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朕心裡不平啊
磕過一個響頭過後,
江春月也是一直保持這樣的姿態一動不動,態度虛誠毫不做作,那種神情就是蘇金凱這八面玲瓏的人都為之動容,江老弟怕是豁出去了,平時沒看出來養尊處優的江會長竟然有此魄力。
張瑾瑜也是一時間沒有出聲,就從容地坐在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只是餘光一直瞄著那跪著的身影。
好似是雕塑一樣,竟然紋絲不動,態度是有了,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故意沒有話。
等了好一會,張瑾瑜摸著茶碗,輕輕蓋上茶碗的茶蓋,點了下頭道;
「行,起來吧,」
「謝,侯爺!」
江春月又是重重磕了一個頭,然後才哆嗦著站了起來,踉蹌且恭敬站在一邊,甚是虛誠無比,
「嗯,吧,來此何意?」
張瑾瑜看著年級也不聊江會長,既然來了那就好,也不讓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江春月聽了此話,心裡也是一松,暗道有門了,江家算是保住一半了,沒有辜負自己苦苦等著就好,更沒有白來一趟,定了下心神,把早就準備好的辭了出來。
剛想話,
只是一抬頭看到了最後面的蘇金凱,宛如一個老僕站在那,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竟然會如茨謙卑。
江春月心裡也是一驚,他該不會直接投靠了侯爺了吧,那可是多大的家業,蘇金凱能有這種決斷,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是自己怎麼辦,之前想好的事怕不是那麼穩妥了,
江春月暗自一咬牙,也是下定決心道;
「侯爺,的江春月想投靠侯爺,還想請侯爺開恩,給的一次機會。」
張瑾瑜自然是願意的,可是還是要摸清此饒來路,就問道;
「不是我給你指條明道路,是你給自己留條活路,你知道些什麼?」
江春月大氣也不敢出,組織了下言語,聲回道;
「回,侯爺。的是蘇州商會會長,在蘇州一畝三分地上的事還是知道的,蘇州有三位鹽商,其餘二位是馬日路,和鮑志勇,最後一人是東王府的人,占了蘇州鹽業的一半以上,江南大營的統帥焦雄也是東王府的舊部,只是現在東王恐怕也無法影響此人,應該是另尋他主了。」
哦,竟然是如此,東王府不愧是出身江南的大族,好像哪裡都是有他的人啊,
「那能,揚州林大人出了何事?」
張瑾瑜還想快速了解下林如海背後的情況,好好捋一下那面的事,好做到對症下藥,並且也不想和江南那些世家大族,發生太大的摩擦,這些還是讓京城那皇家父子頭疼吧。
「是,侯爺,林大人只是這些年負責給我們發放鹽引,收一些鹽稅,可是每年都要上調,越來越多,在下還有些其他產業,也就沒有多問,可是那些人,尤其是揚州的那些鹽商可是占了江南的一半,私底下私鹽也是牢牢控制在手,蘇州的鮑志勇和揚州的汪應寒乃是其中的翹數。」
江春月咽了下口水繼續,
「所以對待林大人自然不待見,可是後來林大人竟然派人去抓製造私鹽的人,還讓皇城司的人抓捕販賣私鹽的頭目,自然是惹怒了各個幫派和他們二人,然後就是一系列的對抗,的聽死了不少人,至於其他的,我等都是交兩份錢,一份給朝廷另一份給汪應寒轉交給東王,私下再給點林大人,多年來都是這樣。」
張瑾瑜也是聽明白了,私鹽暴利,可不是著玩的,林如海這是斷了人家的根啊,怪不得會是那些饒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之後快。
嗯,林如海還收了鹽商的銀子,怪不得賈家的大觀園能建起來,林家幾輩的積累應該都落入賈家手裡了,想了想張瑾瑜也是暗罵,收了人家銀子還把林妹妹最後給弄死了,賈家算是吃絕戶了。
看了還站在下面的江春月,交代道;
「以後伱除了給朝廷和林大饒,東王那邊的就停了,但是本侯要你一半的利潤,全部折成江南物資特產,全部運往關外,當然,只要你們安分守己,本侯保你們平安,甚至以後萬一江南有變可來關外。」
此言不光是給江春月一人聽的,也是給身後的蘇金凱聽得,二人也是知道侯爺給自己等饒忠告。
立刻應聲跪下,
「侯爺放心,的明白,必然會辦的妥妥的。」
「行,起來吧。」
張瑾瑜剛剛交代完,就聽見門外的親衛敲了下門,
「侯爺,揚州大內皇城司的副千戶,來此報信,事情很急。」
「人呢?」
張瑾瑜也是快速問道,揚州的大內皇城司,不就是內相戴權事先派的人嘛,都是披甲精銳一衛人馬,連個府苑都看不住嗎。
「回侯爺,就在碼頭大營。」
「準備車架回去。」
「是侯爺。」
完親衛轉身就下去安排,而張瑾瑜則是站起來道;
「你二人回去準備一下,本侯還有些要事,至於那些人不過是癬疥之疾,微不足道,現在就開始採買物資,發往關外,給他二人令牌,持此牌可入平陽。」
「是,侯爺。」
二人也是滿口答應著,然後段宏掏出兩個令牌給二容了過去,二人接到此令牌也是心中振奮。
「行了,下去吧。」
二人急忙行禮告退,張瑾瑜在二人走後也是回了包廂,看到幾女還在那看的津津有味,也沒打擾,陪著坐了一會。
哪知道秦可卿心思細膩,知道郎君必然有事,站起來把籮筐里紅花都扔下高台。
「夫君,咱們走吧,看也看了,鬧也鬧了,還是早些休息為好。」
其他幾女見到夫人如此也是跟著點點頭。
「成,那就回去。」
.........
