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掛
第09>
&能有什麼啊,當然是迎春姐姐的喜事了唄。」林梵笑說道,「今早回來的時候,我碰見官媒的人來給迎春姐姐提親了。」
史湘雲一聽,也是興奮地『喔』了一聲,隨即也哈哈笑起來說:「當真是好事呢,不知道迎春姐姐現在知道不?」
鳳姐兒歪在炕邊,手裡撥弄著茶碗,嗔道:「你們兩個把嘴巴管緊一點,這事情現在才剛有一個眉目了,等完全定下來了,再說也不遲。」說著,又讓平兒端來的瓜果擺上,看樣子是準備要同史湘雲這個久不來妹妹磕牙的跡象。
林梵見狀,便藉口說道自己今日本就沒大休息好,先回遙泉軒去。離去前,又問了史湘雲是住在她的院子裡還是要住在三春姊妹那兒,史湘雲想了想,決定去三春姊妹那兒。得了回應後,林梵便快步回自己院子裡去了。
一到了自己院子,林梵便讓身邊的人退下,自己獨自去了書房。
坐在書案前,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摸出了袖子裡的那個小紙團,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後,才慢慢展開。
蠅頭大小的文字細細密密的排列在紙團上,隨著閱讀,林梵覺得這突來的信息量簡直讓她腦子運轉的吃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看完的,更是渾渾噩噩的記得自己點燃了油燈,然後親自把這紙團燒掉,火苗舔到了手指,也不曾察覺到疼。
她就那麼安靜地坐在書房裡,一直到深夜幾個嬤嬤丫鬟都擔心不已的前來勸她睡覺後,適才魂不守身地簡單洗漱休息去。
床帳落下的那一刻,她便是立刻觸動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腕,一個閃身前去了1073ts基地。
她在基地的休息室里寫了很多自己能記得的,一切關於《紅樓》這個大坑的後人臆想的可能推斷。她從來到了這個平行世界時候,就有了記日記的習慣。現在,她要翻閱她之前寫的筆記,還有她寫的日記。因為傍晚回來之後看到的那個紙團,讓她沒辦法心靜。
那個紙團上清晰的寫明了,賈母是被人下了一種能迷糊人心智的藥,現在下藥的人就在這府邸里,隨時控制著賈母。還有便是關於二房王夫人偷用大房的印章在外面包攬訴訟的事情,也一一記錄告知。現在那人控制了賈母,順帶把二房給弄走,還給大房一個安寧平順的環境,讓林梵同她大舅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當然,這些也不是白白做的,也要林梵付出一點回報。那些紙團人的恩威並施地告知林梵,現在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大事,只需要她把在京郊八個莊子裡的屯糧直接市價的十分之三價賣給一個叫王躍的人。若是不做的話,今年江南那邊的官場那邊,即便是有人護著她的爹,他們這邊的人手,自然也會做出一點行動的。
這紙團的來信人,根本就無法猜測是誰那邊的,一下子就牽扯了好幾方人物。布局下棋的人到底是誰,以她目前的經驗來說,根本就理不清。但是她知道這是一個坑,到底是給誰挖的,目前還不清楚。可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棋子,還是好幾方人博弈用的棋子。
這種糟心的感覺,太心塞了。
林梵坐在基地里的休息室里,一點點的翻閱自己的日記,結合著自己能記得的推斷與劇情,試圖想要搞清楚這些事情的一點蛛絲馬跡。
很可惜的是,除了知道是在挖坑,自己在做棋子外,一無所獲。
就連賈母身邊到底潛伏了誰,又是誰下的藥都不清楚。稍稍能安穩一點的就是,那個藥雖然迷惑了心智,但是賈母的身子沒有問題。每天還是會準時的起來吃喝拉撒運動,就是腦子不大清醒而已。林梵從心底來說,只能期望老太太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下去也好,免得醒來看清楚了自己最愛的二兒子被分了出去,到時候把自己氣的一命嗚呼了,那才是麻煩了。
在1073ts基地里翻閱了很久的日記之後,林梵疲憊的離開,回到了紅樓世界裡,放鬆了神經之後,躺在床榻上睡得格外沉。
可她不知道是,在她好眠的時候,京中的皇子府邸里,幾乎全體無眠。
聖人這一次,病情似乎是真的加重了。那病症來的太過奇怪,每日裡時周身疲軟無力,哈欠連天,整個人睏乏極了。皇三子與皇四子雖然是在監國,可是尋常,好多摺子都是聖人親自批閱的。這幾天來,聖人疲憊的連摺子都不想批閱了。
加上南方各地大旱,眼看著就是顆粒無收的情況,朝堂上也是鬧騰不斷。
