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行動的正是薛安遠的私人衛隊,這幫人受過嚴格的警衛訓練,行事嚴格遵守警衛條例,人質安全第一。
自然不會像小傢伙想得那般,來一堆兵哥哥,聽她指揮,扶正祛邪,伸張正義。
「小適,怎麼回事兒?」
車廂內,蘇美人方坐穩身子,便沖小傢伙詢問起究竟來,,罕見地沒給她好臉色。
小傢伙秀氣的小眉毛蹙緊,皺了臉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呢,早知道不吹哨子呢,都怪大傢伙,又騙人,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又是你大哥乾的?」
蘇美人極度不滿,她在美利堅生活,求學了許多年,思維方式雖未完全美式化,但對*,自由的要求,卻比普通國人高得多。
直到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始終出於秘密保護,不,監視之下,哪裡還會想起就在方才,自己還傲嬌地埋怨薛老三不管她的人身安全,對她這大美女太過放心,滿心就剩了對薛老三侵犯她個人*的怒火。
小傢伙雖不知曉自己大嫂緣何生氣,可臭大哥電話里不住吩咐她必須保密,顯然,這事兒定然是讓大嫂不高興的。
關鍵時刻,小人兒立場還是堅定的,熟近熟遠,分得極清,趕緊道:「大嫂,你別生氣,臭大哥是怕你出事兒,上次二姐去明珠玩兒時,就遇到壞人了,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大傢伙,肯定要被人欺負的,後來,大傢伙就,就這樣了,他怕你生氣不同意,就沒敢對你說呢,大嫂,你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別怪大傢伙……」
得了解釋。蘇美人好受多了,細細一推算小晚從明珠回來的時間,知曉警衛是從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且有了小晚之事在前,薛老三的苦心就有了依據,再看小人兒軟語哀求,蘇美人哪裡還生得起氣。
說來,事前,薛老三就猜到蘇美人性情,知曉這傢伙定然不喜歡被警衛。還特意告知了警衛班調整警衛模式。若是小傢伙不吹哨。沒有危險性突發事件,警衛人員不要現身。
也正因如此,方才蘇美人被圍,情況已然算是惡劣。可小傢伙沒吹哨,那般早虎視眈眈的警衛,始終沒有現身。
而薛老三如此,也算得上苦心孤詣了。
在薛老三想來,蘇美人除了上班,大部分時間,該是和小人兒在一起,而上班顯然是安全的,無須警衛。給小人兒配一把哨子,有緊急情況,吹哨即可,這樣蘇美人既納入了保護,又不至被她太早發現被警衛了。
可薛老三沒想到的是。意外來得如此之快,才半拉月功夫,這哨子就用上了,秘密警衛之事,讓蘇美人偵知了。
卻說這廂衛美人在車廂里和薛老三生著悶氣,那邊的宋濂,張光北,老楊一夥兒簡直驚呆了,怔在當場,不知愣了多久,才醒過來神來,思及方才一幕,還覺身在夢中。
和平年代,又有幾個平民見過成建制的軍方人員荷槍實彈,出現在面前?
而方才那波如殺神般的戰士,飛撲著下了車,不管不顧槍口就鎖定了所有人,那種被槍口頂住的森冷感覺,仿佛和死神接吻,現在想起來,膀胱還一陣一陣抽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西服青年雙手一伸,簡直要望天無語,他還覺天大委屈,想他可是重量級愛國華僑,在軍方單位可是投了錢的,方才卻被當兵的拿槍指住,內褲上都滲出尿漬了。
「憑什麼,我可是受民z力量保護的港英公民!」他心頭怒火燒天。
「美麗,美麗,快說,你那同學叫什麼來著,他爸爸媽媽都是幹什麼的……」
劉雅芝拉扯著張美麗拼命搖晃,這會兒,她腦子都快瘋了,怎麼也沒想到,無意間得罪的群眾,竟是那傳說中的紅色貴族。
「媽的,邪性!」
宋濂吐了口濃痰,輕啐一聲,心裡頭咯應極了,別人認不出那幫戰士的出處,他這軍二代如何認不出,分明是xx警衛團的人,能讓他們保護的,無不是重要首長和極重要首長的家屬。
啐罵一句,又暗自慶幸,「幸虧剛才沒來得及對那倆娘們兒伸手,不然這回還真難得剷平!」
