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楚王:衛郡王公忠體國,雖風流好色……(求月票!)

    第1517章  楚王:衛郡王公忠體國,雖風流好色(求月票!)

    神京城,榮國府,榮慶堂

    廳堂之中,釵裙環襖,珠光寶氣。

    鳳姐這會兒,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雙狹長、清冽的丹鳳眼,當中就有幾許痴痴莫名之意。

    賈珩凝眸看向賈政,問道:「二老爺在四川履職,未知當地民政情況如何?」

    賈政手捻頜下鬍鬚,說道:「前任督撫治理有方,雖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

    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賈政,溫聲道:「二老爺,這幾年執掌刑名,不知可有何體會?」

    這其實就有幾許考較之意,當然以賈珩如今的「江湖地位」,倒無任何不當。

    賈政手捻頜下鬍鬚,想了想,說道:「法紀嚴明,百姓敬畏,才有大治之基。」

    賈珩面色微頓,凝眸看向賈政,點了點頭說道:「二爺這番見地已堪為藩臬之台掌,足以撫理一方。」

    當真是有所長進了,或者說,在地方上歷練為官,也讓賈政磨去了讀書人的迂腐之氣,多了一些治事之能。

    「慚愧,慚愧,說來,待年近五旬,才得此理,已然是相當晚了。」賈政開口說道。

    賈母在一旁看著,那張蒼老、白淨的面容上,似是泛著慈祥笑意。

    珩哥兒既然都誇讚著政兒,那升遷的事兒應該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道:「老爺,等會兒在夢坡齋為老爺接風洗塵,共敘先前之事。」

    賈政心頭也有幾許欣然莫名,應允下來。

    他也正好有些事兒,想要向子鈺請教。

    賈母蒼老面容上笑意慈祥,說道:「寶玉,等會兒,你隨著你老子,去跟前兒伺候著。」

    兩人說話之間,快步離了榮慶堂,就是返回夢坡齋小書房。

    此刻,書房之中——

    賈珩與賈政重新落座下來,這會兒,一個年輕小廝說話之間,就給兩人奉上香茗,熱氣氤氳之間。

    然後,退將而去,至於寶玉則是局促不安地落座在不遠處,耐心聽著兩人敘話。

    賈政率先開口道:「子鈺,如今朝堂之上,究竟是怎麼一說?局勢倒是撲朔迷離,還有先前魏梁兩藩竟至謀逆,實是駭人聽聞。」

    賈珩道:「二老爺,此事還是因為魏王無子鬧得,聖上原本是可立魏王,但因為魏王膝下無子,轉而立楚王為嫡,兩藩遂是心生懷恨。」

    賈政聞言,眉頭緊皺,目光深深,唏噓感慨道:「以子逼父,何至於此?」

    賈珩看向賈政,容色微頓,沉聲道:「大位傳承,擔山河之重,難免魏王失卻大位之後,心態失衡,行此之事。」

    賈政點了點頭,似有所思,開口問道:「子鈺,覺得未來大漢當何去何從?」

    賈珩道:「內修政事,外逐蠻夷,可至太平盛世。」

    賈政道:「是啊。」

    賈珩凝眸看向賈政,低聲道:「老爺是想就此在京中履新,還是繼續於地方歷練轉任?」

    賈政道:「老太太年紀大了,如能就此在京中為官,倒也未嘗不可。」

    賈珩想了想,說道:「在京中為官之後,再行遷轉,也是一樣。」

    不遠處的寶玉看向正在敘話的兩人,那張宛如中秋滿月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思索之色。

    這會兒,小廝端上一碟碟酒菜,伺候著幾人用飯。

    推杯換盞,共敘巴蜀遊玩的場景。

    賈珩與賈政敘話而畢,也沒有多說,離了夢坡齋小書房,行不多遠,迎面見到鳳姐和平兒。

    「珩兄弟。」鳳姐見到那蟒服少年,吊梢眉之下,狹長、清冽的丹鳳眼為之一亮,語氣難掩驚喜之意。

    行至近前,鳳姐問道:「二老爺怎麼了?」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鳳嫂子,二老爺他吃多了酒,先睡了,寶玉在身邊兒伺候著呢。」

