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1048章 甄雪:嗯,這不是連她自己也罵上了

    第1048章 甄雪:嗯,這不是連她自己也罵上了?(月底,求月票!)

    西寧府

    就在賈珩率領一眾船隊抵達金陵之時,南安郡王嚴燁也率領著六萬京營大軍齊聚西寧府,此刻不僅僅是南安郡王,寧夏總兵胡魁率兵四萬,蘭州總兵馬曠領兵三萬進抵西寧府。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刻,西寧府帥帳之中,眾將紛紛匯集一起,用南安郡王的話說,將星雲集,璀璨奪目。

    南安郡王看向在座一眾甲冑冷然,面色恭謹的將校,蒼老眼眸冷光閃爍,心頭只覺豪情壯志。

    「金賢弟,和碩特蒙古的兵馬到了何地?」南安郡王道。

    金鉉道:「此刻已經屯兵在湟源,只是派出斥候以及哨騎向西寧府城試探我軍兵力,這一個月互有勝負。」

    南安郡王輕聲說道:「柳將軍,可曾派精騎驅逐?」

    這一路領兵而來,南安郡王也感覺到京營兵馬的作訓水平,堪稱精銳之師。

    柳芳道:「王爺,騎卒已經派將過去,和碩特蒙古兵馬節節敗退,收縮至湟源,不敢再窺伺我西寧府城。」

    南安郡王道:「諸部兵馬會同之後,就集兵攻打湟源,現在和碩特蒙古諸部聚集。」

    金鉉吩咐手下準備了一副輿圖,道:「王爺且看。」

    說著,來到輿圖之前,道:「敵軍目前盤踞在湟源,兩側都是山脈,中間可有一條東峽谷口,地勢相對十分險要。」

    南安郡王道:「先前湟源如是不棄守,西寧府城現在也不會孤城難出。」

    金鉉道:「王爺有所不知,縱然我軍不棄守湟源,想要轉運糧秣,也多有不便,一旦和碩特蒙古自北方繞襲,我西寧大軍也要困守孤城,首尾不能顧,湟源與海晏原本就是唇亡齒寒,海晏既失,湟源難存。」

    可以說,在戰場上的每一次決策都有著遵循的邏輯,不可能無緣無故。

    但也未必如金鉉所說的這般艱難,關鍵還是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而是暫避鋒芒,保存實力,等待朝廷的援兵。

    南安郡王道:「現在先不說這些,我軍想要拿下湟源,切斷敵遠襲之路,當從何處發力?」

    金鉉道:「別無良法,只能自湟水進抵峽口,幸在此地並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地勢,和碩特蒙古雖勢眾,彼等同樣於此兵力鋪陳不開。」

    石光珠道:「王爺,如是困守孤城,朝廷根本不需派援兵,今援兵既來,當派兵馬抵近湟源才是。」

    南安郡王蒼老目光閃了閃,分明是有些意動。

    誠如石光珠所言,他們開國武勛領兵過來,不是為了在西寧守城,而是為了收復失地,開疆拓土的。

    如今正是用兵之時。

    柳芳道:「王爺,末將願為先鋒,領本部人馬與和碩特蒙古出城野戰。」

    這段時間,領著賈珩訓練的京營兵馬與和碩特蒙古大戰,柳芳也打出了自信,已經開始頻頻主動請纓。

    南安郡王道:「這次出兵要分兩路,互相策應,柳將軍,你與石將軍分為左右兩翼,互相策應,驅逐在西寧府城周方的敵軍哨騎。」

    柳芳與石光珠拱手稱是。

    南安郡王道:「多派斥候,等休整三天之後,本王要選鋒十萬,與套虜會獵於青海!」

    此刻,湟源縣,縣衙官署

    縣衙的以青磚壘砌的儀門早已被拆掉,庭院中擺放著一張張桌子,眾人圍座敘話。

    此刻縣衙衙堂之中,青海和碩蒙古的多爾濟同樣在大宴軍將以及女真的岳託郡王,此外還有來自會盟的青海八台吉的兩位。

    「這漢人的城池就是不一樣,美酒佳釀隨處可見,可比著我們青海那邊兒釀的青稞酒甘美許多了。」和碩特蒙古台吉多爾濟袒胸露乳,笑著說道,手中摟著一個面容姣好,神色卻瑟瑟發抖的漢人女子,笑道。

