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回京的消息王家也得知了,王豪這段時間看似放棄了與賈家聯姻,其實不然,只不過是因王子騰在賈代善手下當兵,萬事還需仰仗賈家,故才未做出讓其厭惡之事,毀了兒子的前途可是不好。
只是不管是王豪還是王子騰都不甘就這樣放棄與賈家聯姻,這天沐休,王子騰匆匆忙忙的從軍營回來,還未來得急回院換衣服便來對書房找父親,一進門就見其正在看不知從那送來的信,臉色凝重,「父親,不是不發生什麼事,您臉色如此難看。」
王豪放下手中信,嘆息道:「金陵薛家來信了,說薛老爺病了不能上京,由其子代他來打點京中鋪子及領內帑銀子,讓我們照料點。」
王子騰一聽是薛家很不以無意,「父親,那薛家雖說也算在四大家族中,可那身份比起賈史兩家倒底是差了不少,我們又何必..............」想著王薛兩家畢竟是世交,而父親也滿不贊同,那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
薛家當家因資助□□打天下,後得了個紫微舍人和皇商,雖說皇商也沾了『皇』字,算起來高貴點,可倒底也是商,這『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且□□開朝以來都是『重農桑,抑賈人』。世人亦是認為無商不奸,鄙視唯利是圖的商人。薛家也算是與皇家搭上一點邊,可在世家眼中還是很不屑與之交往,故才沒有跟其他三家一樣來京城。
王豪聞言徭了搖頭,這個兒子能力雖好,卻是個眼高於頂的人,「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那薛家真的只是皇商,又怎麼會橫行金陵,連那甄家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王子騰從未聽過此等密事,驚道:「難道那薛家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王豪讓其走近身來,壓低聲道:「薛家可是聖上在江南的眼睛。」
王子騰猛抬起頭,不敢至信的看著父親,按理說此等密事他不應知道才是。
&是薛老爺無意之中說漏了,為父才知薛家還有一層身份,要不然也不會與之親密交往。」看著兒子失態的樣,王豪笑道:「對了,那薛家大爺來了,你們可要好好的招待他,別看他小,能力亦不在你之下,聽說那薛家如今大部分的鋪子都由他打理。」
在得知薛家另一層身份,他也不敢小瞧那位薛家大爺,「是的父親,兒子定會好好招待他。」
&好了,只是這賈家要如何好呢?聽說那賈家與侯家已通過聯姻之意,只因那賈政未在京,故才沒定下來。」一想到賈家,王豪擔憂道。
&子今天回家就是因為這事件,聽說那賈政就要回京了,只怕這賈候兩家之事也快要定下來了,那樣我們王家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王子騰也煩躁道。劍眉一挑,「父親,你知道賈家與牛家是怎麼結親的,按理說那牛豎是嫡子,就算是娶繼室也不應娶個庶女。」
王豪也跟著好奇道:「難道這裡面還另人隱情不成?
&子也是道聽途說的,只是這無風不起浪怕這事也有三分真。」王子騰靠近父親低語將賈牛兩家發生在北靜王府之事全盤道出。「我們是否也可這樣行事?」
王豪聞之眼睛一亮,這不失此一個好辦法,可又想著真如此行事,就算事成了,對女兒,兒子亦不是什麼好事,而這樣的結親亦不是他們所想要的。搖了搖道:「此法就算成了,你妹妹以後在賈家也不好做人,咱們兩家不是結親而是結仇。」
&兒子想岔了。」王子騰也知父親說的對。
在王家不苦惱的時候,沒想到賈政本人給了王家結親的機會。
賈赦當差回來,一入門連衣服都未換就往老太太的院裡跑去,高興叫道:「祖母,解出來了,解出來了,我解出來了。」
老太太見賈赦一股風的跑進來,忙道:「你慢點,慢點。顧嬤嬤給赦兒倒懷水。」又見其在那直喘氣,便跑狠了。
賈赦接過水,一口氣就喝完,老太太怕他嗆著,親自上前給其順氣:「你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有什麼事不能慢慢來,非要這麼跑著回來,你啊,直是長不大。」說完還點了點賈赦的額頭,雖是責怪之言,可其中寵溺也是未表。
賈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高興道:「祖母我這不是高興嗎,二弟那首詩解出來了。」
&的?」
&祖母您再也猜不到那詩竟是字迷,迷底是王。只是王與二弟的姻緣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二弟以後的媳婦姓王不成?」賈赦因不知那王家之事,他與王子勝兄弟亦無來往,顧不解道。
老太太聽寺解出來本是高興,可又因賈赦的無心之語,心情沉重起來,喃喃道:「怪不得寺祝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原是王家啊。」
&母,詩解出來,你不高興嗎?」賈赦也知老太太為了那詩煩心,可如今解出來了,可其面上便無喜色,擔憂道。
