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女孩子,對於黑眼圈這些多少還是懂的一些的。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是高級美容師,這些方法都是她教給我的。你知道,我們這代人都是標準的夜貓子,所以,這個我特意留意過。喝茶吧,都快涼了。」方涵蘊坐在說道。
「不了,時間也不早了,估計市政府那邊的人也快要到了。我還是去見見你父親吧。對了,你今天打算去哪玩?」劉偉名一心想趕緊離開這個房間。
「怎麼啊?不歡迎我和你麼一起去參觀?」方涵蘊出乎劉偉名的意料說道。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會怕你無聊,畢竟我們這些人說的都是一些比較俗氣的東西,我怕你會覺得無趣。」劉偉名尷尬地說道。
「不管是看風景還是看人,其實都是在於人心,與環境無關。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不管周圍是這樣的環境你也一樣可以感覺到美的存在。你們去談你們的國家大事,我還是去看我的風景,我們之間不存在矛盾的。」方涵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那這樣子就最好,那你就先準備一下吧,我先過去見一下你父親。」劉偉名假裝著很隨意地說著。
「等一下。」方涵蘊說道,然後走到椅子處打開自己的大旅行包在裡面翻著,不久就從裡面找出幾張照片,然後拿出一張遞給劉偉名說道:「看看吧,這是我答應給你的照片。後來我去山上都沒有看到你,我以為這些照片你不會再要了,便收起來準備放進我的旅行相薄裡面。後來發生那事,這包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昨天晚上我特意讓人幫我找回來的。還好,這幾張照片還在。你看看拍的怎麼樣吧?」
劉偉名接過照片,看到照片裡的自己非常嚴肅地微笑著確實有點滑稽的感覺。但是聽到方涵蘊這麼一說,劉偉名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拍的很好,很感謝。」劉偉名說著,然後拿出一張照片在手中擺了擺說道:「這張就送給我吧,我拿走了哦。」
「本來就是為你拍的,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剩下的這幾張我就都放進我的相簿了。而且這些相簿很有可能會出書的,你到時候不會怪我侵犯你的肖像權吧?」方涵蘊小小地開了個玩笑,一邊把剩下的幾張照片收拾起來。
「侵不侵犯肖像權我倒不在乎,我倒是在乎我的照片出在你的書里會不會影響你書的銷量。」劉偉名站起來哈哈地笑著,然後說道:「我先去你父親那邊,再晚了就不好了。你換好衣服之後就出來吧,我相信政府那邊應該會有些特殊的安排的,我先過去了。」
劉偉名說完就準備推門出去。
「劉偉名。」
劉偉名打開門的時候方涵蘊突然在後面叫到。
「什麼事?」劉偉名轉過身來問道。
「真的很謝謝你,真心的。」方涵蘊還是帶著淡淡地微笑說道。
「讓你受此磨難我哪還能說謝謝,我一直都在自責著。回北京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主席了。」劉偉名還是那句話說著,然後走出去說道:「其實看到你今天這個狀態我很高興,可見這件事情並沒有在你心裡留下什麼陰影。我現在心裡沒那麼難受了。我還是那句話,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自由、快樂最重要。」
劉偉名說完之後對著方涵蘊笑了笑,然後替方涵蘊掩上門,然後長出了口氣。走到隔壁去敲方德強的門。
開門的依舊是方德強的助手,方德強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早報。看到劉偉名進來笑著說道:「偉名來了啊,吃了早餐沒有?沒有的話我讓酒店送。」
「吃了吃了,我在食堂吃過早餐的。方叔叔,有個事件我得向您道歉,你昨晚我下屬吃飯時不小心說漏了嘴,把您今天要參觀白山的消息給說了出去,這不,白山政府那邊的人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跑到我辦公室逼宮,說什麼也要陪同您一起參觀,要給你做好參觀工作。他們也要他們的難處,我實在是不好拒絕,所以我就私自做主把你住在這的消息告訴他們了,我估計著他們的車隊應該快要到這裡了。」劉偉名一進門就說這事。雖然方德強早猜到了這事,但是自己說與不說那就是自己做人的態度問題了。到了這個層面的人心裡都和明鏡似的,重視的都只是一種態度罷了。
方德強笑著,然後道:「沒關係沒關係,這說明白山政府對於招商引資的重視,對於我們這些有意來白山進行投資的商人來說,這是一個福音啊。」方德強說的話很官方,但是卻不是一般當官的說話的口吻,與他商人的身份很相符,隨後又說道:「既然這些領導們來了,那我也收拾一下出去迎接一下吧。如果我真的來這裡投資的話那這些可都是我的父母官,得罪不起啊。」
方德強最後說了一句令劉偉名有點尷尬的玩笑,隨後便把西裝外套給穿上,和劉偉名一起出門了。
