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浪費我的炮彈!這荷蘭炮船可是朝廷花了大把銀子買回來的,趕緊裝藥再射一次。這次回去要和督公展示這艘炮船,我們要抓緊時間熟悉這艘炮船的操作」,一個貌似首領的人在船上大聲呵斥。
阿飛總覺得這個對白有些熟悉,但是他沒有時間去回憶了,因為那艘大船又豎起兩門大炮,對準了他們這艘可憐的小船。
「怎麼辦?「,風衣玲大喊。
其他幾人都是面如土色,他們絕對想不到在這個武俠的遊戲裡面,他們玩家會有一天被火炮轟擊。這個場景和經歷可以算得上萬中無一了,如果被火炮擊中了,那體驗也是絕對的爽。
於是下一秒,阿飛他們真的體驗到了絕對的爽的滋味,這一次兩炮齊射,小船毫無懸念的被炸得四分五裂,四人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什麼,便是已經被一起刷成了白光。在現代的火器面前,沒有人類可以安然無恙,即便是絕頂高手也不可能。更何況這四個人還算不上什麼絕頂高手。
阿飛感覺到眼前一黑一亮,他完好的站在了復活點。不過這個流程他熟,正是玩家死了之後重生的過程。而復活點四個人面面相覷,半響之後一起喊一聲「靠」!
時隔多日之後,阿飛又一次非擂台的死亡,死因是一場詭異的系統事件。為了減少玩家的投訴,系統還給了玩家們一些提醒:錦衣衛從荷蘭買了一艘炮船,路上試炮,沿途已經殺了幾十個玩家。該船不日就會抵達岸邊,成為錦衣衛手中掃蕩叛逆的利器。對於玩家死於炮火這種方式,系統十分抱歉,玩家每人可以得到一塊彈片,憑藉此彈片可以去官府領取一百兩撫恤金。如果玩家願意也可以參與一場「消滅炮船」的復仇行動,但是系統不建議這樣的自殺行為。
阿飛怒火中燒,大罵系統卑鄙無恥。殺了我還留給我一塊破彈片,這不是赤裸裸的調戲嗎,難道是告訴我是死於這塊彈片之下?再說了,去官府領一百零銀子做什麼,是把自己挖個坑埋了的辛苦費嗎?
一百兩銀子能換回死亡一次的損失嗎?自然是不能,阿飛欲哭無淚,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統欄,所有的武功熟練度都被強制扣除一些,武功威力全部都打了一折。這一下的損失至少需要幾個星期的苦練才能換回來,真是損失的大了。
他哀悼了半天,還是不得不接受自己再一次在遊戲中掛掉的命運。四人也是嘆息良久,不過同時都把那破彈片收到了懷中。一百兩銀子也是錢,蚊子再小也是肉,儘管他們十分的憤怒,但是也不至於和錢過不去。
阿飛站起身來,忽然發現這裡並不是熟悉的門派復活點,而是一個全然不同的地方。寬敞的復活點空拉拉的,竟然只有他們四個人,而一丈外的四周都是黝黑的石頭,頭上黯淡無光。這個發現讓阿飛冷汗直出,這是怎麼回事,被一炮轟死,不是在門派復活點復活,反倒是被弄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山洞裡面,系統出bug了?
「我們不是應該在門派復活點復活嗎?」,落日也表示了疑問。
「系統bug?有意思」,狐狸未成精和阿飛想到一處了,不過她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不好,快看任務!」,阿飛心裡咯噔了一下,立馬拉出自己的系統欄。他死了一次,那麼尋找厲若海的任務是不是黃了?眾人都面無人色的看著他,與此同時,落日也拉出自己的任務欄,查看自己的任務是不是也失敗了。
過了一會兩人同時出了一口氣,任務沒事。
「看來這次死亡是一種劇情任務,不算做意外啊!」,狐狸精說道。
風衣玲忽然伸手一指道:」看這裡更像是一個山洞,那裡有個出口。「
眾人收拾心情,略帶激動從那出口一一走出來。到了外面他們都呆住了,一聲海鳥的悠遠鳴叫見他們瞬間拉入了一個如畫的美景之中。眼前是一片金黃色的沙灘,晴空萬里陽光明媚,湛藍的海水沖刷過來,在沙灘上猛力一衝之後緩緩的落了回去,捲起來如雪的浪花。沙灘不遠處卻是一個巨大的懸崖,巨石朝天聳立,頂端有一個光華平台可以站人,此刻卻是空的。舉目望去,卻見周圍還有一大片的樹林,前方數百米處還有個村子時隱時現,炊煙裊裊似有人家。
半響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剛剛從一場詭異的炮擊之中復活,轉眼又看到了這樣的風景,風衣玲呆滯道:「這是到了世外桃源嗎?這個地方真是太美了。」
「簡直就是休閒勝地,比海南島還漂亮!」,落日贊道。
「有點像夏威夷」,狐狸未成精淡淡道,語氣之中也有點小興奮。
阿飛冷笑一聲不語。不是他故意裝酷,因為海南島和夏威夷他都沒有去過。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阿飛也清楚這裡的風景算得上優美無倫,任何人見了都會流連忘返。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遊戲開發出來的旅遊勝地?
