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用過了晚飯,賈薔與林黛玉回了府。
時間還早,林黛玉又去找姐妹們了,賈薔則是來到了正堂。
「封鎖這處院子,我要修煉!」賈薔發出了命令。
多位悍將護衛與悍將神箭手將院子各處封鎖起來,這種事在賈侯府中已是正常之事,都知道這是賈薔要修煉,不讓外人打擾。
他取出了紫檀匣子,打開了匣子。
匣子內放著一塊玉佩,一件明黃色小衣,以及一封書信。
賈薔拿起書信打開,書信是義忠親王親手所書,告知了賈薔的身世,包括賈薔的生辰八字。
義忠親王信中說到,就算賈薔看了這封信,還是希望賈薔能夠做一個普通人,而不是皇子。
玉佩是義忠親王的隨身之物,在其當權之時,玉佩更是能夠調動其所屬勢力。
但義忠親王已死多年,這玉佩也就餘下了象徵意義。
賈薔看著這三件東西,這些就可以完全證實自己的身世。
他靜靜看著三件東西,思考了良久,這才將東西全部收回紫檀匣子內。
賈薔將賈弓收進了物品欄中,激活了『咫尺靴』上的瞬間移動,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身在地下寶庫。
他將賈弓放了出來,由賈弓將這次偷取的寶物取出來,按照品種分類放置。
在忠順親王府順的東西有些多,才放了一會兒,他就發現這地下寶庫有些不夠用了。
只能將家具之類的留在『乾坤袋』內,只將那些寶物取出來。
當將忠順親王書房中的書籍取出時,賈薔才來了興趣。
他開始一本本的查看起這些書籍,忠順親王府的書籍不少都是孤本。
他更是發現了五門將門煉體之術,可惜其中四門將門煉體之術在他嘗試過後都是無用的,也只有唯一的一門名為『大乾無雙霸體』的將門煉體之術有效果,是可以修煉的。
這個發現可不容易,自從他服下神果後,突破了當前桎梏,但他的力量一直都沒有大的提升,正是沒有一門可修煉的將門煉體之術。
有了這個發現後,他感覺這次的收穫就值了。
忠順親王府的寶物品質極高,很多物品都是大乾最頂尖的。
單是找到的現銀與銀票加起來,就超過了一千兩百萬兩,更不用說那些無比珍貴的寶物。
要是將這些寶物的價值全部算上,賈侯府不算上隱藏起來的財富,明面上的財富可不如忠順親王府順來的這些財富。
而這些財富還不是忠順親王府的全部,忠順親王府被清空了,可他們還有各處的產業,還有皇莊,還有一些賺錢的渠道。
只要這些都在,財富還是會源源不斷積累的。
賈薔正在盤點著這次的收穫,在另一邊忠順親王府內,忠順親王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忠順親王也在盤點,不過他盤點的是損失。
當他精疲力盡,想要休息時,卻發現他經常睡覺的大床也沒有了。
就連他想到側妃那裡去睡,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沒有大床。
堂堂忠順親王,總不能睡在地上吧。
氣不過的忠順親王,當夜就離了親王府,去了一處別院居住。
第二天上朝,不少官員看向賈薔的目光中充滿著古怪之意。
他們都知道了,彈劾賈薔的官員府中失竊,加上忠順親王府失竊,四家國公府失竊,只要與賈薔為敵的人家中都失竊了。
這讓官員們都明白,這是與賈薔為敵的後果。
可問題是沒有證據,誰也不能真將這種事安到賈薔的身上,懷疑歸懷疑,只要沒有證據就無法證實。
賈薔也感覺到了官員們對他的疏離,他並不在意這種疏離,原本他結交的官員就不多。
不過他的所做所為,還是有了些效果的。
至少這次上朝,並沒有人再彈劾他,包括他到了內閣,也沒有發現有彈劾他的摺子。
「賈學士,那彈劾你的趙御史感冒了!」田大學士在休息時,開口說道。
「田大人,你怎麼去管趙御史感冒的事了?」鄧大學士笑著調侃道。
是呀,堂堂一品大員,內閣大學士,去管四品御史感冒之事。
「你們知道趙御史是怎麼感冒的嗎?」田大學士搖頭笑問道。
「難道感冒還有什麼說法不成?」鄧大學士也不由好奇起來道。
「趙御史因為沒有被子蓋才感冒的,那偷了趙御史家的賊真是厲害,連塊布都沒有給趙御史留下,讓趙御史一家人凍了一夜!」田大學士看向賈薔笑著解釋道。
