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第三百九十二章 難道冥冥中自有定數?

    賈珩從天香樓回到內廳,就吩咐人準備熱水沐浴,過了會兒,來到平時沐浴所用的廂房,下意識喊了一聲「晴雯。燃武閣 www.ranwuge.cc」

    卻見晴雯未至,反應過來,自失一笑。

    畢竟之前被伺候慣了,暗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開始自己去除著衣衫、鞋襪。

    就在這時,陣陣馥郁香風襲來,著翠色羅裙,削肩膀的晴雯扭著水蛇腰,抱著一摞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裙,俏麗臉蛋兒上笑意洋溢,輕聲道:「我剛才聽到,公子剛才在喚我?」

    賈珩已經去了外裳,只著中衣,笑了笑,道:「有嗎?沒有吧?」

    「我剛才都聽到了,公子還不承認。」晴雯臉帶欣然,急聲說著,撅了撅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熠熠閃爍,輕笑道:「我剛才拿公子和我的衣服去了。」

    其實,她一直悄悄跟著,方才聽到公子在廂房中喊著自己的名字,一顆心倒似快要跳出來一般。

    賈珩掃了晴雯抱在手中的裙裳,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晴雯將衣裙放在一旁,近前,狀其熟練地給賈珩寬衣,雖已習慣了少年的身體,但仍有些面紅耳赤。

    等賈珩進了浴桶,晴雯垂下螓首,解著對襟的排扣,一個個扣子解開,雙手繞至頸部了,解著打成蝴蝶結的細繩,將水綠色肚兜放在一旁,雪白肌膚現於空氣中,午後光線在空中懸浮著顆粒。

    晴雯曲膝彎腰,解下襖裙,一手撫上,一手護下,白生生的小腳踩在木踏上,「嘩啦啦」進了浴桶。

    賈珩打量了一眼少女,將嬌小玲瓏的晴雯摟至懷中,輕笑道:「有長進了。」

    用王夫人的話說,削肩膀、水蛇腰,眉眼有些像林妹妹,抱在懷

    晴雯白膩瑩潤的瓜子臉早已嫣紅欲滴,輕輕「嗯」了一聲,任由略有幾分粗糲的觸感襲來,只覺渾身癱軟,檀口中發出一聲輕哼。

    仰頭看去,卻覺自家唇瓣被噙住,彎彎眼瞼垂下,任由輕薄。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臉頰滾燙、秋露凝眸的晴雯,輕笑道:「幫我洗澡吧。」

    晴雯還正在長身子,能明顯體察到一些細微的變化,不管是手感,抑或是口感。

    晴雯眉眼低垂,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默默拿起毛巾,歪著頭幫著賈珩擦洗著身子,輕聲道:「公子,以後要不要改口喚你為爵爺了?」

    賈珩詫異道:「好好的,改口做什麼嗯?」

    說著說著,倒也能猜出一些晴雯的想法,許是有些著急了。

    一開始他的想法是等過兩三年,再將晴雯收入房中,但到了現在,倒有幾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賈珩想了想,輕聲道:「還是喚公子吧。」

    晴雯俏臉一變,貝齒咬著下唇,眸生霧氣,連手中拿著的毛巾都頓了幾頓。

    賈珩見此,笑了笑,捏了捏那粉膩滑嫩的臉頰肌膚,道:「你不要多想,等你再長大一些不遲,你就這麼想成為姨娘?若是成為姨娘,可就不能天天一起洗澡了。」

    晴雯聞言,擰了擰秀氣的眉,糾結道:「那公子,我還是先不成姨娘了罷。」

    賈珩不由失笑,也不再說什麼。

    沐浴更衣之後,賈珩神清氣爽,躺在里廂睡了一會兒。

    及至申末時分,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賈珩換上一身武將官服,出了寧國府,先去了五城兵馬司司衙,在范儀等一干屬吏的迎接下,舉步而入進入官廳,落座在主位上。

    賈珩拿起案角上擺放得整整齊齊,最近四城指揮送來的警情匯總,「刷刷」翻閱了一會兒,抬眸問道:「最近幾天,京中官吏誥命家眷往來走親戚,要格外注意歹人作惡,擄掠婦幼,讓司衙在京中坊邑執勤的兄弟,多留心一些。」

