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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也不是不高興自家能跟恭親王府攀上關係,只是他到底不放心,便找到賈赦,打聽了一下許二的為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叔叔是知道我的,我為人糊塗了一些,但是疼妹子的心絕對不會比老祖宗少半個指甲。若是擱在從前,東府還在的時候,許伯卿若來求娶我妹子,我或許還會端著一下。只是眼下,咱家不比從前了。而許伯卿再怎麼說,總算是恭親王跟前兒的得意人兒……我只求給妹子找個真心會待她好的人……」
許二許伯卿,京都里知道他的人又,但是了解他的人卻是不多。
賈赦也不了解這人,不過他允了賈珍自己會想法子讓人去幫忙打聽一下。
賈珍自是感激不盡。
「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頭。」見賈珍一臉歡喜的樣子,又想著這人往日裡的所作所為,賈赦忍不住皺眉道,「你往日裡荒唐一些也就罷了,橫豎你現在身上一無官二無爵的,朝廷御史都不會管你。可如果日後四丫頭要是真的跟那個許二結了親,你可不能憑著這一點就打著恭王府的名頭出去做耗。要不然,不用等九爺出面,我就先依著家法族規收拾了你。」
賈珍連忙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不會如此這般那般的之類。
出面打聽消息的是賈璉,托的也不是旁人,正是林家大爺林翰。
有恭親王保媒,又有林翰打聽來的消息。賈珍最後終是半憂心半歡喜的允了這樁親事。
黛玉生怕賈母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便指了李嬤嬤去了賈家一趟,把許伯卿的事情給賈母說道說道。
「許公子的模樣人品都是沒得挑的。又是我們王爺跟前兒的得意人,日後自是少不了他的前程……」李嬤嬤坐在賈母下首的小凳子上,笑道。
「……許公子為人看著不羈,卻是個真性情的……先頭,許公子已經在我們王爺和福晉跟前兒立了誓,說是日後絕不納二色,只一心一意的待府上四姑娘……」
「我們福晉請老太太放心。福晉素來是拿府上四姑娘當親姐妹一樣看待的。王爺幫許公子置了一處宅子,離著咱們王府不遠。只不過隔了兩條街的距離。日後,有我們王爺和福晉在旁邊看著,萬不會叫四姑娘受了委屈去的……」
定親之前,黛玉又找了個機會讓惜春遠遠的見了見許二。
「我知你不是那等眼皮子淺專是以貌取人的。只是咱們不能真的就一點兒也不講究了,到底也要合了你自個兒的眼緣兒不是?日後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假山上,黛玉拉著惜春慢慢說道。
惜春垂下眼,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福晉的心意總是好的,許公子的模樣也確實是出色」。
這話一聽就知道有下文,黛玉沒開口只耐心的等著。
果然,等了一會兒之後,惜春抬起眼,勾了一下唇角。「只是誓言這種東西,有多少真心在裡頭呢?他這會兒指天誓地的說什麼此生不納二色,真到了他想納小的時候。老天爺還能劈下一道雷來應驗了不成?這世上,能像九爺,林姑父,林表哥這樣子的能有幾人呢?」
「這世上的男子多是三妻四妾的,就是我哥哥那樣被削了爵抄了家的,如今不過一個富家翁罷了。後院裡侍妾姨娘的也沒見少過……先頭的嫂子是怎麼去的?還不是妻妾間的爭風吃醋,生生把人給磨死了的?就連蓉哥兒。他媳婦的品貌福晉也是見過的,說句不恭敬的話,蓉哥兒媳婦比著福晉也是不差什麼的。就是守著那樣子的媳婦,蓉哥兒還不是把他房裡的丫鬟都……」咬了咬唇,惜春轉開臉說不下去了。她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那些事情她縱是知道,也說不出口。
嘆了一聲,惜春又道:「我只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與其日後跟人爭啊斗啊的跟烏眼雞似的,我還不如絞了頭髮做姑子去呢,起碼落得個乾乾淨淨的來,也乾乾淨淨的去……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何苦叫那回到過去變成狗最新章節些骯髒污穢給帶累了去?」
黛玉牽著惜春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又揮手叫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退到遠處候著。
「這世上像你哥哥那樣的人很多,可是像我們王爺這樣的也不是沒有。許公子的誓言我原也不十分的信,還是王爺跟我說了許公子以前的事情,我這才信了他的。」
