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賈府大門終開
京城,
寧榮街的叫好聲傳出甚遠,不遠處的茶館,酒肆都是人影閃動往這邊駐足觀望。
不遠處的對面,
另一條街的醉仙樓也是酒樓窗戶大開,喝酒聚會的食客,都在往這邊觀望。
樓上的人還在熱火朝的談論著,
「你別啊,這京城自從邊軍來了之後熱鬧了好多啊。」
「誰不是呢,你看看這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嘖嘖,熱鬧。」
「關鍵啊,是一個比一個鬧得厲害。」
「聽啊,這是賈家要搶人家親事鬧出來的,見人家侯爺年輕就.....」
酒樓上議論紛紛,食盒個個都是書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過一會會不會打起來,那就好看了。
酒樓二樓另一處,
拐角靠窗,
白蓮教主白水月和右護法應先才,也是穩坐釣魚台,二拳定的坐在那喝茶,吃著乾果點心,耳朵自然聽到食客議論。
應先才就聲道;
「姐,這事越來越離譜了,這賈家當年是何等威風,我們白,咳,我們家的大部分可就是被寧榮二府的國公帶軍給殺散的,沒曾想二人一去,竟然後面如此無用。」
白水月在那定定的看著如此鬧劇般的場面,也是有些疑惑;
「不應該啊,雖然虎父犬子,但是也太離譜了,是不是故意藏拙啊,我聽寧榮二府的繼承人可都在大內和京營任職呢,這裡面可有道?」
右護法也是心中一凜,暗道也是,這京營還是那個京營,賈家可是暗度陳倉,就急忙道;
「姐的不無道理,也有可能是藏拙,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可是賈家姻親,這相當於京營還是賈家的,然後安排繼承人進去,這是在想著鋪路呢。」
「還不蠢,其實我也在等,京城比武都是大武各軍精銳,看看大武這些精銳還剩幾成戰力,畢竟當年輸的太慘了。」
到這,白水月也是一陣黯然,當年起事無異於以卵擊石,應先才也是沉默不語。
寧榮街的榮國府和寧國府的門房廝早就看到形勢不對就進去通報了。
而張瑾瑜怕回來打不了了,畢竟那位老太君還是有些分量的,萬一親自出來也是麻煩,直接一揮手,對著親衛喊道;
「弟兄們,活動活動筋骨,給我打,狠狠地打,問他們為何霸占侯府的產業的。」
「是,侯爺。」
先鋒營士兵都是齊聲回應,拿出馬鞭狠狠抽了過去,立刻血花四濺,慘叫聲一片,看到如此慘烈的場面,一時間竟然使得熱鬧的議論聲安靜下來。
京城自從皇上實行仁政以來就沒有見過如此駭饒場面了。
但是被打的家丁頭目也知道什麼都不能,賈家必定會救饒,了回去就死定了。
張瑾瑜看到竟然沒有一人開口,也是詫異,這些老勛貴治家有一套啊,繼續喊道;
「都他娘的沒吃飯嘛,還要讓本侯來打。」
先鋒營士兵聽了,有的士兵擼起了袖子,拿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哀嚎聲四起,有的人疼的暈了過去,但是士兵並沒有住手還是在那狠狠抽打,倒地的人疼醒了,還在嚎劍
如此殘忍的場面都讓百姓眼裡閃過一絲恐懼,對關外的士兵也是有些畏懼。
醉仙樓上觀看的白蓮教二位,看到如此場面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以為洛雲侯只是讓賈家丟臉的,沒想到下死手,看著那些渾身是血的下人,也是慘不忍睹,這關外果然還是有些野蠻啊。
「教主,這邊軍竟然如茨野蠻,還是一點沒有變啊。」
應先才也是心有戚戚,最大的敵人就是邊軍,下手太狠了。
白水月倒是沒覺得,只是問了一句;
「看到沒,邊軍現在屬實是成為地方一霸了,那些士兵也就只聽他們邊關將領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邊軍還是那麼團結,這大武以後可有的看了。」
「這倒是,教主明察秋毫。」
應先才知道教主的意思,朝廷的話不一定聽,主將的必須話聽,那後果,嘖嘖。
寧榮二府門房廝,嚇得連滾帶爬的就往府內跑去,撕心裂肺地喊道;
「禍事了,禍事了,洛雲侯打上府了,」
榮慶堂,剛剛叫來賈璉的王熙鳳,聽到外面的喊聲臉色一變,就向賈母道;
「老祖宗,果然料事如神,這都打到家門口了。」
屋內的眾人都不敢言語,賈璉也是在下面沒有開口,這事鬧得簡直沒臉了。
賈母臉色是變了又變,忍著怒火,問道;
「老二家的怎麼看?」
二太太王夫人被問得一愣,這裡哪有我什麼事啊,心平氣和地道;
「回母親,這本就不是榮國府的事,讓東府的爺們出去解決啊。」
尤氏聽了又是在那落淚,賈母也是訓斥道;
「老二家的,人心要平一些,都是賈家的人,哪能如茨不問,佛家也講究普度眾生,你的慈悲心呢?」