    鳳姐聲音中難掩欣喜和雀躍之意,道:「珩兄弟,這過年以後,還有不少的事兒,想要徵求珩兄弟的意見,不妨借一步說話。」

    賈珩目光溫煦如初升暖陽,凝眸看了一眼鳳姐,捕捉到那丹鳳眼當中的情慾之火,心神微動,柔聲說道:「鳳嫂子。」

    這個鳳姐,這是癮頭兒犯了。

    兩人說話之間,沿著一條曲折迴環,綠漆黛瓦的抄手遊廊,向著鳳姐平常在榮國府的院落而去。

    正值建興元年,正月早春時節的午後時分,天氣無疑暖和了許多。

    賈珩與鳳姐來到里廂之中,還未落座敘話,卻覺那丹鳳眼的麗人一下子擁住自己。

    賈珩轉過臉來,詫異道:「鳳…唔~」

    話還未說話,就覺臉上熱氣撲面,旋即兩片柔潤微微欺近,旋即,就是柔軟丁香開路。

    嗯,好一個倒反天罡。

    賈珩伸手擁住麗人的嬌軀,探入麗人的裙裳衣襟,豐瑩流溢,親昵至烈。

    賈珩嗅聞著那蔥鬱髮絲之間的馥郁芬芳,向著里廂而去。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而鳳姐那張綺麗、明艷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了幾許。

    賈珩面色微頓,凝眸看向鳳姐,說道:「鳳嫂子,這是想我了?」

    鳳姐那張明艷、綺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微微垂下一顆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為愛低頭。

    另外一邊兒,平兒眉眼如畫的玉容上,似是紅若胭脂,繞過一架錦繡雲母屏風,佇立而望,分明為兩人望風。

    鳳姐垂將下那顆秀美螓首,而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玫紅團團,春韻流溢,丹鳳眼抬起之時,美眸嫵媚流波,似沁潤著柔潤清波。

    幾乎要讓人醉倒在那柔情蜜意當中。

    賈珩凝眸看向那臉頰時鼓時陷的鳳姐,神色之間就有幾許舒爽之意。

    嗯,鳳姐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無他,但能熟耳。

    鳳姐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兩側,已然彤彤似火,羞紅如霞,一如二月桃花,也不知多久,起得身來,埋怨了一句,道:「這會兒,蹲的腿酸腳麻的。」

    這個冤家也不知道扶扶她,剛才就知道享受呢。

    賈珩這邊廂,拉過鳳姐的纖纖素手,溫聲道:「鳳嫂子,這一兩個月,紈嫂子和妙玉那邊兒應該要生孩子了,鳳嫂子平常還是多多照顧一些。」

    鳳姐說話之間,伸出纖纖素手,緊緊摟過那蟒服少年的脖子,剛剛湊近,卻見那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躲開。

    鳳姐彎彎柳眉之下,丹鳳眼閃爍不停,可見粲然鳳眸波光嗔惱,這個冤家難道是嫌棄她了?

    賈珩說話之間,一下子抱住鳳姐豐腴款款的嬌軀,目光閃爍了下,凝眸看向那張丰容盛鬋、嬌媚無端的臉蛋兒,一下子擁在懷裡。

    裙鋸之內,早已熱淚盈眶,分明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賈珩劍眉倏揚,目光幾乎一如往常的溫潤,說道:「鳳嫂子。」

    鳳姐不愧是人如其名,當真是一夜西風緊。

    鳳姐此刻如遭雷噬,秀氣、挺直的瓊鼻膩哼一聲,那張酡紅如醺的臉蛋兒氤氳而浮兩朵淺淺紅暈,蔥鬱秀髮之間別著的一根金釵,搖動不停,可見熠熠流光,輝芒閃爍。

    賈珩抱起鳳姐的豐腴嬌軀,來到一旁把著。

    鳳姐那張妍麗玉顏酡紅如醺,芳心驚顫莫名,旋即,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鳳姐輕輕閉上睫毛彎彎的丹鳳眼,可見一縷蔥鬱秀髮自鬢角垂落而下,可見那張瓜子臉蛋兒一側汗津津,在日光映照下,晶瑩靡靡,照耀人眸。

