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春風數度,神清氣爽的賈璉起了床,再任由著王熙鳳和平兒伺候自己梳洗了一番。
然後只聽王熙鳳問道:「二爺,今日可是還要出去?」
「不去了,也許久沒去給老太太請安了,今日同你們一塊先去後面吧。」賈璉隨意回答。
三人先在自己的屋裡用過了早點,然後就去了賈母所在的後面大院。
到了賈母處,只見賈寶玉,林黛玉,三春以及薛姨媽和薛寶釵都在。
王熙鳳笑道:「喲,這都在老太太這開會呢,也不說叫上我,可見是嫌棄我這嘴笨手拙的。」
賈母聽見,立馬笑道:「你這個猴兒,不說自己來遲,還說我們不叫上她,說她自己是個嘴笨手拙的,這不是猴子成了精就自稱佛陀了嘛。」
眾人大笑,探春也說道:「平日裡她那次不是來的最早,今兒明明是因為我璉二哥回來,這才來遲,偏偏還有這麼一大通說的。」
王熙鳳本就是個潑辣性格,不敢和賈母認真說,但是哪裡還會說不過探春,於是嬌笑著走到探春面前,拉著探春的手說道:「哎呀呀,我這些小姑子裡面,我看就數三妹妹機靈聰慧,還生的這樣如花似玉,也不知道以後有哪位王孫公子才有福氣消受喲。」
這話一說,眾人就是一陣嬉笑,卻是羞得探春躲在了人後,再也不敢說話了。
賈璉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家中的姊妹逗趣,惹的老太太十分高興,心裡也很喜歡這種氣氛。
待有了空隙,才走了進去,來到賈母面前躬身施禮,說道:「孫子給老太太請安。」
賈母虛扶了一下,說道:「先去見過你薛姨媽。」
賈璉又轉向薛姨媽躬身施禮:「請姨媽安。」
然後對著旁邊的薛寶釵也問候了一句:「薛妹妹好。」
薛寶釵也大大方方的回了以禮,薛姨媽也馬上說道:「璉哥兒,你快不用這麼多禮了,知道平日裡你忙,這一回來就來給老太太來請安,可見就是最孝順不過的了。」
然後又轉而向著賈母說道:「老太太您真真是有福氣,孫子輩既有寶玉那般乖巧孝順的,還有璉哥兒這般聰慧能幹的,我那孩兒,若是能有璉哥兒一半的能耐,那我就是心滿意足了。」
賈母聽著順耳,大笑說道:「姨太太你快別誇他們了,都是些不愛讀書調皮搗蛋的,他們的老子每日打罵,也不知道改,只會在外麵糊弄些玩意,不過總算還知道一點孝順。」
薛姨媽聞言,笑道:「要依我說,寶玉還用去讀書,璉哥兒卻是不必了的,老太太您可能不太知道外面的事,就先前璉哥兒做的香皂,拋開直供皇宮的御皂不說,現在全國各地,哪個有身份的府上不在爭先使用,偏偏璉哥兒還弄了一個每日限量銷售,讓多少人想買也買不到,每日裡天沒亮,就去璉哥兒鋪子外排隊的人海了去了。」
這話聽了,賈母更加覺得有了面子,於是說道:「還是這麼個情況,我們在裡面使用都有璉哥兒供應著,倒是不知道外面還這麼緊俏,璉哥兒,你姨媽和你薛妹妹那邊沒有短缺吧。」
賈璉回答:「老祖宗,這怎麼會呢,外面就是再緊俏,還會短缺了自家用的不成,用的都是和宮裡的是一個式樣的再說我們家也不缺銀子使,您不見我都懶得多做,除了給宮裡的,外面隨便做了些應付著也就懶得管了。」
薛姨媽也馬上接著說道:「璉哥兒是個多禮的人,哪裡會少了我們娘倆的,只有多的,就沒有短缺過。」
三人正說的熱乎,只見原本在林黛玉旁邊的賈寶玉這時也擠了過來,靠著賈母撒嬌說道:「璉二哥做那香皂真真是極好用的,只是他現在做的另外一件事物卻壞了他怡香公子的稱號。」
賈璉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時多了個怡香公子的稱號,一時間居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只見賈母溺愛的摸著賈寶玉的小臉,說道:「胡說,不許亂給你璉二哥起外號。」
賈寶玉卻不怕賈母,爭辯道:「怎麼就是胡說了呢,再說叫怡香公子有什麼不好的,我倒是願意讓人這麼叫我。」
「依我看你還是叫你的富貴閒人或者無事忙比較貼切。」林黛玉這時也忍不住掩口嬌笑著插了一句。
頓時引得三春一陣附和。
賈寶玉頓時有些急了,道:「不好,不好,這兩個都不作數了,以後我必要再取一個好的,只是你們可知道璉二哥又做了什麼,才會壞了他怡香公子的雅號。」
「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啊。」眾女頓時興趣大增,連連追問。
賈寶玉看見自己成功的引起了所有姐姐妹妹的關注,頓時更加的得意:「因為璉二哥他不僅是製作了香皂這等雅物,而且最近市面上見見火爆的蜂窩煤和煤爐也是璉二哥最先做出來的,只不過他是自己不做,交給了北靜王府去做,所以外面的人不知道,而我卻是知道的。」
想來也是賈寶玉和北靜王也有了交往,所以才會知道這個內幕,而且蜂窩煤和煤爐榮國府中現在就有,經手的王熙鳳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其他大多數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卻是不知道蜂窩煤為何物。
賈寶玉看著大家都不理解蜂窩煤是什麼,為什麼會壞了賈璉的雅號。
這樣一來,不是表明了自己的話沒有吸引力嗎?賈寶玉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急之下,頓時就讓下人去小廚房抬一個燃燒的煤爐,和幾塊蜂窩煤過來。
大家看著燃燒的煤爐,和旁邊黑黢黢的蜂窩煤,頓時感到連連稱奇。
賈寶玉看著大家又只顧著感到新奇去了,當下又急急的說道:「你們看看,這蜂窩煤黑黢黢的骯髒不堪,也不知道璉二哥是怎想到要擺弄這個的,不正是和先前的香皂連連相反,一個讓人清潔留香,一個使人骯髒發臭。」
只不過他的話,也只是稍微引起了幾聲嬉笑,然後大家都專注的聽王熙鳳的講解去了。
王熙鳳可不管什麼白的黑的,只要能給她的小家中掙來大把的銀子就是好的,這兩件事物做出來以後掙到的銀子,那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雖說她只是保管,平日裡也花費不了九牛一毛,但是愛財的天性,始終讓她沉醉於每次的分紅結算之中。
大家聽完了王熙鳳的解釋之後,大家都更加的佩服起賈璉來。
薛姨媽和薛寶釵卻從王熙鳳簡單的解釋里,到底聽出了一些端倪,身為皇商家人,自然能看到這些事物可以帶來的巨大利潤,再想想自家越來越沒落的情況,心裡不由的有些酸酸的。
與薛寶釵純粹的佩服賈璉不同,薛姨媽這時卻想著如何自家也能攀上賈璉這條新枝,她已經聽說了,這段時間賈璉一直在城外忙碌著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絕對又是一條發財大道。
薛家現在雖然是不缺少銀子的,但是生意的狀況卻是在薛蟠的管理下每況越差,這樣下去,遲早會敗掉家底,到時候薛家又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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