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升官這於賈政卻是一個很大的壓力,他雖是聖人御賜的生員,但這一年來在書院讀書的他,越來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且因奴才的事,偏疼他的母親也被父親奪了管家權,原來那些巴結著他的奴才,一個一個的如那牆頭草般的去了賈赦那裡。
賈史氏在被賈代善呵斥後就病變,起初賈敏以為她是裝病躲起來,可是沒想到其真的是病了,太醫說其是怒氣攻心,思緒憂愁,開了方。原賈氏史見賈代善攆出去的那些人中,有好些都是她的心腹之人,培養這些心腹她花了好些功夫,可沒想到這一朝就被那賈代善全給打發了,她如何不急呢?
本想為那些人求情,沒想到看了賈代善對那些奴才的調查,真讓她對其的膽大包天也不知該說什麼。這些奴才真的是不知好歹,竟拿著她的信任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還讓賈代善發現,從連累她被賈代善直接奪了管家權。她心中很清楚,這這管家權這輩子是回不到她的手中了,雖現是老太太在管著,但老大已家婚了,這新媳婦進門也不遠了,到那時,老太太肯定是要越過她將管家權給老大的媳婦,那她這個太太在榮國府還有什麼權威。想到這她真是又氣又急,直接就病了。
而在聽到賈赦升官之事,心中更是急燥,在她身邊長大的賈政一直要比賈赦好,這也讓她驕傲之事,當年,老太太不顧她之願,在賈赦一落地就抱走了,還說這是為了她好,而賈代善也在一邊說老太太肯定會比教養孩子。故在賈政出生時她就暗暗發誓定讓賈政要比賈赦好,更有出息,更有能為。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她便讓伺候賈赦的小丫頭經常帶在其不學好。再加上她也知道賈代善更喜歡讀書之人,便在從小就讓賈政讀書,本來一切如她預料之中,賈代善更是喜歡賈政,可是如今為何一切都變了呢,賈赦成了五品官而賈政卻還在書院讀書。能不能出仕還未可知,而從賈代善的反應來看,這賈政讀書並不是之前先生夸那的麼好。
至從,賈政去書院讀書,她就與其關係,沒有之前那麼親密了。
賈政沐休回來,來正院請安,賈史氏見了心愛的兒子便道:「政兒,你在書院讀書還好嗎?你看你才幾日不見,怎麼又瘦了?雖說讀書重要,但也要保養好身子啊,若你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教母親怎麼辦啊?」
賈政聞其語中大有傷感之意,忙安慰道:「母親,你看兒子不是好好的嗎?你不用太過憂心。兒子在書院裡生活起居都是由小廝們照料,不防事的。其它同學有的還不如兒子,不也是好好的嗎?」賈政想了想說這些對母親肯定是沒用的,便又將父親抬了出來:「父親也常說我和大兄倆人太過嬌生慣養了,當年他十幾年便跟隨祖父爭戰在外了。」
賈史氏聽了,以為賈代善責怪他不會教養孩子,便氣不打不處來,「你怎麼就嬌生慣養了?論其嬌生慣養怎麼也是那賈赦,比起他你又算什麼。」
賈政不明白他的一句話,怎麼會使得母親大發脾氣,但又擔心被旁人誤會他與母親抱怨父親與兄長,解釋道:「母親,你誤會了,父親他不只說我一人,也訓斥了大兄。」
若時以前,賈史氏也不至於如此怒火,只是這段時間發生如此多的事,不只是她的心腹被趕出榮國府,且管家權也被收到老太太那。府中的丫頭婆子及那些姨娘一個個都在背地看她的笑話,待到賈赦升了官,更是猖狂。
起初得知賈赦升官,她本也是很高興的,不管之前怎麼怎麼對賈赦,總歸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而且她亦是知道賈赦看是平淡,但心中還是很渴望親近她的。故賈赦好了對她也是百利無一害的,可姨娘請安時說的包含深意的話,讓她很是惱火。
香荷是太太的丫頭,帶頭巴結道:「大爺真不愧是太太的兒子,這年輕輕已是五品官了,這滿京城怕也沒幾個,可見很得聖心呢。太太以後可是有享不盡的福了。」
