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賈珩:想黑化變強,沒門兒……

    楚王府

    柳妃打量了一眼甄蘭,近前拉過甄蘭和甄溪的手,低聲寒暄,那雙靈韻暗藏的目光瞥了一眼那青衫少年,溫寧如水的眉眼現出一抹訝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其實,這是柳妃頭一次見賈珩這位近三年來,名震大漢的少年國公,也是在楚王口中嗟嘆不已的賈子鈺。

    被柳妃目光注視,賈珩心有所覺,柳葉細眉之下,面色溫和地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相比甄晴那張妖媚、幽艷乃至略顯刻薄的臉蛋兒,柳妃一張白膩如雪的鵝蛋臉生的溫婉如水,明麗生姿,既有江南水鄉少女的蓮荷清韻,又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

    只是那股眉梢眼角的幽怨潛藏。

    多半是因為過門多年,膝下還沒有子嗣。

    賈珩心頭暗暗想著。

    楚王與賈珩雙方寒暄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推杯換盞之間,席間氣氛漸漸至酒酣耳熱。

    楚王陳欽堅毅眉鋒之下,目光熱切地看向那少年,感慨道:「子鈺,這次青海蒙古攪亂西北,父皇不用子鈺出征,說實話,我實是想不通。」

    賈珩放下酒盅,目光平靜無波,說道:「聖上也有聖上的考慮,江南之事緊要之處不在西北之下,新政大行,海關收稅,都是牽涉到朝廷財用的大事。」

    他如果敢藉此發牢騷,就落了楚王話柄,時間一長也就上了楚王的賊船。

    楚王陳欽眉頭皺了皺,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少年,說道:「但我擔心一樁事,南安等人此去西北,如是如金孝昱一般遭逢敗績,我朝又該如何應對?那時候還不是要用子鈺,如今事有輕重緩急,子鈺領兵前往西北也未有不妥。」

    賈珩舉起酒盅,朝楚王示意,輕聲說道:「王爺,戰事勝負未定,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說不得南安郡王此戰馬到功成也未可知。」

    兩人碰了一杯,旋即一飲而盡。

    這會兒,柳妃拿起一旁的酒壺,給楚王斟酒。

    甄蘭也拿過酒壺給賈珩倒酒,只是一雙狹長鳳眸熠熠流光地看向那少年。

    而甄溪在一旁坐著,如大家閨秀一般,略見侷促,同樣不時將一雙靈氣如溪的清眸投向那少年。

    嗯,明顯有些憨憨的。

    楚王沉吟片刻,嘆了一口氣道:「孤是不怎麼放得下,南安王爺畢竟年近半百,不管是將略還是武勇,比子鈺差之甚多。」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西北邊軍加上京營兵馬也有一二十萬,如果穩紮穩打,與青海蒙古等人較量,也並無太多問題。」

    甄蘭看向那少年,柳葉細眉之下的清眸閃爍了下,玉顏上若有所思。

    楚王舉著酒盅,說道:「但不如子鈺用兵穩妥一些,子鈺連女真都打贏了,這青海蒙古對付起來更是手到擒來,可惜朝中有人嫉賢妒能。」

    賈珩笑了笑,說道:「王爺過譽了,青海蒙古等地諸羌胡番人複雜,想要料定西北,也並非一日兩日之功。」

    楚王道:「子鈺這是老成謀國之意,我雖然不通用兵之法,但也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我瞧著南安王爺還有柳芳等人,似乎將西北邊患似乎想的過於簡單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賈珩面色微頓,點了點頭,朗聲道:「女真的親王岳託,此人足智多謀,有此人在西北,事情就要複雜許多。」

