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理論,是不是我這頓飯還要收錢啊。」李央悶悶不樂的說道。
欣戚倒是同意了他的說辭,點頭說道:「味道不錯,收錢也是有道理的。」
「……」我和李央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沒有繼續追問。
每個人據別人於千里之外,大概都是有她的理由的。
李央去他的收藏室拿情花蠱去了,嘴巴里還嘟囔著,那可是最近他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得到的報酬,還想著賣個好價錢呢,結果遇到了一個打劫的。
我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悄聲問欣戚:「醫生,莫離在這裡,那……夜呢?」
「原來它叫莫離。」欣戚冷冷的看了看小黑貓,她對它的態度一直不怎麼友善,我相當懷疑莫離最近在她那裡受到的態度是如何的。
欣戚接著說道:「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對它肯定是皇帝一樣的侍奉著。只是夜的事情,難道李央沒有跟你說嗎?我明明聯繫過他了。」
「哎?」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剛巧李央拿了情花蠱回來,那是一個粉色的胭脂小盒子,裡面的液體也是嫩嫩的粉色,看起來似乎……挺好吃的。
見我們正在討論夜的問題,李央尷尬的撓了撓頭髮,慌忙的說道:「是這樣的,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還有那個拍賣會,你不可能不知道的,這個傻缺妹子也去參加拍賣會了,今天她能夠變成這幅樣子,估計也是那個拍賣會的後遺症。」
我點了點頭,把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看李央的樣子,似乎他對欣戚還挺信任的。
欣戚聽著,平靜的臉上沒有泛起任何的漣漪,她把筷子放下,吃著水果說道:「你是說,有個巫女救了你?」
「怎麼你知道巫女的事情?還是巨型的那種?」李央反問道。
欣戚瞧了他一眼,煙熏妝讓他的眼睛顯得特別的神秘,她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還沒有解剖過巫女,不知道她們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我不自覺的捂住了脖子,感覺她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有種無名的壓力感,特別是「解剖」兩個字從她那張小巧的嘴巴說出來,特別的恐怖。
李央衝著我翻了個白眼,弱弱的說道:「你不用捂了,你早被她解剖了個遍,她還留下了你的三管血呢。」
「那是必要的研究。」欣戚在說起研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於稍稍熱情了起來,不過那變化不過千分之一,幾乎看不出來:「如果下次你再受傷的話,這些血就是你的救命藥,我說過了,我是很負責任的醫生。」
「喵。」莫離發出了一聲尖厲的叫聲,似乎對欣戚的這些話很不滿意。
李央無奈的搖頭說道:「若不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剛剛在欣戚幫你治療的時候,這隻小可愛差點和她打起來,那小爪子甩的喲……真可愛吶!」
見一隻大叔在我面前流著口水望著柔軟小貓咪的樣子,我怎麼就有種想把面前的筷子戳進他鼻孔的衝動呢?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發生的事情,那麼該跟我說說夜了吧?」我把話題拽了回來。
李央突然轉頭對欣戚問道:「那個女巫吃了女鬼的化丹,她是想做什麼?」
「無非是想讓自己變強罷了。」欣戚冷冷的說道:「不管是人、妖、鬼、魔、神,還不都想擁有力量。倘若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受到攻擊的。」
「多虧你聰明,狡兔三窟,不然會被抓住的。」李央轉頭沖我說道:「其實我和欣戚醫生算是老相識了,我們兩個一直有聯繫,但是見面的次數很少就是了。」
「算是這次,有三次吧。」欣戚補充道:「不過這次的相處時間是最長的,所以我現在渾身難受的很。」
「是因為我的魅力!」李央得意的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是因為我對你過敏。」欣戚不客氣的衝著他露出了倆大眼白,一點都不把他的「帥」放在眼裡。
其實李央是帥氣的大叔型啦,我總覺得面前這對……還算金童玉女。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不耐煩的問道。
莫離一下子鑽進了我的懷裡,把小腦袋靠在我的手上,讓我摸它的腦袋。
我剛剛還在生氣呢,讓它的行為瞬間治癒了,心情都變得不錯了。
可能發覺到了我的心情變化,李央趁著我心情好不錯的事情,低聲的、一口氣的說道:「欣戚遭遇到了襲擊那個人或者那些人帶走了青銅鈴。」
「哈?」他說的太快,再加上聲音又不大,我以為我聽錯了,疑惑的看著他,等待著它的講解。
李央撓著後腦勺,那一片的頭髮快被他撓禿了,他看了我一眼,剛要開口,坐在一旁的欣戚淡然的替他說了:「那天我正在手術室里,忙著給黑貓做手術,青銅鈴……或者應該說是他的碎片,被我放在了一旁的恆溫箱裡,做著特殊的處理。他的傷勢很重,我不能夠貿然給他動手術,他不可能承受手術的副作用。」
「對,對,越是大手術,副作用越大,這就跟連葵花寶典似的。」李央在旁邊打著圓場,生怕他的家裡會發生暴力事件。
欣戚瞥了他一眼,隨後接著說道:「突然電力發生了故障,我轉頭的時候就被打暈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有黑貓還安靜的躺在手術台上,而那青銅鈴不見了。」
「不……見……了?」我呢喃的重複道:「那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欣戚的成熟穩重、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讓我一時接受無能。
李央慌忙的補充道:「夜不見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一小半,生命應該不會有大礙的。」
「身為它認定的主人,它的存在和消失,你都會有感應的。」欣戚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你難道沒有線索嗎?」
「沒……沒有……」她看著我,我看著她,看著她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睛,我反倒有些驚慌了,弱弱的說道:「自從成為夜的主人,我……我就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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