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過要變賣,只是現在的國有資產大部分都轉成民營的了,就是因為國有企業沒有市場的競爭能力。印刷廠能夠有自保的能力就說明它還有存在下去的意義,而紡織廠和冶金廠不管怎麼樣,其中有些什麼樣的貓膩、既然他不能自負盈虧,還要占用原本就緊張的縣財政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至於那幾千個崗位不會變,到時候變賣咱們可以把這個作為條件之一。現在清泉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交通問題,一切問題都要給修路讓路。我準備把紡織廠和冶金廠變賣,籌錢去修路。」劉偉名斬針截鐵的道。
劉偉名的話說的黃耀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清泉縣的這幾大的企業是改革開始開始的時候就存在的,現如今已經成為了清泉縣的門臉,是清泉境內僅存的幾個企業之一,說是清泉的遮羞布也不為過。現在劉偉名要把這幾個企業給變賣了,怎麼不會引起黃耀華的震驚?
黃耀華還想說什麼但被劉偉名給制止了。「黃縣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心理面是怎麼想的。你要知道,咱們要做的是造福清泉的百姓,而不是保存咱們的政績。只要能夠把路修起來,咱們的政績自然就出來了,這樣的政績不是幾個要死不活的企業能過比擬的。這件事情我會和謝市長匯報的,聽聽他的想法。得到了他的支持我才會到常委會上來進行表決。」
「看來是我頑固了,劉書記,有什麼需要我跑腿的地方您盡避吩咐,就如你所說,只要能把路修起來就算丟了我這頂烏紗帽就如何。我先出去了。」黃耀華頗有風骨地說了一句後走出了門。
劉偉名看著黃耀華的背影有點感慨,他知道,黃耀華是清泉本地人,這些年來清泉的交通狀況已經是他的一塊心病,但是劉偉名沒有想到黃耀華為了修路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隨即劉偉名對著黃耀華的背影喊道:「黃縣長,公道自在人心。黨和組織對於真正有貢獻的同志和一些指揮挖社會主義牆角人的人都會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大可放心。」
黃耀華回過頭來看了看劉偉名一眼,點了點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走了出去。
劉偉名當然知道黃耀華前面那話的意思,黃耀華的意思就是支持劉偉名的做法,而這麼做就等於是直接和王衛國對著幹了,對於王衛國這個土皇帝黃耀華明顯是比較忌憚的,所以才說出就算是不當這個官了我也要把路修起來。黃耀華怕王衛國,但是劉偉名卻不怕,要說手段,劉偉名在省里跟著金清平學的手段比王衛國這些人要高明的多,本來劉偉名準備是和和氣氣地把清泉的工作做好,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這樣了,要想清泉走上發展之路,就必須要掃除王衛國這個最大的障礙,這點劉偉名看的非常的清楚。
劉偉名叫來胡博遠,「博遠,我下午有什麼安排沒有?。」
「有一個縣委例行的會議。」胡博遠看著手中的記事本答道。
「嗯。」劉偉名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通了之後笑眯眯地說道:「謝市長,我是偉名啊,對,您今晚有時間沒有?我想去向您匯報匯報工作,嗯,好,七點在田華酒店是嗎?好的,打擾您了。」劉偉名說完放下電話,然後對胡博遠道:「你去對唐主任說,讓這個縣委會議讓副書記主持。順便通知永軍,我們馬上去常陽。」
胡博遠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但是又被劉偉名叫住:「對了,你再去問問唐主任,看看他能不能馬上弄到一些好的清泉特產,要儘快,要是實在沒有就算了。另外讓唐主任從縣委的財政裡面拿兩萬出來,不要說為什麼,唐主任知道怎麼做的。」
「好的,劉書記。」胡博遠說著走了出去。
這兩萬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幹什麼的了,謝建國就好那麼一口,再說了,謝建國現在是領導,無論他是不是金清平的嫡系劉偉名都得討好他,迫於金清平的壓力下支持劉偉名和本身就願意支持劉偉名這是兩回事,劉偉名這次是鐵定的要把謝建國給拉下馬來,假如事情真的按照劉偉名的計劃來走的話,這麼大的事市裡面給的壓力肯定不少,而這一切劉偉名打算讓謝建國來擋了。
