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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
「……什麼?」
&的名字。」
「……哦,我叫林慧玉。」或許是因為昏迷了很久, 林慧玉的腦子此時像是一灘漿糊一樣,有些轉不過彎來, 反應全都慢了一拍。只聽那個叫做溫雅的男子又道:「不必謝我,我主要是為了拿取那人身上的一件重要物事, 不僅僅是為了救你。」
……林慧玉聞言有些無語。其實,這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不過, 這也說明他是個誠實的人, 對吧?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便走回到原地坐了下來。抱著膝蓋, 呆呆的看著篝火。火焰光芒中她的臉, 忽然美得不可思議。溫雅的眼神, 愈發幽深了。
&什麼時候去你家提親?」溫雅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打破了山洞裡的寂靜。
如果此時林慧玉在喝水的話,她一定會一口水噴到對方臉上:「你說什麼?提什麼親?」
溫雅平靜的回答道:「我抱了你的身子, 照規矩, 應該娶了你。」
一股熊熊怒氣忽然從林慧玉心裡冒出來, 她忿忿的說道:「不必了, 溫公子。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我們誰都不說出去,不就行了?」
溫雅聽了林慧玉的回答, 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說道:「也行。」
看到他的表情, 聽到他的回答,不知怎麼的,林慧玉忽然覺得牙根痒痒的。這個人,總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怒氣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很快便平靜了下來。低垂著眼眸,不再去看那個可惡的人了。眼睛看著灰里透紅的火堆,眼皮慢慢的垂下去。不知不覺的,林慧玉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山洞裡面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洞口之外,透進白亮的天光來。原來,天已經亮了。
林慧玉站起身來,感覺到身上又有東西滑落。她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灰狐大氅,再次披到肩上,走出了山洞。原來洞口距離地面尚有將近一人高的距離,地上滿是荒草,也不知裡面是否有蛇蟲盤踞。再遠一些的地方,瀰漫著濃濃白霧,什麼都看不清。溫雅呢?難道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應該不至於吧……
小心翼翼的彎下腰,從洞口跳到地面之上。林慧玉覺得腳底下的觸感十分綿軟,約莫是因為,泥土底下長滿了草根。左顧右盼了一陣子,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尋找一下溫雅。直覺告訴她,留在原地等待,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周圍那濃濃的牛奶似的白色霧氣,好像有魔力一般,強烈的吸引著她。不知不覺之中,林慧玉慢慢的邁步走進了霧裡。
嘻嘻……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一陣不辨男女的輕笑聲,在濃霧中響起。「誰?誰在那裡?」林慧玉悚然一驚,禁不住開口高喝起來。她的聲音響起之後,四周便是一陣死寂。再沒有了任何聲音。難道是她聽錯了?恐懼感和孤寂感一起從心中升起,她忍不住呼喊起來:「溫雅,溫公子,你在嗎?」
似乎隨著她的聲音響起,身周的白霧也隨之晃蕩了幾下,隨即卻又沉寂下來。沒有人回答她。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正彷徨無依之際,她忽然聽到,濃霧深處,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慧玉,林慧玉……」那聲音低沉嘶啞,好像正壓抑著無盡的痛苦一般。是溫雅在叫她嗎?難道他受傷了,被困住了?跟隨著那時不時響起的呼喊她名字的聲音,林慧玉疾步朝前走去。地面上生長著濃密的勁草,她走起來十分的費勁。可到底,跌跌撞撞的,她終於接近了聲音響起來的地方。那兒,有一口小小的水潭,看起來,比一口井也大不了多少。可是,潭水幽幽,綠中泛黑,似乎非常深。呼喚她名字的聲音,便是從水潭裡傳出來的。水潭四周,生長著茂密的過膝高的野草。她看不清,草裡面是否有人在。「溫公子,是不是你在叫我?溫雅?」她一邊喊著溫雅的名字,一邊彎腰低頭,分開野草慢慢的走近了水潭。就在她剛剛接近水潭的時候,忽然之間,潭水之中伸出一隻灰白色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隻手皮肉,流淌著膿血,看起來極為可怖。林慧玉再是膽大,也忍不住驚叫起來,使勁往後退去。但是,那隻手力氣異常的大。任憑林慧玉如何掙扎,也逃不出它的掌握。緊接著,潭水像是開了鍋一般的起來。逐漸的,從黑綠色轉變成了血紅色。它,變成了一口血泉!