其他幾個也跟著應合著說著好聽的話,至從這榮國公里的刁奴被打發出去,她們幾個姨娘的日子也跟著好了不少,可就是這樣也是不能得罪太太的。
柳姨娘至從落了胎,老太太跟老爺也只是安慰了一番,便丟手不管,她的心也跟著那孩兒死心。她心中也是明白這事不管是誰下的手,總之太太是脫不了關係,故平時也說話也多半帶有挑釁。
聽了香荷的話,她也笑呵呵的跟道:「可不是嗎,太太的福氣可是不在後面,不談大爺了,就是二爺看著也是少有了人才,滿府上下誰不知二爺最喜讀書,連請的先生也是夸的不行,將來啊莫是進士了,怕是狀元也未可知啊,太太你就等著成為狀元娘吧,正如那戲文中唱的一般。」
柳姨娘本是就賈家的家生子,對賈家很是也了解,下面的奴才對那賈政的稱讚只不過看著太太的面上才這麼說的,誰知那二爺是真有才華還是假有才華。而在柳姨娘看來那賈政不過是個只會死讀書呆子罷了。
另一個跟賈史氏的有嫌隙孫姨娘跟著道:「那二爺的前程也不知奴婢有沒有那個福氣見著,好在大爺的前程如今是妥妥的了。真不愧是老太太教養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啊。如今看來了還是太太有福氣,不像奴婢命苦,天生是個奴才命,不容易生了大姑娘,也嫁到了好人家,眼看著就要享福了,可沒想到一場難產留下人哥兒就去了,也不知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見這哥兒一面。」
孫姨娘因生了大姑娘,成了姨娘中的第一人,而在大姑娘出生時,這府中也沒其他小孩,起初也是養在也老太太身邊,那一色待遇如嫡女一般,母憑女貴,孫姨娘的在老太太那得了臉,日子也跟著好了起來。等到那賈赦出生時,老太太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賈赦身上,那大姑娘也到了開院年紀,故在老太太那也慢慢失了寵,連這親事也是太太作主,找了個面上看著不錯不的遠著京城的人家嫁了。從此孫姨娘便與太太有了嫌隙,如今大姑娘去了,更是將太太恨之入骨。
賈史氏見那姨娘們巴結很是得意,但在她們退下之後,一個人想想其話中多有貶謫之意,明的是誇讚,實則嘲笑她不如老太太,政兒不如赦兒,且政兒雖是讀書不錯只是那前程不知何時才有。
賈史氏看著賈政,心中想著姨娘們的嘲弄,更是生氣道:「好了,你也別替你父親辯解了,你父親從邊關回來就變了,以前常常誇讚你讀書好,還道你是榮國府的希望之人,可現呢,只是一味讓你讀書,卻將赦兒時時帶在身邊教導,真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那赦兒不就是比你占了長子之名,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會得聖人眼,封了官。」
賈史氏這番話真是說到了賈政的心眼中了,這幾年他的處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跟前些年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遺憾道:「母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大兄怎麼說也是榮國府的嫡長子。」
見兒子泄氣的樣子,她心中也很是不好受,拉著賈政的手安慰道:「都是母親的錯,若是能將你早生幾年好了,不過我兒也不畢泄氣,你和赦兒只有長幼之分,沒有嫡庶之別,都是榮國府的嫡子。你現在好好讀書,待有了功名,你父親只怕也會重新考慮這榮國府的繼承之事。那寧國府的敬哥兒不也是嫡次子,以後不照樣繼承那寧國府。」
賈政聞之,心中並不認同母親之意,就算是父親有這想法,可還有祖母那一關呢?而他與那賈敬二哥不一樣,那寧國府是敷大哥早逝,而留下的哥兒身體弱的很,十天倒是有八天是病著,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珍貴藥材就是不見好,如今是能養一天是一天。