    柳妃見那少年似不欲多言,而自家王爺有些失言,連忙拿起酒盅,巧言嫣然地笑著打斷賈珩的話頭,說道:「王爺,先用飯吧。」

    楚王笑了笑,說道:「好,等會兒再說不遲。」

    哎,這是子鈺頭一次過來府上,他心頭難免高興。

    賈珩拿起筷子與楚王開始用著飯菜,輕聲問道:「王爺說也要去江南,未知何時啟程?」

    他自不是算著他和甄晴有多少日子可以痴纏。

    楚王笑了笑,說道:「在京中估計還要個把月,子鈺先行一步,給王妃的書信,我已經寫好了一封,等會兒讓子鈺幫著捎過去。」

    賈珩點了點頭。

    他真不是對楚王的家書感興趣。

    「子鈺,我近來琢磨著這開海之策真是開闢財源的無上妙法。」楚王看向那少年的目光見著崇敬,面色感慨說道:「我也算開府觀政許多年了,前幾年北方災情連綿,戶部左支右絀仍是捉襟見肘,這二年隨著查辦貪腐,再加上整飭鹽務,開海通商,國庫財用漸漸豐殷,而縱觀國庫這二三年的變化,悉因子鈺之力。」

    眼前這人真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的經國大才,如果他榮登大寶,定然要重用著子鈺。

    賈珩面色頓了頓,說道:「王爺過譽了,說來說去,都是為社稷出力,如果不是聖上有意振作,我縱然腹有良策,也全無用武之地。」

    楚王輕笑說了下,輕聲說道:「那也是。」

    他說到此處,已經將推崇之意表達的十分明確,想來子鈺已知他思慕之意,只是不便表露罷了。

    此刻,甄蘭目光痴痴地看向那侃侃而談的青衫少年,分明為其凝然氣度所折。

    珩大哥現在差不多是香餑餑,不僅是楚王,就連魏王都紛紛積極向著珩大哥示好。

    只是珩大哥心底是怎麼想的呢?

    賈珩與楚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自覺就到了亥初時分。

    楚王明顯有些喝高了,臉頰酡紅,說話之間也有了幾許醉意,拉著賈珩的胳膊,借醉意說道:「子鈺,我們以後就是通家之好,等王妃有了孩子以後,認子鈺為義父吧。」

    賈珩:「」

    親父變義父?楚王可真有你的。

    賈珩壓下了心頭的一絲古怪,連忙說道:「王爺說笑了,天潢貴胄豈能認著旁人為乾爹,這也於禮法不合,再說也是折煞了我。」

    楚王手中拿著酒盅,輕笑說道:「禮法這一塊兒,並未違背著,那姬發認姜太公為亞夫,不是一樣順理成章?子鈺有管樂之才,孫吳之能。」

    其實這已經是某種程度的暗示。

    柳妃膽小,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酡紅玉顏見著異樣之色,拉著楚王的胳膊,語氣不自然說道:「王爺,你醉了,咱們先過去歇著吧。」

    「我沒醉。」楚王擺了擺手,眯著一雙惺忪醉眼,輕聲道:「我還要和子鈺結成兒女親家呢。」

    賈珩轉眸看向容貌俏麗的柳妃,道:「柳妃,殿下喝多了,將殿下扶到暖閣歇息吧。」

    柳妃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拉著楚王的胳膊,向著里廂而去。

    這邊兒,甄蘭看著這一幕,暗暗搖頭。

    這楚王,還沒有她的情郎有帝王之姿。

    賈珩與柳妃攙扶著楚王向著暖閣而去,鼻翼動了動,此刻也不知是楚王身上的酒氣與那隱隱浮動的幽香。

    賈珩攙扶著楚王躺將下來,抬眸看向那低身攙扶著的麗人,溫聲道:「王妃,王爺吃多了酒,王妃去弄些酸梅湯吧。」

    嗯,這一幕隱隱有些熟悉?