    也不知多久,這邊廂,賈珩與鳳姐痴纏而畢,凝眸看向嬌軀正自無意識顫慄的鳳姐,看向那張彤彤如火,綺麗如霞的臉蛋兒,道:「鳳嫂子先行沐浴,我先回去了。」

    鳳姐輕輕「嗯」了一聲,卻聽那聲音中帶著幾許酥軟和嬌媚,此刻麗人感受到那汩汩之勢,平復著激盪心緒。

    而後,賈珩也不多言,喚平兒伺候著鳳姐,離了鳳姐所在的院落,重新返回寧國府。


    寧國府,書房之中——

    待到傍晚時分,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萬籟俱寂。

    這時,可見高几之上的燭台,已是點燃而起,但見燭火橘黃搖曳,通明如水。

    陳瀟那張白璧無暇的晶瑩玉容見著幾許嗔怪之色,說道:「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怕是被什麼人給牽絆住了。」

    顧若清柳葉修眉下,美眸炯炯有神,問道:「西府那邊兒,難道也有他的女人?」

    「這府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哪個沒有和他有一腿?」陳瀟那雙粲然如虹的明眸現出一抹閃爍,沒好氣道。

    顧若清蹙了蹙秀眉,說道:「他這也太過風流了一些。」

    陳瀟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和他相處的少,倒也不知他的性子,荒唐之處,遠超常人。」

    顧若清聞言,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

    她如何不知,當初在朝鮮王京城上頭,相擁望月,慕天席地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道聲音,旋即,只見那蟒服少年舉步而來,面上笑意盈盈,問道:「瀟瀟,又在說我的壞話?」

    少頃,只見那蟒服少年落座下來。

    陳瀟秀氣、挺直的瓊鼻,鼻翼不由抽了抽,清冷熠熠的妙目當中見著一抹羞惱,道:「你這又是從哪個騷狐狸屋裡出來的。」

    這都是什麼味兒,差點兒熏著她了。

    賈珩沒有回答,只是拿起茶几上的茶盅,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顧若清容色微頓,柳眉之下,也有嫌幾許嫌棄,道:「讓人準備熱水沐浴吧。」

    這去西府吃個飯,回來都能帶著一身脂粉香氣,方才瀟瀟說的風流好色,她算是體會到了一些

    賈珩一時有些無語,道:「若清,你別和瀟瀟學壞了。」

    說話之間,放下一隻青花瓷的茶盅,凝眸看向顧若清,柔聲說道:「我已經讓晴雯準備熱水沐浴了。」

    說話之間,就是出了廂房,在晴雯的侍奉下沐浴而畢。

    而後,賈珩轉身返回書房之中,凝眸看向陳瀟,落座下來,低聲道:「瀟瀟,最近這幾天,仇良那邊兒可有動向?」

    陳瀟面色微頓,柔聲說道:「派出了人調查你,只怕這樣下去,也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賈珩眉頭緊皺,沉聲說道:「的確也不是法子,他最近不調查白蓮妖人了嗎?」

    陳瀟玉容如霜,明眸熠熠而閃,輕聲說道:「他不是和陳淵兩個人攪合到了一起,如何還會調查自己人?」

    賈珩道:「讓京中傳流言,就說仇良與白蓮教勾結一起,讓他不能這般閒下來。」

    陳瀟輕輕應了一聲。

    旋即,賈珩與陳瀟、顧若清一同用著晚飯。

    此後,一夜再無話。

    第二日,天光大亮,賈珩離了寧國府,喚著甄蘭和甄溪兩姐妹,說話之間,向著宮苑而去。

    大明宮,內書房

    楚王一襲龍袍,身上熱孝未退,落座在一方棗紅色的漆木條案之後,那張帶著幾許陰鷙之氣的白皙如玉面容,抬將起來,目光閃爍之間,凝眸看向不遠處的兩人。

    不遠處,正是站著原楚王府長史廖賢,以及主簿馮慈,兩人如今都到了軍機處,一個掛了戶部郎中的差遣,一個則是吏部郎中,皆掛著軍機處司員的頭銜。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楚王的潛邸心腹之臣。

    而戶部和吏部,人事和財政兩大權力,楚王是都要握在手裡,用以鞏固君權。

    楚王劍眉挑了挑,明眸凝視廖賢和馮慈,問道:「廖長史,馮主簿,這幾天,在戶部和吏部問事,這幾天怎麼樣?」

    「回聖上,戶部這些年經崇平新政之後,國庫殷實,倉稟皆備。」廖賢開口說道。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前日,內閣方面遞送的奏疏,朕也已經看了,這幾年新政成效斐然,國庫殷實,朝廷不復往日捉襟見肘。」