    「倒酒。」多爾濟放下手中的酒樽,吩咐道。

    岳託笑道:「兄長,如果拿下西寧,裡面儲藏的美酒何止這幾種,美酒佳人應有盡有!」

    多爾濟感慨道:「西寧府城可不好打啊,這幾天與漢將交手了幾下,敵方騎軍戰力不俗,更有那火銃離多遠就可以傷敵驚馬,我部不少精銳的兒郎都喪命在煙火,現在軍中都有說法,火銃一響,爹媽白養。」

    得益於賈珩的平安州大捷,大漢京營軍兵普遍重視火器,柳芳這次率領的京營精騎就與神機營協同編練,給青海蒙古以迎頭痛擊。

    岳託放下酒樽,問道:「那兄長接下來有何打算?」

    多爾濟道:「拿下湟源已是意外之喜,漢軍實在不好對付,只怕西寧府城不好拿下了。」

    有道是人貴有自知之明,西寧府城城高壕深,裡面屯駐著十餘萬邊軍,想要拿下十分不易。

    岳託沉聲道:「如果兄長這般想,漢軍定然還會捲土重來,西寧府城已經陸續來援了陳漢朝廷十萬精銳大軍,一旦彼等合兵而攻,不僅是湟源還是海晏,都有重新落入漢軍之手!」

    多爾濟聞言,面色凝重,心頭煩躁不已。

    他又如何不知?

    這時,那女子端著酒樽,遞將過去道:「大王。」

    許是因為手抖,也是因為倒的酒太多,晃動之間,幾滴酒液都落在多爾濟腿上。

    多爾濟正處思考之時,登時勃然大怒,「啪」的一拳將那少女打翻在地,沉喝說道:「來人,拖出去。」

    「大王饒命,饒命。」那少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花容失色,求饒不止。

    沒有多久,兩個侍衛將少女拖出軍帳,不多時,帳篷之外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

    多爾濟面上的戾氣稍稍斂去,目光灼灼問道:「岳兄弟,你繼續說。」

    岳託面色也不改,說道:「兄長,如果想要大敗,據愚弟可知,這領兵的主帥是大漢四大郡王之一的南安郡王,其人來到戰場之上,急於立功,如果我等先以驕兵之計,引其深入湟源、海晏,或可殲滅彼等所領漢軍。」

    多爾濟聞言,問道:「驕兵之計?」

    「這是漢人兵法上的計謀,驕兵之計,誘敵深入。」岳託道。

    多爾濟聞言,眼前一亮,說道:「漢人心眼是要多許多,這驕兵之計如何而是使。」

    岳託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葡萄美酒,說道:「兄長需要先放棄湟源。」

    多爾濟:「???」

    好不容易打下的湟源縣城,如何說放棄就放棄?

    岳託深邃的眸子中迭爍著睿智之芒,提醒說道:「兄長,只是暫時性放棄,等到大敗漢軍,還可以重新占據湟源,那時候不僅是此城,就連西寧府城都未必沒有一窺之力。」

    如今的西寧府城城高壕深,兵將眾多,以和碩特蒙古的兵力想要強攻,的確不容易,但可以引誘漢軍兵馬出城會戰,殲其援兵,再舉兵席捲而來,圍攻西寧。

    彼時,漢廷勢必震動!

