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掛
第11>
想法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相反的。
這可不只是針對林梵一個人,就連那黃金寶座上的聖人,也是有如此的奢想與煩惱。
聖人的煩惱可多了,先不說逝去的長公主殿下弄的那些私兵,光是這臘月里的大雪,就有讓他頭疼的。雖然說大雪兆豐年,可是雪大了也成災啊。這一年的雪比不得前幾年那場罕見,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有貧苦的百姓凍死街頭或家裡。這兩年來老天爺的氣候有不怎麼好,莊稼收成更是平平,勉強溫飽。國庫里又空虛的著急,真是捉襟見肘。
加上東南沿海一帶的海事上,頻頻有海盜與外敵出現,真是讓人不得安穩。更不要提安插在他那個不省心的七弟家裡的耳目以及林家的耳目匯報說,林家真正的那個丫頭回來了,林大人的日子還滋潤的不得了。這些糟心的消息,真是讓他不得安生。
又說林梵這邊,林梵回到家裡後,就立刻把那『加料』的花鹵給鳳姐兒送了過去,囑咐她一定要給賈母用了。本來這東西是她做好準備給自家美大叔爹偶爾消閒時候品嘗,順帶給自家爹養生延年用的。遣人送過去的時候,林梵還暗自地咂舌,真是便宜了老太太了。
年關靠近,今年老爹又在京中,人情來往自然是要走動起來。
可是因為聖人擼了他爹的官,加上變相的禁足,這本該鬧熱的景象倒是變得冷清起來。這也讓林梵這個嫌棄吵鬧的鬆了一口氣。
所以,這靠近年關的日子麼,林梵是這麼過得。早起陪著自家老爹用了早飯後,父女兩人就各自忙各自的,林梵就讓嬤嬤們給她做上食盒,然後自己領著一壺從自己看守的那個基地里弄出來的清水,到了午間時間,就開著掛去了期望七王爺水鈞輝的府邸,找這個自己名義上未婚夫一起用午餐。
林梵已經確定的是,水鈞輝的飲食里的確是被人做了手腳,只是他清不清楚這一點,林梵不知道而已。她從頭到尾的都沒有點破,這事情還需要在觀望之後才能下結論呢。可她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1073基地里的水,本身具有加速新陳代謝的作用外,長期引用,就會有促進身體機能再一次生長完善的功能。她把這個最重要的忘記了,那結果自然就成了另外一番局面。
要說水鈞輝飲食里的慢性毒是誰下的,用膝蓋想都知道是做飲食的人動的手。至於這動手的人的背後站著的誰,除了當今的聖人,肯定還有其他想要拍聖人馬屁的人。這事情若是沒有聖人的點頭應允,誰也不會這麼做。可這事情細說的話,就不得不說到聖人那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貞潔牌坊的事情上來。不就是想要除掉這個最礙眼最影響他屁股下那張椅子的兄弟麼,又不想自己動手,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出。
其實聖人早就有計劃,就是想要用這種慢性□□漸漸地掏空老七的身子,讓老七這個兄弟出現病衰,而後一場小小的意外就收取了他的性命。他還可以扮演一下兄長關愛弟弟的深情角色,順帶可以在從這個弟弟這裡挖掘一點關於私兵的消息出來。
可勝任永遠料及不到,這下的□□偏生遇上了林梵,布下的棋局就成了廢局。這不,年底了,聖人遣人來給自家七弟把脈的時候,從太醫驚悚的面色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回宮細細一問太醫,得知本該是『病入膏肓』的七弟,居然經脈強健,再活個半百妥妥沒有問題。
新年到了之後,便是改過年號的元興初年。
過年裡,林梵自然就沒有去探望禁足中的水鈞輝,而是同自家老爹一起,去賈府舒舒服服的蹭吃蹭喝過年。大舅賈赦那裡收羅了一大批文玩古董,過年裡自然是拉著自家的美大叔爹一起品評。更有好消息的是,鳳姐兒又懷上了寶寶不說,『離家出走』的賈環更是從江南傳來了考入書院。
至於賈母,養好了身子後,腦子裡依舊糊裡糊塗的記不得事,性子也變得小孩子起來,但是只要她好好的活著,那就是好事。等著元興初年的年底了,大舅賈赦就可以放心的把迎春出嫁了。所有的人都過的不錯,就連二房,那也是喜氣洋洋的。
好日子總是過得快,開過年後,果然就開始折騰了。
首先,便是自家的老爹。聖人不知道是哪裡抽風了,在禁足了她爹一段時間後,然後就把她的美大叔爹調職去了編撰文書。還美其名曰林探花才學淵博,定能做出一番成績來。林梵聽著就呵呵了,這簡直就是不讓人清閒麼。
然後,就開始在朝堂上明面的打擊老三與老五,以及老七留下的暗地裡的勢力。大有摧枯拉朽的架勢,一時間朝堂上都鴉雀無聲。
