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平陽賦 第五百六十四章 誰去傳信賈敬

    第564章誰去傳信賈敬

    「傳聖諭,乾清宮準備上朝,諸位大臣。」

    就在眾多官員陸續到來之際,去乾清宮的殿前大門的台階上,養心殿的雲公公,捏著嗓子在那喊著。

    隨即眼睛迅速掃視了一番,殿前的一幕看的是一清二楚,文官來了不少人,都在那議論紛飛,可是勛貴那邊,只有寥寥幾人來此。

    怎麼會這樣,

    小雲子怕是自己看花了眼,瞪大了眼睛,盯著殿前的院子,又細細看了一遍,只有襄陽侯和洛雲侯二人,領著寥寥幾人站在那,心中一突,也不等有文官過來追問,反身就離去。

    疾步回了養心殿,入了內閣暖室,到了寢室,見了陛下,恭聲回道,

    「啟稟陛下,奴才去了乾清宮告知朝臣準備上朝,可是殿前勛貴來的只有洛雲侯和襄陽侯二人,身邊只跟著寥寥幾人,其餘人皆不在,另一邊六部閣臣來的差不多了還有各部的言官也都聚齊。」

    「嗯,竟有此事,」

    武皇聞言有些詫異,勛貴沒來,是不知道還是另有他事,不對勁,那麼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應該在等北王和東王了,他們二人不來,如何抗衡內閣的閣臣,盧文山他們,這一次可是有備而來,

    「陛下,是不是推遲一些時間上朝,」

    「不用,照例就成,勛貴不會缺席的,」

    身邊的戴權小聲的問詢,可是武皇並不擔心,那些老狐狸豈能不知道文官那些人來勢洶洶,必然在想對策,

    眾人依次回禮,老國公更是急躁,

    老國公牛清身邊圍了不少勛貴,原來勛貴也不是落後之人,早就在此等候,

    「王爺,盧文山那個老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竟然敢唆使他的門生嚴從,去午門外敲登聞鼓,矛頭直指我們,看樣子心裡早就有了預謀,寧國府之事還需要二位王爺多多周旋。」

    穆王爺,走到近前,拱手施禮,

    「水兄,諸位老國公,本王可來晚了。」

    氣沖沖的話語從理國公柳彪的嘴裡說出,

    「哈哈,說得好,文官不憋著壞,哪裡能找我等之事,」

    「說得好!」

    「不晚,哪有晚之說,我等勛貴盡皆來此,就想看看文官是怎麼誣陷寧國府的,難不成還能嚴刑逼供,老夫不相信,一群酸儒生,還能反了天不成。」

    「老國公先請!」

    北靜王水溶下來了馬車,往宮門走的時候,在門前遇到了鎮國公等人,相互看了一下,皆是滿臉陰沉之色,

    榮國府,

    榮慶堂內,

    北靜王水溶看到各位老國公都親自到了,哪裡敢托大,拱手回禮,

    「各位老國公不必焦急,此事我等必不會袖手旁觀,還有,嚴從是何人?怎麼以前沒聽過,」

    周圍的勛貴聽了士氣大增。

    「諸位,時辰不早了,是該進宮了,」

    「老大,你怎麼說?」

    「是,陛下,老奴知道。」

    而崇文門門前,

    北王水溶和東王穆蒔二人,必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此中的事需要權衡利弊,寧國府也要看看賈家該如何應對。

    見到差不多了,北靜王和鎮國公對視一眼,點了下頭,

    眾人一驚,回頭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是剛剛到此的東平郡王穆蒔。

    「還能是何人,嚴從的座師可不是盧文山那老小子,那老小子心裡就是憋著壞呢,絕對是他安排的一切。」

    大老爺賈赦和邢夫人坐在東首,賈政和二太太坐在西首之位,而且二人還穿著官服,想來是準備進宮上朝的,陪坐之人自有李紈,王熙鳳還有尤夫人。

    「請!」

    賈母沉著臉,先開口問了大兒子賈赦,

    可是賈赦坐在那頗有些坐立不安,今日之事也是剛剛聽聞,賈珍不是說煉丹練出仙藥,入了道門修道的,怎麼會牽扯那些做法之事,關鍵人還跑了,一想到仙藥就此作廢,自己修道也沒了著落,心中隱約有些疼痛,銀子送去了不少,官府的花樓都忍著沒去買清倌,就為了一口仙丹妙藥,

    「回母親,此事太過蹊蹺,賈珍修道之事,咱們姑且都知道,兒子見了一次,就是在天香樓設了祭壇祭拜之用,然後煉丹,都是在一個院子裡,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府外做法,還大張旗鼓的,實在是費解,您說會不會有人,暗地裡給寧國府下了套。」