    馮慈面色肅然,拱手道:「聖上,吏部這二年,因為戰事,選官任官,人事混亂,亟需整飭。」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朕繼位之後,也有整頓之意,在這幾年開科取士,刷新吏治。」

    馮慈也不多說其他,向楚王拱手應是。

    就在這時,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內監快步進入書房,稟告說道:「陛下,衛郡王已經遞了牌子進宮,求見聖上。」

    楚王道:「宣。」

    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身形挺拔幾如蒼松,一襲黑紅緞面蟒服的少年,快步進入書房,目光凝眸看向楚王,拱手說道:「微臣見過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王目光溫和幾許,說道:「子鈺免禮平身。」

    「謝聖上。」賈珩道了一聲謝,起得身來。

    楚王點了點頭,問道:「子鈺,前日朕讓你留意的京營將校,怎麼樣了?」

    賈珩面色現出恭謹,稟告說道:「微臣這幾天,對京營人事簿冊整理、翻閱了下,對當初與汝南侯有過勾連的將校名姓逐一圈定,調離要害之位,審慎使用。」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

    賈珩又敘說道:「至於當初直接附逆的將校,如今已在刑部大牢、詔獄呆著。」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大行皇帝還在停靈,倒不宜妄動刀兵,朕如今只是讓仇良順藤摸瓜,將凶逆一併查將出來。」

    賈珩道:「聖上,微臣此前,聽說京中輿論鼓譟,說是要廢黜宋氏後位,未知聖上如何看?」

    他作為當初擁立楚王的擎天保駕之臣,直接終結了「魏梁兩藩、宋皇后謀逆大案」一黨的功臣。

    在此過問宋皇后廢后一事,沒有立場問題。

    楚王點了點頭,溫聲道:「京中科道言官多有持此論者,廣上奏疏,彈劾宋氏教子無方,縱容魏梁兩藩,以子逼父,悖逆綱常,遂請去其皇后尊號,廢為庶人,朕以為宋氏雖然教子無方,以致先前父皇辭世,也有大過,只是如今諸事繁蕪,尚不是議宋氏之罪時。」

    賈珩道:「聖上,如今新年改元,正是氣象更始,百廢待舉之時,如今的確不是議宋氏之罪之時。」

    楚王默然片刻,開口說道:「此事,皇后倒是有不同看法。」

    這時候,楚王口中的皇后,自然是指甄晴。

    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楚王,說道:「娘娘或是因為前事而心存芥蒂,只是落之於外人之口,委實有些不像話。」

    楚王面上現出一抹不自然之色,說道:「女人心性,過於記仇。」

    因為,兩人分屬連襟,這會兒倒是有幾許話家常的抱怨之意。

    不遠處,恭候而聽的馮慈和廖賢,面上老神在在,只當沒有聽到兩人的敘話。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子鈺你去見見皇后,也幫朕勸勸她。」

    賈珩拱手應是。

    磨盤不聽話,他幫著棍棒教育一通也就是了。

    楚王劍眉之下,目光陡然湛然若神,緊緊盯著那蟒服少年,道:「如今,已經開春,遼東方面也當班師回京,省得大軍在遼東之地,空耗錢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微臣以為,遼東方面尚有女真人作亂,可以先行撤回一部兵馬,拱衛京幾。」

    雖然攻破了遼東,但當初女真的確逃出了一些殘部,這段時間倒是仍有死灰復燃之勢。

    不過,調撥回一批軍士,也算是讓楚王安心。

    兩人又敘了一會兒話,賈珩告辭離去,前往坤寧宮,去見甄晴。

    待賈珩離去,楚王看向一旁的廖賢和馮慈,說道:「衛郡王公忠體國,雖風流好色,但於大節無虧,還是靠得住的。」

    當然,這位建興天子還不知道風流好色,已經好色到自己頭上。

    廖賢點頭說道:「聖上明察,如果衛郡王品行不端,當初處也不會率兵入宮平定魏梁兩藩的叛亂。」

    楚王劍眉挑了挑,目光冷閃,白皙、沉靜的面容上,神色不置可否。

    一開始他還算感激莫名,但細細思來,他乃是父皇昭告天下,冊封的東宮太子,賈子鈺憑什麼不幫他?

    其實,這就是帝王的刻薄想法,或者說涼薄之人,將成功歸因於自己的努力,將失敗歸咎於別人的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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