元興初年,三月上旬。
林梵的爹爹上任不到半個月的光景,朝堂上就傳來了沿海一帶又被倭寇打殺搶劫的消息,順帶又傳來了東南一帶有大旱的跡象的預告。一時間,朝堂上又吵得不可開交。林老爹好歹還在朝堂上混著,自然是張起了耳朵收聽,下朝回家後,自然就同自家的女兒八卦談論一番。
父女兩人如今都知曉了自家家裡有著眼線,所以這好多的對話,自然是防著了。
因此,這書房裡就不是父女兩人的八卦之地,而改成了飯桌上。本來是該食不言的,結果現在是有什麼上飯桌上去說。因為吃飯的時候,那些耳目一靠近,林梵的外掛以及瑞亞就會及時在她的腦海里發生提示她。林如海很敏銳地就察覺到了自己女兒能夠知曉這些耳目靠近的能力,他也明確想問,不過見林梵思索著該怎麼回答他的時候,他立刻就不問了。還貼心的告誡女兒,這事兒就他知曉就好,萬萬不可再告訴他人,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老爹的貼心與關懷讓林梵很是感動,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含糊地點出,這本事爹知曉就好,問多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元興初年是個不怎麼平順的年,長公主死後,她的兒女聖人倒是沒有動他們,反倒是用他們的人身安全來要挾著老七。林梵回到京中的時間裡,同水鈞輝吃了那麼多天的午餐,倒也沒有見他主動提出要做出什麼樣的行動來,似乎就甘願這麼被軟禁著。
林梵才不相信她現在看到的一幕,她非常的好奇,水鈞輝這麼悶著,到底是要憋出什麼大招來。
元興初年,三月二十二日。
大清早的早起後,林梵閒來無事,就決定去七王爺府邸上看看。畢竟從過年開始起,她就沒有去過這位爺的府邸上了。不知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到底有沒有想好張老先生詢問的那條退路。索性在自家用了早餐後,又拎了一壺1073基地里的水,開著掛出門去了。
都說出門要拎著醬油瓶子,圍觀熱鬧出事的時候,才好有藉口說我是出來打醬油的。
這不,林梵出門拎了茶壺,倒是可以說出門喝茶的。只是一個本該養在深閨大院裡的千金,如今已經完全被林梵改的『面目全非』。
所謂好戲連連看,自然也是要講究運氣。
不知道是林梵這一段時間的運氣太過古怪,還是運氣太好了,剛從後門潛入七王爺的府邸,人還走到了花廳,就看到了一出大戲。
所謂的不要臉的最高境界,林梵想,便是此刻眼前所見了吧。
本來她是打算來七王爺這裡蹭一蹭午飯,然後在去這位藏書量頗為豐厚的王爺書房順幾本孤本回去,謄寫一本給自家老爹的,哪知道來了就遇見了人家兄弟干架。
七王府上的建築位置布置,林梵早就摸的門清,所以此刻站在花廳外面,那視線是看的清清楚楚,更是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弟果然好運氣,能從『青竹』這種□□里死裡逃生。」花廳的上首位置上,聖人端坐著,眼角斜睨著左手邊下首的水鈞輝,淡淡的語調里透出一股關心與驚訝,「我到是好奇,七弟好好的呆在府中療養,怎會有人對你下手?七弟又是怎樣發現的?」
飲食里下毒的事情,被發現了?!林梵目睹這一切,倒是好奇這事情要怎麼處理。
皇家兄弟的內訌與干架,表面上看去斯斯文文的,可話語裡的機鋒,那可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外掛開啟的模式下,此刻誰也看不見林梵,所以她倒是不急不慢地走到了水鈞輝的身後,聽著他用一種特別委屈的腔調說道:「陛下,臣弟並非運氣好。只是前一段時間裡,察覺自己呼吸不順暢,後來請了太醫把了脈之後,說是年前的風寒上了元氣,這才有這樣的情況。可太醫開的藥都不怎麼起效,臣弟胃口不怎麼好,便不再用府邸里的飲食,而是讓人去街上收羅了一堆小零食或者一些小吃。誰知道,如此一段時間後,臣弟發現自己的身子,倒是有了好轉,所以臣弟起了疑心,便讓人盯著飲食,這就發現了……」
&些混賬,居然如此大膽,真是該殺!」聖人聽著自家兄弟的控訴,演技十分了得,都紅了眼眶,更是恨恨地說道,「七弟勿需擔心,這事情,朕自然會給你一個答覆。」如此激昂的言行,林梵若不是知曉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都要給拍手稱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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