    也容不得賈赦不那麼想,賈珍流年不利,得罪人也不少,就怕有心人報復,賈母聽了臉色陰沉之色更甚,什麼叫下套,自己犯的錯還在推脫,

    「老大,那你說說是誰下的套,得罪的人也只有洛雲侯府了,那你可知尤夫人怎麼出來的,如今寧國府被皇城司近衛圍著,再去撈人可撈的出來。」

    賈赦見到賈母生氣,身子坐直,回道,

    「母親,兒子不是那個意思,洛雲侯的事盡人皆知,他是要避嫌,不應該出手,倒是文官那些人,怎麼那麼快就反應過來,中午的事,現如今就有人敲響了登聞鼓,實在是駭人聽聞,老二,你來說說你接到的信,何人敲的?」

    賈政聞言有些局促不安,自己確實得了信,傳信之人竟然是同僚秦老大人,要不然還不知是何事,至於說下套之人是洛雲侯,必然是不信的,

    「大哥,母親,此事還真知道,敲鼓之人是六部給事的言官嚴從,狀告的摺子也是他寫的,如今御使接了摺子遞到了宮中,晚上朝會必然是開的,可是見不到賈珍,如何知道內情。」

    賈母忽然問道,

    「何人給你傳的信?」


    「是秦老大人秦業。」

    「是他!」

    賈母一驚,沒想到會是秦可卿之父秦業,一時間心裡五味雜全,看著二人坐不住,知道朝會時間緊迫,不再廢話,

    「你們兩個上朝之後,老二在朝會上先不必插言,老大,你要跟著其他老國公一道為寧國府喊冤,此事老身已然知會了鎮國公和北靜王,必然會周旋的,不過他們既然來勢洶洶,定不會罷休,所以見機行事,寧國府的爵位決不可失,不然老身如何下去面對賈家的列祖列宗!」

    「兒子知道,」

    二人起身跪拜,一同回應。

    「去吧,」

    「是,母親。」

    二人起身又是一拜,急匆匆的出了府往大內而去。

    人走後,賈母仿佛沒了心氣一般癱坐在炕上,身邊的鴛鴦見了急忙過去扶住,

    「老太太您,」

    話還沒說完,就被賈母制止住,看著還在一旁哭泣的尤夫人,嘆了口氣,

    「珍家的,放寬心,寧國府之事,老身不會撒手的不管的,這幾日,就和珠家的一道住在一起,住上幾天歇歇身子,萬事過了今晚才明了,

    至於以後,」

    賈母臉色閃現一絲難過,萬一不成,爵位要保住,那些老親甚至於洛雲侯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珍哥兒恐怕要落了罪責,萬不得已只有走這一步了,

    「至於以後,只能看看宮裡的意思,咱們賈家的女人們,又能怎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尤夫人一聽,頓時哭的梨花帶雨,悲從心中來,坐在那哭了一陣,滿臉疲憊之色,但即使如此,也遮掩不住白嫩嬌艷的面容,還有豐潤的身姿,

    聽到老太太安慰的話語,尤夫人知道,此時該做的都做了,要是早有遇見,除了那妖道,如何會遇上這禍事,想到了那些圍著府上的兵丁,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裡有些懼怕,要是真的入了獄,自已婦人之身,如何能跟著去獄中受辱。

    要不是鳳丫頭和侯府的人去接了自己出來,後果難料,

    老爺賈珍也是糊塗,府上什麼都好,何來要招惹是非,那些清倌女子盡在身側歡愉,修什麼道呢,不過他已有三月未碰自己身子,是真的修道了。

    「老太太說的是,我一婦道人家,哪有本事過問,無非是打理一下,府上的下人過日子的用度,許些事,能有什麼辦法,

    修道的事我也勸了,他們父子二人都未聽,無奈找了鳳丫頭說和此事,可是剛安穩了兩天,又恢復原樣,我一人住在東苑已有半載,無力過問,如之奈何!」

    王熙鳳欲言又止,賈母眼神一暗,此事倒也不怪她,還是自己疏於約束了,要是上一次狠下心來,或許不等敬老爺那邊回話,或許就未有此禍事,

    「此事不怨你,倒是有些埋怨我了,未曾想珍哥兒竟然那麼痴迷此事,還想等著敬老爺那邊的信,這樣,鳳丫頭,賈璉何時回來?」

    聽老賈母所問,王熙鳳愣了一下,想到了上一次來旺去了安湖大營,可是賈璉回了信說是不可,

    「老太太,賈璉那邊回不來,說是有客軍已到,正在整訓,叔父那邊也未回府,等大軍集結完畢,就要南下了,說是去京南鎮壓亂民,孫媳婦的心裡,忐忑不安。」

    說完眼睛一紅,強硬如王熙鳳的女人也流下淚水,一想到賈璉要上戰場,心中就是慌亂不已,刀槍無眼,自己還沒有一兒半女,以後該如何。

    堂內之人聽了大驚,怎麼賈璉要上戰場,什麼時候的事,太突然了,賈母更是有些失神,雖有準備,可是真的聽到這消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怎麼那麼快,不是說還有些時間再考慮一下的嗎,為何那麼急著決定。」