這慶幸方罷,忽地聽有人沖他怒罵,「宋濂,你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
宋濂扭頭一看,一位中山裝青年急步奔來,正是死對頭,怒道:「是你,你他……」
髒話方要罵出,忽地,瞅見那中山裝青年身後立著個形體富態的中年人,趕忙變了腔調,「甄書記,您也來了!」
那正憤懣萬端的西裝青年一見甄書記,如見親人,三兩步就躥到近前,拉著甄書記的手就抱怨開了,言辭間,儘是抱怨內地司法不彰,公民沒有人生安全,完全忘了方才他自己仗著權勢,作威作福時,又是何等囂張。
這邊的動靜兒,甄書記也只看了個隱約,他和中山裝青年方才電影院出來,陡見影院門口的人潮皆朝這處湧來,人群中皆是抽氣聲,顯是看見了什麼令人吃驚的東西。
待二人擠出人群,瞧見宋濂,西服青年等人,惶急趕來時,這邊的戰士已經護佑著蘇美人,小傢伙上了車,甄書記並沒瞧見此處的衝鋒鎗和武裝戰士。
此刻,聞聽西服青年抱怨,甄書記連連溫聲安慰,生怕驚到了財神爺。
哪知道甄書記安慰話語還未落定,中山裝青年上前就揪住了宋濂的領口,轟的一拳就沖他鼻子去了,宋濂壓根兒沒反應過來,鼻子就開了花。
中山裝青年卻是不待他反應過來,砰砰砰,又是幾句重拳沖他臉頰去了,一頓閃電擊打得宋濂壓根兒沒還手之力,腦子還未轉過圈,人便被轟倒在地。
中山裝青年猶不罷手,竟又是一頓猛踹,頃刻,就踹得宋濂跟個血葫蘆一般。
「陰主任,你瘋啦!」
反應過來的甄書記,高聲怒喝,眼前的驚變簡直讓他看呆了。
「甄書記,您先別管,我揍完這孫子再跟您分說,保管您聽了得掐死這王八蛋。」
中山裝青年答應一聲,腳上壓根兒不停,奈何,他體質不強,猛踹一會兒,便大汗淋漓,彎著腰直喘粗氣。
「甄書記,他瘋了,瘋了……」
西裝青年指著中山裝青年怒喝,宋濂給他的觀感不錯,且方才算是同過患難,見姓宋的沒頭沒尾就挨了暴打,他自然要施以援手。
哪知道,西裝青年不出聲還好,他一出手,倒似把中山裝青年這隻瘋狼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我草泥馬的!」
中山裝青年怒喝一聲,頓時,身體又好似被精力充滿,一個猛衝,重重一腳踹在西裝青年腰間,踹得他化作滾地葫蘆,滾出老遠。
半空裡,中山裝青年抽出腰間的皮帶,猛追過去,劈頭蓋臉地就朝地上的西裝青年一頓猛抽,「我讓你牛逼,讓你牛逼,裝他媽什麼大爺,干不死你……」
驚變頓生,誰都沒來得及反應。
西裝青年被抽得嗷嗷直叫,他那三位隨員才反應過來,猛追過去,中山裝青年自知不敵,狠狠沖那西裝青年臉上猛跺兩腳,遁到甄書記身邊來。
甄書記簡直要氣瘋了,指著中山裝青年直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
甄書記沒說出話來,中山裝青年反而先開口了,「甄書記,您別怪我下手狠,您要是聽了怎麼回事兒,估計您自個兒上的心思都有了,知道宋濂和這假洋鬼子剛才惹著誰了麼。」
話至此處,聲音陡低,幾乎要湊到甄書記耳邊。
「不可能!」
甄書記竟大喝出聲,兩撇眉毛幾乎都要飛出去了,盯著中山裝青年,滿眼的難以置信,「你確定?」
「甄書記,這種事兒,我敢騙您,不瞞您說,我和那位太子是老關係,您沒聽剛才有小丫頭在叫電視機哥哥,那就是叫我呢,他家沒發跡時,第一台電視機,還是我贊助的呢,我怎麼會弄錯!若非如此,我怎會沖那假洋鬼子下手,您說這王八蛋膽子多大,惹著那位,他就是給咱投一個億,咱也不敢收呀!」
中山裝青年臉上透著股得意,他很樂意瞧見甄書記在得知自家和那位的關係後,臉上現出的驚詫。
話至此處,這中山裝青年的身份已然明了,正是在薛向離京,高考恢復,小團體結算後,奔了九九製片廠發展的陰京華。
說到薛老三的那幫老兄弟,或因家世不凡,或因有薛老三之助力,各自發展都極好。
六個老兄弟就不說了,除了朱世軍進了單位,其餘五位一股腦兒地進了部隊,有薛老三這作大哥的護佑,幾人的發展都相當不錯,其中就數康桐走得最快,論軍職已經是副師級的幹部了,今年才不過十二三歲,簡直要破記錄了。
當然,這也跟康桐的一連串奇遇是分不開的。
先是南征戰役,立下赫赫戰功,很快就躍過了本該漫長的士兵生涯,直接成了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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