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賈珩:他這算是親近自然……

    山東提督衙門

    巡撫衙門駐濟南府,而山東提督衙門則在太宗年間先駐青州,後遷移至登州,作為應對整個北方海域的主要水師衛港,與北平都指揮司控制下的津門一同拱衛華北平原。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官衙之中——

    保齡侯史鼐坐在一張鋪就著狼皮褥子的帥椅上,身後的屏風之上,懸掛著一副山東登萊四方的巨型海疆圖,不遠處的登萊衛指揮使虞志和,恭謹侍立,其人四十左右年紀,面容剛毅,目光有些羨慕地看向那頭髮灰白的老侯。

    保齡侯是衛國公的姻親,當真是直達天聽的人物,如今督軍登萊,這是一次與衛國公搭上線的機會。

    「如今大戰在即,軍需糧秣當準備充足,再次行文山東巡撫衙門,讓其再遞送三十萬石糧食,徵發七千丁夫至登萊。」一身鬥牛服的保齡侯史鼐,放下手中的簿冊,蒼老面容上不怒自威,吩咐道。

    「山東巡撫衙門來了行文說,今年的軍需糧秣供應,還是讓朝廷戶部撥付,山東方面今年遭了旱災,百姓僅僅只夠果腹,不好再行徵調口糧。」虞志和說道。

    「他兼理糧餉,不能從士紳大戶手裡籌糧?還有入冬以來的被服一定得相送上來,不如期而至,本侯定要狠狠參他一本。」保齡侯史鼐沉聲說道。

    山東巡撫趙啟原屬齊黨中人,曾經拜於孔衍聖公門下學習經義,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聖人門徒。

    之前與同為齊黨的山東提督陸琪關係倒不錯,如今換了保齡侯史鼐,平常的糧餉供應,就多有扯皮之事。

    哪怕是一等武侯這樣的超品官員出任地方官,但權力受限,也可能受文官的掣肘,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文官政治的大小相制之意。

    「侯爺,港口發現大批女真船隻來襲。」就在這時,一個身形挺拔,披著甲冑的將校,從外間進來,臉上現出惶急之色。

    史鼐面色微頓,沉聲道:「隨本帥去看看。」

    這幾天,在海上負責巡警、瞭望的船隻,已經發現了大批朝鮮水師行動的蹤跡。

    史鼐說著,領著山東提督衙門的將校,騎快馬向海邊兒而去。

    此刻,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海之上,白色浪花翻湧不停,而一艘艘女真的船隊,鋪天蓋地,桅杆高立,甲士林立。