    「回信之人說,賈璉和大哥王仁,提領京營精銳兩萬人馬隨叔父南下,想要一戰定乾坤,還說先鋒官乃是大梁城節度使呂節度親自掛將,京營定然不能畏懼,所以才有此決斷,那日,弘農典尉胡將軍引軍已然到了安湖大營。」

    王熙鳳抽泣了幾聲,還事無巨細的把賈璉的話復說了一遍,老太太仔細琢磨一下,弘農典尉,那個傻大個胡樂,竟然是他,大梁城節度使呂代元,都是好久未見的老人了,和國公府也是老關係了,到是不怕,

    「行了,把眼淚擦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賈璉既然決定了,此事必有隱情,你說的這幾人和咱們榮國府也是老關係了,想來不會有事,你放寬心,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通知敬老爺,此事定要告知,你讓誰去?」

    賈母心中哀嘆,多事之秋,事情都趕在一塊了,但是寧府遭了難,必然要告知賈敬,可是嫡脈男丁不豐,能成事的也只有賈璉和賈珍二人,如今二人都是遭了事,如何是好。

    堂內之人臉色悲傷的相互看了看,一屋子女眷,連個頂門立戶的男子都沒有,王熙鳳也沒了平日裡的精明,心思有些雜念,哪裡還想誰去。

    邢夫人坐在東首,看了賈母焦急神色,還有對面二太太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就有些生氣,一見到二太太的顏色,一幅和自己無關的樣子,心中有了計較,說道,

    「老太太,兒媳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邢夫人開了口,最敏感的不是老太太,反而是對面木不做聲的二太太,

    「你說說,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有何辦法!」

    邢夫人看著二太太的模樣,頗有些解氣,故意頓了一下,嘴角一翹,笑道,

    「老太太,如今府上皆是女子在此,更不能拋頭露面,畢竟外面如何誰也不知道,

    外事就像老太太說的一樣,還需要頂門立戶之人出頭,如今府上大房賈璉,雖不是我所出,可是這心裡聽了璉兒要南下平亂,哪裡不擔憂,話又說了回來,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而後小心的看了一下賈母的面目,並無反對之意,心思就膽大了一些,繼續說道,

    「大房還有賈棕,年歲太幼,懵懵無知,也是有二太太的寶玉,乃是嫡脈,縱是賈環也比不上分毫,如今賈家兩府有了難事,城外玄真觀傳信,還需要寶玉出面,要不然外人去了,敬老爺恐怕不見,當然,自是要多帶家丁護衛,如若不然,也無人可去了。」

    說完話,還故意往二太太那裡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二太太臉色一變,似有怒意,冷哼一聲,

    「哼,你倒是不客氣,什麼話都說,我家寶玉恩科在即,如今在院裡苦讀,如何能再去城外,不就是傳個信而已,派誰不是派。」

    二太太自然不會答應讓寶玉此時外出,天快黑了不說,此事牽扯甚大,萬一有其他事,豈不耽擱寶玉的前程。

    轉頭看向老太太,哪知道老太太並未出聲阻止,心中稍微驚訝,還想再說,反倒是賈母抬起頭看向二人,

    「老二家的,此事老身心裡明鏡,雖說我也不不舍寶玉去,可是寧國府遇了難,二房怎可袖手旁觀,老大家那邊無人,寶玉不去,難道要賈環去嗎,此事老身早已寫好書信,這樣,等明日白天,讓寶玉帶過去就成,見到敬老爺,就說此事萬分急迫,讓敬老爺早做打算。」

    「這,」

    看著老太太嚴肅的神色,二太太知道賈母心意已決,萬分不解,怎麼會這樣,不過就是一些流言蜚語,此事二太太哪能不知,不過就是一些言官搬弄是非,本想再勸,可是忽然想到宮裡的大丫頭,元春也不知如何了,萬一此事耽誤了元春,這就沒機會了,宮裡可不會等任何人,想到此處,二太太哪裡還能坐得住,

    「老太太說的是,城外的信還需要去送,此事我親自囑咐,」



第五百六十四章 誰去傳信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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