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榮慶堂。
送走戴權一行人後,賈家當家人頓時哭作一團。
「行了,都別哭了!」
「事已至此,認命吧。」
還是定海神針賈老太君有魄力,當先擦拭過眼淚,把場面給定住。
然而,有用嗎?
「老太太,我那可憐的女兒元春就這麼落入一個幸進之徒的狼窩裡,我這做母親的,心裡難受的緊啊。」
二夫人哭哭啼啼的,讓人聽了不由地有些心酸。
明明元春應該是個貴妃的命,現在落差那麼大,誰受得了啊?
賈政同樣心有戚戚,面色無光,然,腐儒一個,只知道忠君衛國,但又半點本身沒有,根本不敢發言。
切!
活該!
早前就讓你們不要送元春進宮,你們非不聽,現在好了吧?
還想攀龍附鳳,想啥美事呢,皇家是那麼好糊弄的?
如今連太上皇都派人來警告了,你們還能做什麼?
這麼多年送入宮內的海量銀子,全都化為烏有不說,連帶榮國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賈赦根本不理會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場面,反倒對那莫名冒出來的什麼真君感興趣。
要說那什麼真君耍花活,把年老犯糊塗的太上皇給迷惑了,賈赦沒什麼意見。
多少起初英明神武的帝王,到晚年不也同樣昏庸?
可皇帝那人,能從默默無名之中成功站到最後,像是會被輕易忽悠的麼?
這裡面怎麼透露著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東西呢?
「老大,對於此事,你怎麼想的?」
嗯?
怎麼問到我頭上來了?
難道這不是二房的事麼?
咋,有好事的時候想不到大房,二房出了事就想讓大房幫忙分憂?
把我赦大老爺當成是什麼了?
「老太太,這還能怎麼想?」
「元春被聖上私底下贈送給新冒出來的余真君,連太上皇都下了口諭,不准咱家折騰,難道我們還能跟皇家作對不成?」
「再說了,都過了一天,現在恐怕說什麼都晚了吧。」
老大這混賬東西,不會說話就別說。
要是沒後面一句還好,這突然一聯想,啥都白想了。
總不能把一個殘花敗柳給接回來吧?
難道讓元春在家當個老姑子,還是送出去再丟人現眼?、
那樣的話,還不如就現在這樣妥當呢。
賈老太君狠狠地剮了眼賈赦,心知對方當初本就不喜元春進宮一事,現在出了岔子,想讓他開口幫忙,估摸著不太可能。
更別提這是二房的事,大房與二房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要不是她在,二房早就被老大這個混賬給趕出榮國府了。
「行了,你沒什麼事就回你那院子高樂去吧,沒來由在這裡給老身添堵。」
賈赦也不在意賈老太君的態度,反正他臉皮厚,這些年也習慣了。
「是,老太太,那兒子就回屋歇著去了。」
說罷,賈赦大搖大擺地扭頭便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大夫人賈邢氏沒辦法,只能留下聽候吩咐,順便還得將後續情況回頭跟賈赦匯報。
賈赦一走,二太太可忍不住了。
「老太太,元春不能繼續留在那地方啊!」
「要是元春是明媒正娶嫁過去的,看在二位聖人的面上,媳婦也不敢說什麼。」
「可這沒名沒分,跟丫鬟似的,打罵皆由人高興。」
「元春好歹也是我榮國府賈家嫡系出身,她落到這個地步,不就相當於把咱們榮國府的牌面任人踐踏麼?」
賈老太君對此自然贊同。
在她看來,什麼都可以丟,就是榮國府的牌面丟不得。
可,如今她能怎麼辦?
太上皇不許她們折騰,也不給點補償。
而宮裡的關係,據說甄太妃就這兩三日的時間可活了,哪裡還有別的辦法?
別說什麼聯絡開國一脈向宮中施壓的蠢話,真要這麼幹,怕是宮裡更加恨不得榮國府去死。
更何況,如今最緊要的可不是元春,而是榮國府自身。
要是甄太妃去了,榮國府的底蘊便少了一分。
要是讓人知曉元春的下場,其他勢力還不得...
咦,難道太上皇正是因為知曉此事,所以沒給補償,就等著後面幫一把?
可,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哎,老大雖然是個不上進的,但他的話未嘗沒有道理。」
「如今的形勢你們也清楚,要不是宮裡甄家太妃娘娘突然暈倒,我家元春也不會...」
「哪怕老身拼了最後的臉面不要,進了宮還能找誰哭去?」
二太太賈王氏不是不知道這些,可她心有不甘啊。
賈元春可是她一手安排入宮,就等著攀上皇家,給自家添福添貴的。
如今什麼都沒有了,那她這些年送進宮裡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元春不能上位,那她的寶貝兒子將來還怎麼繼承榮國府?
「老太太,要不咱們跟那什麼真君商量一下,大不了花點錢將元春贖回來?」
這,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要是不嘗試下,誰都不甘心吧?
「好吧,讓人去下個帖子,就說我老太婆邀請余真君明日過府做客。」
......
【經驗值+20000】
emmm,早知道連健身運動都能有經驗值,而且還這麼高,他早就開葷了!