    范儀面色一肅,拱手道:「已按著大人的意思,給執勤的兄弟,在這一個月,多發了一份俸祿,三班倒,嚴查,」

    賈珩點了點頭,將簿冊放在桌角,叮囑道:「過幾日,魏王應會過衙問事,任職功曹,年輕人愛面子,也愛表現,他如有什麼錯漏,你提點幾句就行,不要太苛責。」

    范儀神情鄭重道:「下官醒得利害。」

    這等天潢貴胄過來視事,他也有些擔心,一個應對不好,就容易惹麻煩。

    賈珩見范儀面上頗有凝重之色,又寬慰了一句,道:「魏王性情還好,再說你只要禮數周全,不失原則,倒不用太過畏首畏尾,有什麼事,及時尋我。」

    「下官謹記。」范儀重重點了點頭,表而後又道:「大人先前交代記述立威營變亂事跡的石碑已經在南城立好,大人什麼時候去一趟?」

    賈珩想了想,道:「初七吧,那時喚上司衙五城將校,舉行一個祭奠追悼儀式,對了,先前陣亡士卒的撫恤事宜都處置妥當了吧?」

    范儀道:死難的將士家小皆已撫恤,因傷致殘的將士,也發了撫恤。」

    賈珩道:「此事辦得不錯,待初七祭奠完後,司衙去探望探望這些人。」

    范儀點頭稱是,心頭也生出一股敬佩莫名之感。

    賈大人對五城兵馬司陣亡兵丁極盡哀榮,就可得神京要害之地,這籠絡人心的手段,的確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賈珩又交待了幾件事,轉而前往京營,與慶賀完閱兵揚武的蔡權、瞿光、龐師立等人交待提點幾句,近酉戌之交,才悄然來到晉陽長公主府。

    後院之中,一座彩繡紅絹、燈火輝煌的閣樓之中,絲竹管弦之音大起。

    側躺在羅漢床上,姿態優雅慵懶的晉陽長公主,著一襲絳紅色宮裝低胸長裙,雲鬢高挽成婦人髻,秀頸修長白膩,繡以衣裙落下宛若嫩藕的雪白手臂現出,翡翠手鐲稍落下幾寸,手托著腮幫,神情百無聊賴地看著表演歌舞的歌女,竟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憐雪,他真是和你這般說的?」

    晉陽長公主陳荔,挑了挑秀氣的柳葉眉,美眸秋水流波,桃暈嫣然,眉梢眼角流溢而出艷冶風韻,無聲流溢,問著一旁正在侍奉茶水的憐雪。

    憐雪轉身看向晉陽長公主,盈盈行了一禮,輕輕柔柔道:「賈爵爺是這般說的,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本宮躁了嗎?」晉陽長公主聞言,鳳眸眯了眯,雪膩臉頰浮上兩朵不易覺察的紅暈,有著閃過戳破心事的羞惱,低聲嬌斥道。

    憐雪心頭好笑,輕聲道:「是奴婢失言。」

    晉陽長公主鳳眸凝露,熠熠閃爍,看了一眼院中夜色,暗道:「這會兒都戌時了,還不來?難道是被絆住了?」

    有些滋味一旦嘗過,食髓知味,刻骨銘心,這十來天,她夜夜煎熬,百爪撓心。

    而且,一想到此刻那個小男人說不得正和那秦氏顛鸞倒鳳,儘管知道不該,心湖仍難免蕩漾起陣陣煩躁和嫉妒的漣漪。

    就在這時,外間一個丫鬟,上了閣樓,低眉順眼道:「殿下,賈爵爺來了。」

    晉陽長公主艷麗玉容上喜色流溢,平撫著芳心的欣喜情緒,對著一旁的憐雪說道:「你去替本宮迎迎。」

    賈珩這邊兒,乘著夜色進入長公主府上,長驅直入,在一個丫鬟的引領下,向著後院而去,上了閣樓,繞過幾座琉璃錦繡屏風,看向那半躺於羅漢床上,神態愜意安適的麗人,笑道:「殿下好雅興。」

    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正得身來,身前顫了顫,轉眸看了一眼憐雪,憐雪隨即起身,低聲喚著歌女、丫鬟徐徐後退下得閣樓,幃幔四及,遮蔽軒窗,不見人影浮動。


    一時間,地板澄瑩如水的閣樓,只剩下孤男寡女,燭火明亮,反射著這珠光寶氣的麗人,雍容華美。

    賈珩近得軟塌上,看著烈焰紅唇、雪顏玉膚的麗人,目光在其豐腴身段兒上盤桓了下。

    不得不說,這身絳紅色衣裙,頗為契合這位晉陽長公主貴女的身份,在這般夜晚,熱烈如火的紅色,絳色增添了魅惑眾生之感。

    晉陽長公主晶瑩玉容壓抑著芳心幾乎抑制不住歡喜,嗔怒道:「這般晚了,你過來幹什麼。」

    正要起身離去,卻不想身後之人,輕輕一帶,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少年在自家耳朵呼氣,輕聲喚道:「荔兒。」