    多爾濟目光閃了閃,在岳託期待目光的注視下,將酒樽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依賢弟之意!」多爾濟擲地有聲說道。

    漢人來勢洶洶,身在藏地的父汗已經給他來信,對招惹漢人的出兵行為大發雷霆,如是再打一個勝仗,那時候父汗的態度或許會轉變也不一定。

    ……

    ……

    翌日

    晉陽長公主府

    賈珩看向躺在身旁的麗人,麗人玉顏恬靜,眉梢眼角恍有春光明媚的綺韻流溢,肌膚豐潤白膩,因為有孕在身,變胖了一些,嘴唇兩側的腮幫其實隱約帶著一點點嬰兒肥,而櫻唇唇瓣紅若胭脂。

    賈珩忍不住輕輕親了一口那睡顏甜美的麗人。

    晉陽長公主彎彎睫毛顫動了下,美眸睜開,似是膩哼一聲,道:「子鈺,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賈珩輕聲說道。

    另一側,元春也聽到二人說話的動靜,嚶嚀一聲,醒轉過來,麗人刺繡著芙蓉花的錦被滑落,大片酥軟雪白跳入眼帘,紅提一閃而逝。

    賈珩輕聲道:「大姐姐,你也醒了。」

    昨晚,火勢熊熊之時,元春可沒少抱薪救火。

    元春臉頰玫紅氣暈團團,水潤杏眸柔波瀲灩,柔聲道:「珩弟,我照顧殿下,你早些起來吧。」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起得身來,道:「晉陽,我先起來了。」

    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在元春的侍奉下,撐起身來,靠著一個靠枕,問道:「你今兒個去哪兒?」

    賈珩道:「帶著蘭溪兩位妹妹,去甄宅看看。」

    楚王的書信,得給甄晴送過去。

    晉陽長公主秀眉之下的美眸閃了閃,暗道,也去看看甄晴和甄雪她們娘四個?

    「元春,扶本宮起來罷。」晉陽長公主柔聲道。

    元春正在繫著小衣,年過雙十的麗人,肌膚雪白豐潤恍若雪娃娃般,攙扶著晉陽長公主的胳膊,聲音酥媚喚道:「殿下。」

    晉陽長公主看向豐潤臉蛋兒綺艷動人的元春,笑著打趣道:「昨晚可都給你了…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得你也該有身孕了。」

    元春臉頰騰地羞得通紅,嗔道:「殿下。」

    「這有什麼可羞的,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個孩子嗎?」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柔聲道。

    賈珩已經穿好蟒服,自己繫著犀角腰帶,不多時,憐雪端過了一盆溫水,清麗臉頰上隱隱有紅霞浮動,說道:「衛國公。」

    賈珩點了點頭,洗了洗手,道:「憐雪,讓後廚準備一些熱水,我沐浴一番,換身袍服再去。」

    總不能讓甄晴察覺出來什麼,或者說必然絕地求生的甄晴,一會兒定然呸呸個不停。

    賈珩洗漱而畢,一旁的憐雪說道:「衛國公,公主殿下和郡主在廳堂中等候著去吃早飯呢。」

    「你先去吧,本宮與元春還要打扮,等會兒再去。」晉陽長公主在元春以及憐雪的侍奉下,穿好衣裳,將一雙腳穿進寬鬆的繡花鞋。

    「我這就過去。」賈珩目光依依不捨地看向麗人,低聲說道:「你要沐浴的話,最好小心一些。」

    「放心好了,做了一個浴盆,沒有用著浴桶。」晉陽長公主玉容笑意明麗,輕聲道:「宮裡生孩子知道注意的地方多了。」

    賈珩笑道:「那就好,我去見咸寧了。」

    而廳堂之中,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已經等候了一會兒,此外還有陳瀟。

    賈珩目光看向那氣質幽麗的少女,暗道,昨晚護送著過來長公主府之後,陳瀟就不見了蹤影,別是幫他望風去了吧?

    賈珩笑問道:「瀟瀟,昨個兒你去哪兒了?」

    「去尋夏侯瑩,在公主府四周戳戳眼睛。」陳瀟冷哼一聲,清冽眸光上下審視了一眼那少年,說道:「這是今日的邸報,你瞧瞧。」

    說著,從袖籠中取出一份折好的報紙,展開遞給賈珩。

    賈珩接過邸報,閱覽起來,眉頭漸漸皺將起來,說道:「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其上是一位無人署名的文章,提及新政四疏既是衛國公首倡,但金陵城中誰人不知,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在金陵城中蓄田置業,是不是也應該清丈田畝?