    算了,之前已經下定決心,不能亂想著了。

    柳妃抬起溫寧婉麗的玉顏,眸光閃爍地看向那少年,柔聲道:「我這就吩咐著人去弄。」

    賈珩看向那歪靠在竹榻上的青年,在彤彤燈火映照之下,似是陰鷙的面容柔和了幾許,猛一看倒有著幾許英武睿的人主之相。

    賈珩定了定心神,出了暖閣,返回廳堂。

    柳妃看向那青衫少年,輕輕柔柔道:「衛國公,王爺他不勝酒力,喝多了一些,如有失言之處,還望衛國公不要放在心上。」

    賈珩看向身形苗秀,眉眼間滿是書卷氣的麗人,說道:「王妃客氣了,王妃送到這兒就好,先回去照顧王爺吧。」

    柳妃螓首點了點,玉容和緩幾分,輕輕柔柔道:「那衛國公慢走。」

    說著,轉身匆匆返回暖閣,照顧著楚王去了。

    顯然這位麗人十分在意著楚王。

    賈珩轉身之間,對上甄蘭好奇的目光,笑道:「沒事兒了,咱們回家吧。」

    甄蘭聞聽賈珩所言,芳心不由一震。

    咱們回家她原是她的妻子的。

    「愣什麼呢,走吧。」賈珩說完這些,輕輕挽過少女的纖纖素手,另外一手牽著甄溪,道:「好了,咱們走吧。」

    甄溪一張粉膩小臉彤紅如霞,稚麗眉眼籠著一層嬌羞,柔聲道:「珩大哥。」

    賈珩也不多言,帶著甄溪與甄蘭上了府外的馬車。

    隨著馬車轔轔轉動而起,街道兩側懸掛的燈籠漸漸遠去,照耀在青石板路上,投映下一圈大小不一的光影。

    車廂之中,賈珩居中而坐,左邊是甄蘭,右邊是甄溪,兩個少女將螓首靠在賈珩的肩上。

    賈珩伸手攬過甄蘭的香肩,柔聲道:「蘭妹妹,想說什麼就說吧。」

    甄蘭柳眉蹙了蹙,明眸眨了眨,問道:「楚王是不是在拉攏著珩大哥?」

    賈珩輕輕捏了捏少女臉頰,道:「差不多是這樣。」

    「那珩大哥呢?覺得楚王可堪大任嗎?」甄蘭目光熠熠而閃,盯著賈珩的眸子,柔聲問道。

    「蘭妹妹這話問的。」賈珩輕笑了一下,說道:「誰可堪大任,宮裡說了算,旁人說了不算。」

    甄蘭明眸閃了閃,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依偎著,柔聲道:「也是,珩大哥現在手握重兵,的確不好隨意介入此事。」

    賈珩道:「咱們先到江南,先將海寇剿滅了再說,這些事兒以後再說。」

    「嗯,那個才是緊要。」甄蘭緊緊攥起賈珩的手,心神微動。

    甄溪忽而神色幽幽,輕聲說道:「珩大哥,那個柳妃好像不大喜歡三姐姐的樣子。」

    賈珩:「」

    真是觀察的仔細,他方才都沒有看出來,因為與楚王說話,不能總是盯著柳妃瞧。

    否則,楚王會錯了意怎麼辦?還是…給楚王留一個吧。

    賈珩想了想,說道:「可能是被你大姐姐欺負多了,恨屋及烏也未可知。」

    有一說一,甄晴是非常陰毒的,柳妃過門多年,至今膝下無子,此事多半就是甄晴的手筆。

    否則,不可能誰都不孕不育,等著他妙手回春。

    甄蘭輕輕拉著賈珩的手,揚起一張秀麗的臉蛋兒,明眸閃了閃,幽聲道:「那珩大哥就是愛屋及烏了。」

    都說她與大姐生的容貌有著幾許相似,珩大哥別是因為大姐姐才喜愛著她的吧?

    那她真就成了大姐姐替身了。


    賈珩探手進入衣襟,輕輕堆了堆雪人,垂眸看向少女,說道:「在我眼裡,甄蘭就是甄蘭。」

    甄蘭這已經開始試探了。

    然後菀菀類卿…終究是錯付了?想黑化變強,沒門兒。

    甄蘭聞言,芳心甜蜜被欣喜擊中,柔軟嬌軀微顫,晶然明眸秋波瀲灩,痴痴道:「珩大哥。」

    賈珩輕輕捏了捏少女的臉蛋兒,柔嫩香肌在指尖寸寸流溢,說道:「我知道喜歡的就是蘭妹妹。」

    「珩大哥。」甄蘭輕聲說著,伸出兩個胳膊摟過那少年的脖頸,稍稍閉上睫毛彎彎的明眸,將唇瓣主動湊將過去。

    賈珩也輕輕撫過少女的削肩,湊近過去。

    嗯,這個主動索吻的架勢,與磨盤喊著「愛我」的時候,真是差不多少,當然這個是萬萬不能說的。

    甄溪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一幕,一張妍麗如雪的臉頰羞紅如霞,手中的帕子攪在一起。

