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您,您鬢角處那些原本微微有些發白的龍鬚,現在已經全看不見了。」
「哦,是嗎?朕看看。」
乾元帝咋聽此事,也收回了那些個沒來由的煩躁思緒,迫不及待讓人拿來鏡子查看。
雖然他能夠到身體的變化,但,萬一是幻覺呢?
聽聞某些邪門外道就會一手可怕的幻覺,這不得不妨。
這不,真見到白髮變黑,他才真正確認了余成的厲害。
然後錢原地又讓夏守忠幫忙找找看,還有哪裡發生了變化,惹得一時起了不少驚呼聲。
倒是太上皇在一旁,很是輕蔑地瞥了眼乾元帝,似乎對其有些看不上眼。
不就是白髮變黑麼?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驚一詫的,太有失體統了。
朕這滿頭白髮都快有一半轉黑,難道你剛才沒發現?
太上皇渾然忘卻之前發現同樣現象時的震驚=,與那股子恨不得所有人知道的激動心情。
懶得理會乾元帝他們的瞎胡鬧,太上皇覺得將余成給維護好才是最重要的。
「成哥兒,剛才你又來那一下,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吧?」
「要是因此拖累了你的修行,下次大可不必如此破費。」
余成剛想說根本沒多少影響,只是多耗費了幾天的經驗值而已。
但是,這話沒法說出口。
甚至,他還聯想到此事的嚴重性。
龜龜的,該不會以後成天都有人想要找他「長生」吧?
不行,不行,一想到那個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故而,余成不得不瞎幾把扯淡。
「哈哈,今兒個高興,些許耗費也是值得的。」
「反正我現在還年輕,多花點時間就是了。」
「誰叫我等修道中人,最怕的就是欠下因果呢。」
嗯?
因果?
也就是說,如果因果仍然存在,時間長了,會對他將來的修行不利?
嘶,可這也不對啊。
之前他殺那麼多賊寇,為何沒有...
等等,聯想到余成之前說過的話,或許這個因果是特指不能欠人情?
太上皇想起在悠閒居時,為何余成會突然幫他調理身體?
無緣無故的,沒必要非得送他好處不是。
不就是因為余成說那什麼華子抽了不咳嗽,結果他剛好咳了兩聲。
或許是擔心自己抽了余成送的那華子,會造成些許身體方面的影響,所以才會迫不及待耗費道行給自己調理身體吧。
再加上皇帝送了份余成「滿意」的禮物,不回禮,會欠下人情,有礙修行,所以才...
至於余成到底耗費了多少道行,又需要多久才能彌補回來,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正如余成所說,他還年輕,時間多得是,耗費的起。
話說,換了是太上皇本人,恐怕也會如此吧。
據道錄司大幻仙人講。
修行太快,不沉澱一番,根基不踏實。
而且,明明修行進度都比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修道士快太多了,要是不及時調理身心什麼的,對修行可能也有不利之處。
故而,這才是余成停留人間的最根本原因吧。
余成說的因果之事,大幻那道士也曾提及過,這倒也值得相信。
太上皇很想請余成再給他增添點,「壽元」?
然,不存在因果關係,直接討要,修行者的因果是那麼容易欠的麼?
得,回頭還得諮詢下張道士才行。
乾元帝雖然忙著臭美,可也沒忘記傾聽太上皇和余成的談話。
這不,剛得了天大的好處,這要是不趕緊把事兒辦妥,難道不怕半夜被催債麼?
再不濟,聽張道士那個神棍提及過,修道士的因果可不好欠啊。
他朝夏守忠招了招手,將其喚到跟前,耳語一番,夏守忠很快領命離去。
「哈哈,真人,感謝的話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樣,真人如今定居神都,要是沒個在外的身份,怕是免不了受到一些個沒必要的影響,沒來由給你增添煩惱。」
「不如,改明兒個讓朝廷發個聖旨,冊封你為國師如何?」
國師?
聽起來挺不錯的,但,怎麼冥冥中感覺哪裡不對呢?
余成微微皺眉,突然有點想不起來。
太上皇見狀,有些猜測。
「成哥兒,是不是國師一職你不滿意?」
「不不,我只是覺得,哦,我想起來了。」
余成還是感覺這國師不要的好。
「國師啊,呵呵,我又不是那種需要藉助國運修行,卻又肆意破壞朝政的邪門外道。」
比如說聊齋里的那個蜈蚣精。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以修道士身份擔任國師的,大多都沒什麼好下場,更沒好名聲。」
又比如說那個「道友請留步」的申公豹!
「所以,國師一事,還是算了吧。」
不願意當國師,呼,很好。
至少可以確認他沒有參與朝政的心思,也不用擔心大臣們彈劾妖道誤國什麼的。
乾元帝倒是認可余成的解釋,但是,不封國師,又該如何冊封呢?
