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目光和零在半空中遇到了,她看著我的眼神很真摯,好像我來到之後,她那個好主人、好朋友就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
顯然零在強迫自己相信鍾離朱還是原來的小女孩,可事實上在遇到相博士之後,鍾離朱心裡的黑暗面已經被無限放大了。
我並不相信發生的這些事情,與鍾離朱沒有任何的關係。
「0724是相博士發明的藥水,主要的目的是用來管制懸崖下的毒物,可惜只是個試驗品,並沒有完全的成功,有一定的副作用。」零的手扶在cd機上,來回的點著,看起來很焦躁:「我們從一個月前就知道懸崖下的東西開始暴動了。」
「可是你們還是如期的舉行了拍賣會,是因為你們特別想要拍賣會上的東西?」我挪了挪腦袋,靠在木製的床頭咯著我的後腦勺。
零想了想說道:「看來告訴你鍾離家事情的那個人並沒有把話說完整,緋梨成為主人的時間並不久,古堡機關重重,她都不知道如何破解,對於鍾離家的一切她都是門外漢。她只是不想讓別人趁人之危,拍賣會是每年既定的項目,我們肯定會排除萬難舉行的。」
「所以你們才會派隊長在一個月之前潛入剛剛開始暴動的懸崖,拿著那什麼07什麼玩意兒的藥,想要在拍賣會之前先把事情壓制下去?」我問道。
零點了點頭。
每個人在我面前都裝成了柔弱的小綿羊,讓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信他們。
他們的戲都很深入,說不定裝好人到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
我無奈的說道:「我在懸崖下遇到了兩個黑衣的女屍,她們保存完整,甚至軀體都沒有變硬的跡象。只是她們在一條毒物的肚子裡,而那毒物……不幸爆炸了……」
「是麼……」零的眼神又暗淡了一些,痛苦的說道:「大家都很喜歡隊長。」
「因為喜歡你們才把她的嘴巴縫起來嗎?」我不客氣的說道。
零怒目轉頭看著我,拳頭握得緊緊的,我知道我碰到了她的雷區。
可我並沒有對我剛剛說出的話表示後悔,這次換我平靜的看著她,等待她把怒火消滅下去。
她惡狠狠的看著我,咬牙說道:「別以為你是李央的朋友,緋梨想要的人,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我好笑的看著她,甚至都快要哈哈大笑了。
這些人真是可笑呢,每次都要拿我出氣。
「……」零看著我,幾秒鐘之後她鬆開了拳頭,低垂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對我說道:「對不起……」
我聳了聳肩膀,我們兩個陷入了沉默之中。
零把玩著cd機上的按鈕,略過了好幾首歌曲,最後歌曲到了盡頭自動停了下來,房間安靜了。
我這才聽到窗外有「克噠,克噠」的聲響,節奏很穩定。
「不管怎麼樣,都不管緋梨的事情,她是最無辜的。」零再次說道:「你不會懂。」
「我是不會懂。」我點著頭回應她:「我剛從那些毒物堆里爬了出來,還知道了你們很多的驚天大秘密,然後你們卻對我說,這些都跟你們最敬愛的主人沒有一點關係。」
「當然沒有!」零的聲音突然上揚了起來,在這個略顯空曠的房間裡有些嚇人,她氣呼呼的看著我說道:「因為緋梨她……她是瞎子!她根本什麼都看不到!都是那個相博士,我一定會把她趕出去的,緋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會相信那種看著就很奇怪的女人的話!即便沒有她,我們自己也能夠把毒物控制住!」
鍾離朱是瞎子?
這件事情的確震驚到了我,顯然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沒有從葉秋墨和雷非的嘴巴里聽到,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吧。
本來就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接管鍾離家沒多久,如果再是個什麼都看不到的主,的確是很難立足。
怪不得鍾離家會這麼奇怪,她們全部的人都在保守著這個秘密。
或許鍾離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次拍賣會發生的事情是意外?或者罪魁禍首是那個相博士?
我再次感覺頭大了,謎團為什麼那麼多。
見我沒再反駁什麼,零這才接著說道:「隊長兩人一個月前到達懸崖下之後,毒物的暴動就停止了,我們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卻在這麼重要的拍賣會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絕大多數的賓客都被疏散了,沒想到……局面根本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控制的。」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我盯著她問道,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零無奈的說道:「我們必須關閉那片區域。」
「關閉?!不行!」我幾乎從床上蹦躂了起來,想起了祁文和葉錦青還在圓台那裡,我站在床上大喊道:「你們必須等到所有的人都出來再採取措施吧?說不定還有能夠活下來的人呢!」
「你似乎知道什麼。」零身子靠在桌子邊看著我,兩隻手反向撐在桌子的邊緣。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即想了想又不是那麼回事兒,就說道:「你們不應該不知道吧。」
零再次被我問住了,她把腦袋扭到了一邊佯裝沒有聽到我說話,輕聲回應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想法。」
我剛要和她爭上幾句,可猛然覺得事情不對頭。
祁文和葉秋墨,包括葉錦青這次來拍賣會都想得到的東西是鬼璽,估計零去拍賣會當然也是想要得到鬼璽。
我從通風口爬出來是賭氣帶著鬼璽逃跑了。
但是現在……我站在零的房間,站在她的床上,身上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也被她清洗乾淨了。
白白和鬼璽呢!
我往房間找尋了一圈,在門邊角落裡看到了那套黑色的衣服。
我光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直奔門口,蹲下翻找著衣服。
沒有白白,也沒有鬼璽。
零不解的跟隨著我走到了門口,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蹙眉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衣服里的東西呢?還有那隻……那隻……」
「那隻什麼?」零似乎在等我說下去。
可我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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