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賈蘭可以科考
是夜,
榮國府,
眾人早就睡下,
李紈的小院,
左廂房內,疲憊不堪的張瑾瑜倒是躺在李紈的懷裡,頭上不時的被李紈拿著錦布擦拭汗澤,埋怨道;
「都和你說了輕一些,你看看你,那麼大力,把自己累成這樣,還好年輕,以後萬萬不可,容易虧了身子。」
張瑾瑜喘了幾口氣,心滿意足的道,
「本該如此盡興,宮裁不是也挺高興的嘛。」
李紈臉色羞紅,不由得伸手掐了一下張瑾瑜的胳膊,
「還說呢,以後要是這樣,動靜有些大,下次必然不能在這了,老宅那裡早已收拾妥當,以後派人來個信即刻可。」
李紈的意思,張瑾瑜心領神會,看樣子是李紈,把自家的宅子收拾出來了,倒是見面的好地方,宮裁是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可以賈珠無福消受。
不過想到了今日寶玉的反常,也不知道大臉寶是不是故意的,遂問道;
「大嫂子,寶玉那什麼情況,那個玉你可知道來歷?」
李紈忽然聽到張瑾瑜喊自己大嫂子,顯然感到不適,可是又一想,林黛玉認了親之後,跟了他過了門,喊自己大嫂子也沒錯,可是睡在一起,倒是怎麼回事,心中羞意和委屈湧上心頭,
「你倒是亂喊,都這樣了,有你這樣對待嫂子的,至於你說的那玉,早些年我也好奇,倒是打探了一下,你猜此事是真是假?」
張瑾瑜伸手攬過李紈的嬌軀,仔細看著眼前的美人,安慰道,
「如此倒是委屈你了,不管如何都是我的人了,以後有事萬萬記得和我說,至於你說的那個玉,會不會是賈家的人,亦或者二太太她來個瞞天過海?」
李紈眼睛一紅,眼中含淚,點下頭,應道,
「你心中有我就好,我也不圖你什麼,給我和蘭兒留個將來過活就成,如此也算是恩愛一場。
說到那個玉,你猜測的也不無可能,當時候外人幾乎沒見到,寶玉落地之後,就是從那些接生婆嘴裡傳出來的,不過那個玉雖然蹊蹺,但是真的,世間少有的寶玉。」
看著如此溫順的李紈,張瑾瑜只能緊緊擁她入懷,此時無言勝有言,片刻之後,張瑾瑜鬆開她,
「此事不必糾結,你和蘭兒必有份產業,他要是好好讀書,下了場考了科舉也算有出息,只是無軍功不得封爵,以後只能走仕途,安穩一生罷了。」
李紈哪裡敢讓賈蘭上戰場,用命博那個軍功封爵,有個功名在身,就謝天謝地了,自己以後看著他生活,娶妻生子,倒也安穩。
「確是如此,軍功爵位妾身想也沒想,蘭兒能取得功名,我就是高興至極了,哪裡敢還再奢求其他的。」
看這個有些膽怯的李紈,倒是讓張瑾瑜看到了她的軟弱的一面,和當時在亭中的烈女截然不同,想到了寶玉要參加科舉,心中就是一陣膩歪,渾身不自在。
所謂的童生試,只要熟記四書五經,還有經典經意,未必不能中,只是人太多,還要看字跡,也就是文本工整與否,機會才大一些。
賈蘭如今年歲還小,可是一兩天考試還是能考的,也不怎麼熬身子,要不,找老太監問問,考試怎麼個考法。
「你也不要太急,蘭兒還小,時間還長,今歲恩科在即,蘭兒你讓他熟讀四書五經,再練習書法,每日早晨,都要出來走一圈,把身子養好,我倒是覺得今年他可以和寶玉一起參加童生試,下場試一下,至於裡面兩天的生活,我會安排人照顧的。」
李紈聽了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蘭兒也能去參加童生試,那可是科舉啊,憂的是蘭兒那么小,怎麼才能熬過考試的兩天,要是考不上又如何?
