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榮國府賈璉求見。」
嚯,來得這麼快,難道是專門派了人盯著他何時回家?
啥意思,生怕他賴賬?
賈元春沒等余成有所反應,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問道。
「郎君,賈璉不是上午才剛送了香菱過來麼,怎麼晚上又來,難道他對您有所求?」
「還是說,您找他有事?」
余成邪魅一笑,右手輕輕拍了拍賈元春的臉蛋。
「外面的事你少打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喏,妾身知錯了。」
哼,原本還以為這元春是個腦子好使的,現在看來嘛,跟她母親王夫人差不多。
啥都想試探,真當自己成了姨娘,就能吹枕頭風啦?
未免太小看我了!
余成剛準備起身出門,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哦,對了,忘了給你們分配職責和定下月錢了。」
「以後,平兒總負責家中大小瑣事,每月月錢五兩銀子。」
「彩霞留在我身邊隨時聽候吩咐,月錢三兩銀子。」
「香菱跟著彩霞幫把手,晴雯跟平兒管家,月錢各二兩銀子。」
「至於元春和抱琴嘛,在後院安分守己,月錢就三兩銀子吧。」
「其餘的下人,平兒自己看著安排,回頭來我這領取庫房的鑰匙。」
嘖嘖,這下子,賈元春臉色都白了。
名義上是姨娘,算是半個主子,結果手裡頭的權利還不如一個丫鬟,甚至月錢都比不過。
這,打臉了啊!
看來,這是郎君有意給予的懲罰啊!
要不然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告誡她要安分守己,月錢比平兒少不說,居然跟抱琴彩霞一個檔次。
雖然這月錢看起來比榮國府那邊要多,可這是銀子的事麼?
這是郎君有意分化眾女,不想她們團結在一起啊!
「是,郎君!」其餘人同時應道。
等余成一走,屋裡頓時啞然無聲,甚至連剛上任貼身丫鬟的彩霞一時都忘了跟上余成了。
這,說啥好呢。
安慰吧,有點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哪怕她們沒有那個想法,但保不住賈元春主僕那麼想啊。
不安慰吧,這,又不好,感覺就跟生分了一般。
為難,太為難了。
好在,賈元春也不是個拎不清的,很快醒悟過來。
「諸位妹妹,你們也別在意,一切都聽郎君吩咐便是。」
「我等女兒家,三從四德也是應有之意,既然都來了這裡,自然是郎君最大。」
「往後,姐姐我還要諸位多多關照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不得不佩服。
「姨娘說笑了,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自然是聽主子的吩咐。」
「對對,大小姐,我們不是忘本的人哩。」
「...」
賈元春搖搖頭,輕笑道:「不,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嘴裡說一套,心裡想著另一套。」
「咱們也沒什麼主僕之分,全都要看郎君如何看待。」
「我知曉我惹了郎君生厭,這都是我的錯,我是罪有應得。」
「只盼諸位妹妹記住姐姐我的這個教訓,往後謹言慎行,別把榮國府的那些再帶入進來,一切以郎君為重才好。」
諸女自然應下,氣氛卻恢復不到之前。
......
隨著余成出現,賈璉急忙上前問好。
「好了,我知道你的來意。」
「來人啊,把箱子抬進來。」
隨著余成話音落下,六個僕人抬著三個木箱子走了進來。
賈璉都懵了。
不是吧?
難道給得是現銀,不是銀票?
龜龜的,往常用銀票還沒感覺,這突然給銀子,才發現原來五千兩得裝這麼幾箱子!
隨著三個木箱放下,余成手一揮,箱子打開了,裡面銀光閃閃,很是動人心魄。
賈璉不敢提什麼要銀票不要現銀的話,他怕說了後,余成會發火,趁機搞事。
「呵呵,璉多謝真君厚賞。」
「哦,對了,這是香菱的身契,您收好。」
余成隨手接過看了眼,便收了起來。
「這些箱子,用不用我讓人幫你送出去?」
當然要啦!
開玩笑呢,五千兩銀子,那得多重啊,他可拿不起。
「嘿嘿,那就麻煩真君了。」
「璉告退了,您忙著。」
賈璉問都不問余成還有啥吩咐沒有,他實在是太怕了。
怕余成再說點什麼。
都有五千兩銀子了,這不得趕緊弄走,找個地方藏起來先?
「等等。」
賈璉心中頓時一個咯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呃,真君還有何吩咐?」
余成搖搖頭,頗有深意地看著賈璉。
「賈璉啊,五千兩銀子而已,用不了多久的。」
「要是想再從我這裡拿走更多的銀子,記得回來找我哦。」
「嗯,等你什麼時候受不了你家那頭母老虎了,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
「當然了,有別的選擇,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我這人很大方的,你也是知道的。」
「行了,你走吧,回去慢慢想吧。」
余成揮了揮手,賈璉趕緊溜了出去。
他怕啊。
怕再留下,再被余成蠱惑幾句,真就有拿自家婆娘換錢的心思了。
五萬兩啊,那得裝幾箱?