劉偉名看著方德強親自去門口迎接一批廳級幹部,心裡有點觸動。如果說方德強出門迎接僅僅只是為了他所說的不敢得罪這些他以後的父母官的話,劉偉名是萬萬不相信的。可想而知,只有他方德強不買這些人的帳,哪有人敢不買他方德強的帳?劉偉名想著,這樣低調,估計是方德強做人的一種態度吧。
劉偉名隨著方德強準備下樓,隨行的還有方德強的助手。這個時候方涵蘊從後面叫住方德強,然後跑過來。
劉偉名回頭看著方涵蘊,那身休閒的運動服已經不見了,隨之出現的是一身非常淑女的打扮,白色的裙子配上白山的上衣,臉上化著淡妝,素雅而清新。這一刻劉偉名有點痴迷,這是劉偉名第二次為方涵蘊痴迷,第一次是在山頂上初次見方涵蘊的時候。兩次不同的打扮,兩次給人的氣質也完全不一樣,但是給劉偉名的震撼卻是同樣之大。當然,在這個時候劉偉名是絕對不會繼續流露出一副豬哥的摸樣的,即使有,那也是一剎那的事。
「怎麼啊?你也去?」方德大強看到女兒過來笑著問道。
「我也想去看看,我來這裡就是想好好看看這個地方的。」方涵蘊有點撒嬌似地說道。
「那個偉名,這個沒什麼影響吧?」方德強笑了笑,然後轉臉對劉偉名說道。
「當然沒影響,即使有那也是好的方面的。涵蘊小姐可是專家級的旅遊專家,她肯來參觀白山這足以說明我們白山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我們是求之不得啊。」劉偉名腦子一轉後就說道。
「你前面說你今天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同,現在看來,你還是在以市委書記的身份啊。」方涵蘊聽過之後哈哈大笑道。
劉偉名有點尷尬,隨後鎮定下來陪著方德強一起哈哈大笑著,指著方涵蘊說道:「涵蘊,你今天很漂亮。」
這句話說完,方涵蘊臉色一紅,隨後說道:「這還有點朋友的味道了。」
「好了好了,下樓吧。」方德強是徹底被這兩個年輕人給逗笑了,催促著說著。
下樓之後,方德強出門看了看,見外面沒動靜便回頭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面,對自己的助手說道:「你看外面去看看吧,人來了通知一下我再去迎接。」
助手有點遲疑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出去站在了門口。
劉偉名遇到這種情況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只能對方德強說道:「方叔叔,你坐在這裡就行了,我相信政府的人是明白您的這份心的。」
「偉名啊,看問題不能這麼看。」方德強搖著頭說道,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繼續說道:「我沒把你當外人,所以這番話我就直接對你說了。你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了,人情世故你也是懂的非常透徹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個非常複雜的組合體,紛紛擾擾、爾虞我詐,一個不好就會掉下深淵。所以,怎麼做人怎麼處事其實是一門學問,而且是這個社會上最大的學問,這個學問從學校裡面是學不到的,必須你在社會上吃過虧,跌倒過才能學會。當然,每個人處事的學問都不一樣,有的人處事學問就是只為利益,誰能給自己利益誰就是自己的親爹。有的人處事的學問就是以自我為中心,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好處你就必須把我當成親爹。諸如此類的學問多得是,但是我出事的學問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擺低。我堅信,你敬人家三分,人家就會敬你七分。有句古話是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當然,我做生意的和你做官的是有區別的,我只為求財,和氣好生財嘛。你不同,當官的該軟的要軟,該硬的時候也必須要硬。但是說到底,只是方式不同,學問還是這個學問。」方德強很自然地說著,說完之後又道:「這個道理從小我父親就教過我,後來和你爺爺張海生先生聊天時,他也教過我這個道理。這門學問我研究了一生,對我的益處非常大。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對你也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對你們做官的來說,多一個朋友總要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放低自己的之態沒什麼丟人的,丟人的是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窮講究罷了。」
「謝謝,方叔叔,聽了你的話我受益良多。以後我的行為作風上有些什麼問題還需要方叔叔你多多指點。」劉偉名很誠懇地說道。
「指點談不上吧,互相學習吧,只要你不嫌棄我指指點點就行了。」方德強連忙搖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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