不過母親的話也給了他少許希望,以後的事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於是也高興應下好好讀書,不讓母親失望。
屋中是母慈子孝,而屋外站著的正是來請安的賈赦與賈敏,他們剛到門口便聽到母親的一番話,賈赦一臉苦澀。賈敏則是很擔憂的看著的他。
&哥哥,你沒事吧?」
&兒乖,哥哥突然想起還事沒完成,不能陪你去給母親請安了。」賈赦見妹妹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安慰著,可讓他現在毫無芥蒂的進去請安,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便想找藉口離開。
&事,母親現在正跟二哥哥說話,那敏兒也不去打擾他們了,大哥哥,我們先去祖母那裡。大哥哥最喜歡吃的杏仁酥祖母的小廚房裡一直備著的呢,連敏兒想吃都不讓,說要等大哥哥一起。」賈敏笑道。
&這小饞鬼,祖母什麼時候缺過你點心了?」提到祖母賈赦的心中暖暖的,剛才因母親的話也傷的心也平復了不少,離開時又對守門的丫頭吩咐道:「莫要跟太太說我跟姑娘來過,知道嗎?」
&守門的丫頭因沒及時通報,才讓大爺姑娘聽了太太的話,很是害怕,現在見大爺的意思竟當這事沒發生過,也很是高興。、
在路上賈赦又道:「敏兒,今天在正院聽到的話可不能跟祖母說知道嗎?」他不想讓年邁的祖母在為他操心了,也不想讓本就不好的婆媳關係因他再有間隙。
&敏兒知道大哥哥不想讓祖母擔心,敏兒長大了,知道怎麼做,只是大哥哥你不是傷心嗎?」
&算不上傷心不傷心,至小母親待我如此,習慣了。」
&大哥哥真好,若是敏兒肯定會傷心的。」
&啊,這家裡誰不寵著你啊。」
&呵,呵呵,大哥哥待敏兒最好了。你那書房中的蓮花形的筆洗可不可給敏兒啊。」
&給你,給你,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謝大哥哥。」
賈敏沒跟老太太說這事,卻跟賈代善說了,其是想讓賈代善更了解賈赦與賈史氏的關係。
房書中,賈代善正在教賈敏寫字,「敏兒的字越發好了,這衛夫人簪花小楷清婉靈動已得其形,只是力道也不夠,多練練就好了。」
&兒知道了,定好好練字,定不教父親失望。」
&的敏兒真聰明,比你兩個兄長好,你大哥哥最不喜讀書了。政兒他還好,只可惜資質有限。若是敏兒是個男子,定為父得個狀元回來。」賈代善道。
&親,因為大哥哥不喜讀書,母親才不喜歡他的嗎?」
賈代善沒想女兒會問如此問題,怒道:「是哪個是不長眼的奴才在你面前亂說。」
&有人在女兒跟說,是敏兒感覺到的,平時母親對大哥哥冷冷淡淡的,可對敏兒跟二哥哥卻是關愛有佳。」
&兒,你母親是對赦兒恨鐵不成鋼,故才對其冷淡的,不是不喜歡他,你們都是從母親身上掉下的肉,怎麼不喜歡呢?」賈代善知道妻子對大兒子沒有二兒子來的關心,但是也因大兒子不是在身邊長大而以,並不願往壞處想。
&是這樣啊,可是父親若是二哥哥得了功名,你會讓二哥哥取代大哥哥繼承榮國府嗎?」賈敏見父親未往她所期望的方面想,又問道。
以前,賈代善可能會有這想法,可如今他對賈赦還算滿意,而又從書院院長那得知賈政在讀書方面也資質不佳,故他已將改換門庭的期望放在也孫子輩了,而那樣的想早就煙消去散了。可事關繼承之事,女兒可不會想到,定是她聽到了什麼,便問道:「敏兒,這事是誰跟你說的?」
&親,我是偷偷的聽母親跟二哥哥說的。母親說只要二哥哥好好讀書,將來取得功名後,父親會讓他繼承榮國府。」賈敏那在正院門外聽到的一字不落的說給賈代善聽,可是剛說完就見一臉怒火,又道:「父親,敏不是故意偷聽,那天我和大哥哥去請安時,聽到的,大哥哥還不讓我跟祖母說。」
&麼?赦兒也聽到了?」賈代善見大兒子也知道了,很是震驚,更多的是對其擔心。
&敏兒感覺大哥哥都要哭了,便問他是不是傷心。可大哥哥說他都習慣了母親如此待他了。」