    史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冷聲說道:「這來的還不少人。」

    有一員身形魁梧的水師將校呂虎,拱手問道:「侯爺,賊寇來勢洶洶,大概有大小船隻三百多艘,這是朝鮮水師的主力。」

    保齡侯史鼐面色凝重,說道:「敵寇一旦近岸,就近驅逐!向朝廷六百里急遞,此外,向身在金陵的衛國公報信,通報海警之信。」

    子鈺在西北戰事勝的乾淨利落,轉眼之間就又是一等國公了。

    這等晉爵速度,實是讓人喜憂參半。

    「嗚嗚!」

    號角蒼涼而悠遠,水寨之上,官軍嚴陣以待,死死盯著逐漸接近的清軍水師。

    此刻,官軍緊閉水寨,向抵近的船隻轟擊,不過並未用紅夷大炮,而是佛郎機炮和弓箭攢射。

    而豪格對大漢海域的騷擾以及征討,則是以水師的大舉進犯開始,整個進兵過程頗有豪格的風範。

    一時間,崇平十六年的初冬,山東沿海被戰雲籠罩,又一次向朝廷告急。

    金陵,寧國府

    內書房,里廂之中——

    賈珩摟著陳瀟的嬌軀,膩了一會兒,看向那神清骨秀的少女,赫然見著臉蛋兒紅若煙霞,明媚動人。

    賈珩輕輕拍了拍酥翹,輕聲說道:「瀟瀟這般賣力,不準備讓我過去了?」

    「你既然那麼喜歡把人,不如把把我。」陳瀟膩哼一聲,玉頰羞紅如霞,低聲道。

    賈珩面色古怪了下,低聲道:「你這真是什麼都想嘗試一下。」

    「我就看看也不知怎麼這麼能讓你的紈嫂子這麼著迷。」陳瀟翻身而起,柔聲道。

    兩人相擁在一起,又痴纏了一會兒,賈珩抬眸看向外間的天色,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別鬧了。」

    陳瀟星眸微張,臉頰玉顏染緋,低聲道:「最近京城的陳淵可能有異動,需得留意一下。」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他所能搞的也無非是刺殺皇室成員,如今在外的也就是皇后娘娘與梁王,瀟瀟,你說我是不是前往洛陽接應一下皇后娘娘?」

    陳瀟道:「???」

    「按說沿路都有官府以及錦衣府的緹騎護送,一路上應無大礙才是。」賈珩道。

    陳瀟輕聲道:「行了,別亂猜了,你最近先去蘇州府,不用再管此事了。」

    賈珩暫且壓下心底的擔憂,伸手輕輕撩起少女耳際邊垂落的一縷秀髮,笑道:「那起來,洗洗澡,我也得忙去了。」

    說話間,伴隨著一道古怪的聲音響起,陳瀟膩哼一聲,輕輕捶了一下賈珩。

    賈珩面上神色有些古怪,但也不以為意,畢竟密封性太好了。

    待瀟瀟離去,賈珩穿上衣裳,而後喚上晴雯,在屋內沐浴更衣,而後離了庭院,準備前往妙玉院落,但想了想,轉道去看惜春。

    自回來這麼久,還真沒有怎麼去見惜春。

    此外就是迎春了,還有探春以及湘雲,都沒有怎麼單獨說話。

    此刻,惜春所在的院落,一根蠟燭亮起燭火,將一道削瘦的身影投映在屏風上。

    惜春伸出一隻白皙柔嫩的小手打了個呵欠,將手中的一桿畫筆放在一旁,看向那畫卷上的少年,心底湧起一股欣然之意。

    「姑娘,吃晚飯了。」丫鬟入畫行至近前,輕聲道。

    惜春起得身來,然後來到几案之畔,洗罷手,拿起一雙筷子,忽而抬起嬌小明麗的臉蛋兒,問道:「幾天了。」

    入畫聞言,面色詫異道:「什麼幾天了。」

    「沒什麼。」惜春拿起兩根筷子,夾起飯菜開始食用著。

    都已經來金陵這麼多天了,也不過來看看她。

    就在少女心不在焉吃著飯菜之時,屋外忽而傳來小丫鬟繡橘的驚喜聲音:「姑娘,大爺來了。」

    「啪嗒…」惜春手中的筷子一下落地,清麗玉顏之上不由現出欣喜之色,起身相迎而去,只見那身穿便服的少年,從外間進來。

    賈珩面上笑意溫煦,說道:「四妹妹,在吃飯呢,正好我餓了,添雙筷子罷。」

    惜春小臉喜色難掩,說道:「珩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賈珩笑了笑,行至近前,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說道:「過來看看惜春妹妹。」

    當初那個少女此刻已經將近及笄之齡,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仍見著一絲鬱郁之色,臉蛋兒仍有些白幼之態。