    賈珩放下邸報,道:「安排人也寫一篇文,新政自衛國公而始,說衛國公誠邀兩江總督衙門派出吏員前去清丈田畝,賈家深受皇恩,絕不會為一己私利,而不識大體,阻撓新政,同時號召金陵其他勛戚一同清丈田畝,報備於兩江總督衙門,喜迎崇平新政。」

    陳瀟想了想,說道:「那我安排人去登載邸報了。」

    賈珩近前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笑道:「先不急,等咱們吃過飯再去都不急。」

    賈珩近前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笑道:「先不急,等咱們吃過飯再去都不急。」

    咸寧公主清眸閃爍著思忖之色,說道:「等先生此文一出,姑姑這邊兒也可響應,這聲勢也就鼓譟出來了,而這篇文章一出,正好順水推舟。」

    賈珩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而後,問道:「瀟瀟,那常州府的案子差得如何?究竟是何人於幕後指使?」

    其實在沒有到金陵之前,賈珩就派了劉積賢前往常州府調查活埋縣官的真相。

    陳瀟沉吟說道:「劉積賢說,那片因丈量而鬧事的土地是南京工部尚書嚴茂一位遠房表兄家田畝。」

    賈珩眸中冷光閃爍,說道:「嚴茂?」

    「此外,常州還有其他幾家的田畝也在,也不一定是嚴茂安排的,他還沒有那般大的膽子。」陳瀟道。

    賈珩沉吟說道:「難說,有的時候,人多一鼓譟,也就生了膽氣。」

    人一旦進入了人群,智商往往就會迅速降低。

    陳瀟清聲道:「江北那邊兒多是一些商賈以及官員托獻田宅,再一個就是蘇州府,也是南京官員購置田地的主要地方,那裡土地富饒,氣候濕潤。」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那就慢慢調查,一旦找出真兇,不予任何寬宥機會,嚴懲不貸。」

    以天子心頭的滔天怒火,夷滅三族都有可能。

    咸寧公主看向正在敘話的兩人,清聲道:「先生,時候不早了,先用早飯吧。」

    賈珩道:「瀟瀟,先吃飯,不說這些了。」

    嬋月吃咸寧的醋,咸寧其實也未嘗不吃瀟瀟和晉陽的醋,前者與他朝夕相對,後者與他心心相印。

    陳瀟落座下來,拿起筷子,也不多言,開始吃著飯菜。

    等會兒這人應該會去甄宅去看甄晴。

    李嬋月拿起勺子吃著銀耳蓮子羹,晶瑩眸光撲閃撲閃,好奇問道:「小賈先生,娘親呢。」

    賈珩道:「正梳妝呢,等會兒過來。」

    嗯,這對話多少有些怪。

    咸寧公主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說道:「先生,我今天先去拜訪城中的勛戚。」

    賈珩道:「先探探口風,不用強逼,等我這邊兒忙完,隨著你一同過去。」

    咸寧公主拿過大湯匙,給賈珩舀了一碗,遞將過去,道:「先生,粥。」

    賈珩道了一聲謝,食著稀粥。

    待用罷早飯,賈珩起得身來,與陳瀟先一步返回寧國府。

    此刻,寧國府廳堂之中,甄蘭已與甄溪等候多時,兩人換了一身衣裳,一著紅裳,一著綠裳,在夏日之中宛如紅荷蓮葉,相映成趣。

    一個穠艷靚麗,一個鍾靈毓秀。

    「姐姐,珩大哥怎麼還沒回來?」甄溪低聲道。

    甄蘭目光眺望著前院月蓮門洞方向,柔聲道:「應該就在路上了吧。」

    等一會兒就要見到大姐了,她等下該如何問她,還是說直接裝作不知道?