「喂,你們幾個!」
忽然一聲大喊將發呆的四人嚇了一跳,落日抽出長劍,阿飛和風衣玲掏出長槍,狐狸未成精卻是捏緊了手中的一個袋子。經過了大風大浪,他們的心情已經高度的緊張了。在一個武俠的遊戲裡面都能夠被火炮轟死,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轉頭看去,卻見不遠處有一個玩家模樣的人正在朝這邊大聲的喊著,同時也在朝他們拼命地揮手。此人孤身一人,卻是在一塊大石的上面蹦了幾下,方才眾人都去看風景去了,沒有發現此人的存在。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阿飛運起內力大聲喊道:「你是誰?」
「我是……咦」,那人咦了一聲,他連續兩個跳躍從石頭跳到沙灘上,然後撒丫子便是跑了過來。顯然此人屬於享受生活的玩家,他到了沙灘上便是脫了鞋子,光著腳在這金黃色的沙子中撒著歡。沙子在他身後歡快的飛揚著,眾人都有些羨慕的看著他。
「真的是你,苦命的阿飛!」,那人跑的進了,忽然大聲笑道。
熟人?這裡竟然有人認識我?阿飛大奇看了幾眼他,貌似有點兒印象,但是明顯叫不出名字。他苦思冥想,準備開始回憶自己的遊戲人生,剛剛回憶到他第一次進城的時候,那玩家卻是已經到了阿飛面前。
「記不得我了嗎?我是偷心的帥哥啊,咱們一起坐過牢的!」,那玩家大聲道。
正所謂四大鐵關係「一起扛過槍、一起鐵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阿飛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你,偷心的帥哥,很久沒見你了啊!」
那人哈哈大笑,極為得意。此人正是阿飛第一次坐牢認識的玩家偷心的帥哥。當時阿飛還是一個純潔善良的江湖少匪,被風衣玲引誘一不小心做了偷雞摸狗的事情,被官府判了8個時辰的牢獄。正是在那個地方阿飛創造了一個坐牢的傳說,也順便認識了愛好耍小流氓的偷心的帥哥。當然此帥哥並不是那種惡意騷擾女玩家的那種,而是熱衷於和女玩家們牽小手、互相吃豆腐的行為,因此阿飛對他並不反感。
「是很久沒見了,我倒是經常回去,但是再也看不到你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了」,偷心的帥哥大笑,「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你坐牢的那個牢房已經成了傳說了。那裡不知道被誰擺了一個牌位,不少進去的人都要拜一拜呢!」
「靠!」,阿飛無語了,這算是什麼意思,燒香進貢,來點紙錢?他趕緊拉著偷心的帥哥,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偷心的帥哥本來心情大好,聞言卻是大怒道:「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炮船,我今天出海的時候被一艘炮船給碰上了,那群人二話沒說就給我一炮,我還沒來得及跳船呢,就被轟到這裡來了「,說著他掏出一塊捲曲的鐵片子,」你看,還留給我一塊彈片,說是可以兌換一百兩銀子,還能做了什麼鳥任務,靠!「
阿飛頓時樂了,原來都是落難之人,他的心情頓時也好了一些。痛苦有人分享也是一種療傷的方法,阿飛掏出自己的彈片在帥哥面前一亮,帥哥頓時啞然失笑。
風衣玲卻是好奇的湊了過來,低聲的問道:「在牢房裡的牌位上面寫了什麼?『重新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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