    惜春被賈珩挽起纖纖素手,秀麗明媚的臉蛋兒兩側微微發熱,柔聲道:「珩哥哥。」

    賈珩端詳著惜春,笑了笑說道:「四妹妹長高了。」

    嗯,也不是低頭就能看到腳尖的樣子,小荷才露尖尖角。

    賈珩說著,使出一記摸頭殺。

    惜春被打量著,芳心砰砰直跳,呼吸難免急促了幾分。

    賈珩道:「四妹妹,這畫的是什麼?」

    說著,牽著惜春的手來到書案之前。

    惜春這才反應過來,巴掌大的小臉「騰」地一下變得紅潤了幾許,道:「沒畫什麼的。」

    「又畫的我。」賈珩拿起書案上的畫軸,看著其上畫著一個顧盼神飛的少年,不過這是帶著淺淺的微笑。

    賈珩定了定,轉頭問道:「嗯,惜春妹妹喜歡畫我?」

    「沒,沒喜歡。」惜春聞言,垂下螓首,已是羞得不城樣子。

    他在說什麼呢?誰喜歡他了?

    嗯,卻是心神恍惚之間,將畫字聽丟了。

    賈珩挽過惜春的手,重又來到几案之畔,笑了笑說道:「好了,咱們先吃飯吧。」

    少女情懷總是詩,也不好拆穿。

    賈珩說著,拉過惜春的手,落座在一張几案之畔,輕聲道:「這段時間忙著里里外外的事兒,沒有過來看妹妹,今個兒難得在一塊兒吃個飯。」

    這會兒,丫鬟入畫拿過一雙筷子,放在一旁,準備讓賈珩用著。

    惜春問道:「珩哥哥,外面的事兒都忙完了嗎?」

    他回來的第一時間,肯定是要看他的妻妾的,她又不是他的本來也不用第一時間來看她。

    賈珩道:「差不多了,這兩天帶著你妙玉姐姐去一趟蘇州府,妹妹如果想去的話,也可以一同過去。」

    惜春眸光亮晶晶,語氣之中滿是期待說道:「我能去嗎?」

    賈珩笑了笑,說道:「當然能去,咱們幾個去,不帶別的人了。」

    妙玉畢竟是孕婦,一路上能夠多個說話的,也能解解心頭的鬱郁之氣,至於釵黛還有雲探,去的人太多了,又有些照顧不過來。

    惜春玉顏微紅,抿了抿粉唇,凝眸看向那少年,輕輕柔柔說道:「妙玉姐姐是懷了珩大哥的寶寶了吧?」

    賈珩笑了笑,說道:「這都是誰給你說的?」

    惜春輕聲道:「是岫煙姐姐告訴我的,再加上這段時間,妙玉姐姐在院子裡養胎,府里的幾位姐姐大部分都知道了。」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是啊,到時候四妹妹就能當姑姑了。」

    惜春道:「秦姐姐也有孩子了,我現在已經當姑姑了吧。」

    兩人用完飯菜,又說了一會話。

    賈珩笑了笑,說道:「四妹妹也早些睡,我先回去了。」


    惜春柔聲道:「珩哥哥去吧。」

    賈珩也不再多說其他,出了廂房,轉過一道迴廊,正要前去尋找妙玉。

    忽而就見一個少女提著燈籠緩步而來,正是邢岫煙。

    賈珩道:「岫煙,這麼晚了,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邢岫煙見到那少年,心神也一驚,連忙說道:「珩大哥,過來看妙玉師父?」

    賈珩低聲道:「岫煙,和你說個事兒。」

    邢岫煙聞言,正要詢問,忽見那少年已經緩步過來,而且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下不由一跳。

    不過轉念之間,就知道兩人已經定了親,似乎這般也沒有什麼不妥?

    賈珩道:「咱們尋個地方說。」

    「去我屋裡說吧。」邢岫煙輕聲說著,然後又紅著臉小聲道:「我的院落和妙玉隔著一道牆。」

    賈珩:「」

    什麼意思,擔心妙玉見到以後會吃醋?

