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重生之代玉 第十章 三字去京

    七彩的花朵印上雲舟的衣擺。

    余和瞬拿著沒有全部完成的粘土拼板,將繽紛色光印上她的衣擺。不會熄滅,怎樣變動花朵的方位都可以,衣袂間的流離光華,「活的。活的花衣!」余和瞬說。

    雲舟拉七王爺過來同照:「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七王爺盪氣迴腸。

    這不是情歌,而是戰歌。出發的戰士對戰友說,你沒有衣服嗎?那來分享我的衣服吧。我們要一起去戰鬥,一起勝利,或者一起戰死。

    七王爺跟雲舟沒有愛情,但已經決定結為戰友。如今七王爺替雲舟解決「劫欽犯」的事情。以後雲舟替七王爺抵擋生育的壓力。

    有人可能會覺得欽犯才是大事,生育算什麼?但對七王爺來說,天長日久被長輩碎碎念「怎麼還沒生孩子?」那會是件很痛苦的事。他尊重雲舟的犧牲。

    雲舟知道這一次難關,算是能過去了。她終於有心情想想唐靜軒。

    她沒有想到唐靜軒變得這麼厲害。

    不不不,她應該想得到的。就像枝頭的梅花,開得越清潔,你要把它踐到茅廁去,結局就越不堪。

    但他的眼睛,竟然還沒有變。

    雲舟驚奇的發現,他還喜歡她,把她當作鋪在眼面前的明月光。

    而且他還是那麼尊敬她。

    如果能夠嫁給他,也許……

    雲舟強迫自己打住。

    「怎麼動不動就想著嫁這個嫁那個。人盡可夫麼?!」雲舟責備自己。

    也不過因為不是自己的心愛,而是利益權衡而已,所以會比較這個那個的。

    換句話說,七王爺也會權衡雲舟是否他最好的選擇。儘管他已經做出選擇,但難免,還會比較。

    雲舟打起精神,要讓七王爺不後悔選了她。

    她是有求於人,所以必須有意討好。林代現在則不用討好任何人了。終於!她出了京城,徹底的改名換姓。如籠外之鳥。

    易澧之死,也有好處,令她不用再有顧忌。而謝小橫的用意,她也總算摸清了。既已知己知彼。則可放心放手。

    「阿憨大」的商業成績,更叫她有底氣!

    在她上京之前支持雙雙開發的紙品,如今已成為「阿憨大」的拳頭產品,日進斗金。考慮到這是以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為前提的。這項成績就更值得稱道了!

    現在很多商家賣商品時,漸漸不再用手巾來為某些糕點之類的東西遮塵。而換以阿憨大的「方便紙」。

    這種紙,比一般的草紙精緻,價格比草紙貴些,但比書畫用紙則便宜得多。性價比可以說剛剛好。厚薄、柔韌度,都正適合日常清潔使用,上頭還印著紅色的吉祥圖文,且有「阿憨大」的圖標。

    「阿憨大」產品的理念,在這裡,再一次得到鮮明的體現。「只要你生活不差,你就用得起我的東西。而你要是對生活品質有追求。一定可以發現我們產品的好處!」

    是啊,手巾還需要反覆洗滌,萬一洗不乾淨,本身就帶著髒東西。阿憨大的方便紙卻是生產出來之後第一次使用,沒有被玷污過。像純潔的處子,像落下來的初雪。大家都認為,這比手巾乾淨得多!

    何況不需要清洗,既用既棄,省了洗滌的時間。

    何況它上面可以印上其他圖案,比手巾繡花的成本低廉。且又新鮮好看!

    既糕點鋪採用方便紙來遮塵之後,脂粉鋪用方便紙墊在他們產品邊上,防止油膩滲出、並方便顧客擦拭粉漬。再接著,熟食店用這個來包裹食物。顧客終於不用直接拿手去抓油餅了!

    再接著。某些家庭主婦、或者職業清潔人員,也開始用方便紙來擦拭桌子、柜子上面的水漬油漬了。

    甚至有女人用方便紙來給小孩子擼鼻涕了!

    大部分女人在這些場合用方便紙時,是洋洋自得的,有一種「看,我用得起!我不用洗!」的快感。

    職業清潔人員使用方便紙,則很多時候是出於僱主的要求。僱主嫌他們抹布反覆使用。顏色都烏七抹黑了,顯然不乾淨,就要求用方便紙。

    紙頭嘩啦啦出去,銀子就嘩啦啦的進帳了。

    林代自回京之後,又授意底下給了一記重拳營銷:她利用京南疫病,再創方便紙銷售新高!

    她要求宣傳口徑集中強調:京南生病,因為不乾淨!要乾淨,就得多洗。但有時水也會髒對不對?這種情況下,不如帶一次性的紙,勤擦!