他當即看向太上皇,眼神示意問該如何辦。
太上皇斟酌片刻,有了主意。
「成哥兒,皇帝說的對,在神都這裡,要是你沒個體面的身份,多少會有些個不方便。」
「要是那些個無知的蠢貨,開罪了你,這,不處理不好,處理了也不好,朝廷這邊也很為難。」
「不如這樣吧,你就受點委屈,擔任我皇家的供奉一職如何?」
供奉?
聽起來到有些意思。
「這供奉是幹啥的?以前有過先例嗎?」
「有先例,歷史上有過這種先例。」
但那只不過是以某種技藝侍奉帝王的人,基本等同於如今的清客,門客之類的。
太上皇明顯有些高興,要是能將余成與皇家通過這種關係聯繫上,怕是連國運都會增長不少吧。
「不過,你這供奉不用做什麼,只是聽起來名頭響亮,身份夠尊貴,免得那些個不長眼的得罪你。」
余成想起網文中也提及過供奉之事,心想這聽起來倒也不錯,便沒有拒絕。
「那好,我就當個供奉吧。」
「還別說,我挺煩有人招惹的,到時候還得為了清明道心,不得不斬草除根,要是殺錯了人,倒也挺麻煩的。」
余成這是吹牛逼呢,他是想以此告誡二位聖人,趕緊把這供奉的牌面搞足了,別讓些小癟三都敢惹我。
好傢夥,誰家清明道心,還需要鏟草除根?
你這跟誅九族有什麼區別?
龜龜的,惹不得,惹不得。
幸好如今他是咱們這一邊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生怕余成反悔,太上皇急忙請酒,為的就是讓余成先不要繼續考慮這個事。
至於冊封之事,呵呵,回頭直接把聖旨送上門,再廣為宣傳就是了。
到時候,做成既定事實,也不怕余成反悔,那什麼國運也能得到隱形的提升。
酒宴進行的很順利,唯一可惜的是余成似乎對陪酒的宮女不假於色。
這就有點難搞了。
等天色暗淡下來,余成也隨之告辭。
自然的,宮裡這邊派人鞍前馬後,浩浩蕩蕩一大波人馬跟隨,擺出好大的排場將之送回。
要想冊封供奉,雖然只是隨便一個聖旨就能搞定。
但要想給余成增添點牌面,這不得做到盡善盡美?
不然,那些個混賬東西要真惹上對方,被滅了門,朝廷到時候如何處理?
故而,先擺明皇家的態度,私底下告誡一番,等真出了事,那就別怪皇家沒有提前打招呼嘛。
哼,與國本和壽命比起來,那些朝臣勛貴又算得了什麼呢?
余成倒也沒想那麼多,喝了點酒,微醺之際,很快進入悠閒居入睡。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在睡夢中被嘎了,哪怕他的先天靈覺不錯,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但僅僅只是打擾他清夢也不好嘛,所以悠閒居過夜最方便。
而余成不知曉的是,隨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人。
余成府上的下人與宮裡的太監交接時,聞聽聖上送了郎君兩個宮女伺候。
這,人家來頭夠大,哪怕郎君沒有吩咐,可,這不得先安排住下再說?
指不定回頭人家就成了半個主子呢,必須得提前伺候好了。
於是乎,人就被送到了後院西廂房的一處空房間內,該準備的也準備妥當,沒敢怠慢。
至於接下來如何安排,這不得等郎君明兒個睡醒再說?
而西廂房內,送走余家的下人後,兩個姑娘開始有些驚恐不安起來。
「小姐,現在怎麼辦?」
「要不要派人跟府里那邊通稟一聲?」
「咱們莫名其妙被送到這裡來,又是以這種尷尬的身份,將來可怎麼辦啊?」
被稱為小姐之人,面若桃花,風姿卓越,頗有股富貴氣質在身。
「好了,抱琴,你就別走來走去了。」
「就算咱們想跟府里聯繫,但事已至此,又能怎麼辦呢?」
「既來之,則安之,等等再說吧,或許這就我的命。」
來前皇后親自囑咐,還有夏總管再三叮囑,她當時便明白,事不可違。
聖上「討好」那人,連太上皇都親昧之,與之同坐一車,哪怕府里知曉了,怕不是也...
當然,這些事她可不會跟抱琴講,免得多生是非。
抱琴忿忿不平,很是為自家小姐介懷。
然,皇家下了口諭,她一個小丫鬟又能如何?
只盼著府里能儘早得到消息,能將她們帶離苦海。
然而,這也只是一個小丫鬟的想法罷了,誰又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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