余成溫香在懷,左擁右抱,好生愜意,根本不想起床。
但是,兩位美人勞累良久,中午滴米未進,這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總不好繼續躺著吧。
眼見著賈元春還想起身服侍他穿衣,卻又因身體不適而癱軟在床,便當即喊停。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
「你們先躺著休息會兒,我去命人給你們熬點雞湯啥的,順便準備熱水和毛巾什麼的。」
抱琴這會兒羞得不行,小臉紅撲撲的,只管把頭埋進被子裡。
賈元春輕咬下嘴唇,羞澀地低應了聲。
「嗯,奴家謝過郎君體貼了。」
「行了,你繼續睡吧,回頭我再來。」
說罷,余成隨便扒拉點東西往身上套,便出了門。
吩咐下人準備去,他一個晃身來到悠閒居,洗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
等再回到現實後,自然是先填飽肚子了。
一切準備妥當,余成親自將雞湯和一應物什送入房中。
好一番卿卿我我之後,余成在賈元春二女求饒下,不得不離開。
嗯,再不離開,怕不是又得大戰一場,新瓜初落,得養養才行。
「什麼?榮國府的請帖?」
余成不管榮國府為何而來,反正他沒興趣。
別看他收了賈元春,但這跟榮國府又有什麼關係呢?
幹嘛非得給榮國府面子?
啊,你說為了進榮國府看看林妹妹什麼的?
嗨,他想得到的,直接委託皇帝他們辦就是了,何必還親自下場呢?
大不了再來次先天真氣灌體而已,現在經驗值豐厚的很,他不怕浪費。
就剛才跟二女互動之後,經驗值都收穫了兩萬呢!
即便下次的經驗值會降低些,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嘛。
嘿嘿,這種生活經驗最好得了,以前真是白白浪費時間。
「去,回復來人,就說我忙著清修,一概不參加任何人邀請,以後誰來也這麼回答。」
「嗯,宮裡的除外。」
要是不補充後面那句,余成還真怕門房的二愣子不知變通呢。
「遵命,郎君。」
等消息傳回榮國府後,別說賈王氏生氣了,就是賈老太君臉都黑了。
好傢夥,這還是頭一回見到有敢不給榮國府賈家面子的。
嗯,尤其是請帖上註明了是她這個老太太邀請,居然也拒絕,這不是打她臉麼。
僅僅只是一個邀約而已,對方還不是勛貴呢,居然敢拒絕?
說什麼清修,這不就是看人下碟麼?
擺明了看不上賈家嘛!
「老太太,那個妖人居然敢不給我賈家面子,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賈老太君自然想出口惡氣。
「那你想怎麼樣?」
只要你的辦法好,未必不能答應下來。
賈王氏咬牙切齒地說道:「媳婦想跟我大哥傳個話去,讓他幫忙在朝會上給那妖人一點顏色看看。」
「雖然一次兩次的彈劾,可能對那妖人沒什麼用。」
「但只要群臣議論反對,次數多了,宮裡總不好一直護著吧?」
「指不定哪天聖人清醒過來,就是那妖人的末日。」
哎呦尼瑪,你可真敢說出口啊!
你的意思是,現在聖人犯糊塗了?
你想死也別連累榮國府啊,什麼話都敢說!
「閉嘴,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老二家的你失心瘋了不成?
還有你們,都給老身把嘴巴管好了,要是今日的事但凡傳出去一絲半點,全家都給我發賣出去,不,趕去挖礦!」
眾人紛紛應下,連帶賈王氏同樣不敢多言。
至於二太太前面說的彈劾一事。
哪怕賈老太君不喜余成不應榮國府的邀請,但也不至於這時候上杆子當出頭鳥啊。
呵呵,還用得著請王子騰出面找人彈劾?
真當朝廷里那些個言官御史是吃乾飯的?
他們閒著沒事,都能用從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發現盲點,敢跟皇帝老子對著幹。
如今莫名冒出個一品皇家供奉,他們能忍得住?
幹嘛非得自家去冒那個險呢?
眼下那人正是得寵的時候,誰第一個當出頭鳥,能有個好才怪。
要不然太上皇也不用派人來下口諭,讓他們別折騰不是。
「行了,老二家的,你就別瞎折騰了,等等看吧,咱家別去出這個風頭,自然有其他同樣看不慣那人的勢力出頭。」
賈王氏心有不甘,但一想要是那妖人被彈劾,心中肯定有氣,回家朝元春發泄怎麼辦?
聽說好多沒出息的男人,都會這麼幹。
一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甚至腦海里都給幻補出一些個畫面來,頓時又哭了起來。
又哭?
吵死人了都。
賈老太君如今年事已高,只想成天高樂,最煩別人哭了。
「璉兒,你再去下個帖子,就說你想明兒個上門拜訪,看看對方是什麼回應。」
賈璉能怎麼辦?
他想什麼都沒用,還不是只能聽吩咐。
「是,老太太,孫兒這就去。」
......
余成看著又來稟告的下人,莫名感覺有些好笑。
「這榮國府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得,你去告訴來人,咱們府上沒空,暫時不接待任何訪客。」
「對了,告訴對方,讓他們送幾個丫鬟過來,就說他們家的姑娘如今成了府里的姨娘,需要貼心點的丫鬟伺候,讓他們看著辦。」
嘿,這下子白嫖一波,氣死那個蠢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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