「田中堂,這件事可與我無關,您別這麼看我!」賈薔立即否認道。
「別被找到證據,到時我與鄧大人都護不住你!」田大學士搖頭說道。
他認為這件事就是賈薔所為,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是如此。
「你呀你,做了這種事,以後再想升官就難了!」鄧大學士有些恨其不爭的說道。
如今朝中官員都這麼認為,這件事看似無法奈何賈薔,卻是會影響賈薔的前程。
也就是說賈薔想要更進一步,難度比之前要增加許多倍。
但此刻的賈薔卻無所謂了,他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就知道通過正常方式他是無法再有提升了。
「多謝兩位中堂的告誡,我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賈薔知道兩位內閣大學士這是好意,認真感謝道。
處理完了事務,賈薔離開了內閣,他這次並沒有立即離宮,而是向著大明宮走去。
他在皇宮中的權力可不小,『平寇劍』、『御賜手珠』、『御賜金牌』讓他在宮中可以自由行走,只要不去後宮這類禁地,其餘的地方都可去。
經過通傳,他走進了大明宮。
大明宮內,太上皇正在看書,見賈薔到了,笑著示意他坐下。
賈薔認真施一禮,這才坐了下來。
「見到你成婚,之後就等著你生子,伱可是要爭氣些,早日讓朕見到!」太上皇放下手中的書笑著說道。
賈薔看著太上皇,眼中閃著莫名之意。
他緩緩將紫檀匣子取出,放在了太上皇面前的桌上。
也就是他了,要是其他人入大明宮,是不可能任由其帶著不明之物的,這可是他的特權。
太上皇收住了笑容,伸手打開了匣子,當他看到那塊玉佩以及明黃色小衣時,都不用去看書信,就知道了是何種情況。
他還是拿起了信,看到信紙上那熟悉的字體,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你到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其實朕在見到你第一眼時,就知道你是義忠親王的孩子!」太上皇嘆了一口氣,將信放下後說道。
「聖上也知道了?」賈薔沉聲問道。
「他應該是看到了這幅畫卷!」太上皇從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了畫卷,並解釋道。
賈薔看著打開的畫卷,畫卷中人與自己確實是十分相像,再加上旁邊的題詞,只要見過畫卷之人都會懷疑他與畫中義忠親王的關係。
「一個小太監借著朕出宮之機,取出這畫捲去景文那裡,想來這兩天你也發覺朝堂之上的麻煩,都是因此而來!」太上皇搖頭說道。
賈薔想到了自己成婚之日,太上皇親自前往,應該就是那天的事。
「現在你遇到的麻煩,只需要認祖歸宗,一切麻煩都可解了,不過以後你就無法再掌重權,只能做個富貴王爺了!」太上皇接著說道。
如果賈薔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還會繼續隱瞞下去,但賈薔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就必須將賈薔安撫住。
賈薔是何等人,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真要是讓賈薔與景文帝正面對上,他擔心賈薔會殺了景文帝。
大乾才算是安穩下來,太上皇並不希望大乾再出混亂。
「富貴王爺?我需要考慮考慮!」賈薔遲疑了,他將匣子帶入大明宮,是想要與太上皇挑明關係的,並沒有想到認祖歸宗。
「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你的未來,你確實要細細考量!」太上皇點了點頭道,他接著說道:「不過不管你怎麼選擇,朕都是你的親爺爺!」
「爺爺!」賈薔能夠感知到太上皇對自己感情的真摯,他開口叫道。
「好孩子,沒想到朕臨老了,還有與你相認的機會!」太上皇激動的說道。