    隨著邢岫煙來到庭院,果見中間一牆之隔。

    兩人進入廂房,邢岫煙讓丫鬟點亮蠟燭,然後說道:「珩大哥,我給你倒杯茶吧。」

    賈珩聞言,並未鬆開邢岫煙的手,輕聲道:「讓丫鬟去倒吧。」

    那丫鬟臉頰微紅,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去小几旁提著茶壺,給兩人斟茶。

    賈珩輕聲道:「岫煙,這兩天,我想帶著你妙玉姐姐去蘇州府,你也一同過去,路上好陪著說話。」

    邢岫煙道:「珩大哥是幫妙玉姐姐的家人遷墳吧。」

    「對,她給你說了。」賈珩問道。

    邢岫煙道:「說了。」

    賈珩笑了笑,道:「她向來眼高於頂,府中這麼多姑娘,她也就和你玩的這麼好,引你為知己。」

    邢岫煙臉頰羞紅,垂下螓首,低聲道:「哪有?」

    賈珩拉過邢岫煙的纖纖素手,說道:「岫煙,這段時間你幫著我照顧她,辛苦了。」

    邢岫煙微微轉過螓首,迎著那少年的目光注視,低聲道:「珩大哥剛剛還說妙玉師父引我為知己,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賈珩道:「岫煙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嗎?」

    邢岫煙面上現出回憶之色,說道:「珩大哥是指什麼時候?」

    賈珩:「???」

    邢岫煙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珩大哥,我…我真的記不得了。」

    賈珩道:「就是當初岫煙剛剛進府之時,我從政老爺屋裡出來,在迴廊里給岫煙見過一面。」

    邢岫煙聞言一下子被喚起記憶,柔聲道:「珩大哥那天還喝了一些酒。」

    賈珩笑道:「是啊,當時天還下著雨,一眼瞧見岫煙,神情散朗,林下風致,倒覺江南王謝高門之女,似從魏晉跨越千年而來。」

    岫煙人如其名,如出雲之岫,山澗薄霧,時隱時現,有幾許初戀白月光的感覺,好似一川菸草,梅子黃時雨。

    邢岫煙也被勾起了回憶,目光怔怔出神,喃喃說道:「珩大哥那日酒意微醺,但氣度儼然,似有松竹金石之聲。」

    那時,擦肩而過,她的印象也頗為深刻。

    但那日不過是如見鸞鳳翱翔於九天,讓人只是感懷幾句,並無他想。

    賈珩笑了笑,說道:「我當岫煙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呢,原來還記著呢。」

    這就挺有意思。

    邢岫煙玉頰通紅,柔聲道:「珩大哥為人中龍鳳,自是讓人見之難忘的。」

    賈珩輕笑了下,忽而伸手輕輕捏著邢岫煙的臉蛋兒,在少女嬌羞躲閃的目光中,端詳片刻,那張臉蛋兒白皙如玉,不施粉黛,尤其是眉眼間的澹泊氣韻,卻有一種天道自然之態。

    忽而,心神之中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心緒。

    他這算是親近自然

    邢岫煙眉眼微垂,芳心砰砰跳個不停,忽而,卻見一股溫熱氣息扑打在臉上,暗影遮蔽了橘黃的燈火,連忙閉上了眼睫,剛想下意識的抿起粉唇,但卻柔軟襲來。

    賈珩初始如和風細雨,後來也不知為何,或許是想起「你放不下的初戀,別人已經放進去了」。

    繼而如疾風驟雨,讓邢岫煙心跳加速,玉頰紅潤如霞。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眸光眯起,細氣微微的岫煙,輕輕攬過邢岫煙的肩頭,低聲道:「岫煙。」