賈代善沒想到妻子與大兒子的關係如此惡劣,現在知道了這層關係後。想想以前妻子對他所說的話,看似關心細細想來句句是抱怨賈赦的玩劣,讓他受其影響慢慢的也不喜。
如今,他可要好好的想想,兩個兒子看似關係還不錯,可因他們母親的關係,實有間隙,且這世上多的是因家產反親為愁的親兄弟。兄弟不睦仍是敗家之始,這樣的是可不能發生在他們賈家,可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便去了母親的院中,將自己擔憂之事,慢慢道來。
可老太太聽後,笑道:「這事有什麼難解決了,等到赦兒政兒成親後,你直接給他們分家不就行了嗎。」
賈代善又道:「常言道『父母在,不分家。』兒子怎麼好讓他們兄弟分家呢?」
&有什麼不好辦的,只要分產不分家就行,你就府中除了要給嫡長子繼承的御賜之物,祖產祭田之物留下由你撐管,再扣除敏兒以後的嫁妝,這餘下的就由他們兄弟五五分。讓他各管各的,好也罷壞也罷,總歸是他們自己的事了。至於你我還太太她的梯已由則我們自己分,喜歡誰就多給點,不喜歡就少給點,這是誰也不能說什麼了。那祖產還御賜之物等你百年之後再傳給赦兒就行了。到時在族中立下契約也就沒那麼多紛爭了。」
賈代善聞之,覺得深有理,便決定以後就按母親說的如此之辦。
春去秋往,時光茬苒。轉眼一年又過去了,在這一年中榮國府平平靜靜的過著,賈赦一年如一日去內帑當差,有時也會被康慶帝叫去談話。因其說話直接,不像朝堂上的臣子說一句話轉三個彎,故康慶帝很是喜歡於他。賈政也一如繼往在書院上課,只是在學業未能有太大的進步。賈敏是三兄妹中最輕鬆的,每天不是跟著老太太管管家,就是跟繡娘學刺繡,如今她能做荷包了,當她為賈代善做的第一個荷包是繡著簡單的竹葉紋的,讓其很是歡喜。
如今,榮國府正忙著張瓊的及笄禮,老太太被邀請為正賓,老太太很是高興,這及笄完了賈赦大婚也不遠了。
三月初三,女兒節,這日正是張瓊行及笄禮的日子。張府事先邀請了寧榮兩府,還有由與榮國府有姻親關係的保齡侯史家,鎮國公牛家以及幾家和張長恭交好的文官之家來觀禮。張長恭和張太太商量家中沒有女性長輩,最後還是請榮國府的老太太前來做正賓,畢竟張瓊最後是要嫁入榮國府的,而那老太太本也是出書香之家。
因為張府沒有家廟,所以就在張長恭的正堂前鋪上地毯,搭好彩棚,做了一個臨時的行禮場所。一時吉時已到,大學士孫家嫡長女孫依瑤作為贊者,先走了出來,以盥洗手,在西階上站了;然後張瓊穿著采衣采履走了出來,到了場地中央,給來賓行了禮,又面相西跪坐到了笄者席。孫依瑤為張瓊梳了幾下頭髮,又把梳子放在蓆子南面。
然後張長恭與張太太一起扶著老太太站起身來,老太太在東階盥洗了手。張瓊又向東跪坐,綰玉作為有司將羅帕和發笄奉上。老太太走到張瓊面前,高聲吟頌:「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老太太跪坐下給張瓊梳了頭髮,戴上發笄,又起身回到原位坐下。孫依瑤為張瓊正了正發笄,張瓊起身,賓客向張瓊作揖祝賀。孫依瑤從趙慧手中接過衣服,和張瓊一起進了屋裡換上素色襦裙。
張瓊換好襦裙出來,向來賓展示了。走到張長恭與張太太面前,正禮跪拜,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張瓊又回到笄者席,面向東跪坐。老太太再次洗手,站於東階上;綰玉奉上髮釵,老太太接了,走到張瓊面前,復高聲吟頌:「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孫依瑤把張瓊的發笄取下,老太太跪坐著給張瓊簪上髮釵,又起身回到原位。孫依瑤給張瓊正了正髮釵,張瓊起身,賓客又作揖祝賀。孫依瑤又從趙慧手中接過衣服,和張瓊一起進了屋裡換上曲裾深衣。
張瓊換好衣服出來,向來賓展示了。走到老太太面前,正禮跪拜,表示對長輩的尊敬。張瓊第三次回到笄者席向東跪坐。老太太也是底三次洗手,立於東階之上;綰玉奉上釵冠,老太太接了,走到張瓊面前,高聲吟頌:「以歲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孫依瑤為張瓊取下髮釵,老太太跪坐著給張瓊加上釵冠,然後起身回了原位。孫依瑤給張瓊正了正釵冠,張瓊起身,賓客也是第三次作揖祝賀。孫依瑤從趙慧手裡接過衣服,隨著張瓊一起進屋換好了紅色大袖長裙禮服。