    甄蘭心緒複雜莫名,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問著才是。

    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就在這時,嬤嬤從外間進來,臉上堆起笑意,喚道:「蘭姑娘,溪姑娘,大爺已經來了,在側門的馬車上等著,快上馬車罷。」

    甄蘭拉過甄溪的手,說道:「妹妹,走吧。」

    甄溪輕輕應是,隨著甄蘭而去,待到了後宅之外。

    此刻,賈珩相迎而去,笑道:「蘭兒妹妹,溪兒妹妹等急了,趕快上車罷。」

    兩人微笑著與賈珩打了招呼,然後登了馬車,向著甄宅行去。

    距金陵甄宅一箭之地遠的別苑,茂林修竹環繞,宅院深深,一間間軒峻壯麗的房舍錯落有致,靜靜矗立。

    後宅廳堂之中——

    甄晴自昨晚收到賈珩今日要前來探望的消息以後,從一大早兒醒來,就有些坐立不安,明麗、艷媚眉眼間的焦慮和急躁,縱是一旁的甄雪也瞧出了些許端倪。

    甄晴坐在一方棗紅漆色的梳妝檯前,對著銅鏡子調換著金釵,對著一旁淡黃衣裙的麗人柔聲說道:「再去打發嬤嬤,看看人什麼時候過來。」

    甄雪嗔道:「姐姐,人已經去幾波了。」

    甄晴玉容微滯,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昨晚上就不知道過來嗎?真是的。」

    「姐姐,昨天剛剛見過金陵府中的官員,已經很晚了,也不好過來的呀。」甄雪聲音輕輕柔柔,說道。

    就在這時,廊檐下的丫鬟,欣喜說道:「王妃,衛國公領著三姑娘和四姑娘來了,已經在大門外了。」

    倒不是因為賈珩過來,更多還是蘭溪兩姐妹隨著賈珩這位新晉的衛國公一同過來。

    「嗯,快去迎進來。」甄晴聞言,芳心不由為之一喜,妖媚、艷冶的玉顏之上喜色流溢。

    這時候大著肚子,也不可能去出府相迎。

    不多一會兒,賈珩在陳瀟的相陪下,攙扶著甄溪的一隻小手,在嬤嬤的引領下穿過抄手遊廊,向著後院廳堂行去。

    甄蘭環視著四周,說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姐姐這庭院中的草木倒是瘋漲,看著茂密的不行。」

    甄溪靈氣如溪的稚麗眉眼也見著好奇,說道:「這裡幽靜一些,大姐和二姐在這兒養胎是再好不過了。」

    賈珩並沒有多說其他,不得不說,江南園林別有一番秀雅、典麗氣韻。

    待進入廳堂之中,甄蘭一眼瞧見坐在鋪就厚厚褥子的軟榻上的麗人,快行幾步,喚道:「大姐姐。」

    甄晴笑了笑,欣喜說道:「蘭兒妹妹,溪兒妹妹,你們都來了。」

    說著,緩緩起得身來。

    甄雪也在兩個女官的攙扶下,撫著隆起的小腹,起得身來,綰起得髮髻之下,光潔如玉的明額下,那溫寧如水的眉眼似有朦朧煙雨似舒還卷,而秋波盈盈的眸光似浸潤著思念,倒也不好多看,而是將溫柔目光投向嬌小可愛的甄溪,道:「溪兒妹妹,許久不見了。」

    甄溪快行幾步,巴掌大小的臉蛋兒文靜秀氣,此刻梨渦乍現,甜甜笑意縈起,喚道:「二姐姐。」

    雪溪兩姐妹不管是脾性還是容貌,都有一些相似之處,故而在家中也較為親近許多。

    甄雪伸手輕輕摟著甄溪,輕笑說道:「半年不見,溪兒妹妹也長成大姑娘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家原本懵懂不諳世事的四妹妹,那股女人的韻味似乎在舉止間浮現出來。

    也不知子鈺是怎麼「欺負」她的,別也是…也是如抱著她一樣吧?