他一激動,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賈薔自覺的上前為太上皇順氣,動用了一點治癒能量,讓太上皇好受了一些。
賈薔離開了大明宮,他的心情並不好。
他非常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選擇餘地。
如果不認祖歸宗,成為一個富貴王爺,他就必須面對來自於景文帝的不斷針對。
除非他願意動用武力,將景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否則他只能接受成為富貴王爺這條路。
「我願意退一步,不知聖上你呢?」賈薔的目光看向東宮方向,心中想道。
在出宮時,他與忠順親王面對面的對上了。
忠順親王雙眼中有著血絲,這是沒有睡好。
甚至忠順親王連早朝都沒有能過來,實在是太多的東西需要置辦了,他根本沒有心思上朝。
要知道別院那邊可沒有什麼東西,最多就是一個居住之處。
以親王的標準,原本王府內備的那些事物,全都沒有了。
這讓忠順親王出行都不方便了,總不能連儀仗都不全的情況下出行吧,那不是徒然惹人笑話。
特別是在王府傳出被盜之事後,忠順親王更加注重儀仗之事。
「見過忠順親王,您這是沒有睡好啊,還得要保重身子!」賈薔微微一笑,上前見禮道。
「賈侯,你很好!」忠順親王可沒有那麼好的涵養,指著賈薔說道。
他沒有開口罵人,就已是極為克制了。
當然,他不會承認沒有開口罵人的原因,是賈薔的武力太強,他不敢在相隔很近的情況下,過度刺激賈薔。
真要是刺激了賈薔,讓賈薔出手攻擊他,賈薔雖一樣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他卻極有可能當場被殺。
「多謝忠順親王誇耀,我確實很好!」賈薔淡淡回道。
他讓開忠順親王的隊伍,離開了皇宮。
忠順親王盯著賈薔的背影,他的眼中滿是殺意。
他從未如此丟了面子,這次入宮,路上就發現路人看他的目光不對。
又在皇宮前被賈薔譏諷,他內心的怒火幾乎要噴發而出。
「安排的如何了,一定要讓他痛苦?」忠順親王對身旁一人問道。
「正在調齊人手,明日就可動手!」那人躬身回道。
「等他上朝之時動手,也讓他在下朝時收到消息!」忠順親王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沉聲吩咐道。
「是!」那人應道。
忠順親王有些神經質的發出一串冷笑,似乎這樣才能夠讓心中好受一些。
賈薔並不知道這些,他正回返賈侯府。
剛回府,就被林黛玉拉著去了大觀園。
「娘在大觀園中選了凸碧山莊居住,今日在凸碧山莊設宴慶賀!」在路上林黛玉解釋了原由。
凸碧山莊在大觀園的中軸線上,建於山頂,是一處賞月觀景的好去處。
「岳母既然選了凸碧山莊,你可要將丫環奴僕們給配全了,就不用再讓林府那邊過來了!」賈薔提醒道。
「這種事哪用你來提醒,我早就辦好了!」林黛玉笑著說道。
「岳父可過來了?」賈薔又問道。
「父親還沒有回來,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說今晚就在大理寺中休息了!」林黛玉無奈的回道。
賈薔眉頭微皺,他知道林如海如今的壓力。
下面有副手起了異心,上面有景文帝打壓。
他只希望這些人不要做的過份,他如今一直都在努力壓制著脾氣。
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對於敵人的態度從來都是,只有死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當他感覺到林黛玉向他看來時,他換上了笑容。
「快些走,別讓岳母與其餘人等著急了!」賈薔笑著說道。
「沒事,今日的宴會主題是觀月,今日可是月圓之日!」林黛玉倒是沒有著急,她解釋道。
賈薔算了算,的確今日是月中,正是月圓之時,雖不是中秋之日,但借著這個由頭辦宴倒是不錯的提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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