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平陽賦 第五百六十一章 皇陵被震塌了

    第561章皇陵被震塌了

    忠順王府,

    屋內惶恐不安,都不敢相信皇陵能輕易的被震塌,更遑論匠作使,那個廢物竟然被嚇得自盡了,萬一父皇派人來查,必然能查到自己貪污之事,要是皇兄也怪罪自己,如何是好!

    周建安也是嚇得有些語無倫次,毫無辦法,地宮還有被困的大匠在內,肯定是地宮裡的房舍、游殿坍塌,必有人員傷亡,此事不能遮掩下來,皇陵坍塌還能說是地震,眼下最主要的是那些工匠被埋在地宮中,

    而那些匠戶都是工部以及務府供養的匠師,多數親眷都在京城,一旦有小量人報官家人失蹤,後果不堪設想,壓是壓不下來的。

    陵官見了,不能再等了,急聲問道,

    「王爺,現在緊要之事就是救人,然後王爺還需向陛下稟告此事,如何處置,萬一走漏了風聲,讓太上皇知道,還不知傳言什麼。」

    忠順王聞言,定了定神,緩聲道。

    「你說的對,本王要立刻進宮奏報,陵官,即刻組織人手營救被埋匠師,切記,不能讓旁人插,都咬死了,是地龍翻身,震壞了皇陵,嗯,那是天災,與我等沒什麼關係?」

    「這,是,王爺,也只能如此了。」

    宋公公擦著冷汗,想了想也只有此法了,只不過就怕聖上派人來查,那些木料石材,都是自己的商戶提供的,用的都是普通木材,石材也是附近山脈開採的,不是從江南運來的花崗岩,所以必須攔著朝廷的人,不能查是最主要的。

    「王爺,如今最主要的是,不能讓朝廷派人下來查,尤其是督察院的那些文官,今日之事太過詭異,文官都再四處攀咬,像瘋狗一樣,想要降低災禍的影響,要是被文官他們知道了,是咱們在皇陵上做了手腳,必然是要咬著不放,那時候,就無回天之力了。」

    也沒搭理周圍的人,放慢步子走了幾步,往右邊看去,不少官員神情凝重的圍在一塊說著什麼,一見到自己,就刻意住了聲,

    再次來到高懸著乾清殿紅漆匾額的大殿,殿外已見著管事與內監,正在拿著結帚、簸箕,低頭掃著瓦礫、沙子,來往匆匆神色忐忑。

    忠順王周建安,終於穩下心神,立刻安排道,眼神中頗有很辣之色。

    「是,王爺。」

    陵官也是急促的商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文官急了,想來是在京城各處,都有那些文官的身影,就算是捕風捉影之事也要誇大其詞,何況是皇陵坍塌的大事了。

    乾清宮,

    重華宮

    此時,

    已是傍晚已過,烏雲籠罩的天穹,隱隱透著一點兒稀巰的餘暉,空氣中的微風還有些冷,吹在人的臉上,直往脖子裡鑽。

    這一次也不知要怎麼折騰,還有一件事,文官興沖沖的敲了登聞鼓,如何收場也不知道,自己也想看看,文官找到的是什麼事,才能免於失德的罪責。

    二人一抱拳,就急匆匆離開了。

    「準備車架,本王要進宮!」

    乾清宮外,早已經來了很多朝臣,領頭之人乃是盧文山盧閣老,威風八面的站在東首的位子,身後跟著的儘是南方鄉黨的官員,在其後是京中散官,相對的身邊,只有武勛襄陽侯一人,還有幾位離得近的伯爵和輕車都尉幾人圍在一起,寥寥幾人,氣勢上就輸了一籌,襄陽侯臉色鐵青,看著一個文官氣勢壓人,忍不住罵了一聲,

    「果然是有預謀的,還好鎮國公和北靜王等人早有了察覺,不然這一次,恐怕非被文官打得措手不及不可。」

    張瑾瑜一臉煩心之色,氣哼哼的進了宮,這一次上朝可能是來的最早的一回,宮門口,陸續有官員入了宮,往朝會乾清宮上朝的地方走去。

    「對,對,你們說的是,先去把人救出來,然後派兵,把他們控制住,誰都不能亂說,要不然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還有一點,多叫人,那些守衛皇陵的侍衛官兵,全給叫上,去挖地宮,最起碼先挖個洞口,往裡送食物和水,別讓裡面的人死了,要快,最後告訴守衛他們,萬萬不可失言,就算出事了,本王有了難也不過是圈禁,可他們,本王要了他們的命。」

