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愛字閣 www.aizige.com」提到親事,林如海還有一些不好意思,懊惱叫到。
看兒子害羞的樣子,林夫人這才感覺到他還小,現在臉上才有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情神,哪像平時那麼老誠。丈夫的早逝讓本來年幼的兒子提早負擔起不該負擔的重擔,笑著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好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就是正常,有什麼不好意思。說起來你與那賈姑娘還一面之緣呢。」
林如海也想起那次去接廟中接母親時,曾遇到賈姑娘只是那是年紀小,又為了守禮他便未正面去看賈姑娘,只是那不經意一撇讓他深深記得了那雙眼睛,如深淵般不見底,那似喜似悲又略帶輕愁,這樣的眼睛出現在七八的歲的女孩子的身上讓他記憶猶新。
「母親,提親之事我想在等等,那賈姑娘還年幼,再等上一兩也是行了。」林如海想起那人來時曾提到康慶帝提起過他的婚事,他不知道聖人對他們林家是不是還是晃芥蒂,林賈婚姻會不是會讓榮國府也受聖人的忌憚,這些他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林夫人聞之著急道:「怎麼?海兒你是不是對賈姑娘有什麼不滿意啊,還是你有什麼別的想法?」
「母親,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再等幾年,雖說我中舉了,可也只是個小小的舉人,怎麼配的上榮國公的嫡女?」林如海也不好將他的顧慮說出來,便與母親說了兩家的差距。
「理是這個理,可是你父親與榮國公已經說好了,你若中舉就要上賈家提親的,林家是守信之家,怎麼能言而無信?」
「母親,你放心這事我會與伯父好好商量商量,不會讓榮國公對我們林家有什麼不滿的。」林如海也知道事關林家家風,他對母親保證道。
「唉,你也長大了,如今這個家也是你當,你自己思量吧。」林夫人無奈道。
榮國府,賈全正在向賈代善在回報薛家之事,「老爺,何姑娘已經被薛家大爺帶回府了。只是因為與王家的婚事近了,何姑娘被安置在薛太太的身邊,對外稱是其娘家遠房侄女,父母雙亡來投靠薛家。老奴覺得那薛家想是要用何姑娘來聯姻,也不會以之前預料那般那薛家大爺收入屋中。」
賈代善笑了笑不在意道:「沒關係,你讓人給何姑娘傳個消息,只要她不出薛家,那之前的事榮國府不再追安究,一旦出了薛家後果她自負。」
「可是老爺你覺得那何姑娘真的能讓薛家不寧嗎?」賈全有些懷疑道,那何姑娘被二爺帶回府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送到莊子上關了起來,他本以為那何姑娘怕是沒命了,可是第二天老爺便請了幾個嬤嬤來莊子上給何姑娘上課,什麼琴棋書畫樣樣都要學,這個樣過了半年。之後之些嬤嬤離開,又來了個嬤嬤神色輕挑,讓人一看便從那些風月場所出來的人,再這裡又待了一個月。後老爺又讓人給她換了一個出生,讓人將她送到了金陵,不到一個月的日了那何姑娘便成功的進了薛家的大門。
「妻妾之爭,後宅不寧,那家族的根基便不穩,那王家三姑娘的喜好性情,有沒有讓人給何姑娘說過,只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老爺交代老奴都讓人給那何姑娘說過了。」
「那就行,薛家那邊你們就別在管了,順其自然罷。」賈代善回道。
「是,老爺,老奴會讓金陵那邊的人撤回來的。老爺你真是英明。」賈全笑呵呵道。
「不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物盡其用罷了,反正那何姑娘留下在莊上不過是白吃飯,浪費糧食,還不如讓她做一些有用的事。」
兩人說著,忽然從窗外飛來一團紙,賈代善順手接下,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邊境將領有皇子心腹,聖人已察,近日軍中大亂,還望早日準備。
賈代善看了心中一嘆,兵權永遠是當權者不可觸碰的那根弦,觸者必死。要不然不會每朝每代重文抑武,只不過是因不管是皇子的造反,還是改朝換代都需要軍隊,故各處駐軍將領莫不過都是聖人的心腹之人。唉,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竟做過這麼沒腦子的事。