    甄溪揚起靈秀的小臉,柔聲道:「二姐姐肚子裡的胎兒還好吧?」

    「好的很,再有一段日子就該生下來了。」甄雪白膩雪膚上現出溫馨、甜蜜神色,柔聲說道。

    甄溪靈氣氤氳的清麗眉眼之間,隱隱浮起好奇之色,說道:「二姐姐,我能聽聽小孩吧。」

    這是珩大哥的孩子呢。

    甄雪笑道:「好呀,不過他這個時候倒不怎麼踢人。」

    甄溪將耳朵貼靠在隆起得小腹上,臉上見著欣喜之色,說道:「二姐姐,孩子好像在動。」

    甄雪道:「這個時候能動什麼。」

    賈珩此刻落座下來,丫鬟近前奉上香茗,伸手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微笑不語地看向姐妹幾個互訴別後思念。

    一段時間不見,磨盤愈發豐腴美艷了,那張妖媚、艷冶如芙蓉花的臉蛋兒白裡透紅,艷若桃李。

    而雪兒,身形豐腴,雪膚玉顏,眉梢眼角流溢著的那股溫柔如水的人妻氣韻好似一壺佳釀,僅僅是聞一口,就覺得醉人心田。

    此刻,陳瀟則是一身飛魚服,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坐在軟榻上的甄家妖妃。

    這兩姐妹就是禍國殃民的飛燕、合德。

    甄晴與甄蘭簡單說了會話,然後將一雙狹長鳳眸投向那蟒服少年,輕聲說道:「子鈺,這一路辛苦了。」

    這個混蛋,可算是來了,他怎麼就這般狠的心,在京城一封信都不給她寄著,究竟有沒有將她和娘倆兒放在心上啊?

    想她甄晴十月懷胎,究竟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混蛋將來有一天可以長相廝守,永保富貴?

    賈珩輕聲道:「為朝廷辦差,不敢言苦。」

    甄晴眸光閃爍著,看向那少年,柔聲道:「子鈺在北邊兒剛剛打完一場仗,還未歇息多久,就又南下主持新政國計,也實在辛苦奔波了許多。」

    賈珩低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些都是義不容辭之事,王妃近來一向可好?」

    說著,溫煦目光投向麗人,看向那隆起球的小腹,心頭也有說不出的感懷。

    這位曾經對他暗中加害、利用的毒婦,肚子裡正懷著他的孩子。

    甄晴狹長清冽的眸子瞥了一眼那少年,似嗔還惱道:「好是好,只是本妃孩子他爹也是個沒良心的,一晃這麼久了,孩子都不聞不問的。」

    賈珩:「……」

    定了定心神,解釋道:「前段時間,東虜興兵犯北疆,楚王殿下忙於戰事,難免疏漏了一些,還望王妃見諒。」

    甄晴輕哼一聲,粉潤唇瓣微微抿起,道:「我不見諒還能如何。」

    此刻,甄雪也聽著兩人的敘話,冰肌雪膚的玉顏上浮起羞意,這兩個人借著楚王在那打情罵俏呢。

    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對兒…姦夫淫婦。

    嗯,這不是連她自己也罵上了?

    不,她才不是,王爺本來就不在意這些的。

    賈珩與甄晴兩個人不痛不癢地寒暄著。

    賈珩說完,定了定心神,朗聲道:「王妃,楚王殿下在賈某臨行之前,寫了一封信託賈某交給王妃,不知王妃可曾方便借一步說話?」

    甄晴芳心猛地跳了下,不知為何,裙下的雙腿併攏了幾許,暗道,這個混蛋不會又存著讓她讀信給他聽的心思吧?

    而就在這時,賈珩也從袖籠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將過去,說道:「王妃。」

    這會兒,甄蘭過來,接過書信,轉身遞給小腹已經隆起球的甄晴。

    ()


https://hk.gz-lm.net/863065/9986.html
相關:  紅樓之挽天傾林悅南兮    上門女婿趙旭  神醫下山  重生之抽獎空間  戰神王爺的調皮小王妃  大秦:朕准你當鹹魚了嗎馮征秦始皇嬴政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紅樓之挽天傾第1048章 甄雪:嗯,這不是連她自己也罵上了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紅樓之挽天傾"
360搜"紅樓之挽天傾"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45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