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樓的一場酒宴,最後讓賈璉帶著濃濃的醉意回到了榮國府。
在興兒旺兒的攙扶下,賈璉勉強下了馬。
又送到了外院的盡頭二門處,這時早有平兒與豐兒在此等候著了。
只見平兒接過賈璉,問道:「如何讓二爺喝了這般多的酒,你們也不知道攔著點嗎?」
興兒回答:「平兒姐姐你是不知道,今兒二爺是與幾位高高在上的堂官飲酒,我們這般沒有身份的下人都不能靠近,如何還能相勸」
平兒再道:「就你會說,瞧著二奶奶知道了怎麼收拾你們。」說完就與豐兒扶著賈璉欲走。
興兒旺兒一聽到二奶奶三個字,兩人頓時就焉了,只顧在二門外高喊道:「平兒姐姐行行好吧,好歹替我們遮擋遮擋,我們必念姐姐您的大恩大德。」
平兒沒有再回話,只是盡力扶著賈璉往自己院子走著。
而醉酒的賈璉雖然四肢無力,但是頭腦卻還清醒,聽著平兒與興兒說話有趣,當下把頭歪在平兒肩上,說道:「瞧,瞧不出來,我們平兒,平兒姐姐在外面一樣是威風八面啊」
平兒嫵媚的橫了賈璉一眼,主動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賈璉靠的更舒服些,然後說道:「二爺還說呢,如今您看著是沒胖,身子卻是越來越重了,每次您醉酒都讓我們累個半死,也不知道心疼一二,竟說這樣的風涼話,可見二爺您也是個沒良心的。」
往日裡平兒只要王熙鳳在場,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只怕哪裡不如了王熙鳳的意,哪裡敢肆意言論。
今兒王熙鳳不在,賈璉看著平兒嬌聲連語,更覺得此女之妙,於是更加使壞把平兒往自己懷裡一帶,說道:「二爺,二爺我如何沒良心了,平兒你竟,竟胡說,不信,不信你就摸摸,我這良心,良心不是好好的在胸腔里跳動著嘛。」
賈璉這話,平兒聽著還沒有怎麼樣,倒是把另一邊的豐兒羞了個滿臉通紅。
就在這時,卻見王熙鳳帶著一眾婆子丫鬟對面遠遠的走了來,旁邊還跟著個賈環。
平兒急忙要拉開一些與賈璉的距離。
只不過賈璉卻乘機作怪,偏偏還要使勁往平兒身上粘。
平兒看著越來越近了王熙鳳,急道:「我的好二爺,您這是要我死是如何,快快離我遠點吧。」
賈璉道:「我為何要離你遠點,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如夫人,我偏偏要近著你又如何?」
平兒現在多少也掌握了一些賈璉的性子,只得妥協說道:「二爺您是不怕,可是奴婢我怕,好好的您快別做怪了,算我求求您的好不好?」
只見賈璉嘿嘿一笑,道:「你求我好說,那我前幾天晚上求你之事又如何?」
平兒看著賴皮的賈璉,沒奈何道:「依,全依您就是了,先安份一些吧。」
也不知道平兒答應了賈璉什麼,但是此時平兒的臉上,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兩團紅暈。
另一旁的豐兒雖然年紀還但是多少也隱約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這時聽了兩人的話,忍不住莫名的嘿嘿一笑。
平兒聽見,頓時說道:「小蹄子你笑什麼,早晚叫二爺也收了你。」
豐兒聽了,低著的腦袋仿佛更加的燒燙起來。
此時,三人終於與王熙鳳一行人匯合了,只見王熙鳳走了過來,換過了豐兒,親自扶著賈璉,說道:「二爺,您如何有喝了這麼多酒,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賈璉走了這麼一段路,多少也又清醒了幾分,當下呵呵一笑,道:「原本今日只想著應酬三位上官,只沒想到三位上官最是滑頭不過,期間又叫了好幾位同是千戶位的同僚過來,無奈何也只有一一賠了幾杯,不覺就喝多了一些。」
這時賈環才上前,叫了一聲:「璉二哥哥。」
賈璉應道:「嗯,你這是去哪?如何又跟你嫂子一塊兒?」
賈環唯唯諾諾的還沒有回答,王熙鳳就說道:「這環兄弟也是個沒氣性的!我時常說給他說:要吃,要喝,要玩,要笑,只愛同那一個姐姐妹妹哥哥嫂子玩,就同那個玩他卻不聽我的話,反叫有些人教的歪心邪意,自己知道不尊重,要往下流走自己安著壞心,還只管怨人家偏心!」
這一段話,賈璉仿佛記得王熙鳳好像在原著中也說過的,只不過到底是喝多了酒,一時想不起來了。
於是問道:「正月尚且還未過,這又是怎麼了?」
王熙鳳回答:「今日環兄弟與人玩牌輸了幾個錢,因為他年紀尚失了主子氣度我也就不說了,偏偏還有些個不知高低之人在一旁教唆,也不看看自己是否能上得了台面,只叫我大口啐了。」
這時賈璉終於知道王熙鳳說的是哪一段了,而賈璉雖然與趙姨娘同住一個榮國府,但是身份只故,兩人平日裡也沒有任何交集,只不過也多少聽了些趙姨娘的不著調,但是當下也沒在意。
只對著賈環問道:「輸了幾個錢?就這麼個樣兒!」
賈環見問,只得諾諾的回答:「輸了一二百文。」
賈璉道:「虧你還是個爺,只輸了一二百文錢就這樣!」接著回頭吩咐豐兒:「去取兩吊錢來給環哥兒。」
然後再又對賈環道:「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有男子漢的氣概,不要一味如那女孩般哭哭啼啼的,你明兒再這麼上不了台面,我一窩心腳把你的腸子窩出來!嗯,日後也要好好用功讀書,別一味只知道怨天尤人,待你再大些,若還知道些長進,哥哥我也自會給你安排份好差事,到時也能為我賈府分擔一二,懂了嗎?」
賈環嚇得連忙回答:「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聽見賈環回答,賈璉也不管他是否真心聽進去了,最後擺了擺手道:「去與豐兒姐姐拿了錢就去玩吧。」
賈環聽了如逢大赦,說了一聲:「謝璉二哥哥賞。」然後跟著豐兒一溜風的走了。
王熙鳳第一次看見賈璉如此正經的教訓自己的堂弟,於是扶著賈璉邊走邊問道:「今兒你如何對環兄弟如此上心了?」
賈璉呵呵一笑,感慨道:「環哥兒原本還是比較聰慧的,只不過攤上了他那樣的一個生母,又有那麼一個如寶似玉的哥哥,小小的人兒沒有正確的教導難免會有些陰私,但是無論如何,他身上流著的也是我賈氏的血脈,希望他好自為之吧。」
「你想幫他?只怕那不著調的趙姨娘未必會領情。」王熙鳳道。
「我們賈氏兄弟之間的事,要她領的什麼情,算了,這些日後再說吧哎呦,我突然感到酒勁又上來了,鳳兒你過來些讓我靠靠,頭疼......」
賈璉說著說著,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然後惹得王熙鳳與平兒嬌聲連連,看的後面的丫鬟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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