    三姐姐和珩大哥真是如膠似漆的,說著說著又摟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忽覺自家手被拉了一下,那少年拉過了自己,又是湊近了臉頰,親了過來。

    「珩大哥,唔~」甄溪正要說著什麼,後半截話被堵了進去。

    就這般,馬車粼粼轉動著,緩緩停靠在榮寧街前。

    寧國府

    賈珩送著甄蘭和甄溪兩姐妹回了棲遲院,沒有多留,想了想,就去尋著瀟瀟。

    瀟瀟的住處不在大觀園的任何一座建築,而是在寧國宅院內書房的一座跨院,此刻庭院之中燈火通明,窗扉上倒映著兩道人影,依稀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正是陳瀟與李嬋月兩人正在敘話。

    李嬋月拿過一雙黑色長襪,那張清麗小臉羞得紅撲撲,柔聲道:「瀟姐姐,這雙襪子你穿著吧。」

    陳瀟擰了擰秀眉,放下手中書冊,抬眸看向李嬋月,訝異道:「嬋月妹妹,這是什麼?」

    李嬋月道:「咸寧姐姐今天派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穿的。」

    陳瀟拿過襪子,舒展開來,一張幽麗臉蛋兒浮起淡淡紅暈,將帶著網孔的黑色包臀連體襪揉成一團,清眸見著嗔怒之色,說道:「這都是什麼,不倫不類的。」

    當她不知道怎麼用的?腳穿著以後,嗯,這中間怎麼還有一個大洞?

    愣怔片刻,旋即明白過來,陳瀟再難忍住,臉頰騰地通紅,只覺觸電一般。

    李嬋月眉眼低垂,羞紅了臉蛋兒,怯怯說道:「咸寧姐姐還給我了一雙白色的襪子呢。」

    陳瀟:「」

    一時間就有些無語。

    這妥妥的是咸寧帶壞的他,否則也不會讓她準備著俠女裝束,這都是哪一出跟哪一出?

    李嬋月玉頰酡紅如醺,如二月桃花花瓣,羞道:「瀟姐姐,你今天這身黑色夜行衣,是小賈先生讓你穿著的吧?」

    小賈先生總讓她和咸寧表姐穿著各式各樣的衣裳。

    陳瀟芳心一跳,否認說道:「是我等會兒晚上還有事兒,還要出去。」

    此刻,明晃晃的銅鏡之中,赫然現出一個夜行衣的少女,劍眉星眸,英麗玉容上現出一絲自然。

    李嬋月彎彎柳葉眉下,藏星蘊月的眸子見著認真之色,端詳著陳瀟的神色,說道:「瀟姐姐說謊話的時候,左眼會向下瞧。」

    陳瀟惱羞成怒說道:「誰說謊了。」

    不大一會兒,卻聽到外間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問道:「瀟瀟在屋裡嗎?」

    李嬋月芳心一喜,柔聲道:「小賈先生回來了。」

    哪怕少女是與賈珩已經成了親,而且相處日久,但仍是忍不住喚著賈珩為小賈先生,短時間分明不好改口。

    賈珩看向李嬋月,柔聲說道:「嬋月,沒有去和林妹妹玩著?」

    「今個兒不去瀟湘館了。」李嬋月柔聲道。

    小賈先生也真是的,她過來原就是陪著他的,不是陪著林妹妹的。

    賈珩看著那亭亭玉立的少女,拉過小郡主的素手,一下子擁在懷裡,道:「那嬋月夫人想我了沒?」

    被少年從身後環住腰肢,李嬋月臉頰羞紅,輕聲道:「我才沒想著。」

    賈珩道:「嬋月,今個兒陪著你表姐睡吧。」

    李嬋月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陳瀟正色幾分,關切問道:「你去著楚王那邊兒,怎麼說?」