之後幾月康慶帝連發數道聖旨,全是邊境守軍的調動,有的上遷,有的下貶。這一動住讓人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就在自己。四皇子的日子也不好過,一來是他近些日子總因一些小事被父皇訓斥,至從上次算計榮國府之事,他認識到行事太過急躁,之後便沉下心來,想改變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可為什麼他什麼事也沒做,還讓父皇這戒備。二來是他的外祖家也不知為什麼惹到父皇,竟被降了爵位,從國公爵成了侯爵。現在朝堂中人都紛紛避開他與張家。
臨近年下,本身體好好的老太太突然病了,這讓一家人很是著急,賈代善接到消息後打發人去請邱大夫,雖家中有坐管的嚴大夫,可事關老太太,他還是讓人請來了邱大夫。
「老太太,身子沒什麼要緊的,只不過是年紀大了,有些不愛動再加上冬日裡犯懶本就正常,且榮國公位高權重,府中大大小小的又有大奶奶來打理,可不是沒什麼心煩之事,老夫開個方子,吃上幾天就好了,只是這藥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是想要老太太精精神神的榮國公還需給老太太找的事做才好。」邱大夫笑了笑說道。
賈代善聽了邱大夫的也安心了許多,只對其調侃的神情有些不好意。剛才讓人慌慌張張的將其請來,沒想到老太太並無什麼大事,只不過就是閒的無聊才病的,這叫什麼事啊。
老太太知道後也挺不好意思面對兒子的,至從瑚兒出生後,她就將家事全部交給了孫媳,每天除了曾孫被孫媳抱來請安那會有些精神,其他時候總有些無所事事的,就想到這樣就病了。
「母親,兒子去跟赦兒說一聲讓大兒媳將瑚兒留在你這裡養。」賈代善想來想去,府中能讓老太太提起精神怕只有孫兒賈瑚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後不知怎麼又暗了下去,「算了,還是讓瑚兒留在大孫媳那裡,我可不想咱們家,再出一個赦兒與太太那樣的母子關係。」
提到賈赦與賈史氏的關係,賈代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樑,若不是老太太當年親眼看著賈史氏生產,他還以為那賈赦是賈史氏從外面抱來的,想了想又道:「母親,眼看要年下了,各處也來交賬,對賬。兒子想請母親再操勞一次,將各處的賬清查一遍。赦兒與政兒也都成家了,再過幾個月,政兒也要作父親了,兒子想過完年給他們兄弟分家,他們也該獨自撐立門戶了。雖說我在世能庇護他們兄弟一二,可是總有一天需要他們獨自面對。」
點點頭,老太太也是贊同兒子的話,「就按你說的去做罷,書中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也該讓他們獨當一面了。」
「是,兒子知道了,除了這件事,就還有就是敏兒怕也需母親都操心操心,過完年敏兒也十四了,怕再過一二年也是要出嫁了,在家做姑娘與出嫁當主母終歸是不同的,她雖聰明可到底也是小孩子,在為人處事方面母親還要多教教她,還有就是她的嫁妝也該好好的打算起來了,這些都要勞母親來操心。」
「這是大喜事,又什麼操心不操心的。那林家要來提親了?」老太太問道。
說到林家,賈代善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本以前那林如海中舉之後,會馬上來提親,可是沒想到那林家送了一封信,說是要將婚事推後,這讓賈代善很惱火,可那信中寫的信誓旦旦的林家不會毀約,只是因有些不能言明的原因,想將再過一兩年再來提親。賈代善也無可奈可,對於那不能言明的原因,怕是涉及林家辛密之事,他也不好去追問。
「那林家說等敏兒十五了,再來提親。現在也不算著急。」賈代善回道。
「那也好,敏兒還小再多留幾年也是可以了。」老太太見兒子對林家延後提親有些不快,又道:「你放心,林家是守信之家,承諾之事是不會反悔的,不過就是早晚的事,也不畢著急。」
「兒子知道了,母親。」
老太太吃了幾天的藥,精神也越來越好了,這些日子不是忙的對賬,就是忙著合實府房中器物,對賈敏的要求也越來越嚴了,除了教她管家,更多的是對她講解京城之中各府的情況,還有與人有交際需要注意的,又讓張瓊跟她講與書香之家交往,如何送禮,如何說話。畢竟這文官與武將的喜好大有不同。
就如之前賈政給同年,先生,師座,師房送年禮,讓王欥制禮單。王欥弄好給賈政過目,這單子上全是一些金銀之物,讓賈政很惱火,只是看了已經顯懷的妻子,他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只要拿著單子去找大哥讓大嫂幫忙。
賈赦二話也沒說就應了下來,將禮單拿給張瓊讓他改改。張瓊接過禮單看了看,輕笑出聲。那上面列的東西奇實很貴重的,羊脂玉佩,紅寶石的擺件一套,這些東西怕是那些人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可見弟妹真的用心,只是這些東西貴重雖是貴重,可是對於要收送的那些人卻並不合適,張瓊想了想根據收禮人的身份家世改了改,例如賈政的先生送了一套碧玉做的水丞、筆洗、筆架、鎮紙之類的書房用的小物件,既可以所玩,又很實用。其他大多都是文房四寶,雖不是極品,卻也是難得。