    於是方便紙被搞到脫銷。庫房告急。廠房加班加點的生產。工人的工資歡樂的漲了又漲。

    擴產擴容,是意料當中的事。這裡市場好了,也當然要向外擴張。於是就要和其他地方的一些商家們談合作、畫地盤了。

    接觸對象中,就有蝶笑花買下來的商家。

    蝶笑花既知阿憨大背後是林代,林代也早讓手下人好好打聽鹽幫的底細。等林代出京時,那個前鹽幫、今商家的聯繫方式也拿到了。別說英姑緊張,她心嗵嗵跳,臉上若無其事狀,問:「你們老闆呢?」

    對方推出了臉圓團團,若富家翁的「老闆。」

    林代不得不上切口了,要見他們的真正老闆。「總不是要我在這裡把那三個字說出來吧?」她問。

    對方目光閃爍了一下,說回去看看。

    消息回來得倒是快

    那是個平靜而暖和的早晨。大概要下雨了?天色有點灰。林代這身體還是瘦,畏寒不畏熱,著一件單衫之外,又披了一件半臂。外頭說:有客人在。「把那三個字帶了來。」

    林代倚著窗看。

    外頭一個侍女,帶了柄杏子紅的傘,沒有撐,就收在臂下了。女主人抬頭看了看林代。

    林代恍惚似看到從前那個嬌憨的少女,雪白皓腕上垂一條粉晶手鍊,斜點花鈿襯頰邊那一對甜甜深渦,家裡老爺做著檢校知書,與唐家有姻親,唐靜軒都讓她三分。

    福珞。

    是很久之前嗎?算來其實不過一年。

    「很意外是嗎?」福珞笑著,頰邊那一對甜渦還在,但眼風已經膽大犀利。她拾階而上:「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林代看著她那仕女高髻上垂下來的金珠步搖。她比從前更豐潤了些,氣色很好。她丈夫沒有虧待她。

    她丈夫是誰呢?

    林代欠身:「福姐姐。」

    「福家有姐姐嗎?怕是死了罷。官府都給她做墳了。」福珞道,「你來找誰呢?哦,那三個字,我猜猜,是『我真蠢』,還是『後悔了』?」

    林代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式,坐好,眯著眼睛看她。

    福珞不自在起來,也給自己找個好座位,儘量趾高氣昂的坐下,仰著脖子,卻還覺得不自在。她的指尖無意識的碾著袖口,道:「你……」

    林代替她可憐。這是痛苦而且自卑的小動作。以前的福珞,哪裡會做這種動作?丈夫的疼愛,看來無法完全彌補她心口的傷。有的傷是會永遠伴人下去,或者,不說永遠,至少半生無法指望痊癒。

    她們都還這麼年輕,離半生還遠得很。對於有的人來說,卻已經一生都結束了。

    福珞帶著赤裸裸的惡意盯著林代,道:「他老人家麼,已經到京城去了。」

    林代一時震驚得無法在意福珞那挑釁的目光,只重複了一聲:「京城?」

    「是啊,去找你。是怕你吃虧吧?他老人家弄錯了,你哪裡會吃虧?你不叫別人吃虧就不錯了!」福珞道。

    林代從椅子上站起來,似乎要走,又不知自己往哪裡走。她重複問一遍:「京城?」

    「是的。兄弟們都很為他擔心,沒找你來算帳就不錯了。你別妄想再到我們這裡來討便宜了。」福珞站起來,「我走了。你不必送。」

    她出去,空中已經有點蒙蒙的雨珠飄下來了。侍女替她撐起傘,滿眼都是贊同。

    蝶笑花離去,讓鹽幫的人都很不適應,尤其玉攔子,一天念叨他好幾回。越是擔心他,就越是恨林代:為什麼不乖乖留在這裡輔佐鹽槓子!

    林代已經成了鹽幫公敵了。身為大嫂的福珞,自然也不能對林代稍假辭色。上門來做個交代,是要給林代甩臉色看的。

    但她的敵意,真的是出於像玉攔子一樣的動機嗎?

    呵,她恨林代,其實從蝶笑花進京前就開始了,從京南生病時就開始了。為什麼林代可以是座上賓,她就是階下囚?為什麼她要指望著、乞求著林代救她?為什麼林代最後也沒能把她安全的送回家裡去?!

    這一切她都責怪林代。儘管林代不是她的爹娘、也不是救世主,沒有救她的義務。但她受著苦、而林代逍遙在上,她的恨意就已經開始了。借著這次合理的機會,她要發泄出來。

    「京城……」林代手掐著窗框,喃喃。

    「天啊,他真的好在乎你。他去救你了!」林毓笙在心海里亂激動一把。

    這姑娘是從情傷中掙脫出來了?樂意管起林代的閒事來了。

    「不可能,」林代回答她,「他不是這種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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