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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慶堂內,賈母、王夫人、薛姨媽等一起圍著元春上下打量,喜之不盡。
李紈引著探春、惜春、湘雲從暖閣出來,寶釵將一些蘇錦、刺繡取來一一送人,一大夥人其樂融融。
寶釵微笑道「媽,聽說你身子不好?可請了郎中看過了沒?郎中怎麼說?」
薛姨媽聞言一滯,王夫人輕笑道「你媽還不是掛念你,你回來了她也就好了。如今她只你兄長倆相依為命,倒是冷清不少。」
寶釵笑著點點頭,軟榻上賈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又看了眼黛玉,問道「林丫頭,宮內的日子可曾適應?也不知道哭成什麼樣?」
「呵呵,」寶釵輕笑一聲,對賈母道「老太太,玉丫頭如今極好呢。」又笑道「並不曾哭什麼。」
一旁的寶玉驚訝,稀奇道「她沒哭?怎麼會不哭?」
探春在一旁笑道「林姐姐不哭難道不是好事?你還盼著她哭不成?」
元春聞言笑著打趣道「到底是一塊長大的表兄妹,都快成婚了,還不曉得避諱,也不怕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吃乾醋。」聽聞此言,眾人都或多或少的調笑起來。
只王夫人和賈母二人又對視一眼,目光中隱隱有憂色。
這丫頭,話中有話啊……
黛玉見這火引到自己身上,也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氛,並未多言。
賈母伸手摟過寶玉在懷裡摩挲著脖頸,道「你姐姐說的是,都快成婚了,合該長大些,在家好生等著,莫要胡鬧,更別成天再往外跑,仔細你老子還捶你!」
「祖母說甚哩,我咋個胡鬧了。」
寶玉猴兒一般的賴在賈母懷裡,眾人一陣鬨笑。
元春見此情形亦是笑而不語……
相聚一會,眾人盡皆散去,堂內,僅剩賈母、王夫人、元春三人。
「殿下是否答應了替寶玉主婚?」王夫人臉色焦急地問道,畢竟此事事關她的命根子,她自然是迫不及待。
元春見王夫人這般神情,含笑道「母親放心,殿下已然答應此事。」
王夫人聞言喜出望外,這太子主婚,那可是了不得的恩寵,自家寶玉的地位也就無形的上升上去。
自寧國公府出事,賈府的名聲一落千丈,不少婦人言語間都是夾槍帶棒的,說她家寶玉是二房,高攀了皇族明珠,這可讓王夫人鬱悶不已,在她心中,她家寶玉可是最好的,配誰都是綽綽有餘。
外面瘋言瘋語多了,自是心裡有了芥蒂,不過現如今,看哪個還敢多嘴多舌?有能耐的,你也去讓太子主婚。
元春見王夫人喜出望外,便再拋出一個重磅消息,道「母親,還不止呢,殿下說了,寶玉的婚事定是要隆重,京城那些個勛貴都要邀請過來哩。」
「哦……」王夫人聞言一愣,旋即又高興起來,若果真如此,她家的寶玉還不得出盡風頭。
賈母輕應一聲,道「既然殿下吩咐下來,咱們便操辦就是。」
王夫人還沉浸在高興之中,忽地想起了什麼,臉色突變。
元春注意到王夫人的神情,頗為疑惑,便問道「母親,怎的了?」
王夫人看了看賈母,又看了看元春,臉色難為情地說道「府里的銀錢可是不多了,若是太過隆重,咱們這……」
元春驚訝道「怎會如此?」
賈母與王夫人皆露出苦澀的表情,榮國府現在的情況外邊人不知道,但是她們兩個卻都心知肚明。
谷愣<spa> 崇明五年後,榮國府就只能算是勉力維繫了,到了崇明八年,這府里人口滋生,也沒個節制,買進來的,自願投效的,家生子的,榮國府在這短短六年間,就從七八百號人增加到了一千多號人,開銷漸長,但是收入卻不見增加。
算來算去還是那些營生不說,還有不少營生經營不善虧空不小,而田地田莊收入也還是那樣。
原來江南甄家那邊還投了一些銀子合夥做些營生,前兩年據說也不太景氣了,所以只剩下五萬兩銀子在甄家那邊,現在連這五萬兩銀子都拿回來用了。
可以說現在榮國府的狀況是每況愈下,公中銀子每年都是入不敷出,讓原本管家的王熙鳳抓心撓肺,到最後只能是老太君睜隻眼閉隻眼,大傢伙兒抬些古董字畫老物件兒出去抵押,有些撐門面的年後還能贖回來,但是大部分都只能變成死當,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當鋪里了。
好在能合作的兩三家當鋪也都是老熟人了,知曉榮國公府的底子,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好物件兒,一般也都不會壓價太狠,所以榮國公府似乎也就適應了這種情形,似乎這府中老物件兒能無窮盡一般,只有這當家人才是每到年末都才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近年來情況也是不一般,基本上把賈府上下里外都給折騰光了,寧國公府除爵了,家產一併抄了,而榮國公府獨木難撐,越發的不成,如今賈府庫里,剩下的都是些不能出手的大物件兒了,一抬出去人家都知道是榮國府的東西,這臉就得丟大發不說,而且也會讓外邊兒恥笑榮國府。