    「珩大哥,天色不早了,你」邢岫煙低聲道,此刻嬌軀陣陣發軟。

    賈珩輕聲道:「那咱們歇了?」

    邢岫煙:「」

    她不是這個意思。

    「妙玉姐姐這會兒應該等著珩大哥。」邢岫煙垂下螓首,聲音輕柔,臉頰藏在黑暗裡,倒也看不出什麼神情。

    賈珩也沒有逗弄羞不自抑的少女,輕聲道:「那我過去了。」

    邢岫煙輕輕「嗯」了一聲,目送那少年離去,眸光流轉著一絲依依不捨。

    等賈珩離開之後,邢岫煙靜靜坐在原地,眸光盈盈如水,一手撫著滾燙的臉頰,似唇上仍殘留著那令人心悸的歡喜。

    另一邊兒,陳瀟離了寧國府,在暮色將臨之時前往一家酒樓,進入包廂之中,內里點著一盞燭火。

    「來了。」顧若清正在擺著幾個茶具,妍麗玉容上神色清幽,英俠之氣的眉眼縈繞著一股沉鬱靜氣。

    陳瀟落座下來,打量著對面的麗人。

    一旁的南菱連忙將茶盅遞過去,陳瀟趕緊道了一聲謝,然後看著那少女起身,來到屏風一側,凝眸看向外間。

    顧若清問道:「那位衛國公待你如何?」

    那人自江南一別,後來在北疆大勝,而後又前往西北連勝兩場。

    陳瀟不欲多說,問道:「還行吧,師父那邊兒有什麼話遞送過來。」

    「讓你不要破壞陳淵的全盤謀劃。」顧若清道。

    陳瀟冷聲道:「我都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如何破壞?給我遞話之前,起碼要告訴我這全盤謀劃是什麼。」

    全盤謀劃?

    顧若清搖了搖頭,清聲道:「師父也沒有告訴我,只是叮囑你如果那位衛國公察覺出什麼,你從中幫著遮掩。」

    陳瀟蹙了蹙秀眉,明澈清眸中現出探尋之意,問道:「那師父她老人家現在在哪兒。」

    顧若清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善長易容之術,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陳瀟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一時默然。

    兩人沉默了片刻,顧若清開口道:「你身邊兒如果缺丫鬟使的話,南菱可以到你身邊兒伺候。」

    陳瀟放下茶盅,道:「我身邊兒不缺丫鬟伺候。」

    不定是不是眼線,或者是衝著賈珩去的。

    顧若清柳眉微蹙,目光誠懇地看向陳瀟,溫聲道:「這也算是我的一個請求,她傾心那位衛國公,我只能幫她這麼多,我幫你打聽陳淵具體的盤算是什麼。」

    提及陳淵,顧若清目中有莫名神色涌動。

    陳瀟聞言,這才看向不遠處的少女,輕笑道:「傾心衛國公?和我有什麼關係。」

    心頭古怪莫名,他在整個大觀園拈花惹草就算了,這外面的女人也為其所動,這算怎麼回事兒?

    顧若清柳眉蹙起,深深看了一眼陳瀟,說道:「你眉角已開,行走之間,分明是處子之身已破,想必已經委身給了衛國公。」

    自家小師妹心高氣傲,除了那位衛國公,再也沒有旁人了。

    聽顧若清說的直白,陳瀟清冷如霜的臉蛋兒悄然泛起紅暈,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不愧是見慣風月的,眼力就是毒。」

    顧若清也沒有應著陳瀟的譏諷之言,而是伸手相招道:「南菱,過來。」

    南菱聞言,款步過來,柔聲道:「顧姐姐,你喚我。」

    少女原就是從小當成揚州瘦馬來培養,身形有些白幼瘦,此刻聲音更是輕輕柔柔。

    「你以後就跟著這位蕭姐姐,她是衛國公身邊兒形影不離的。」顧若清定定看向南菱,輕聲說道。

    南菱聞言,芳心一喜,轉而看向陳瀟,道:「蕭姐姐。」

    陳瀟面色淡漠如霜,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女,說道:「你在我身邊兒伺候著,但有一點兒,嘴巴要嚴,否則」

    雖然沒有說出後續之言,但眉眼之間的煞氣卻密布著。

    南菱聞言,玉容倏變,連忙說道:「蕭姐姐放心,如果我胡亂說,讓我唇裂舌爛。」

    陳瀟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起得身來,向顧若清告辭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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