    周建安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也快步出了府,準備去養心殿給皇兄匯報,剛走出府,就聽見登聞鼓和大號響起,臉色一白,心中一突,不會是文官那些人知道了吧,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強裝鎮定,

    張瑾瑜暗自嘟囔一聲,多大點事,地震沒見過,日食也沒見過,記得還有月食,要是再來一次,還不得祭祀一下,忽然想到,古代朝廷遇到天地異象,還真的要祭祀祈求平安的,哪個朝代都有。

    剛走到了殿前,

    此時的身邊已然沒了馮紫英的身影,畢竟是後輩沒有官身,進不來宮中,可是圍著的幾人,還摸不清楚狀況,一頭霧水,可也不敢多問,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作為京城閒散的伯爵,搖旗吶喊可以,赤膊上陣可是高看了他們。

    二人見到王爺臉色不慌亂了,安排的有理有據,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立刻應聲,

    「是啊,王爺,今日養心殿內,內閣李首輔請辭,承擔失德的罪責,可是陛下,還有盧文山那個老狐狸,和顧一臣皆是不同意,如此一來,必然有人代替此事,在這關口,要是不好好謀劃一番,咱們就沒了退路了,文官可是有三百言官,聞風而奏。」


    就見著右手文官,已經來了很多了,尤其是很多年輕的言官,都在那漲紅著臉,興奮的說著什麼,還有人捶胸頓足,好似後悔的樣子,這一幕看的張瑾瑜好奇,什麼情況,竟然讓言官興奮成這樣,見到左右無人注視這裡,就悄悄的走到那群人身後,偷聽一下,

    「哎,真沒想到,嚴從他竟然有那麼大膽子,」

    「是啊,敲了登聞鼓,雖說後果難料,可是京城,乃是與天下之人,必然記著他了。哎。」

    「怎麼,你沒去你後悔啊,雖然出了名,可是捅了大亂子。」

    「寧國府豈是那麼好相與,萬一沒有」

    在後面偷聽的張瑾瑜,一聽見說的是寧國府,神情一愣,心裡暗道,好傢夥,賈珍可真是攤上事了,被這些文官給盯上了,尤其是被熱血正盛的言官瞄著了,也不知是誰的手筆,嚴從也真大膽,嗯?嚴從,怎麼那麼熟悉的名字。

    張瑾瑜細細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在抄家戶部崔郎中府上的時候,有一個愣頭青闖進來的,領頭的不就是嚴從嗎,竟然會是他,年輕人膽大心細,有膽魄,做他人所不敢做的,就是要這種不怕得罪人,不怕死的人,忽然針對賈珍,張瑾瑜反而對嚴從有了好感,臨走的時候,嚴從也是拿了銀子,審時度勢也不是外人所能想到的,就是這種才能往上爬,以後,未必不是一把好刀,只是還不知是何人的門生,抬頭看了一圈,前面大批的文官跟在一人的身後,那不是盧文山那個老狐狸,不會是他的人吧,這就難了。

    雖然有些不喜盧文山的奸猾,但是盧閣老的做官的水平,登峰造極,不怪乎陛下喜歡他,今日的哭訴,和養心殿說忠心的話,可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又看向另一邊孤零零的站著幾人,襄陽侯的臉色可不好看了,

    也不在此聽文官吹噓,萬一被瞧見了,臉上不好看,岳父大人還未來,畢竟離得遠,還是要去探探勛貴的口風,想到此,退了兩步,左右沒人注意,大步朝著襄陽侯走了過去。

    到了襄陽侯的身後,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柏廣居的肩膀,

    「柏兄,如何一人在此枯等?」

    襄陽侯被打斷了思緒,驚嚇了一下,趕緊回頭,見到是洛雲侯到了,嘴角哆嗦了一下,仿佛有千言萬語,可是無從開口一般,

    「侯爺來了,不是枯等,是無能為力,寧國府的事侯爺可聽說了。」

    柏廣居眼神里有些焦急的神色,急忙問道,

    張瑾瑜哪裡不清楚寧國府的事,從頭到尾都是看在眼裡,圍府的兵丁還是自己麾下先鋒營的人,再說,寧國府倒霉,開心還來不及,只是不能如此說,

    「剛剛在那邊聽了大概,寧國府賈珍攤上事了,此人毫無廉恥,上無孝道,下無憐憫之心,行此禍國殃民之舉也在意料之中,本侯就是看不慣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

