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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禧堂中,賈母把南安郡王府曾經的那樁舊事講了出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那位代嫁的女子,根本就沒有活到第二年開春,是活活被虐待死的。堂堂一國皇子,竟然任由妾室凌辱王妃,這件事傳出來後整個朝堂都被驚動了。」
賈母一想起這件事就唏噓不已,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太宗皇帝為了皇家的名聲,不得不處置了這個兒子,廢其爵位,圈禁宗正寺中。可就是如此,也換不回來那名女子的性命。」
「老祖宗,難道霍家就沒有受到懲罰嗎?」賈璉不甘心的問道。
賈母搖搖頭說「南安王府按照聖旨辦事,為什麼會有懲罰?」
賈璉語塞,聖旨讓霍家女嫁到皇子府,南安王府也確實是把女兒嫁了進入。至於是哪個女兒,聖旨上又沒說。
「不過霍家雖然沒有因為這件事明旨處罰,但是自那之後,所有與南安王府交往的家族,都慢慢與之遠了關係。如今除了幾家同盟之外,你看哪家還與之來往?」
賈母看向賈赦,她對賈赦說道「你也要注意點,別一天傻傻的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什麼話都說。須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誰都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背地裡給你一刀。」
賈赦叫屈道「母親,這和兒子有什麼關係?」
「還說沒有,前段時間上門的那個什麼孫紹祖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聽說,他在外面跟人誇口,要娶我賈家女為妻?」賈母瞪了大兒子一眼。
這個大兒子太不省心了,從能爬動開始,四五十歲的人了,還是到處闖禍。
賈母的思維太跳躍,讓賈珩差點沒跟得上。不過聽到孫紹祖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立刻繃緊了神經。
只聽賈赦回道「我的娘啊,這兒子也不知道啊。孫家是咱們家的老部下,他爹當年跟著父親在大同軍效力,前段時間他進京準備補了他父親的缺,就來府上拜訪了……」
賈珩一聽這話連忙就詢問道「赦叔可應承過什麼?」
賈赦摸著後腦勺想了半天,又搖頭又點頭的,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
最後終於說了一句話「我也忘了,當日與他喝了不少酒,不知道說過什麼沒有。」
賈母原想著這事不過是個無根之言,沒成想大兒子這麼不靠譜。她怒道「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若是你真應下了婚約,二丫頭已經定了親,我看你從哪變出個女兒來?」
她真相把大兒子捶一頓,好不容易家裡安穩下來,卻沒想又鬧下這麻煩。
賈璉剛剛把王家的事理清楚,沒想到自己家也出了事。自家老爹惹得麻煩,到最後肯定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去處理。
看到賈母憂心忡忡,賈璉安慰道「老祖宗勿憂,父親不一定就應承了什麼。再說,無根無據,他孫紹祖難道還敢衝到咱家強搶?」
賈璉的話稍微緩解了一下賈母的憂心,不過賈珩卻不這麼看。
他開口問道「既然是來咱們家拜訪,那他了給赦叔送了什麼東西?或者說,赦叔有沒有收他什麼禮物?」
「這倒是有,孫紹祖說他們家是咱們賈家的門人,哪有不帶禮物就登門的。送了不少北疆的特產,皮貨,還有不少北地藥參。」
賈赦給三人說道「對了,第二天我醒來,發現其中有一箱銀子,大概有五千兩!」
賈珩心中一動,這就和原著對上了!