國庫雖然在這幾年裡斷斷續續的收到了各家的還款,可終究是杯水車薪,還是不能徹徹底底的解決問題。一個字,內里是真的窮啊。
加上眾人都看好的賈赦,這次雖然是有帶頭捐獻糧食了,然而一個人的力量又有多大呢?況且年前雪災之際,他幾乎是搬空了莊子裡存糧,現在能捐獻出來的,儘管少,但是心意已經到了。他的帶頭下,各個世家官員縱使不情願,但是多多少少能從牙縫裡扣出一點來,好歹過一天算一天。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旱情擴大,問題就真的是來了。
四皇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風聲,說是年前雪災的時候,京中許多糧商囤積了大批的糧食,至今都沒有賣出來的跡象。況且這一批糧食屯的數額極大,完全夠一個軍隊的開支。
這太過明顯的話,一瞬間就讓還在病中的聖人顧不得身體,下令徹查。
這一聲徹查令下達,林梵這裡就出現了小紙團,京中也是無數人失眠。
當然,只是林梵還沒有收到那個徹查令而已。
屯糧什麼的,她打從買了莊子之後,就是非常有規劃有計劃的囤積。畢竟她是後世來的人,最起碼的常識與見識是有的,知曉在這樣落後的社會生產力的狀況下,只有糧食才是保障。可這忽然一夜之間,有人看上了她的東西,還不知道是誰看上的,用了幾乎是搶的手段來從她這裡摳走她的心血,並且還用她爹來威脅他,這讓她很不爽。
她在第一時間裡就猜到了到是七皇子,可是想了想,這寫信的口吻與站的局面又對不上號。若是長公主那邊,更不像這位公主的作風。那位公主的作風,從來是要先斬後奏。就比如在秦可卿身邊安了眼線,那都是弄得妥當了,才給她看的。
現在寫給她紙團的人,分明都不符合,而且還知道七皇子與長公主在她爹身邊有人,這讓她的確是投鼠忌器了。
就如那紙團上說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按照要求來。
早晨起床的時候,本想著找大舅賈赦商量一下這個事情的,誰知道大舅早早地就去上朝了。
林梵心底有事情,那邊三春姊妹同史湘雲叫她過去一起玩耍,都找了藉口推了。她一個人懶懶地窩在書房裡,想著該怎麼應對。想了一會兒之後,又獨自拿出了賬本,開始盤算起了莊子裡的屯糧與各色貨物,以及這上半年來的收入。
臨到中午,眼看著賈赦就要下朝回來的時候,靜芸忽然給她遞來了邀請帖。
靜芸滿臉擔憂地湊到了她耳畔說道:「是長公主的人送來的,說是要請姑娘過去敘敘,好久不見姑娘去她那裡走動了。」
這倒是來的快,昨日早晨才同那丫鬟說,有本事讓其主子出現來請她,現在就來了。
林梵拿過那帖子,看了一眼後,就丟在了書案上,淡淡說道:「這大熱天的,也不怕燥熱煩悶,聚在一起鬧的頭疼。」說話間,斜著瞥了那一眼金粉寫的文字,哼道,「明早是吧?我去就行了。靜芸你去給我準備準備明日出門的行頭,我今天中午去前院裡同大舅與大舅母一起用午飯。」
賈赦一下朝,滿肚子的窩火氣。
朝中聖人舊事重提,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然後火力又一次集中在他的身上。最初的導火索,就是當年的還債的開始。聖人覺得賈赦這個擋箭牌簡直是太好用了,愛不釋手。但是卻從來就不想一下,賈赦下朝後要面對的各種的冷嘲熱諷。
清官難為,中流更難站。
兩邊都不能得罪,那就兩邊都受氣。
一回到家裡,看到外甥女同女兒夫人都在等著他一起用膳,這窩火的心思有要稍稍收斂一下。
林梵瞧著賈赦那張不好看的*圖分布表的臉色,霎時間就知道了今日這大舅多半是在朝堂上受氣了,這飯桌上,除開邢夫人能說幾句外,就林梵能開口提話。
&舅,趕緊吃飯,吃完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賈赦夾著菜的筷子頓時放下,哀嘆道:「林丫頭,你大舅我今日是累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知道。」林梵淡然道,「這事情不說也的說,反正你都受氣了,不在乎再多那麼一點兒。況且這事情,你還非聽不可。」
賈赦默了:「……」
邢夫人在一旁催促道:「老爺,林丫頭從來就是說正事的,您趕緊把飯用了,去書房同林丫頭商量事情。咱們家裡,就林丫頭最能懂您說的話。」
林梵衝著他點點頭,埋頭吃飯。
賈赦又一次長嘆:「我明天不想上朝了,我真的是受夠了!」
&咳咳!」林梵聽到這話,頓時腦海里很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經典:受夠了,那你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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