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農業大亨 第99章難纏地方官蟲蟲版

    賈璉聽得出興兒的聲音在故意放大。

    賈璉和慕班一前一後出來,正好和賈寶玉撞個正著,賈政隨後而來。

    賈璉瞧這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料知是剛到。

    「二哥哥,我和父親來瞧瞧您。」寶玉憨笑道。

    賈政捻著鬍子,笑眯眯地對寶玉道:「你這孩子,未免魯莽了些,好好和你二哥見禮,說明緣故。」

    賈璉狐疑的掃過賈政,目光繼續落在寶玉身上。

    寶玉笑著又湊近一步,對賈璉道:「二哥哥可還記得父親之前外放到福建做官?父親在此處有一交好的同僚,倆人拜了義兄弟,還允諾我做了他的乾兒子。怎料這人今夏突發重疾,也就在二哥哥走之後七八天的事兒,父親要來瞧他,他既是我義父,我自然要隨父親一塊兒來探病了。沒想到剛到福建,就聽說他已經亡故三日了,這次來便由探病改成了奔喪。」

    一個拜把子的兄弟生病,值得賈政千里迢迢的來探望,要麼是關係真好到無話可說,要麼他此來就是另有所圖。官場上談情分,賈璉可不太信,而且以賈政的尿性,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比較奇怪的一點,他把寶玉也拉了過來。賈政素來對他要求嚴,要他上進讀書,走仕途經濟。賈政每天恨不得讓寶玉覺都不睡,天天讀書。而今卻奇怪了,竟主動領著他來福建出遠門。別說什麼義兄情深的事兒,當初他親妹妹賈敏生病,可沒見他那般積極的帶著兒子去瞧自己的親妹妹。

    賈政笑呵呵地拉過寶玉。父子倆一團和氣的望著賈璉,眼睛裡帶著期待。

    「既然來了,便在這住下,好好辦你們的事。」自己的二叔和侄子上門,留他們住是基本禮節問題,賈璉不至於虧待他們。但如果他們有更深的要求,賈璉是絕不會滿足的。

    「這倒好,回頭一遭兒回京就是,倒省得再弄船了」

    賈政笑著應承,這才轉頭吩咐人下去,將他和寶玉的行李搬進來。

    「行李就在府門口,有幾樣精貴的,不能碰著,我先去瞧瞧。」寶玉託詞就去了,還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賈璉所住的地方是福建都督為他準備的一處別苑,不算奢華,但貴在景致幽雅,宅院清靜。父子二人選一處院落落腳之後,行李就搬了進去。伺候的人不多,加上打掃的婆子也就只有六人,也足夠了。

    賈政隨著賈璉到了正廳之內喝茶,也見過了慕班,聽說這人是個人才,會做格式樣的工具,不禁好奇問了兩句。

    慕班初來乍到,覺得侯爺大人的二叔十分和藹可親,自然事無巨細的一一回應他,倒和賈政談的十分和樂。

    賈璉全程安靜的聽著,品茶,倒不多言。

    賈政和慕班沒聊一句話,都有意無意的瞟向賈政。他沒想到自己簡單拋出兩個問題之後,慕班就說個不停。很多地方,他實在是聽不太懂,還要假意敷衍,有點累。況且他此行的目的,又不是來聽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說犁地器具該如何改造的。

    趁著慕班說話的間隙,賈政話鋒一轉,忙道:「對了,剛才我見侄子與你從廚房出來,是什麼緣故?」

    慕班想起這茬來,「沒什麼,侯爺帶我見了樣好東西,值得探究。」慕班摸摸下巴,又開始陷入沉思。

    這專注地勁兒,賈政瞧著有幾分眼熟,倒像是賈璉瞧莊稼時的樣子。

    慕班主動告辭,琢磨自己的事兒去了。

    賈政見沒了外人,便道:「君子遠庖廚,你去那地方做什麼,要有東西瞧,叫人拿出來就是。以後可別再去了,若被外人知道,沒的笑話。」

    賈政覺得他是在好心提醒賈璉,對方應該會領情。

    賈璉聽這話卻覺得好笑:「那話可不是你這麼用的。」

    「那怎麼用?」賈政表示不服,論官職爵位,他的確沒有賈璉厲害。但論起讀書,跟賈璉比,他還有這個自信。

    「這有什麼好犟的,你回去再好好看看原文就是。」賈璉冷笑道。

    「就你還懂?」賈政以讀書人自居,什麼都可以忍賈璉,唯獨這句他忍不了,便脫口質問賈璉。

    「我是有諸多東西不懂,但我不會不懂裝懂。讀得多又如何?囫圇吞棗,不通達其義,又有何用。」

    「我不懂你的意思。」賈政梗著脖子,北國投區,口氣有幾分不解和不忿。

    賈璉也懶得和他爭辯了,只呵呵笑。

    賈政緩了緩,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服氣嘴巴快,又把和賈璉剛緩和下來得關係給搞砸了。賈政想開口挽回一下局面,動了動嘴唇,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屋子裡死一般的安靜。