&母沒事,你先回院換身衣服,這事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老太太道
待賈代善回來後,老太太將這事給他說了,「你說政兒的姻緣是不是真的在王家?那王家前前後後說了好多次了,都被我們給回來,而寺祝政兒的婚事不可強求。」
賈代善思索一番,才道:「母親,不管那寺祝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如今我們賈家與侯家聯姻勢在必行,若我們此時反悔,那候家那邊也不好交待,畢竟這事就我們起的頭。如今看來還是等政兒回來在說,若是侯家願意,政兒就應當娶候家姑娘。若是侯家不願,至於與不與王家結親,我們在商量。」
孝太太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也沒辦法的辦法了。
林家與賈政是一前一後進京,林海帶著母親回到原來的靖安侯府如今的林府。看著如今掛著的匾額,林府二字,仍是聖上親筆。進入府中,林海四處都有修繕,而違制處也都一一改過來了,園內景致也是仿的江南那邊修建的,小巧精緻。
從中也可見林凡的用心。林海道:「林凡,辛苦你了,房子修繕的不錯。」
林凡躬身道:「奴才可不敢邀功,這都是榮國公派人來幫忙弄的。榮國公得知夫人身體不好,怕這京城寒冷乾燥,特地在夫人的院子修了火龍。」
林海很是感動,他不過修了一封信給榮國府,沒想到榮國府為他做了這麼多,還事事想的周到,這親事雖未定下,卻也真當他是半子對待,「榮國公是個重諾之人。」
林凡深以為難,更為自家大爺找到這麼好的岳家感到高興,想來以後的大奶奶也會不錯。
次日,林海雖有孝不能出門訪客,也讓大管家林安帶著拜帖往各家送姑蘇的土特產,亦是知會一聲林家回京了。
賈代善收到林家的禮,便讓人請的邱大夫去林府,為林夫人診治。林海巴巴的看著大夫,邱大夫診好脈後,提出筆開了個方,「林夫人,並無大病,只是當年高年產子,本就有虧損,如今抑鬱於心,傷心過渡,才會纏綿於身,這病藥只能治表,不能除根,亦需林夫人自己想通才行。」說完又將方子交給林海,「這藥五服,一天一服,吃完老夫再來。」
&大夫。」林海將方子交給林凡讓他隨大夫去抓藥,原想再勸勸母親,可這些話他已說過無數次了,未見有效,很是無奈。
因賈政歸期不定,賈代善每日打發大管家帶人在碼頭等著,終於等了四五日,等到了賈政乘的船,看著長高不少的賈政,大管家激動道:「終於等著二爺了,老爺讓老奴在這已經等了四五日了。」說完又招呼小廝們幫忙搬東西。
賈政見大管家只帶來三輛馬車,便知一輛是裝行禮的,一輛是大管家與小廝們坐,一輛是給他坐了,可是他這裡還帶著一人,不便坐馬車。故叫來大管家吩咐道:「全叔,你可不可以再雇抬轎子,我那邊還有個丫頭。」賈政語焉不詳提出。
賈全很是奇怪,這二爺出去遊學帶的都是小廝,這會回來怎麼會有丫頭呢?雖有疑惑可還是讓你雇了青衣小轎。隨後從船上走出了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姑娘,看起穿著便不像個丫頭,賈全看向賈政的眼色都變了。這碼頭人來人往認識賈全的亦不是少,也知其在此處是為了接榮國公的次子,可是見到賈周身邊的少年還帶著個姑娘,都小聲的議論紛紛。滿京城都知這榮國府的二爺隨先生出外遊學,可沒想到回來竟帶了個姑娘回來。
賈全亦是機靈之人見大家看著他們,也不多問什麼,便讓那姑娘先上轎,又見行禮都搬好,便招呼著回府。賈政拜別先生與同窗便隨賈全上車回府。
賈全做在馬車中很是苦惱,等會他要怎麼跟老爺交待,且碼頭上有那麼多人看到,這流言怕是要不少了,想了想嘆息一聲,對賈政也有些抱怨,這種事先前也不知會一聲,也不讓他提早安排,亦不會像如今這樣被動。
馬車行了大半個時辰,終回榮國府了,賈政看著熟悉的房屋,眼圈微紅,至此他才知道對家是十分想念。
老太太與賈氏史半個時辰前就接到小廝的報告,說賈政已到碼頭了,大家都聚到榮禧堂等著了,賈代善亦在。
賈史氏坐了半個時辰焦急的等,可是越是著急越感到時間漫長,此時要不是有賈代善在她怕是坐不住了。
老太太見她坐立難安的樣子,勸慰道:「太太,政兒就快到了,你不必心急。」
賈氏史不好意思道:「讓老太太見笑了,只是政兒離家兩年,媳婦甚是想念,如今這片刻功夫都等不得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都是為娘之心,我亦是明白。」話剛落下,外面的丫頭叫道:「老太太,老爺,太太,二爺回來。」說完就打起帘子,眾人望去只見一少年走了進來,比起兩年前賈政長高好些,肩膀也變寬了。
賈敏瞧著他,模樣雖未變多少,可整個人的氣質變了不少,比起之前少了些呆板迂腐,多了一些少年的朝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見多識廣的原因。
賈政的改變,是大家都看的出來的。賈史氏見著長大許多的兒子,未語先紅了眼睛,賈代善眼中多了些安慰,老太太則是心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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