著急問道,
「每年的科舉,都是嚴格把守,龍門內各地主官,還有皇城司的近衛以及監視考場的太監,都在裡面巡視,那麼多人怎麼照顧?」
張瑾瑜本來還在想著怎麼照顧的事,一聽考場有太監,還有皇城司的人在場,就是一愣,怎麼還有他們的事,不是文官那邊的主官包攬一切嘛,怎麼還能讓他們,尤其是太監進去,這是怎麼回事。
詫異問道,
「宮裁,你是說考場裡邊還有皇城司的人,也有監考太監,什麼時候的事?科舉不是文官那邊一直包攬的,從不讓他人插手。」
李紈倒是奇怪的看了張瑾瑜一眼,想到了去年的時候,侯爺還在關外,倒是恍然大悟,關內之事,侯爺不一定知道,耐心解釋了一番,
「以前科舉,考場龍門內還真沒有,自從皇上登基過後,歷次科舉皇城司的人就進駐其中,去年本來是大考,可是南北士子因為上榜名單聚眾鬧事,又因為天氣原因,造成南北士子很多人沒有參考,為了平息科舉亂政,去年所有考試延後,今年重開恩科,從去年開始,派大內太監進入考場監考巡查,此事去年春闈時候就告知了。」
竟然還有這事,張瑾瑜倒是沒想到,歷朝歷代的科舉,竟然會讓太監監考,所謂相互監督,就是笑話,好多事都是在考場外面的時候就談妥了,哪裡還需要在考場上再進行的。
不過也好,文官起碼不能因此做大,考官皆可以當座師,太監也能啊,怪不得大內那些死太監,有恃無恐,這倒是好辦了。
內務府是王公公負責,而戴內相必然盯著宮裡,能外派的除了趙司就是楊池了,
真要是他二人監考,這倒是好辦了,賈蘭和賈寶玉叔侄二人一同趕考,要是賈蘭忽然考上了童生,賈寶玉沒考上,那就好玩了,賈府也不知道會怎麼傳,都是嫡子。
越想越覺得此事能成,只是賈蘭的功底也不知怎麼樣。
「宮裁,蘭兒的字還有四書五經都讀了沒有,有沒有那個功底。」
看到張瑾瑜一本正經的問道,李紈心中一喜,難道,
「有,四書倒是讀完了,經意還沒讀,字也有了底子,雖不是多麼驚艷,可是字跡工整端正,我是每天盯著他練字的,」
「童生也就是考四書的內容,經意也不怎麼考,還要寫一首詩,只要寓意清晰即可,你這些日子要敦促他勤學勤練,之後的事別問了,倒是進考場需要帶的東西,你要親自準備,決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可明白。」
張瑾瑜感覺問題不大,只不過是一個童生,基本上都能過,只是名額有限,所以就差不多比一些好的就成,此事容易。
李紈面有喜色,激動不已,可是忽然臉色一變,參加恩科必然要有各地的推薦信件才能參加,榮國府雖有,可是必然會緊著寶二叔,尤其是這檔子關口,要是賈蘭要傳出參加科舉,必然會惹惱了二太太,那時候自己和蘭兒,怕是真惱了她。
不管如何,蘭兒定然比不上寶叔叔的,二太太眼裡可容不下其他人了。
「知道是知道,可是蘭兒參加恩科的舉薦信如今還沒有著落,這如何是好。」
張瑾瑜不解的問道,
「怎麼會沒有,榮國府本身就有推薦信,弄幾個這玩意不是手到擒來,難道還有其他族人參加?」
「那倒是沒有,今年榮國府只有寶二叔一人參加科考,其餘人都沒資格,就是有了資格,恐怕老太太也不會給。」
李紈頗為委屈的說著,語氣還透著氣憤和難過。
張瑾瑜這才聽明白了,合著是為了大臉寶鋪路,把其他人的路先給斷了,讓人無路可走,真是,真是解決的好法子。
活該賈家以後落魄,不過記得最後賈蘭好似也是中舉了,如今不過是早了些年,還真的看看賈家最後的臉色,賈寶玉怕是一事無成。
想了下,
賈政作為工部員外郎,必有舉薦名額,可以問他討要,要是不給,岳父秦業也有,不過以此先試探他們二人,好讓李紈死了心。
「這樣,你可以找個時機先去問問賈政,他身為工部員外郎可是有著舉薦名額,不占用榮國府的,走的是文官的路子,要是他有心你們二人,必然會答應,要是推諉,宮裁,你就要好好想清楚後路了,」
「那要是公公以蘭兒年齡小不給怎麼辦?我還能怎麼樣。」
李紈也是委屈,眼淚都流下來了,張瑾瑜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倒是有些嘲笑榮國府有眼無珠,安慰道,
「我岳父手裡也有推舉名額,所以最差的就是賈蘭以秦府的推薦信參加恩科,那麼一來,不中還好,中了報喜可是衝著秦府賈蘭了,到時候榮國府臉上可不好看了。」
李紈神情愣住,明白此言非虛,開龍門唱喏時候,中者報信,皆是以推舉信出處,再念中者之名,要是蘭兒不中還好,無人知道,要是中了,傳喜訊之人怕是。
李紈神情忽然一狠,眼神一凝,咬牙說道,
「此事就按侯爺說的辦,我去求公公要推薦信,要是給了此事作罷,要是沒給,還需要郎君給蘭兒一個機會,至於中不中看天意。」
張瑾瑜看到李紈的堅定神情,真是為母則剛,此事哪裡看天意,倒是要看自己意思,今歲童生,想辦法還需要賈蘭過去,只是恩科這玩意,自己竟然毫無印象,過幾日找老太監問問,考試怎麼個考法。
「此事,我等你的信,不過還是希望賈政能明事理,賈家可不是一人的,想來應該不會攔著自己孫子的。」
李紈倒也有些期許,幽幽說道;
「但願吧。」
然後也不等張瑾瑜再說話,拉著被子就蓋在二人頭上,起身把張瑾瑜翻身壓了下去,這是要,
「宮裁,你.」
「別說話,今晚別走了。」
又是一陣喘息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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