    賈璉的手指有頻率的敲擊著桌面,搞得賈政的心跳比之兩倍快速跳動。賈璉根本沒把剛才的話掛在心上,他正琢磨著該怎樣不突兀的指導慕班,想辦法讓他造一台大型的噴霧機。畢竟以人力辦法噴灑農藥有諸多缺點,費事費力效率低下,而且藥物噴灑的均勻程度也不好。

    不過蒸汽機的發明並沒那麼容易,賈璉除了提供一些簡單地想法之外,剩下的全都要靠慕班自己去琢磨。即便是他有那個能力,這種事兒短時間內也做不成。

    蒸汽機的事兒不能著急,先放一放,回頭看看能不能再找幾個厲害的人幫慕班一起弄。而今賈璉最想要的,還是一種可以大型噴灑藥物的水車。揚州稻瘟病的事兒就是個預示,發病的農田面積不是很大,但卻動用大量人力,問題是解決了,但想像一下如果病災面積變大,那結果將會如何的辛苦。怎麼製作一個大號的噴藥器,或者如何改造一個讓藥物噴灑更均勻的噴壺,十分緊要。

    賈璉加快了手指敲擊的速度。

    當賈璉速度加快的時候,賈政雙腿隱隱抖氣來,還有點發軟。他生氣了?還在計較?要自己道歉?

    賈政忍受長久的『相對無言』之後,頂著一層細汗,站起身來。

    恰逢寶玉進門,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父親」。

    賈政倆腿一軟,跪了。

    跪在賈璉面前。

    寶玉:「……」

    從沉思中回神兒的賈璉,「……」

    「父親,你、你為什麼要給二哥哥跪下?」寶玉頓然預料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噗通一衝到賈政身邊也跪下了,他下跪的死後按住了賈政的肩膀,剛好將要起身的賈政痛快地按回原來的狀態。

    賈璉默默看著在他面前下跪的父子來。

    寶玉淚眼汪汪仰首沖賈璉道:「二哥哥,有什麼事情讓我來跪,父親他畢竟是長輩,若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就讓我代父親受罰給二哥賠錯吧!」

    「寶玉,你——」賈政才吐出三個字,就被寶玉突然撲肩,抱頭大哭。「太太已經那樣了,您可不能再像她那般。」

    「胡鬧什麼,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剛才一不小心沒站穩罷了。」賈政一把推開寶玉氣道。

    寶玉抹著眼淚哭,「你們都當我不知道麼,你們幹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們對不起璉二哥,她才會那樣,你也會這樣。騙我作甚麼,我都已經從老太太那兒聽著了。」

    賈璉詫異的看著寶玉,這小子相比之前確消瘦了不少,五官已見明媚的俊朗。他本以為寶玉是自然瘦下來了,原來不是。

    賈政被攙扶起身,滿臉吃驚的樣子,恨不得此刻找個地洞藏起來。寶玉當著賈璉的面兒說那些話,翻出舊賬,他根本沒臉自處。

    寶玉似乎還不知道賈政的難看,淚眼婆娑的繼續說著,「我還知道父親而今這樣沒法做官,也是因為您對二哥做了過分的事。」

    賈政垂著鬍子沖寶玉瞪眼,此刻他真恨不得把寶玉的嘴撕爛。

    「我都說了,我是不小心腿軟跪地的,你耳朵聾麼?」

    寶玉被賈政訓斥的一哆嗦,低著頭抽鼻子,小聲嘟囔著:「您不用這麼說,我都懂。」

    顯然,寶玉認定賈政所言的是藉口。哪有人會腿軟跟人下跪的,一定是他父親怕他見了尷尬,才這麼解釋的。家裡人瞞了他那麼多事,他至今才算清楚了些。怪不得二房的地位越來越低,母親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父親活得窩囊。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大的緣故!

    寶玉心自然是向著父母這邊的,可事實錯就是錯,他不承認都不行,如何敢對賈璉有怨言。

    「二哥,您能不能饒了父親這次,看在都是家人的面子上。」寶玉哭哭啼啼的沖賈璉求情道。

    賈璉靜靜地望著寶玉,「你父親這回說得是真話,他的確是起身後不小心腿軟了。」

    寶玉愣,嚇得不行,緩緩轉身看眼盛怒下的賈璉,縮著脖子低頭,木著身子不敢吭聲。

    「難不得你這段日子消停了,老實地上學,原是從老太太那兒聽了這些事。」父母再壞,也不應該報應在孩子身上。孩子不聽話,打打罵罵沒什麼,可若是把大人這些陰暗傳給他,應該會在心理上的給他不小的衝擊。賈璉望著只是略微胖乎乎的寶玉,眉頭緊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勸這孩子了,「物極必反,凡事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至少你現在看起來懂事多了,還瘦了不少。」