他對賈赦道「看來就是這五千兩銀子惹的禍,估計赦叔自己不知道這五千兩銀子是用來做什麼吧?」
「我還以為那箱子裡只是他送來的禮物,我也沒想過裡面會裝著銀子啊。」賈赦連忙點頭。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從椅子上猛的起身「我記起來了,他曾說過,這次來京城一是到大都督府考核襲職,另外帶了五千兩銀子準備訂下一門婚約。」
賈母氣急,站起來就準備用拐杖打賈赦。賈珩兄弟倆連忙攔住,勸慰著賈母。
賈赦躲在門柱後面,露出臉求饒「母親,兒子真不知道他怎麼把銀子放在我這裡啊……」
「老祖宗,赦叔這是被那孫紹祖給算計了,你也別生氣,這件事就交給孫兒去辦就好。管他孫紹祖還是孫紹宗,敢算計賈家,孫兒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賈珩把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賈璉畢竟要準備今秋大比,剩下幾個不是忙著讀書就是年齡還小。
賈母聽到賈珩的解釋與保證,這才放過了賈赦。她哼了一聲,指著賈赦罵道「你個不省心的混賬,五十歲的人了還不知喝酒誤事?以後多長點心,別被人家賣了,你還在替人數錢。」
「赦叔,您給我好好說說當日發生的事,好讓侄兒琢磨琢磨,看那孫紹祖是怎麼算計咱們家的。」
賈珩安撫好賈母,又把目光放在了賈赦身上。
待賈赦把當日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賈珩順著這些梳理著頭緒。
原來那日孫紹祖是故意灌酒,借著恭維,不斷打聽賈家的真實情況。
本來賈赦就不是謹慎之人,想著孫紹祖的父祖皆是賈家門人,按理來說孫家也算賈家的世交,他也就放鬆了警惕。
不知不覺的就被灌醉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孫紹祖哄騙已經不省人事的賈赦,收下了那些東西和銀子。
賈赦小心的偷偷看了看賈母,見她正生氣的瞪著自己,連忙垂下頭。
賈母唉聲嘆氣,與賈珩說道「你叔父糊塗了大半輩子,前半輩子靠著你叔祖和你父親,現在就靠你了!」
賈珩無奈的笑了笑,安慰賈母道「只要那孫紹祖沒有拿到咱們家的正經婚書,那就算不得什麼事。待孫兒與璉二哥找他一趟,把東西還給他就是了。」
賈璉也點頭應和,與賈珩一同勸慰著賈母。直到把賈母哄得眉開眼笑,這才告辭離開。
……
賈珩與賈璉來到小花園中,兄弟倆在涼亭中坐下。
賈珩說道「璉二哥好好備考就是,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這怎麼行?此事本就是我父親惹下得麻煩,哪能讓你一個人去處理?」賈璉搖頭否決「再說,我也很好奇這個孫紹祖,他到底哪裡來的膽子,騙婚騙到我頭上來了。」
榮寧兩府如今聲勢烜赫,還真沒幾個不開眼的敢得罪賈家人。
偏偏這個孫紹祖,竟然就在榮國府中灌醉了賈赦這個當家人,而且還到處宣揚,他要娶賈家女為正妻。
賈珩說道「沒必要,其實這就是個無賴。他可能以為咱們家會畏忌人言,藉此製造即成事實,好讓咱們家捏著鼻子認下這樁婚事。」
賈璉點頭回道「你說得對,孫家父祖畢竟是咱們家的門人,世人向來講究高門娶婦,低門嫁女。孫紹祖這麼傳揚,在其他人看來,咱們家還真有可能用一個女兒來維繫兩家的世交關係,此事倒也符合常理。」
賈珩又勸了賈璉幾句,想讓他安心備考。但賈璉沒有同意,他說孫紹祖這種人,還不值得堂堂冠軍侯親自出手,有他這個榮國府承爵人就夠了。
於是賈璉讓下人給孫紹祖送上請帖,邀他明日午時前往東市秦淮樓赴宴。
兄弟倆定計,先由賈璉去探探底,看看這孫紹祖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賈珩則作為壓軸人,穩定軍心。
……
而此時的孫紹祖,正在京城一座宅子裡與人喝酒。
他給對面的人敬酒說道「王大人,晚輩的事就拜託您了!此事若成,賈家在平安州的那條線,晚輩一定親手奉上!」
原來與孫紹祖對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統制縣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至於孫紹祖口中所說的,賈家在平安州的那條線,其實是早年賈代善在大同方向布下的,針對瓦剌的探子。
當年賈代善一心要徹底打殘瓦剌,在平安州與大同方向,布下大量探子線人,十幾年下來,已經遍布大同至瓦剌的所有通商路線。
為了保密,此事只有賈代善與當時還是姻親的王子騰知道,而這些人之前都由孫紹祖的父親在大同指揮。
賈代善的倉促離世,導致賈家人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而王子騰卻有了奪其全功,更上一步的想法。
恰恰是這個時候,孫紹祖父親病逝,守孝三年的孫紹祖千里迢迢,前往京城準備承襲世職。
王子騰派人稍微一挑撥,就讓孫紹祖有了不切實際的欲望。
五品的軍職在大同確實不錯,但與國公府的女婿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若是真如王子騰所說,用些手段,哪怕因此讓賈家人厭惡,但只要娶到了賈家女兒,難道賈家人還會看著自家的閨女受委屈嗎?
