氏道說頭疼,由婢子扶了回房歇息,甄士隱瞧了眼面帶憂色的胤俄,嘆了口氣,道:「英蓮,你隨我來。」
胤俄乖巧的應了一聲,跟著甄士隱入了書房。
父女二人隔案對坐許久,甄士隱方才出聲問道:「賈家小公子先前說的認你為義妹的事兒,你覺得如何?」
這是他父母頭回與他說他二哥先頭的提議,聽這聲氣,像是並無反對之意。胤俄抿了抿唇,道:「父親,女兒還是覺得把這紅塵俗世當個景兒瞧著有趣,賈家公子的堂兄自建了一處道觀,想是懂女兒所求,認這麼個哥哥也挺好。」
甄士隱長嘆一聲,道:「既如此,若賈家公子再問,為父便應下了。」
胤俄起身拜謝,便回了自個兒閨房。
半躺在軟榻上,胤俄想著他父母的年紀,可是得聽了他二哥所言,從積善堂抱個孩子回來養著,雖說那身份不清不白,到底比過繼甄氏、封氏家的孩子的要好。
胤俄正想著事兒,就聽近來來他跟前伺候的婢子湊得進了,悄聲與他道:「姑娘,您可聽說那鬼公子的傳聞了?」
「鬼公子?誰家又編的鬼故事?」胤俄面上做好奇模樣,指了榻邊的小凳子叫人坐了,心下卻知這鬼公子怕是指的是個人,而這人,□□不離十就是他二哥。
那婢子坐了凳子,小聲解釋道:「鬼公子不是故事,是說的賈家賈璉公子。」
也不知這是那一個烏鴉轉世的想出來的,胤俄心下笑了一回,卻也不願這流言給胤礽惹出麻煩來,便道:「這話是哪兒傳來的?可有什麼緣故?」
婢子沒料到胤俄並不怕,反而好奇來處,編好的話噎在嗓子眼兒里,好不舒服,輕咳一聲,方道:「這話是姑蘇傳過來的,奴婢並未聽人細說過緣由,只聽說賈璉公子將他姑父身邊伺候經年的老僕都處置了,當真是好厲害的人。」
世家麼,那擺不明白自個兒位置的老僕比比皆是,不處置了,難道還要人公侯小姐也一道彎腰供著?胤俄心下嗤笑林海的愚蠢,口上仍給他二哥正名:「姑蘇多才子,既稱公子,賈家小公子的詩書六藝,想必說不得冠絕,也是極好。至於這鬼字,怕是那目不識丁之人以訛傳訛,並非魑魅的『鬼』,而是狡黠多變的『詭』字。」
婢子沒想到這小小女孩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愣了愣,道:「姑娘知道的真多。」
胤俄看了眼那不知是恭維還是揶揄的婢子,笑道:「那是自然,我總是比你知道的多。」比如,你到底是誰家遣來的,這番機變,不愧是那龍王也得用請的金陵王的仆下!
胤俄想著前幾日送去他所居禪房的字條,又謝了他二哥和他大哥一回,念起京裡頭來的消息,忽的有些羨慕那兩個有哥哥寵的小丫頭。
還有他三哥,那也是個好命的。胤俄心裡酸了酸,估量了他手頭的銀錢,嘆了口氣:他這兒能拿得出手的,怕是只有城外佛寺求來的符了。
說起佛寺的符,胤俄便想起那日胤礽同他說的話,他懂胤礽的意思,胤礽同他說胤禎現下的身份,是想讓他有急事兒的時候,好歹有個人能投靠,並非打算了亂點鴛鴦譜。
參佛論道這些年,胤俄也沒見哪個大能看出他是異世之魂,更不明白天命為何叫他託了這女兒身,所幸不曾以此自苦,待得陰差陽錯見著他二哥,他還以為是老天叫他來還了上輩子欠下的情。
直至此時,他再想胤礽先前提議,想到那京城裡的人,他才明白,怕是他與他的兄弟們緣分未盡,恩仇未了。
胤俄嘆笑一聲:入京一事,他已有些迫不及待。
這一年風調雨順,南沒澇,北沒旱,官道上馬兒跑的也輕鬆。
京裡頭耳聰目明的人物,知道金陵的消息也不過是略晚上一二日。
王老太爺看過金陵送來的信,只嘆了一聲,未有言語,便將信箋遞給了胤禩。
胤禩匆匆看過,略蹙了眉:王家這一番行事,必躲不開他二哥的厲眼,怕是又要被算在他身上。
只是這事兒也怪不得王家著慌,他二哥對其救下的甄姓丫頭,著實有些好過了頭,莫非這也是他們哪個兄弟?可是,算一算剩下的那些個兄弟,再沒那個是同太子交好的。
王老太爺見胤禩低著頭,寬慰道:「鳳哥兒莫憂,璉小子性情是有些擰,不過是他現在年紀小,沒經過挫折,待他經了些事,必會改了去,這些個言語,日後不會妨礙了他的仕途。」
這點事兒,怕是太子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胤禩對這話不以為然,口上只道:「祖父說的是。」
待胤禩回了閨房,將信上所言說給胤禟,卻見他本以為會著惱的弟弟咬著唇若有所思,偏頭看了眼敞著的窗子,低聲問道:「九兒,想什麼呢?」
「這流言,看似是說他不好,可是仔細一想,卻是林府僕從不敬主母,劍指林巡鹽御史馭仆無方。以小見大,林巡鹽御史任上恐有失察之評。」胤禟蹙著眉,又道,「而這流言,八哥,你覺不覺得和當初傳出來咸安宮有人夾帶明礬所寫書信一事極相似?」
胤禩怔了怔,道:「你是說那流言是他放出來的?」圖什麼?
胤禟輕輕搖了搖頭,道:「弟弟後來只顧盯著雍正,咸安宮的事兒都不過是一聽便過,前因後果怕是捋不出來。」
胤禩握著胤禟的手,輕聲道:「算了,前世的事兒都過去了,這輩子的事兒也不急,且慢慢看著。」
胤禟抬眸看著胤禩,嘆道:「哪裡還能慢慢看著?八哥,大太太那頭可是正緊鑼密鼓的給你收拾嫁妝呢。」
胤禩嘆了一聲,道:「這事兒怕是還得一二年,榮國府你隨我去看過,東大院眼瞅著又要添新丁,哪裡還修出個三進的院子做新房?」
胤禟如今見不著胤礽就沒那麼大的怨氣,聽了胤禩的話,嘆了口氣,道:「那府上倒也有趣,上回聽那賈王氏的話的意思,可是要叫八哥你去住榮禧堂後頭夾道處的院子呢。」
胤禩展眉笑道:「想必賈王氏並不想我早早入了賈府,下一回,叫人在她跟前提一提那『先成家後立業』的話,想必我那盼子成龍的姑母必會爭了這好兆頭。」
榮國府中,賈史氏瞧過鴛鴦之父送來的信,嘆了口氣:璉小子連祖宅都沒去,往姑蘇去,竟是誰都沒告訴一聲,再看人先頭在薛家說翻臉就翻臉的勁兒,日後她是不必管她長子一房了。
賈史氏偏頭看著窗外,入目繁花叫她只覺喧鬧太過,飲了盞涼茶消了火氣,吩咐道:「去把管事的叫來。」
跑腿兒的婢子也沒多問,領命去了前頭,直通通的將話遞給了賴大。
賴大琢磨一番,便將管事的全都領去了賈史氏的院子。
賈史氏坐在屏風後頭,掃了眼廊下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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