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漫天大雪飛舞
關外,
東胡人大營,
大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莫名的看向,站在帳內中間的那位身影,還在猜想此中話的意思。
且提侯看著眼前的人,心裡也是琢磨一番,此話是何意,南人走私而來的奢靡之物,可是一直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些香料,茶葉,和堪比黃金的絲綢,更是草原上必備的貨物,這些東西曆來是右賢王所部,持有的,極為重要的籌碼,一直都是被本部保密。
不過要是他人問起,那麼自己還要斟酌一番,此人是否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可是蘭氏師是自己部落里的祭司的族人,也是自己的心腹軍師,必然是意有所指。
沉吟片刻,
也不能直白的透露,只能模糊的說道;
「南人賣到草原上的所有物品,都是他們大武內部的,那些勛貴還有世家豪商,走私而來的,而從那些關隘堂而皇之,出來的貨商是沒有那些精品物資,都是普通的錦布還有劣質瓷器和茶葉,大武朝廷,很久以來,都是對草原部落,封鎖的很嚴重,蘭氏師為何問此緣由?」
蘭氏師抿嘴一笑,對著周圍在座的將軍,頭人首領,說道;
「大王,既然那些走私的商隊,能從關內來到草原,那麼從關外草原就能進入關內,到南人中原腹地,中間必定有路途,可能還不止一處!」
「你的意思是說,想找出這些通道?」
且提侯好似有些理解,又好像沒有明白,因為有些商隊,是直接買通關隘的守將,直接從夜裡大搖大擺的來到草原,至於其他走私的商隊,自己也沒有過於關心,要是真有那麼一個通道,且提侯眼裡精光一閃,侵入大武北域,近在咫尺,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其他人,也都聽得有些迷糊,模糊的知道了一些,可還是很多人,不明所以看了過去,蘭氏師雙手拱手而拜,說道;
「大王英明,猜中蘭氏心中所想,既然那些商隊,能帶著那麼多貨物,來到草原上販賣,那麼草原上的騎兵就能帶著肉乾和馬奶,跑到北地關內,所以我們要先確定是哪條路線能進入關內,之後最大程度探查,可以秘密行軍多少兵馬,過通道進入關內,而不被發現,那時候,大王,機會就來了。」
聽到蘭氏師解說,大帳內眾將和頭領,都是滿面通紅,興奮不已,更多是激動,幻想進入中原一定要,好好擄掠一番,尤其是中原的女子,大肆捕奴帶走。
「不愧是王帳祭祀的族人,此計可行,要是配合好了,可是個絕佳殺手鐧。」
且提侯毫不吝嗇的讚美,聽到右賢王的誇讚,眾人心中急切的都議論出聲,急不可耐的大當戶,哪裡還忍得住,喊道;
「大王,那還等什麼,咱們快點派本部精銳,把那些路線找出來,咱們直接殺進去,給南人一點顏色瞧瞧,那花花世界,我大當戶可是沒見過啊,饞死了!」
「切,你大當戶沒見過,我等也沒見過啊。」
「是啊,聽說南邊的女子皮膚都能捏出水來,嫩得很。」
「哈哈.」
「諸位,機會只有一次,用了就沒了,如果一戰之後還未能進入關內,把握不了機會,此計就廢了。」
蘭氏師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猛喝了一口馬奶酒,然後沉聲說道,給眾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喧囂聲,戛然而止。
大當戶不明所以,怎麼就沒用了,急切問道;
「蘭氏師,此話是何意,怎麼就一次機會呢?」
「大當戶,你想想,你要是守關之人,交戰之際,知道有條通道,通往草原,被我們偷襲之後,還未贏得此戰。
那麼此戰過後,你是不是要找出那條通道,按照南人愛築城的性子,知道了這條路通往草原,用不了一年,就會修建城池或者關隘,所以找到這條路,機會只有一次,成就打進關內,不成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蘭氏師也不藏著,把此間之事的厲害之處說出來,不能隨意用之。
帳內眾將,也是失了興奮的勁頭,轉頭齊齊看向右賢王且提侯,等大王的意思。
且提侯也在思索,那條路只要自己想找,必然會有所發現,只是現在時機未到,天時,地利皆不在我這,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且提侯坐直身體,掃視了一眼帳內諸將,和部族首領,說道;
「既然說到此處,本王就說說,這次等雪停了,各部族就準備撤回,但是每個部族要早做準備,我決定,今年秋歲,待秋高馬肥之日,本王親率二十萬本部大軍南下,攻破晉北關,殺入關內,於大武邊軍一決高下,各部落在關內所得,本王不在抽成,盡可帶回部落!但是,集結時候,必然要傾其所有,凡有異心,不要怪本王不講情面。」