張瓊換好禮服,向來賓展示了。又面向掛圖,正禮參拜,以示自己忠君愛國之心。張家大媳婦帶著人把及笄禮的陳設撤去,在西階位置擺好醴(li,三聲)酒席。老太太揖禮請張瓊入席,張瓊站在席的西側,面向南。老太太面向西邊,孫依瑤奉上酒,張瓊轉向北邊,老太太接過醴酒,走到張瓊面前,面向張瓊念祝辭道:「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體,壽考不忘。」張瓊行拜禮,接過醴酒。張瓊入席,跪著把酒灑在地上作祭酒。張瓊又象徵的喝了酒吃了飯,又拜了老太太,老太太回禮。張瓊起身離席,面向南的站在西階東面。
張長恭起身面向西,老太太面向東,老太太對著張瓊念祝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愛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安和甫。」張瓊答曰:「吾雖不敏,敢不夙夜袛來。」張瓊又想老太太行了揖禮,老太太回坐。
張瓊又跪在張長恭與張太太面前,張長恭看著張瓊道:「我兒兄弟齊全,父疼母愛,亦是知情達理,為父實則心慰。惟願我兒自今日後,如父給你取的字般和樂安康,一生順遂,不復悲苦。」張瓊紅著眼睛答道:「兒雖不敏,敢不袛承。」又對著張長恭跪拜行禮,
張太太訓道:「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詖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張瓊亦答道:「兒雖不敏,敢不袛承。」
張瓊一拜拜父母,感念父母養育之恩;二拜師長,勤勉求學,發奮進取;三拜祖先,傳承文明,報效祖國。
最後張瓊起身走到中央,對著來賓,老太太,孫依瑤,父母兄嫂一一作揖行禮。張長恭又來到張瓊身旁說道:「感謝各位前來參加瓊兒的及笄之禮,張肅不勝感激。」張長恭又對著眾人行禮。後又分男女入席,筵宴音樂。席上張太太又讓張瓊又給老太太敬酒:「老太太今日為了瓊兒之事,受累了,瓊兒敬老太太一杯。」
老太太嘆道:「我好久沒參加過及笄禮,最後一次還娘家侄女及笄禮還仿佛在昨日,今日雖只能看著這些小輩及笄了,真真是歲月如流水啊。」史家夫人笑道:「這才是老太太有福呢,看著這嫡親的重孫子都快要有了,我們啊,還不知道媳婦在哪呢。」順帶著打趣了張瓊。一時大家也跟著說笑起來,張瓊很是羞澀,後在母親的指引下又給來賓斟酒,表示謝意。還專門謝了孫依瑤。
趙慧和牛嫣也隨著各自母親一起來了,牛嫣看著張瓊穿著華麗鮮艷的禮服,看著來的賓客都誇張瓊知書達理,想想自己及笄的時候都沒有辦,心裡酸澀極了,只是她家是功勳之家比不得這書香門弟,有禮有結,故也沒有給姑娘家辦及笄規矩。
趙慧心中亦是悲苦,她和張瓊仍為同年,如今祖父年老不管世事,父親只想幼弟,那繼母就別指望了,誰會給她辦及笄禮呢。又見張瓊和孫依瑤說的正熱鬧,想來將來孫家也會給孫依瑤辦個及笄之禮的吧。祖父和孫老爺同朝為大學士,恐怕家裡都不記得自己的年齡了吧。
這二人戚戚苦苦也不好表露,只得壓在心底強顏歡笑。那邊張瓊被這些個官家夫人拉著直夸,甚至還說要不是皇上賜婚啊,真的是想娶回家去呢,聽得張瓊只剩呵呵了。
老太太回到府,一天下來甚是勞累了,賈敏卻是第一次參加這及笄禮很興奮,前世由於老太太早逝,母親也未為她辦這及笄禮,再到後來嫁到林家,在黛玉六歲之時就去世了。這一路上纏老太太問東問西的,直到老太太實在沒精力了,方回到屋裡洗漱一下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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