    賈珩看向一身夜行衣的少女,心頭微動,道:「去里廂說。」

    說著,不由陳瀟多說,拉著少女的纖纖柔荑就來到里廂。

    瀟瀟的起居之處布置的更為簡素,不過衣櫃與化妝檯也有。

    陳瀟蹙眉說道:「你等會兒先洗洗澡,一身的酒氣。」

    賈珩落座下來,解釋說道:「楚王替我打抱不平了幾句,別的也沒說什麼,讓我送一封信給楚王妃。」

    陳瀟冷哼一聲,清眸中現出一抹譏誚之色,說道:「這可真是遂了你的意了。」

    賈珩拉過少女的纖縴手,說道:「嬋月還在呢。」

    李嬋月:「???」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這小賈先生

    陳瀟譏誚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你看你這話說的,當初你又不是不知道,真不是我的錯。」賈珩道。

    他當初都想與甄晴斷聯,但磨盤非賴上他,動輒魚死網破。

    「你真的想幫著她實現野心?」陳瀟眸光閃了閃,壓低了聲音說道。

    賈珩道:「再說吧。」

    他才不想去做什麼父愛無疆的呂不韋,如果真走到了那等污染天家血脈的地步,真還不如自己上。

    從本心而言,誰上位,他都無所謂。

    縱然是齊王登基,大不了是如劉承祐之於郭威,當然他不會落得郭威家人被誅戮一空的地步。

    最好別逼他!

    這一次去江南,就是要拉起一支獨立京營之外的水師,成為立身之基。

    京營在天子與群臣眼皮底子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比如京營真的不能再安插人手了。

    李嬋月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端將過去,說道:「小賈先生…夫君,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賈珩接過茶盅,輕輕抿了一口,看向臉蛋兒有著大和撫子氣韻的少女,說道:「嬋月真是越來越賢妻良母。」

    李嬋月妍麗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柔聲說道:「小賈先生。」

    陳瀟道:「你今晚去楚王府赴宴,想來此事已經傳到了魏王和齊王的耳中,甚至宮裡。」

    賈珩道:「原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陳瀟眸光閃了閃,說道:「也是,魏王那邊兒是太近了一些。」

    賈珩忽而詫異問道:「瀟瀟,你手裡拿的什麼?」

    陳瀟這才醒覺過來,將手中的一團黑色襪子往身後藏著,說道:「沒什麼。」

    李嬋月轉過一張粉膩臉蛋兒,柔聲說道:「夫君,是咸寧表姐給瀟姐姐的襪子。」

    賈珩問道:「嗯,咸寧她今個兒過來了?」

    「咸寧表姐今天上午過來看了看秦姐姐,碰到我說,讓你明個兒過去呢。」李嬋月柔聲說道。

    咸寧公主在公主府,也不好來過夜。

    賈珩道:「這才一天不見等明天我過去吧,順便商量一下去江南的事兒。」

    咸寧更黏他,如果不是擔心可卿胡思亂想,咸寧大概就會住在寧國府,當然隨著時間過去,兩人熟悉之後,也是時間問題。

    賈珩說著,看向一臉扭捏之態的陳瀟,催促道:「瀟瀟,將襪子穿上吧。」

    陳瀟羞嗔道:「我就不能慣著你。」

    賈珩道:「那穿不穿由你吧,反正穿了也未必有咸寧好看。」

    陳瀟:「???」

    為了達成他淫樂的心思,這人激將法都使出來了。

    賈珩輕輕摩挲著裙擺下的纖細筆直,湊到李嬋月耳畔,低聲道:「嬋月,這裡面穿的什麼?」

    「蠶絲製的襪子呀,小賈先生,等會兒…我給你跳一支舞吧。」李嬋月韶麗的玉頰通紅如霞,怯生生說道。

    賈珩道:「嗯,又有新的舞蹈了?」

    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耳鬢廝磨著,陳瀟眉頭微蹙,臉頰羞紅,氣哼一聲,拉了下賈珩的胳膊,羞惱道:「滿身酒氣,你先去洗個澡去。」

    咸寧就沒她腿長,她索性穿上一回,也讓這人迷途知返。

    賈珩親了李嬋月的臉蛋兒一口,道:「那我就去洗洗澡,嬋月等著我。」

    不大一會兒,丫鬟在浴桶中舀了熱水,賈珩前去浴桶洗著澡,思量如今愈發撲朔迷離的朝局。

    隨著封為國公之後,他的體量漸漸是藏不住了,有些兇險之事再不想摻和,也難免被攪進去。

    就不知宋皇后知曉他今日赴了楚王的宴會,會是何等的心思?

    別是病急亂投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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