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報,習慣性難產了……】
讓孫紹宗失望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天晚上他在大營里可說是一無所獲。
非但如此,這之後試圖確認案情的努力,也都以失敗告終。
他首先詳細覆核了,大理寺待審的幾樁案件——甚至包括那女真人阿鄰祁圖的案子在內——結果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後來他又通過仇雲飛的關係,調閱了順天府,乃至下轄大興、宛平兩縣的卷宗,也同樣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下孫紹宗徹底沒了調查的方向。
忙碌的時間總是特別的快,這一晃眼的功夫,就是三天過去了。
因這日正午要去北靜王府赴宴,孫紹宗一早在衙門裡點了卯,還不到巳正【上午十點】,就又出了大理寺東角門。
一路無話。
等到了北靜王府,就見那大開的院門內外,已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不過若是仔細分辨,就會發現其中真正有背景、有品級的勛貴官吏,其實並不是很多。
能在明面上壓孫紹宗一頭的,怕是連五指之數都湊不齊。
其中最為尊貴的,便是疑似北靜王生父的右都御史趙榮亨了。
孫紹宗這疑似未來的北靜王親爹趕到時,他正被幾個五六品的官員圍在當中,周遭察言觀色、試圖擠入圈中的官員,更是不知凡幾。
一眼看上去,趙榮亨儼然便是整個宴會的焦點中心,就連北靜王水溶本人,也要略遜幾分風采。
這倒並不令人感到意外,畢竟就在幾天前,左都御史林齊晟剛剛告老還鄉,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趙榮亨這二把手即將在都察院登頂。
不過……
考慮到眾望所歸的徐輔仁,都極有可能進不了內閣,依照孫紹宗看來,趙榮亨想要順利接任左都御史,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當然,徐閣老的事兒眼下還屬於內部消息,這些沒什麼門路的中低級官員,自然無從得知。
不過趙榮亨自己,多半也已經有覺悟了。
所以在孫紹宗假模假式的,預祝他順利接掌左都御史時,他也只是報以苦笑,回了句:時也、命也,強求不得。
「孫大人。」
正和趙榮亨打著機鋒,忽聽後面有人呼喚,轉頭望去,卻是已然恢復了七分舊容的衛若蘭。
不過他顯然並非專門來找孫紹宗打招呼的,左顧右盼一臉的茫然之色。
孫紹宗奇道:「衛兄這是在找什麼?」
「找我大哥。」
衛若蘭蹙眉道:「明明他先趕過來的,我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卻沒尋見他的蹤影。」
衛如松不知所蹤了?
該不會是已經被人弄死了吧?
正處于敏感期的孫紹宗心下一動,正待追問究竟,又聽得大廳門口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循聲望去,那正和幾個武將互動的,卻不是衛如松還能是哪個?
嘖~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剛才還以為衛若蘭是為了當初被陷害的事兒,終於忍不住對同父異母的大哥動手了呢。
不過這也沒辦法,那張突然出現的黑帖,就像是懸在頭上的利劍,真要是落下來還好說,這總是懸而不決的,實在讓人心中難安。
將近午時,酒宴正式擺開,不過讓人遺憾的是,一直到酒酣宴散之際,也沒見北靜王妃露面。
不過這樣也好。
真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撞上,誰能保證不被瞧出蛛絲馬跡來?
真要是像趙榮亨當年那樣,弄得朝野皆知,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
因有了三分醉意,孫紹宗離了北靜王府,也就沒回衙門繼續務公,而是徑自回到了家中。
原本是想在自家小院裡睡個午覺,再決定接下來的行止。
可到了家裡,卻怎麼也睡不踏實。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裡全是有關於那黑帖的揣測。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有個嬌憨的身子,蛇也似的裹纏上來,殷紅的小舌頭在他耳垂上舔呧著:「二爺若是不睡不著,不如陪奴去消遣消遣?」
去?
孫紹宗反手勾住尤二姐的腰肢,隔著衣服輕搔了幾下,故作狐疑道:「你這小蹄子,莫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
「咯咯咯……爺跟我來就知道了。」
尤二姐哥哥嬌笑著,柔弱無骨的掙脫了束縛,翻身下床,又親手將兩隻馬靴套在孫紹宗腳上。
孫紹宗也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更懶得費力去猜,自床上起身,借著三分酒意,牽線木偶似的,隨著尤二姐主僕出了西廂。
三人一路往西,徑直到了府庫左近,一時犬吠人聲俱起。
彩霞似是早得了吩咐,主動上前同那些護院分說了幾句,彼輩便牽著狗散了個乾淨。
孫紹宗此時已隱隱有所明悟,正待調侃尤二姐幾句,她卻搶先一福道:「勞二爺在這裡稍候片刻,奴先進去準備準備。」
說著,便拿出從阮蓉哪兒借來的鑰匙,同彩霞一起進到了庫房裡面。
孫紹宗既然已經大致猜出,她究竟是要弄什麼把戲,自然也由得她張羅。
約麼等了一刻鐘後,彩霞這才滿面羞紅的出來,說是姨娘已經準備好了,請孫紹宗進去說話。
說是早有預計,可等進了門抬眼望去,孫紹宗還是忍不住愣在了當場。
就只見府庫正中銀閃閃的一片,竟聳立著一座用無數銀錠堆砌而成的堡壘!
嘩啦~
正看的驚訝,突然之間,那堡壘正面的牆壁就轟然垮塌,數不清的銀錠碰撞著、蹦跳著,如同水銀瀉地一般,席捲了半個庫房!
等到一切重歸於寧靜,孫紹宗這才注意到,那餘下的三面銀牆中央,正鋪著數不清的珍貴皮毛。
而最上層的,則是一整張碩大的熊皮。
也就在孫紹宗望過去的同時,那熊皮蠕動著緩緩『褪下』,剝出了尤二姐凹凸有致的身影。
但見她周身未著寸縷,只在腰肢上圍了條大紅的狐狸皮,此時那毛絨絨的尾巴,正在臀後搖擺蕩漾著,趁著那雪緞也似的嬌軀,真是說不盡的嫵媚俏皮。
這婆娘,怎恁多的花樣!
…………
雖然那厚重的庫門,已經隔絕了所有的聲音,但卻隔斷不了彩霞心中的綺念,一時魂游天外,竟不知今夕何夕。
「咦?你怎麼在這兒?」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彩霞耳中,她這才猛地驚醒過來,繼而又脫口叫道:「二奶奶?您……您怎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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