沒有理會那個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縣委例會,劉偉名直接帶著胡博遠上了田永軍的車,往常陽市而去,劉偉名暗自想道,黨領導就是這樣好,想不去開會就可以不去,以前當秘書的時候可沒這麼的自由。劉偉名的打算便是今晚到常陽見謝建國,晚上安頓好了謝建國之後便直接去林陽。明天是星期六,從清泉到常陽要三個小時,從常陽到林陽又要將近三個小時,劉偉名暗自揉了揉太陽穴,同時開學校地提醒田永軍和胡博遠要做好長途奔襲的準備。
劉偉名直接在車裡睡了過去,直到到了田華酒店門口才被胡博遠叫醒。
「博遠,你去酒店開一個包間,另外開兩間房。隱晦點去安排兩個漂亮的陪酒妹,這些你去安排。記住,口風要緊,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懂的,我先在車上坐一會兒,弄好了你來叫我。」劉偉名對胡博遠安排著。
「好的,劉書記,我知道怎麼做的。」胡博遠懷裡拿這裝著兩萬塊錢的公文包就下了車。劉偉名經過這麼幾天來的觀察已經對胡博遠徹底的放心了,這小伙子說話做事都很可靠,而且人也很靈活,劉偉名一向秉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今天這事讓胡博遠去做也有鍛煉和栽培的意思,一個秘書連這些事都做不來的話那就根本失去了做秘書的意義,秘書嘛,就是去做一些領導不願做或者不想做的事情的,就比如這樣灰色的事情。
劉偉名在車裡和田永軍抽了一根煙,胡博遠便走了過來,對劉偉名說了事情辦好了,並且把兩張房卡給劉偉名,說了包間的門牌號。
劉偉名點了點頭對胡博遠和田永軍道:「你們倆自己倒酒店裡面吃些東西,不用省錢,但是記住不要喝酒,晚上還要回林陽。我辦好事了會打電話給你們。要是晚了你們想睡覺了也可以開個房間先睡一會。」說著劉偉名下了車,一個人走進了包間,看了看時間,剛好七點一十五,劉偉名打了個電話給謝建國,說明了房間的包間號。讓服務員過來點了菜叫了酒,劉偉名是使勁地往貴的點,這錢不是他的,這些錢唐華是知道怎麼報在縣委的日常的開支裡面的,這些都是部門裡面公開的秘密了。
劉偉名自己點了根煙,慢慢地抽著,仔細地想著清泉那一攤子的事。他今天過來第一是要來漸漸謝建國,自己在清泉上任也有一周了,一個電話都沒給謝建國打過,所以今天便順著要回林陽到這來見一見謝建國,另外也想讓謝建國支持自己的那個計劃。
劉偉名才坐下不久,謝建國便推門而進,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劉偉名看的清楚,正是謝建國的秘書。
「你下去叫上司機一起吃飯,等下我忙完了叫你。」謝建國在門口對自己的秘書說道。
劉偉名取餅手機給胡博遠打了電話,讓他上樓來與謝建國的秘書一起吃飯,叫上謝建國的司機,幾個人可以吃完飯一起打打牌。胡博遠說了聲明白就掛了電話,劉偉名笑了笑,他知道胡博遠知道他的意思了。
「謝市長,最近工作忙了點,所以沒和您匯報工作,今天特意找了個時間來賠罪。」劉偉名笑著迎了上去。
「偉名老弟說什麼話,咱們之間什麼關係。你看看你,我原本還想我來招呼你的,你倒好,把我這個地主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謝建國笑哈哈地握著劉偉名的手一起坐了下來。
「您是常陽的地主我現在也是啊,更何況您還是領導,這官場上的規矩里哪有讓領導掏腰包這一條,服務員,可以上菜了。」劉偉名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然後招呼服務員上菜。
「咱們兩還用這麼見外的分彼此嗎,喲,這麼大一瓶酒啊?偉名,我可先說好了,今晚我可不能喝太多的酒。剛剛才陪省里來的工作組一起吃完飯,這酒我可是已經喝的到量了,再喝就真的醉了。」謝建國一看見服務員把一瓶茅台端上來,就首先亮了牌坊了。
劉偉名一邊微笑著一邊把酒打開,像是完全沒聽見謝建國的話一樣拿起謝建國面前的酒杯給謝建國倒了一杯酒,然後道:「謝市長,話可不能這麼說,您的酒量多少我還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您在應酬的場面一邊都只是喝到三分量的。您剩下的這七分量說什麼都得拿出兩三分來留給兄弟我,咱們也不多喝,兩人就這一瓶,多了我也不會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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