賈政收到張瓊修改過的禮單,覺得那些東西送人很適合,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大嫂與妻子的差別之處,可他也不能責怪妻子,畢竟她是行武出生的王家長大的姑娘。他將禮單給了王欥,說道:「以後送禮就按大嫂擬的單子來,若是你不懂就去請教大嫂,或者去問敏妹妹也行。」
王欥看了禮單很是不平,那上面的東西還沒她之前的貴重,全都是一些紙啊,筆啊這些沒用的,卻得賈政那麼滿意,她是不明白。只是當賈政的面也只好應了下來。
日子在忙碌過去了,一晃新年又過去了,賈代善也開始忙著也兩個兒子分家。可分家說著簡單,可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好了,好在之前老太太已將家中財產過了一遍大至分成了十分。可那些不過是榮國府的明面上的財產,這暗地裡還有不少,之前父親隨太、祖打天下,每攻占一個地方,那些武將們都會得到好多金銀珠寶,稀世珍品。賈代善的父親更是第一次攻下前朝的皇宮,那裡面好的東西更多,可是為了不讓太,祖知道。賈代善的父親將搶來的東西大部分偷偷的藏了起來,只有少部分留在明面上了。在賈代善這代里只有他一個嫡子,那些不管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大多全留給也他。
可是他有兩個嫡子,這財產要怎麼分呢,賈代善想來想去還是去找母親商量。老太太對賈家暗藏的東西也略知一二,她只對代善道:「你父親臨終前說過暗賬是為了在賈家在危難之時,能東山再起,既然賈家以後由赦兒這一脈繼承,這暗賬也只能留給赦兒,留給賈家的繼承人。」
賈代善也同意母親說的,最後兩人都商量好了,刨去祖上傳下來的鋪子田產,其他的分成十分,二分給賈敏作嫁妝,其他的由兄弟倆平分。
分家之前賈代善前跟兩個兒子說過,兄弟倆都蒙了,他們不明白父親還活的好好的怎麼就想起給他們分家了。
賈代善看著兩個兒子,嘆息道:「俗話說:『清酒紅人臉,錢帛動人心』這世人因分家反睦成仇的兄弟太多,與其那樣還不如由我來分,不管是多是少你們誰也怨不到誰。好了,這次也只是分財不分家,等我與你們的母親全都去世了後,政兒才可以搬出這榮國府。」
兄弟倆見父親已經全都決定好了,也無話可說,兩個各自回院子後,將這件事都跟妻子說了,張瓊覺得分家之事其實對他們這房是利的,也樂意如些行事。王欥聽後則覺得這天都塌,她與賈政離了榮國府就什麼也不是了,連忙讓人傳信回府,讓父親給她作主,可是賈家分家王家又能說什麼呢。
賈史氏聽這個消息,整個人大病了一場,可不管她如何就是改變不了賈代善的心。她覺得分家這事肯定是老太太在背後搗的鬼,在沒人的時侯講老太太狠狠的詛咒一通。
分家當天,賈家族長賈代化及幾個有地位的族人,還有親家張長恭與王豪,以及兄弟倆的舅舅史邦,除了張長恭在坐對賈代善如此早的給兄弟倆分家很不理解,可這到底是賈家的私事,他們也不好過問。
賈代善將祖產祭田以及一些御賜之物傳給嫡長子的東西先分出來,將賬冊給在坐的幾個人看,沒問題後放在一邊,其他的分成了十份,二份做為賈敏日的嫁妝從中拿了出來,還有八份平分給賈赦賈政兩兄弟,為見公平,兩人抓簽決定他們的財產。賈代善額外多分了賈政一坐五進的院子,就在榮國府的後面。又聲名了兄弟倆在父母沒有去世前是分家不分府,兩家財政分開,奴婢也是完全分開,賣身契會和家產一起送到兩兄弟的手裡。
至於那些祖產先由賈代善掌管,等賈代善死後再給賈赦。府中開支也從祖產中出,賈政那一房從今以後不再發月錢,吃喝也從祖產里出,只是每天有定額,若是超過的由自己出。
因為這事是榮國府內部的事,賈家族人也沒理由開口,張長恭也沒說什麼,只要自己女兒沒吃虧就行,王豪就更不用說了,賈赦與賈政說起來也算是平分了,這事在別家卻很少有的,一般嫡次子能分到家中三成財產就不錯了,更何況賈代善額外給賈政一座宅子,也值個十萬兩了,這樣算起來賈政分到的東西遠遠比賈赦要多一些。
分家單子一式四份,兩兄弟一人一份,族裡一份,衙門那也備案一份,上面有兩兄弟的簽名,還有賈代化與史邦做為見證人的簽名,分完家後,榮國府開宴款待這些賓客,宴席上眾人其樂融融的,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分家不到一個月家裡就完全分割清楚了,賈赦,賈政也都守著自己的小家過日子,由於府中的丫頭婆子小廝都是分開的,那賣身契也都由二位奶奶管著,下人們也隨著主子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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