黛玉說完,就見惜春將信將疑的拿眼看過來。
躊躇了一下,黛玉接著道:「論理兒這話不該我說,到底是許公子的事情,他說給你知道的才是。只是,我想著要是不把那些事情告訴給你知道,這親事縱是定下來了,你只怕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黛玉湊近到惜春耳邊,兩人頭碰頭的說了一會悄悄話。
花園子裡,只聞雀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和撲騰著翅膀的聲音。
等著黛玉小聲的事情說完,惜春呆愣愣的坐在那裡。直到半晌兒之後,惜春方才臉色複雜的抬眼看向黛玉問道:「當真?」
「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黛玉嘆道。
惜春重新垂下眼,手上的帕子被她翻來覆去的攪著,似是心事重重,難以決斷。
過了好一會兒,惜春抬頭長嘆一聲出來,緩緩的點了點頭,「若真是如此,這誓言,我願意信五成。」
「福晉別怪我不知好歹。只是,眼下這才到哪兒呢?終身不渝?不納二色?呵呵,我不信。若是等再過三十年四十年……直到我死的時候,他還能只守著我一個人……那時候,我才會信。要不然,世上也不會有蓋棺定論這個說法了……」
無論如何,惜春總是願意了這門親事。
「你願意接受這門親事,我已經知足了,哪裡能真的就叫你完全放心一個從未謀面的人呢?」黛玉嘆道,「如果我不是跟九爺很早以前就認識的,只怕也是要跟你一樣的……」
惜春的親事從小定到行大禮,中間只不過隔了小半年不到的時間。
賈珍原本並不樂意,就是賈母也是頗有微詞。「四丫頭的親事未免太趕了,嫁妝來不來得及準備就不說了,如此行事倒顯不出咱們府里姑娘家的尊貴來。日後在夫家,怕是要叫人說嘴的……」
賈赦卻是多少知道些內情的,便找了時間勸了賈母。「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許伯卿身上擔著極重要的差事,再往後拖怕是要沒時間成親了……總不能叫四丫頭再被拖個三年五載的,到了那時候這話說起可就更不好聽了……」
聽了賈赦的話,賈母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道:「總不能委屈了四丫頭。那孩子好歹養在咱們這裡這麼些年了,添妝的時候,給那孩子多準備一些……珍哥兒那兒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到底不比先頭了。我知道珍哥兒一直在給四丫頭攢嫁妝,只是他家那樣子……唉——聽說好些原先預備給四丫頭做嫁妝的東西,抄家的時候都沒了……等著給四丫頭添妝的時候,我這裡再單出一份,不走公中……好歹叫四丫頭出嫁的時候體面些……」
賈赦點頭允了,「四丫末世重生女配翻身最新章節頭在咱們府里這麼些年,兒子當她跟自己女兒一樣。母親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的,定不叫四丫頭委屈了。」
另一頭,賈璉也私下裡找到賈珍,好言好語的勸慰了他一番不提。
大禮這一天,賈珍帶著一肚子的不舍送惜春出門子了。
鳳姐兒這時候已經出了月子,便充作惜春的娘家人出面吃酒席去了。
酒席之後,鳳姐兒自然是要先去賈家跟賈母那裡報備一下,也好叫老太太放心。
鳳姐兒領著平兒,剛到慈暉院的門口,就見賈母身邊的玻璃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了。
「見過二奶奶。」玻璃給鳳姐兒行禮道。
鳳姐兒擺了擺手,只笑問道:「這時候,你不在老祖宗身邊伺候,是跑去了哪兒躲懶了不成?」
玻璃回道:「奴婢可不敢躲懶。剛剛是得了老太太的話,送薛太太出門去呢。」
薛太太?
「哪個薛太太?」鳳姐兒柳眉一蹙,問道。
「還能是哪個薛太太啊?就是前幾年從金陵過來,家裡哥兒在金陵鬧出了人命官司的那位薛太太。」玻璃沒啥好聲氣的回道,「說是她家的那位寶姑娘前些時候入了肅郡王的眼,進了肅郡王府伺候。如今她家的姑娘有了身孕,所以薛太太特特過來給老太太報喜來了……也不知道她們薛家跟咱們賈家是哪門子的親,那位薛太太哪裡是報喜來著?我瞧著倒像是示威還差不多呢……」
鳳姐兒一手由平兒扶著往正房走,一路上聽著玻璃絮絮叨叨的說著薛王氏上門來的事情。
薛寶釵竟然進了郡王府?!
倒是看不出來,那人竟有這等手段……
等玻璃說完,鳳姐兒問道:「老太太是什麼意思呢?」
玻璃撇了撇嘴,「老太太的心思,奴婢哪裡能猜得著啊。只是,老太太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倒是那位薛太太后來不知道為什麼變了臉色……」(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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