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嘉德帝對北靜王的葬禮給予了足夠高規格的重視。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誥表是在第二天到達的,繁繁複復說了一大堆,賈瑛聽得頭疼,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聽懂了。
加璽、賜印,諡號武靜,賜葬鐘山之陰,御賜陪葬石人、石馬、石羊、石虎、石望柱各兩件,著禮部有司以親王規格厚葬,配享太廟、肖像功臣廟
這等身後哀榮,完全是按照一代北靜王的的規格來的。
最可憐的就是禮部的那些有司官員,衙門還沒有開印,假期卻提前結束了,元宵節都沒能過完整,一場浩大的葬禮又累死累活的,還不給加班費!
等到這場葬禮結束,恐怕要大半個月的時間,賈瑛除了最開始幾日按時去北王府「點卯」外,之後等喪葬流程步入正軌,便不再往那邊跑了。
正月二十一,京城大小衙門開印理事,離著二月初九還剩十來天時間。
這日,賈瑛去了城西水溶的園子裡,看望南疆的同鄉士子,順便與他們探討一番今歲的春闈試題方向。
自那日把他們安頓在此處後,賈瑛也來過兩回,送了幾件棉衣和一些年貨,這些南疆來的憨憨們,居然連一件棉衣都不知道備著,他們還以為京城的冬天和南疆一樣暖和呢!
賈瑛進了園子,未曾想馮紫英也在這裡,正與一眾士子聊得開心。
心下納悶兒「雙方什麼時候這麼熟稔了?」
還未進屋,賈瑛便朗聲一笑道「雲龍兄,子辰兄,諸位同鄉,功課準備的如何?」
又轉向馮紫英道「哦?馮兄也在這裡?」
馮紫英下賈瑛見禮道「我原本就是這園子的常客,世子也是位極好客的,只是他府上打年前一直到現在就沒消停過,自然也就顧不上來這邊招待客人,我便替他接了這差事!」
「賈瑛多謝世兄對南疆同鄉的照拂之情了!」賈瑛再抱一禮道。
馮紫英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我的性子本就喜鬧不喜靜,平日裡也愛交一些天南海北的朋友,閒話暢聊,自有其中樂趣,世兄不必如此!」
賈瑛笑著點了點頭。
又問道「今日聊什麼呢?」
卻是柳雲龍在一旁回道「我們這些外地士子,想要了解有關春闈的情況,以作準備,可又苦於消息滯澀,這才託了馮兄幫我們打探一番。」
賈瑛這幾日也在關注著這方面的消息,畢竟提早知道誰是主考官,對於舉子會試是有不小的好處的。只是賈瑛入京時日也不算短了,可真正認識且還能說得上話的朝中官員,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南安王府是他父親在南疆時給他留下的老關係,不過這會兒南安王也不在京中。北靜王府只認識一個水溶,此刻更不便打擾。還有就是他的老師馮恆石,卻又不在京中。
剩下的就是賈政和傅東萊了。賈政這幾日因為那邊的事情,也很難見上一面。
至於傅東萊他肯定是有這方面的消息的。只是以他那種身份和立場,到時候,自己恐怕還沒張嘴,就被掃地出門了。
賈瑛原本還打算,要不要從李小保、徐老二身上,側面打聽一番,如今看來倒是不用了。
這位馮紫英馮公子,出身高門,往來八方,消息卻是靈通的很。
賈瑛看向幾人問道「可有什麼消息?」
馮紫英道「方才正與大伙兒說這件事呢,我聽說今年的主考官人選怕是與往年有不小的變動。」
「怎麼說?」賈瑛好奇道。
馮紫英解釋道「往年的春闈的主考副主考,都是由內閣呈遞候選名單,陛下批覆。只是,往年的內閣都是以李、徐二位閣老為首,倒也沒什麼相左的意見,不過自去年東萊公升授東閣大學士後,內閣的情況就變得有些不同了。聽說今年東萊公也在內閣的呈遞名單中提了一人,卻是一位外官。」
賈瑛自然清楚,這次春闈其實就是嘉德與傅東萊,為了選拔今後新政的人才,方才開的恩科。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會輕易讓人插手。只是
李、徐二人又會有怎樣的態度,只要他們兩人持不同的意見,傅東萊所提之人的名字,根本就到不了御前。
心中好奇,於是便問道「內閣沒人反對嗎?」
馮紫英果然知道內幕,只聽他說道「怪就怪在這裡,雖說往年也有傳言說李、徐二位閣老不和,可在此事上卻都有著默契,無非就是主考與各房的占比名額分配罷了。只是這一次,李閣老卻一反常態的支持了東萊公,其他幾位閣臣見狀,也都持觀望之態,只有徐閣老一人反對,卻無濟於事。」
賈瑛心道「看來東萊公的手段奏效了!難道湖廣背後之人是那位首輔大人?」
不過賈瑛也沒有輕下結論,這裡面的水太深,別到時劇情來個大反轉,啪啪打臉不帶疼的。
賈瑛和一眾南疆士子眼下最關心的還是主考官的事情。
馮紫英最是善解人意,只聽他接著道「東萊公所提的那位具體是誰,我也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據說是廣東那邊的。剩下三位副主考的人選,我想應是從兩位閣老所提的人選中各選一位,另外一位應是皇室宗親。至於十八房考官,那就要等主考、副主考人選定下來之後才能知曉。」
賈瑛仔細琢磨著馮紫英話里的含義,東萊公所提之人是「廣東那邊的」,無非有兩種含義。一個是對方祖籍廣東,另一個就是在廣東任職的。
但不論哪一種,其出身條件卻是一定的,首先必須是二品以上的大員,其次就是進士加授大學士出身,再次也得是在翰林院待過的往科進士。
朝中祖籍廣東的進士倒是不少,可身在高位的卻沒有幾個,至於對方是在廣東任職為官的,那這個範圍就更小了。
「看來回去得再好好打探一番。」賈瑛心裡想到。
馮紫英心中恐怕已有認定之人了,但這種事在朝庭未下旨意之前,總是存在變數的,他估計也不好一口答覆,能與他們說這麼多有用的信息,已經是難得了。
同時賈瑛心中也不禁感嘆,馮紫英的路數之廣,怪不得都說他渾身上下透著神秘色彩。
明明一個武官之後,文官體系的信息卻知道的這麼清楚,恐怕他爹神武將軍馮唐的路子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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