    寶玉委屈道:「我吃不下飯,連最愛的甜食也都吃不下了。」


    賈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瘦的。

    賈政面色紅了青,青了白,這場面他真不知該說什麼,忙託詞帶著寶玉走。

    寶玉趕緊交代給賈璉,「二嫂子怕您在外吃不慣當地的飯食,托我捎來她親手研製的酸棗,對胃口好。」

    賈璉一聽是靜芯帶來的東西,自然立刻叫人去取來。問了問來人家那邊否都安好之後,便掛念起小李莊上的李樹,小棗莊的豬魚,還有小康莊的那些菸葉。

    第二日,寶玉一早兒來拜見賈璉,一同吃了早飯。賈政則稱水土不服,一直躲在房內。

    寶玉:「今兒個要去奔喪,父親說他難受,去不得了。二哥,您說我若自己去,會不會顯得唐突?」

    「誰家?」賈璉隨口問。

    「正是布政使祁大人。」

    賈璉蹙眉看寶玉:「那個祁天來?」

    寶玉點頭。

    「他人好好地,我昨兒個還見了呢,何曾在三天前死了。」賈璉拍桌,罵了句胡鬧。

    寶玉不解:「不對啊,我們進城前,親耳聽當地人說的『祁大人死了』。」

    賈璉不太清楚這些,打發人去問。隨即得知,這裡的祁大人有兩位,百姓們說得那位祁大人,是個五十五歲的七品小官。不過做事兢兢業業,曾為民伸冤數次,在當地是個很有名氣的縣官,故而身亡後引得許多人談論緬懷他。

    寶玉聽說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來,嘿嘿笑著撓頭,「幸好和二哥說了,不然我和父親今日去祁府正門前,說來奔喪,豈不鬧出天大的笑話,還討了人家的忌諱。」

    賈璉也笑兩聲,順口問寶玉:「你現今對讀書怎麼看?」

    寶玉互聽這個,垂眸不說話了。他不愛讀書,可是他又不敢跟賈璉實話說。

    「我不逼你什麼,但人活在世上要生存,就得做點什麼維持生計。讀書是一種,種地是一種,做買賣也是一種,我不管你愛不愛讀書,你將來長大,能自己養活自己,叫自己不餓死便行了。」

    寶玉聽這話鬆口氣,展露笑顏道:「二哥放心,我知道了。」

    「你爹這次帶你來,真就是為了奔喪?」賈璉懷疑地問。

    寶玉愣了下,點點頭。

    賈璉已然知曉答案,便打發了寶玉去,另叫人看著賈政,以防他有什么小動作。

    慕班接著來找賈璉,說了說昨天在賈璉啟發之後,總結出來的想法。

    「要把這種蒸出來的氣水轉化成一種動力,來代替人力,的確是個極好的辦法。」

    「還是叫蒸汽吧。」賈璉提示道,氣水這詞兒總是能讓他想偏。

    「對對對,叫蒸汽就極好。」慕班恭恭敬敬沖賈璉行大禮,「侯爺睿智,萬人不及。這法子真的很妙!草民回頭會便會琢磨試試,最緊要的還是轉化機關的問題,如何能把蒸汽轉成一種力去推動,這個最重要。」

    「你慢慢研究,我會再找兩個人幫你的忙。而今緊要的還有一事,你優先處理這個,」賈璉叫人拿來早準備的竹筒,蓋上打了個圓孔,裡面已經管好水了。

    興兒將細竹管探進圓孔內,往裡吹氣,然後鬆開嘴,就可見順著管子從裡面自動流了出來。

    慕班看得糊塗,直到聽賈璉提出噴壺的事兒,他終於恍然大悟。

    「封閉的桶子裡,往裡面灌入氣,水就被氣擠出來。這種推進氣的辦法我明白,就跟灶台的風箱的道理差不多。這事兒好琢磨,只要材料夠,試幾次應該不成問題。」

    接著布置了小農學堂事宜,賈璉有幸找到兩名合適的人選,賈璉把一位留在福建,另一位派去了揚州。

    賈政和寶玉則下帖去了祁天來家拜見,聽說被盛情款待,還送了很多重禮過來。

    賈政一一都高興地收起來,和祁天來聊得很愉快。

    歸家後,賈政就將一件純金打造的西洋鍾送到賈璉面前。他早就知道賈璉喜歡西洋鍾,今兒個正好從好兄弟里得來這寶貝,他就借花獻佛,正好送給賈璉。一則緩解那日寶玉引起的尷尬,二則就是為了純粹討好賈璉,禮郡王那邊的事兒還沒算了,他總得保命。