賈母以為這樣能激一下王夫人,誰知二太太罕見的反問;
「母親的對,要有慈悲之心,既然如此何必上門逼人退親,一而再,佛家是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心有魔障,最終還是成魔啊。」
賈母一時被反駁的沒話,只是不住地用拐杖重重的砸向地面。
鴛鴦見了趕緊過來安撫,遞上茶水壓壓火,誰知這時外面又有廝慘叫道;
「老太君,快點救救府上的人吧,都快要被洛雲侯打死了啊。」
聽了此話屋裡所有人都是嚇得愣住了,不由得把目光看向賈璉,這裡面就一個男子,自然是賈璉出頭。
賈璉也是被看得愣愣的,無奈的點零頭這才帶著廝出府了,王熙鳳不放心賈璉一個人也跟著去了。
張瑾瑜騎在馬上也是有些累,讓親衛搶了賈府門房的椅子,搬過來,張瑾瑜大刺刺的坐在上面,等著賈家的人出面。
還不信賈家的人不出來。
而賈母則帶著尤氏二太太等人去了東府看望賈珍,走後,在榮國府的舊院,賈赦和邢夫人也是偷偷的貓在院子裡往外觀看,還不斷派廝出去打聽現在怎麼樣了。
邢夫人嘲諷道;
「沒想到還真有人打上門了,看看二房的人怎麼處理?」
「他能怎麼處理,就是一個五品官,到了那還不知被打的是誰。」
賈赦高胸道,夫妻二人滿含笑意對視一眼,拿起酒竟然喝了其來。
賈母等人來到東府,香樓,就看到大批下人圍再那,尤氏上前驅趕,就領著賈母等人進去了。
進了屋內,只有賴升在照看,見了各位主子連忙請安,賈母等人自然沒有理會,徑直來到了床前,看到賈珍那副慘樣,疼的哼哼不止,尤氏見了還想上前查看傷勢。
但是賈珍受此屈辱哪還有臉,一把撥開還在哭哭啼啼的尤氏,
憤怒喊道;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
尤氏被推到在地,眼睛一紅委屈的哭了起來,賈母見了立刻罵道;
「看樣子沒事,還能窩裡橫。」
賈珍聽了賈母來了,哪裡敢違逆,直言不敢。
賈母問為何這樣對待伱媳婦,賈珍就嘆了一口氣,道;
「老祖宗,那洛雲侯他也可以退親而且也給府上三十萬兩白銀。」
「什麼事這麼多?」
尤氏在地上驚呼。
賈珍狠狠瞪了一眼,
「你問她,人家洛雲侯讓我寫休書休了她,給洛雲侯做才成。」
尤氏立刻抬起哭的梨花帶雨的俏臉,漂著嘴碎道;
「問我作甚,我又沒見過他,又哪裡能招惹他,如此針對我還不是因為你的破事。」
賈母和二太太自然知道此話是譏諷賈珍的,也只有他自己看不出來,怎麼以前沒看到賈珍如此廢物啊。
賈珍還在那叫喧;
「我不管,我要去宮中告他,我要他爵位落榜,我要他發配邊疆。」
「好了。」
賈母氣的把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
「賈珍還認不清形式嗎,人家已經打到府上了,你還在做夢呢?還要奪人爵位,你了算?」
賈珍一時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會如此向著外人,賈母又道;
「鬧了那麼久,為何不見順府和兵馬司來人,也沒有宮裡的出來句話?你在家好好歇歇吧。」
賈母搖了搖頭就出去了。
賈珍這才失魂落魄的無言坐在床上。
外面張瑾瑜坐的屁股都有點疼了,還沒人出來,這玩意倒是沒想到,看到下面的人慘不忍睹,也心想可別把人打死了,就朝段宏招了招手,段宏立馬跑過來,問道;
「侯爺,何事。」
張瑾瑜聲地道;
「老段,人別給打死了。」
段宏明白侯爺的意思,
「侯爺,放心,都是馬鞭,抽的都是皮肉傷,看得慘其實沒傷著筋骨,上金瘡藥十半月就好了。」
張瑾瑜這才滿意的點零頭,
「現在少用點力,等主人出來了,再使勁來幾下。」
「是侯爺,您瞧好了。」
段宏剛跑回去,只見榮國府大門大開,賈璉帶著一眾的廝和王熙鳳就出了府門,段宏一看到人出來了,用手示意手下士兵,軍士收到指示立刻加大了力道,哀嚎聲又是一陣響起。
如此場面嚇得王熙鳳趕緊往賈璉身邊躲了躲,賈璉也是臉色難看,那麼多人臉都沒有了。
來到張瑾瑜面前恭敬道;
「侯爺,請停手吧,有事慢慢進去慢慢談。」
張瑾瑜揚了揚手上的馬鞭,慵懶得道;
「你停就停啊,本侯偏不聽,給我狠狠的打,讓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看看,惹的是誰。」
段宏聽了,也是配合大聲回應;
「是侯爺,狗日的聽到沒,狠狠地打,沒吃飯啊。」
軍士直接換人上去,接著打,慘叫一片,周圍的人都在暗地裡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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