說完,虎目圓睜,不怒自威,周圍的將領和首領盡皆低頭臣服,
「是,謹遵大王令。」
「嗯,很好,蘭氏師,尋找秘密道路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可以調集本王的鷹師勇士,去探尋此事。」
「是,大王。」
蘭氏師一臉興奮之色,這可是大王心腹精銳人馬,鷹師鐵騎。
金陵城,
北山山路上,
大雪飄落,覆蓋其上,山路一片白色,銀裝素裹。
張瑾瑜站在山路中央,臉色難看的,望著山頂之上的白鹿書院,罵道;
「趙公公,咱們來的可真是時候,現在怎麼做可都逃不了罵名了!」
趙司也是一臉的鐵青之色,真沒想到竟然此時下雪,拉褲襠里,怎麼都是屎了,
「侯爺,是雜家的想的不周到,連累了侯爺,此事雜家一力承擔,侯爺您先下山!」
趙公公也沒法,只能想出此法補救一下,張瑾瑜看著一臉激動地老太監,搖了下頭,拒絕道;
「晚了,來書院,可是很多人看見了,此時再走回頭路,不知道還以為本侯怕了他們,別廢話。一起上去,見見江南這位大儒,連玉明。」
趙司哆嗦著嘴唇,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默默跟上洛雲侯步伐,往山頂而去。
山上,
白鹿書院。
山下早有書院的護衛來通傳,說是來了大批官兵和皇城司的人,江炎聞言不由得說道;
「老師,看樣子是洛雲侯和趙公公來了,」
「嗯,除了他二人,還能有誰,能帶著兵在金陵城內橫衝直撞的。」
連玉明看向窗外的大雪,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江炎忍不住問道;
「老師,為何洛雲侯僅僅是一位三等的關外侯爺,竟然有如此威勢,是何道理?記得當時候封他為侯的時候,好像勛貴都不同意,說是功勳不夠,還是我們文官力挺,最後才封侯的。」
「嗯,好記性,那時候朝廷來的邸報,想來你也是看了,此話說的沒錯,可是你要記得,大武朝廷的勛貴,永遠是勛貴,他的利益是一樣的。不在我們文官這邊啊!我們想要奪權,他們就是最大的障礙。」
山長一臉的蕭瑟,朝廷如今詭異的局面,難免不是皇上刻意為之,所以沒有皇上的支持,所謂的奪權,只怕文官上下的動作,好似鏡中化,水中月,白白費盡心機罷了。
江炎遂之也是沉默不語,又問道;
「老師,今日,那洛雲侯帶兵,可是沒少對勛貴出手,難道那些國公府不過問了,要是像老師是所說,不是該護著嗎?」
「哈哈,這就是勛貴厲害之處了,有時候未必不是革新除舊,他們也知道,動一動,比不動的為好。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是,老師。」
說完話,二人披上袍服,戴上斗笠就出了屋院。
山長連玉明帶著夫子和學子們,立在山路兩旁等待著洛雲侯和趙公公的到來,一片寂靜的書院,一群帶著斗笠的書院子弟立於山道的兩旁。
張瑾瑜和趙司先後帶兵走了上來,見到如此禮遇,張瑾瑜並沒有先開口,趙公公拍了拍披風上的雪,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
「山長,此乃何意?」
「趙公公多想了,別無他意,連某就此地迎接二位,雪大,僅僅來了一些人而已。」
「那就好,不過雜家可有一事要說,連山長可是要有準備才是。」
趙司也不想在此拖延,準備直接表明來意,連玉明還不知所以,以為是之前出的人命案子,
「趙公公請說,連某自是應予,書院前些日子是出了不少事,可是案子早已查清,知府大人已經結案了。」
哪知道,趙司冷哼一聲,看樣子根本不是這件事,連玉明心裡一緊,不好的預感緊隨而來,這些閹人,圖惹人生厭。
「結案就好,雜家說的不是此事,乃是山長可有大不敬之罪,竟然敢窺視皇宮大內,爾等可之罪。」
趙司氣勢十足,率先就是一頂帽子扣了過去,可是山長哪裡肯認,嘲諷一下;
「趙公公哪隻眼看到老夫偷窺大內,連個金陵城都沒出去過,京城有千里之遙,老夫還能一步千里不成,謬論。」
「你,伶牙俐齒,雜家問你,你現在往山下看看,舊宮的一切能否看得清?」
趙司氣的一指山下舊宮,連玉明順著手指向看去,確實,舊宮的一切盡收眼底,雖然離得遠可還是看的清楚,但是皇宮大內早就搬走了,京城都遷過去了。
「趙公公未免咄咄逼人了,白鹿書院可不是連某一人的,書園落成之前,朝廷可早就遷都了,此地空下來乃是江南文人一致舉薦,布政史還有僉都御史,以及江南大部分文官共同批准的,那趙公公他們難道是同謀不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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