    賈璉到很喜歡這座西洋鍾,不過聽說這東西是祁天來送給賈政的,賈璉笑了,「他還送你什麼東西?」

    「我這兄弟十分大方,待我不薄,還送了我翡翠花瓶,紅珊瑚珠,珍珠串……」賈政顯擺地數完,便半開玩笑的對賈璉道,「這裡頭可還有你喜歡的?若喜歡,隨便拿去,不必和你二叔客氣。」

    「真的?」賈璉輕問。

    賈政拍胸脯點頭:「自然,言出必行。」

    「我都喜歡。」賈璉笑望賈政,果然不出所料,賈政表情瞬息萬變,有趣兒極了。

    賈璉不顧那邊尷尬的賈政,這就打發人去賈璉房裡把這些東西都取了過來。

    「既然二叔全送我的了,便就是我的了,可由我隨意處置?」賈璉笑問。

    賈政心在流血,勉強點了點頭。

    賈璉臉色頓然冷下來,一揮手,叫人將這些東西悉數全送回祁府。

    賈政站起身,要阻止,伸出的手忽然頓住,縮了回去。他轉頭問望著賈璉,依然是一副冰冷如霜的面容,叫人不僅感覺涼颼颼的,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可是……這……」賈政嗑巴了,有點想不開。

    「你心裡該有點數,不然怎麼會這麼巧,他送你這座金鐘剛好是我喜歡的。」

    賈政愣,至此才反應過來,原來那祁天來送東西是因為賈璉的面子。他竟忘了這一層,還一直以為祁天來是真待他好。想當初他落魄來到福建外放,從開始就受到祁天來的額外照顧。他一直以為是他運氣好,能結交到祁天來這樣的摯友。

    賈政內心頗受刺激,「怪不得他當初突然跟我說拜兄弟,而今想想,竟也是因為你。昨兒個見面的時候,他還問我怎麼沒帶你去,還自傲的稱自己竟然會和賈侯爺成為叔侄關係,十分榮幸。本還納悶他因何要特意說這個,原來竟是為了接著我拉關係,可惡!」

    賈政轉頭催促那些痛快把東西包好,趕緊送回祁府去,轉而對賈璉好好地道歉。

    賈璉見賈政如此有誠意的坦白道歉,倒有點另眼相看於他。賈璉便問:「你突然來福建是怎麼回事?感恩於他,便就如此容易地從千里之外奔過來?」

    「不是如此,」賈璉忙解釋,「是他寫了封信給我,一再懇求,請我看在他往日幫我忙的份兒上,務必過來。他還說他的肚子如何可憐,族中人對他的家產如何虎視眈眈。我想著既然他求成這樣,念著以前的恩情,再有可憐那孩子,便尋思著過來看看。誰料他竟然沒死,病還好了,倒白白折騰我這一遭。」

    賈璉挺意外賈政重情義,也很意外在他面前表現平庸的祁天來竟然在一年前就算計到了他頭上,利用賈政設了局。這信件到達的時機恐怕他也已經設計到了,恰好能賈政到福建的時,趕上他也在福建。

    「昨兒個你跟他見面,他有何表現?」

    「經常問起你,不吝言詞的誇讚,還說明兒個要來拜訪我。」賈政說罷,一臉愧疚地看著賈璉。

    「他沒見到我去,總回再想辦法套近乎。」

    賈璉嗤笑兩聲,這一趟出行可真是,四處可見心機,叫人賞景的時候,心裡總有那麼一點點不爽。

    「你立刻派人回絕他,就說明田四皇子回來了,我要宴請四皇子,不見外人。」

    賈政點頭,意在抱歉的看著賈璉,終開口道了句歉。竟意外地發現跟晚輩道歉,並不是像她想像的那麼難那麼丟臉。

    那邊,祁天來先收了退禮,擔心的跳腳,罵賈政不識抬舉,當初白對他那麼好了。這之後,又有人捎話說,明日不讓他去拜見了。退禮,又拿合理的理由拒絕見面,這麼是擺明了要和他脫離干係,嫌棄他。

    一年前努力準備的事情,而今竟一敗塗地。那賈璉竟然連一點點面子都不給,他還沒求什麼!

    祁天來怎麼能甘心,自己謀劃的事情沒開始就已經結束。這口氣憋在胸口,他發泄不出來,必須報復一下菜戶桑快!

    剛才廝傳話,其所言理由倒很讓人深思。

    四皇子回來,要和賈侯爺見面了。

    哼。

    祁天來提筆就奏摺一封,呈報內容自然是主要圍繞著賈侯爺與四皇子關係問題上。字面上不能挑明了倆人是結黨,只用些不清不楚的詞兒讓皇上意會,效果就十分好。

    本來四皇子就是因為結黨的事情被皇上給流放到福建來。而今這個摺子再奏上去,四皇子斷然得不了好,賈璉就更加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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