    張瑾瑜意氣橫指的指責一番,讓襄陽侯和周圍幾個人一愣,侯爺,哎呀,忘了那個事了,柏廣居忽然想到,侯爺和寧國府可是有不少怨恨在裡頭,想讓侯爺替寧國府說話,無異難於上青天,可是少了侯爺的幫襯,寧國府的爵位可能不保,不成,還是要勸說一番。

    柏廣居臉色一正,伸出手拱手一拜,鞠了一躬,張瑾瑜大驚,怎麼可受此禮節。

    後退一步,也回了禮,見到柏廣居還要再拜,張瑾瑜伸手攔住,

    「柏兄,你要是再如此,兄弟我這就離開了。」

    在不攔著,成什麼了,張瑾瑜也有些吃不住勁,不愧是在勛貴里有名的「老好人」,柏廣居也知道不能太過,收了禮,說道,

    「侯爺,也不是為兄想如此,侯爺和寧國府的事,盡人皆知,賈珍做的確實過了,他犯了錯該罰,可畢竟是我等勛貴中的人,怎麼處罰,還需要商量,侯爺,怎麼定賈珍的罪都無妨,可是侯爺,我等爵位決不可失去,寧國府雖有些後繼無人,但也是四王八公中間力量,如何能被文官給剝奪了,侯爺覺得呢?」

    張瑾瑜聞言,收起來玩笑的心思,仔細揣摩一番,襄陽侯所言不假,怎麼說來著,玩歸玩鬧歸鬧,爵位是不能丟,都是拿命換來的,要是被文官合力給弄掉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勛貴人人自危,賈珍要是出了事,那爵位也落不到賈蓉頭上,畢竟是父子一塊犯下的罪行,那還有誰能繼承呢,畢竟是國公府,還需要問一下。

    「柏兄所言是有道理,我等爵位來之不易,如果賈珍入了罪,奪了爵位,我等只需要保留爵位即可,只是不知道,這爵位應該是誰繼承呢?」

    見到侯爺有些意動,柏廣居面色一緩,侯爺不愧是侯爺,深明大義,

    「侯爺,還是您大義,至於爵位自然是賈家的人繼承,看看寧國府還有其他的嫡脈子弟在不在,實在不行繼承香火也可以,不過,愚兄所猜測,榮國府老太君恐怕也有權利插手,那就難辦了,又是一場風波。」

    說到此處,柏廣居搖了搖頭,爵位可不是憑空來的,新皇登基之後,除了洛雲侯還有林家余脈的丫頭,恩賜的伯爵爵位,幾乎不在冊封,所以能有機會獲得爵位,誰不想得到,家族子弟必然掙得頭破血流,那時候也不知是福是禍。

    張瑾瑜聞言默默測算一下,寧國府的賈珍和賈蓉要是沒資格,那還有誰,最有可能繼承,記得有一人,是賈薔,不過此人沒名沒分,也不好擔上,另外老太君要是插手其中,恐怕朝廷也會考慮一番,考慮的人不用問,只有賈寶玉才有「資格」,所謂的資格就是老太君指定的人,那賈寶玉豈不是一飛沖天,直衝雲霄了,想來就是膩歪,賈珍一倒,反而成就了其他人,張瑾瑜心裡忽然就不爽了,能不能還有其他辦法,可是想了想去,也沒個法子,難不成賈寶玉還真是天生富貴之命。

    「柏兄考慮的周到,至於事情怎麼辦,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心裡不爽快,說話也有些生硬,柏廣居也不知是哪句話說錯了,侯爺怎麼態度變了,也不好再多言,

    「侯爺,此事萬般要好好考慮一番才好,不可因私怨而忘大事啊。」

    「柏兄,知道了,你看你嗦的,再說了,此事難道就是你我二人的事,那些老國公難道不問,還有北王和東王,京城勛貴可指望他們來想辦法了。」

    張瑾瑜雖說有些不情願,可是想來這樣的大事,也輪不到自己等人來說,爵位的事,再想辦法,賈珍什麼下場是他咎由自取,倒是要看文官那邊,不知想怎樣個章程,榮國府目前還不能有事,只要林黛玉在那一日,還需要護她周全,真要有文官不長眼的,得寸進尺的貨色,還是要收拾一番。

    至於其他的,且行且看,心下有了計較,就說道,

    「柏兄,萬事有他們想辦法,我們見機行事,文官要是得寸進尺,本侯必然是不會同意的。」

    「侯爺,還是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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