於是孫紹祖便與王子騰聯手,先是灌醉了賈赦,悄悄把自己帶來的銀子以聘禮的理由塞進了賈家。
然後再到處傳揚賈赦欲嫁女給孫紹祖的消息,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造成即成事實。
有王子騰的幫忙,孫紹祖這幾天登門拜訪不知多少勛貴武將,他與賈家女所謂的婚約,沒幾天就傳得到處都是。
孫紹祖滿心想著好事將成,對王子騰也是感激的很。兩人各自打著算盤,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大爺,榮國府璉二爺送來帖子,邀您明日前往東市秦淮樓赴宴!」
不等孫紹祖回應,王子騰笑著說道「看來孫侄子的好事將近了。」
孫紹祖的心中也是一陣歡喜,雖然用了手段,但自己怎麼說也是個五品武官,想來賈家再不願意,總不能拿女兒家的名聲不當回事吧。
「我知道了,去給回話,明日我會準時赴約!」孫紹祖隔著門吩咐了一聲,隨後繼續與王子騰飲酒。
……
第二天的中午,孫紹祖早早來到東市的秦淮樓中。
他早就聽說過東市秦淮樓的大名,這棟富麗堂皇的酒樓,背後的主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忠順王趙曜。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上如此奢華的酒樓,心中更是豪情滿志。只要今日能順利,自己就是國公府的女婿了。
「榮國府璉二爺在哪?」他向門童問道。
「您就是孫大爺吧,璉二爺已經在三樓松濤廳候著了!」
他剛剛走上三樓,就有人引他走進東側的松濤廳,裡面坐著一位年輕男子。容貌俊秀,溫文爾雅,一身華麗的貢緞,正是世家貴公子的打扮。
「想必這位就是大同孫家的紹祖兄弟了?在下榮國府賈璉……」
賈璉看到下人把人帶了進來,就起身拱手問道。
孫紹祖拱手回禮,雖然長相有些凶厲,但禮儀面面俱到,這讓賈璉更加警惕。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他還需要更加小心才是。
待兩人坐下,賈璉直言了當的開口「今日請紹祖兄弟過來,是因為我家老祖宗聽到傳言,說是我父親與你定下約定,要嫁女兒給你。不知這件事,紹祖兄弟可有耳聞?」
孫紹祖沒想到賈璉會如此直截了當,差點讓他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於是正色道「確有此事,那日伯父親口與我約定,說是孫家幾代人效忠賈家,當以姻親結兩家之好,並已經收下了小弟聘銀。」
孫紹祖先是將此事定性,以孫家幾代人對賈家的忠心,來襯托自己。隨後又開口說道「至於傳言之事,卻是小弟的不是。前幾日小弟與幾位京城的朋友喝酒,有些貪杯,酒後一時高興,就把這件事給說了出去。對於府中姑娘的清譽造成了影響,還望璉二爺贖罪,小弟這就傳信家中,讓長輩前來親自提親……」
賈璉聽著孫紹祖這些狡辯之詞,心中那是怒火衝天,不過他到底臉上依舊平靜無比。
只聽賈璉緩緩說道「可是家父說,他壓根就記不得他有說過,要將女兒許配與你啊?」
孫紹祖也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掏出一支金簪,賈璉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迎春曾經佩戴過的。
這支簪子是自己在迎春十二歲生日時所贈,但她沒戴幾次就遺失了。為此迎春曾經哭著找了好幾天,最後還是自己又重新送了他一支,這才止住了傷心。
孫紹祖拿著簪子笑著說道「伯父可能喝酒忘記了,他老人家特意托人取來了姑娘的隨身之物,以此為據,定下了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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