榮國府舉步維艱,先是元春出嫁,咬著牙出了一份大嫁妝撐場面,如今寶玉成婚,這聘禮自然不能落了下乘,這一來二去,榮國府便是家底在厚,也抵不過這般消耗。
若不是去年抄了那些惡僕的家,收穫頗豐,這寶玉的豪華聘禮還差的遠哩。
更何況,賈府當初被惡僕毀了不少,這損壞了,自然是得好好修繕,屋舍園子一概不能少。
屋舍還好,可這園子……
這年頭京師城裡物價騰貴,像各種大木、奇石、花樹都大多是外地運來,一百兩的物件折騰到京師城那就是上千兩,但對於達官貴人們來說,只要能撐起面子派頭,那便再貴也要受著,這賈府就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
別的府里都有些賺錢的營生,像一起的吳家、周家,要麼在運河上有船隊,要麼在山西那邊有商隊,唯獨賈家基本上就是靠著點兒莊子鋪子吃點兒租金,僅有幾個如米鋪、油坊等也都早就經營不善,入不敷出了。
嘆息不已的王夫人也只能說道「這榮國府里折騰這麼些年來,委實也就只剩下這樣一張皮了。」
元春見此般狀況,也沒有多問,若是元春還是未嫁之身,迎春自是該關心此事,可她早已出嫁,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迎春不能算是賈家人,而是趙家人了。
既入夫家,合該以夫家為主,娘家之事……那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更何況,元春自己可是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瞞不住趙昕,只要她動了,趙昕當天就會知道。
元春怔了半天,旋即問道「薛姨媽那邊可曾方便?」
迎春的意思,賈母與王夫人都懂,本著元春現如今是賈府的靠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王夫人便直言道「薛家的生意也連年虧損,拿不出什麼現銀,更何況,此事是咱們的家事,也不好與外人說道。」
薛家如今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富可敵國的薛家了。和其他大家族一樣,隨著皇權的變更,聖寵的減弱,老一輩開拓者的死去,薛家從勢力到財力都開始縮水。此時的薛家已經開始焦頭爛額。
先是薛蟠這個坑貨為了一個女人惹上了人命官司,再是各處買賣大量虧空,現如今也和賈府一樣,都是撐著場面。
王夫人摸清了這些事,自然不會沒趣地去向薛家念叨。
話到此處,元春也是明白過來,但凡是豪門大族,這外面的場面都是少不了,以往元春覺著還好,可如今聽王夫人這麼一念叨,倒是了解了一些。
元春那兒倒是有不少銀子,可那都是東宮的銀子,拿錢來貼補娘家,這可是犯大忌的,到時惹得趙昕反感可不是什麼好事,只是此事事關賈家的顏面,這倒讓元春犯難了,思忖片刻,元春說道「殿下對寶玉的事極為上心,趕明兒我與殿下念叨念叨,看殿下有何安排,母親覺得可行否?」
以元春對趙昕的了解,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還是得需趙昕點頭,若是自己的嫁妝那便無所謂,只不過,從幾年前,趙昕王府的財產便與元春的財產合在一處了,而管帳房之人里可是有趙昕身邊的人……
賈母與王夫人對視一眼,隨後賈母沉聲道「庫里還有不少好物件,實在不行,便拿去變賣一些,總好過讓別人瞧笑話。」
賈母本就有些反感王夫人念叨此事,只不過王夫人說的也對,家中銀饋,這是事實,也是近來事情太多,花銀子的事更多,不說其他,為寶玉準備的聘禮便是個天文數字,現如今又要大擺宴席……
元春也知道賈母好臉面,便安慰道「祖母不必多慮,咱們就是拆補一二,也不是甚大事。」
賈母聞言也不說話,銀錢匱乏,這是事實,總得來解決吧,不能讓別人小瞧了。
王夫人此時上前說道「母親,寶玉的婚事要緊,殿下的意思是要隆重,還不曉得該如何安排哩,所花的銀錢定然不在少數,咱們便先借用一番,待寶玉婚後,咱們在還回去便是…………」
(前兩天有事,一直沒更……不好意思,也沒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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