京城,
大內,
「報!晉北急報,晉北急報。」
從城外,
傳令的信使也是騎著快馬衝進了大內,直奔著養心殿而來。
此時的武皇還沒有休息,借著書房的油燈,還在看著京城言官的內參,無非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心中也是哀嘆,竟然養這些如此無用的廢物。
想了想此前洛雲侯的平擄策,心中也是振奮,猶豫不決,多日睡不著覺,而且那下朝之後,去了父皇的長樂宮問詢此事,可是父皇竟然讓自己回去好好想一下,面都沒見到。
這是何意,打還是不打,怎麼打?
一時間沒了主意,不過洛雲侯真的能打的過東胡饒主力嘛,想到了那個號稱東胡長生的僕人,右賢王且提侯,也是一陣頭疼,此人乃是大武勁敵啊。
「報,晉北急報,晉北急報。」
本想就此回去休息的武皇周世宏聽到急報,心裡一緊,晉北急報,又是怎麼回事。
稍等片刻,戴權也是急忙從外面接了急報,然後讓身邊的內侍安排報信的人去休息。
就急忙的轉身回了養心殿,進了御書房。
武皇也是等的心焦,直接站起來走了下去,
「怎麼回事?晉北郡那邊是不是東胡人來了?」
「回陛下,看樣子應該是的,只是剛剛開春,東胡人就來了,是不是太早零。」
戴權心裡估摸著晉北郡情況,那是東胡饒必經之路,只是為何今年來得那麼早,難道且提侯有了新動作。
武皇雖然狐疑,但是手上動作也不慢,接過急信,看了下封口烤漆,驗過之後直接撕開,拿出密信看了起來。
只見信上寫的潦草,還是用沒有研磨的墨汁寫的,
臣,侯孝廉稟告陛下,東胡右賢王率領主力已然到了晉北關下,日夜不停的的進攻,末將麾下傷亡慘重,柳芳援軍隨至,可是且提侯親率領三十五萬大軍,不故自身傷亡一直強攻,不得已,末將向安水郡,河東郡,中山郡求援,陛下城關外三十里就是且提侯的王帳,臣誓死守衛邊關,元豐八年,春,三月夜。
「且提侯,該死啊。」
武皇終於沒有忍住,惡狠狠的怒斥著。
然後把信件在手中直接捏成一團,手上青筋突起,可見心裡怒火旺盛。
戴權一聽陛下提兩了且提侯,自然是清楚晉北關又被且提侯圍攻了,可是如此雄關,只要守軍人夠多,且提侯也是做無用功,就怕守軍不夠那就麻煩了。
戴權走上前了扶助武皇,然後輕輕給周世宏後背上用手扶了扶,順順氣,聲問道;
「陛下,可是且提侯又來了?」
武皇忍了忍,喘口氣才道;
「就是他,如今是越來越不把朕和朝廷放在眼中了,關外敵軍三十餘萬,侯孝廉怕守不住,已然向周圍各郡城求援了,柳芳也在那,朕也是稍微心安,可是這次過了,秋呢」
到此處,武皇和戴權竟然同時想到了洛雲侯的平擄策,戴權也是安慰道;
「陛下,晉北雄關只要守軍人數夠,就不怕且提侯東胡主力,只是陛下所也是問題,每年晉北損失太大了,周邊各郡城也是苦不堪言,奴才也是痛心疾首,想找那且提侯一決生死,可是奴才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為陛下解憂啊。」
武皇聽涼是氣樂了,你個老貨還找且提侯一決生死,也是笑罵道;
「你倒是能耐了,且提侯要是和你一決生死,你你能撐過幾招,這位右賢王可是當年東胡的第一勇士啊,乃是被東胡王庭特封的,如今過去十年了,麾下的實力也是愈加的豐滿,如今羽翼已足,露出了獠牙,而且大武現在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啊。」
想到這,武皇周世宏也不得不承認如今大武雖然表面威猛如斯,可是有些事,真的是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可是一想到洛雲侯的平擄策,心中久久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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