怕不是得三十個這麼大的箱子才能裝滿吧?
那得花到什麼時候去,才能花得完啊?
整個榮國府一年的開銷才幾萬兩銀子?
那臭婆娘居然這麼值錢?
要是五萬兩嫌少,再加錢呢?
自己會不會同意?
不能想,一想到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賈璉就熱血上頭。
別看他是榮國府的未來承爵人,可他什麼時候手裡頭有過超兩千兩銀子私房錢?
在外面玩得再開心,也是別人出銀子,那是看在他的身份,看在榮國府的面子上才招待他。
跟他本人自有,那是兩碼事。
每月才十兩銀子的月錢,夠幹嘛?
害得他不得不從雜事上撈銀子,還得和那些管事下人分潤,這特娘的太憋屈了。
就這,撐死了一次弄個百八十兩而已。
出去喝個花酒,他都要求婆娘拿點私房錢出來應急,臉面早就沒了。
鳳辣子雖然長的是挺不錯的,但卻沒什麼情趣,跟銀子比起來,呃,不能想了。
嗯,這回好不容易弄到五千兩銀子,必須得好好籌劃籌劃,不能隨意亂花。
不過,或許該去買座小院子,將來偷偷買個清倌人養著也好啊。
成天被家裡的母老虎嫌棄,一點情趣都沒有,特沒意思。
一想到有個獨屬於自己的小院,還有乖巧可人的姑娘,賈璉人都醉了。
余成在賈璉心中埋了根導火索後,便沒在多事。
幾日之後。
正當余成還在醫館中全心全力學習之時,被戴權派人給找到了。
「戴總管的意思是,讓我回去等著接旨?」
來人:「是的,真君。」
「奴才來前,戴總管特意叮囑過奴才,讓奴才給您告個罪,說是正在給您準備您需要的人手,一時忙不過來,回頭就跟您賠罪去。」
余成揮揮手,懶得聽這些馬屁話。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諾,奴才告退。」
余成跟大夫打了聲招呼,坐上馬車返家。
看來寧國府的事結束了。
那麼,搬家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果不其然,回了家沒多久,夏守忠就帶人來宣旨。
意思還是那個意思,就是把原寧國府賜給余成,至於寧國府內的家眷下人也一同貶為奴僕贈予他。
當然了,哪怕聖旨上沒說,余成也明白,秦可卿得妥善安置。
別的不說,雖然當不了正妻吧,妾室的身份總得給吧。
明知道秦可卿是皇家血脈,要是這點分寸都沒有,他余成也別混了。
「真君,戴總管那邊讓老奴跟您報個備,說是,您這邊看什麼時候方便,他就什麼時候把人給您送過去。」
余成想了下,說道:「咳咳,那就明天吧,明天喬遷新居,日子應該不會錯吧?」
夏守忠當即伸出大拇指比劃下。
「沒錯,而且還正好呢,日曆上都說了,明兒個宜遷居。」
好傢夥,他們這是特意算好時間的吧。
「對了,寧國府的賈珍他們是怎麼判的,我這些日子也沒去關注。」
「回真君的話,賈珍父子被判抄沒家財,剝奪爵產,貶為庶民,流放崖州,永世不得離開。」
「寧國府的牌匾都被撤了,如今太上皇親賜逍遙府的牌匾正掛在大門前呢。」
逍遙府?
很好,挺合心意的。
想來這是太上皇從悠閒居中得來的靈感。
余成突然發現夏守忠似乎有些話要說。
「怎麼,有事?」
夏守忠訕訕一笑,看起來有些為難的樣子。
「不瞞真君,由於賈氏宗祠還在您的逍遙府內,榮國府那邊希望能夠將賈家祖先牌位給轉移走,您看這事?」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讓他們今天就搬嘛。」
開玩笑,自己的新家裡放著別家的牌位和宗祠,那像什麼話呀。
余成還不忘囑咐道:「讓他們儘快搬,回頭我還得抽空把我家祖上的牌位放進去呢,這事兒可不能疏忽了。」
夏守忠急忙應是。
原本他,或者他的主子還以為余成想折騰榮國府,這不是給他機會麼。
結果,好吧,這樣也行。
榮國府。
當得知寧國府牌匾被撤下,換上逍遙府後,榮慶堂又熱鬧起來了。
「老天爺誒,這不是把煞星往咱家引麼?」
「那麼大一蹲煞星,偏偏住進寧國府,這,回頭指不定又想惦記咱們府里什麼人呢。」
王夫人此話一出,三春等小姑娘的臉都變色了。
榮國府除了丫鬟被惦記勒索走,還有什麼人值得那壞人惦記?
不就是她們幾個麼?
一時間,三春莫名感覺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渾身不自在啊。
賈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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