白慘慘的濃霧,遮天蔽日,令人幾乎感覺不到身在大白天。身前猩紅色的血泉,緊抓著自己的鬼手,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就像是自己身陷在一個噩夢裡面一般。林慧玉忍不住恍惚的想到,難道,我仍然身在山洞裡,正在做一個噩夢?還是,其實從墜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死去了。此刻,我身在地獄……緊抓著林慧玉手臂的那隻鬼手,慢慢的從血泉里升出來。先是露出一個黑紅色的發頂,緊跟著便現出頭髮底下慘白色的額頭來。逐漸的,一雙滿帶著恨意的眼睛,出現在林慧玉面前。看起來,非常的熟悉。鬼手的主人惡狠狠的瞪著她,張開腐臭的嘴,說道:「林慧玉,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你……」從血泉里冒出來的,是凌琿玉的繼母,那個被她設計弄死的女人。看著面前猙獰的鬼臉,林慧玉竟然笑了:「想要帶我下地獄?恐怕你還沒那個本事。」
渾身血淋淋的女鬼不忿的尖叫起來:「為什麼不怕,你為什麼不怕我?明明是你害死我的!」
看著她充滿恨意的雙眼,林慧玉說道:「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你,如今你已經死了,我就更不會怕了。你的死,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這世上是有報應這回事的,如果報應不由天來降臨,那,便由我來降臨!」
&女鬼怒號起來,開始迅速的從血泉里爬出來。她渾身赤/裸,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四肢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著林慧玉爬了過來。披散的黑髮中露出來的她的臉,腐壞得能夠看見白森森的骨頭。她伸出手,五隻長長的指甲像是五把小刀子一般,閃著凌厲的寒光。「我要活活的,挖出你的眼睛,挖出你的舌頭,再,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究竟是個什麼顏色……」林慧玉想要往後退去,卻不知怎麼的,渾身麻痹,難以行動。糟了,難道,真的要在這裡體會到被活著挖眼掏心的痛苦嗎?
就在女鬼的指甲距離林慧玉的眼珠只餘下一個指節的距離時,忽然之間,林慧玉似乎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隨即感到臉上一陣疼痛襲來。她禁不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睜開眼之時,眼前,除了一個身穿灰色衣裳的高大男人,再沒有別的了。血泉,女鬼,通通消失無蹤了。她伸手撫上自己發熱疼痛的臉頰,看向面前用布巾蒙住半邊臉的男人,道:「你打我?」
溫雅靜靜的看著林慧玉,道:「打你是為了救你。只差一點,你就要把自己的眼珠挖出來了。」說完,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方黑色布巾來遞給她,又道:「把口鼻蒙起來。」
林慧玉接過布巾,聽話的將口鼻蒙住,聲音含糊的問道:「怎麼回事?」
溫雅沒有回答,轉過身,一邊朝前走,一邊說道:「跟緊我。」林慧玉看著前方穩定的身影,覺得心裡安穩了許多,便跟著他朝前走去。沒過多久,他們便回到了之前那個山洞底下。
當天際斜陽終於落下最後一絲餘暉之後,忽然之間,「王嬋娟……」一縷似曾相識的幽幽的呼喊聲,忽然在王夫人背後響起,驚得她猛然回頭,眉毛不覺的豎了起來。好大膽的奴才,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剛才在叫我?」王夫人冷冷的看著身後的丫鬟婆子,逐一掃視過那一張張熟悉的恭敬的臉,卻看不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王夫人的問話使得她的奴僕們面面相覷,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圓臉的管事媽媽躬身回道:「二太太,適才並不曾有人喚二太太的名諱啊!」
聽了管事媽媽的話,王夫人愣了一愣。莫非,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嗎?想來,這些人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唉,年紀一天比一天大,眼睛耳朵都愈發不好使了。
王夫人回到正房裡頭,剛剛歇息了一會兒,便有小丫鬟來回道,說是老爺今兒晚上在趙姨娘處歇下了,請夫人自便。王夫人低垂眼眸,手裡慢慢轉著佛珠,神情平靜的聽完了小丫頭的話。而後只是略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底下站著的丫鬟婆子,不禁在心裡暗道,這才是大家子主母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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