    晉陽長公主芳心一顫,臉頰騰地緋紅一片,嗔怒道:「登徒子!」

    忽覺「呲啦」一聲,宮裳絹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在燈影搖曳中,有著別樣的意味。

    「賈珩,你大膽!」晉陽長公主芳心一驚,回眸看向賈珩,臉蛋兒漲紅,忽然憋出這麼一句。

    然後「呲啦」之聲次第響起,不多會兒,一套上好的羅裙已被撕碎。

    晉陽長公主身形輕顫了下,轉過臉,玉容瑩潤,鳳眸凜然,道:「賈珩,你這登徒子,你要對本宮做什麼!本宮這就告訴皇兄。」

    賈珩面色不為所動,他之前就發現荔兒隱藏著一些傾向。

    既然如此

    伴隨著呲啦的聲音,晉陽長公主捂住身前,嫣紅玉容上帶著「驚惶」之色,嬌叱道:「賈珩,你敢對本宮無禮?」

    賈珩看著戲精附體的晉陽長公主,一把帶入懷中,噙住那兩瓣瑩潤桃花,將麗人後半截話堵了回去。

    伴隨著「劇烈」的掙扎,狂風暴雨席捲而來,似要晉陽這葉扁舟淹沒。

    嗚嗚

    也不知多久,華美衣衫一路灑落在地板上,賈珩抱著兀自「掙扎」捶打自己心口,輕輕嬌叱的晉陽長公主,進入裡間廂房。

    自戌時,及至丑時,不知幾度風雨。

    賈珩轉眸看向懷裡如小貓般的晉陽長公主,伸手摟著圓潤滑膩的肩頭,看著那張玫紅氣韻流轉的臉頰,溫聲道:「荔兒。」

    晉陽長公主酥軟柔婉的聲音略有幾分沙啞,美眸流波,柔聲道:「珩郎。」

    從先前的子鈺之稱,到如今的珩郎,稱呼的轉變,似是某種依戀心態的轉變。

    當然,如果不連方才情動時的「珩哥哥」的話。

    賈珩撥了撥麗人貼在臉頰上汗津津的秀髮,輕聲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剛才能明顯感覺到,這幾天把晉陽長公主想壞了,儼然化身成痴女。

    晉陽長公主膩哼一聲,鳳眸吮著嫵媚,不錯眼珠地看著面容清雋的少年,嗔怪道:「你這幾天都不來一次的。」

    賈珩輕笑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前幾天太忙了,忙過這段時間,以後還是要常過來的。」

    晉陽長公主道:「那本宮可當真了。」

    兩個人膩歪、溫存著,晉陽長公主柔聲道:「嗯,對了,你那《平虜策》,還沒給本宮說呢。」

    賈珩輕笑道:你不覺得這時候說這些,有些煞風景了。」

    晉陽長公主轉眸看向那面容沉靜的少年,倒起了捉弄之意,梨渦淺笑道:「本宮就愛聽策疏,你快說說。」

    賈珩「嘶」了一下,皺眉道:「說就說,你上手幹什麼,還有你指甲該剪了,後背撓得都是血印子。」

    「留著好看,剪了做什麼。」晉陽長公主凝了凝秀眉,膩哼一聲,不以為然說著,輕笑道:「本宮就納悶兒,明明剛才怎麼這會兒就?」

    賈珩:「」

    暗道,好奇心怎麼這般強?

    不過看著了容貌艷麗、釵鬢橫亂的貴女,那輕熟眉眼之間,倏然流露的一絲小女孩兒的嬌憨、俏皮,心頭猛地一跳,竟有幾分難以自持。

    晉陽長公主淺笑盈盈看向那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眨了眨,將螓首歪在少年堅實的匈膛上,聽著有力的心跳。

    心頭卻不由再次生出造化弄人。

    依稀記得許多年,某個陽光明媚的春日下午,自己幫人照看了一會兒小孩兒,一時好奇,擺弄了下。

    誰能想到,這小孩兒長大後就難道冥冥中自有定數?

    賈珩這邊兒無奈,只得將平虜策說了一遍。

    晉陽長公主靜靜聽完,抬眸看著賈珩,美眸異彩漣漣,輕聲道:「子鈺,你這策疏寫得真好,高屋建瓴,詳略得當,一絲不亂。」

    一會兒子鈺,一會兒珩郎,賈珩聽著倒也有趣,笑了笑,道:「只是沒想到昨天會引得軒然大波,喊打喊殺的。」

    晉陽長公主詫異道:「楊閣老?」

    賈珩「嗯」了一聲,道:「聖上有整軍經武之念,制邊戎之策,正合聖意。」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也是,皇兄對你信重非常,又給你晉了爵,讓你掌著京營,現在內閣也動不了你的。」

    賈珩想了想,道:「今天下午,韓癀之子韓琿過來拜訪我。」

    晉陽長公主聞言,面露訝異道:「浙黨的人?」

    顯然這位大漢長公主對朝局也有一些關注。

    賈珩目光幽深幾分,道:「浙黨不滿齊黨久矣,此刻算是尋到機會了,開了春,朝局勢必動盪,將來如何尚且不明。」

    晉陽長公主寬慰道:「皇兄雖為人苛刻,但你謹守本分,正得所用,誰也動不得你的。」

    賈珩「嗯」了一聲。

    兩個人又敘了一會兒話。

    賈珩打了一個呵欠,道:「好了,荔兒,先睡了罷,明天還有事。」

    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心頭湧起猜測,情知是明日這小男人要帶著秦氏回娘家,心底幽幽一嘆,倒也不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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