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香江娛樂 第七章初涉影壇5

    蕭炎一臉古怪的看著皺文懷，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1970年春，年過六旬的邵老六正因最近的幾件事而心情大好：方逸華初入邵氏執掌採購部，頗有業績，知道給公司省錢，不枉為紅顏知己，怎能不令他大感安慰？十幾年的老對手「國泰」終於停止製片業務，從此邵氏便可獨霸香江影壇，怎能不令他志得意滿？又聽聞遠走台灣的邵氏叛將李翰祥組建的「國聯」影業如今運營艱難，關門大吉不過是一兩年間事，回想這廝昔日帶走公司半數精英致令邵氏損失慘重的「惡行」，怎能不令他痛快解恨？

    不過，高興歸高興，煩心事也有。邵逸夫最在意的是製片經理鄒文懷與自己的意見不合。事情起因是他認定當時剛剛興起的電視將會成為日後潮流，所以決定削減一半的拍片計劃，將資金投入電視業，而鄒文懷則從電影角度對這一舉措表示強烈反對。若是旁人持此異議，邵逸夫大可不必理會，但鄒文懷卻是公司地位僅次於他與三哥邵仁枚的抗鼎重臣，難免有所顧忌，必須要好好安撫才對。誰知邵老六還未來得及有所表示，便驚聞噩耗：鄒文懷居然也步李翰祥的後塵，宣布脫離邵氏，自立門戶去了！

    上世紀50年代前期，鄒文懷初入公司做宣傳部經理時，邵氏還是老二邵家的父子公司，老六邵逸夫還在南洋經營戲院。

    1958年，邵誼夫回港將邵氏父子改組為兄弟公司，並提拔鄒文懷做製片經理，決意在影壇大展拳腳。他對小鄒極為信任，授予先斬後奏大權，而鄒文懷確實也不負重託，十二年間惡鬥國泰、請回凌波，拍黃梅調、搞武俠片，可謂身經百戰，屢立奇功，堪稱邵氏第一能臣。——正因如此，鄒文懷的「出走」才令邵逸夫大動肝火，他以為「意見不合」只是鄒文懷離開的導火索，根本原因還是鄒早有自立為王的「狼子野心」。

    對於志存高遠的鄒文懷而言，他雖然倍受邵逸夫重用，甚至時常行使老闆權力，可惜說到底不過「打工仔」一名，所以離開邵氏是遲早的事。不過，縱然鄒文懷存了另起爐灶的心思，如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全面的準備，亦絕不敢貿然行事。比如這次自組嘉禾影業，鄒文懷早在還未脫離邵氏之際，便已暗中籌劃妥當，新公司資金不僅取得泰國和台灣方面的支持，影片發行亦可透過邵氏的老對頭國泰發行到海外(國泰儘管停止製片業務，卻依然是擁有一家電影發行及遍布東南亞院線的娛樂大企業)。另外，鄒文懷還秘密與日本片方達成協議，計劃聯合拍攝《獨臂刀大戰盲俠》，希望藉此打響嘉禾征戰影壇的第一炮。為了能搞成這部極具商業噱頭的「中日大戰」，鄒文懷撬走了主演《獨臂刀》的邵氏頭牌男星王羽。

    饒是鄒文懷自以為做得隱秘，但事隔不久便被邵逸夫得知，隨即引起當年轟動一時的影壇糾紛。須知《獨臂刀》不僅開啟了經久不衰的華語武俠電影**潮，亦是香港首部票房破百萬的賣座猛片，更是邵氏的金漆招牌。而今鄒文懷慫恿王羽盜反邵氏，又明目張胆使用《獨臂刀》的故事題材跨國拍片，豈能不令六叔怒髮衝冠、氣憤填膺？

    於是，《盲俠大戰獨臂刀》上映時，邵逸夫便親自出馬，直指嘉禾侵犯版權；鄒文懷則沉著應戰，以自己和王羽亦曾參與《獨臂刀》創作及製片「據理力爭」。這場版權糾紛最終甚至鬧上法庭，兩人更親自對簿公堂，當場翻臉，並為此花掉上百萬的律師費，直至影片映期結束，官司仍未完結！如此一來，邵氏與嘉禾的水火之勢已成，而對香港影界影響深遠的數十年龍爭虎鬥亦正式拉開序幕。

    皺文懷的背叛，讓邵誼夫恨得咬牙切齒。今後的幾十年裡明爭暗鬥，除了新藝城開張時兩家合夥了一次，其餘時間幾乎打的不可開交。一直到邵氏維持不下去的時候、邵氏解體，兩家才稍稍好了一些。

    「鄒先生說笑啦，小弟不過剛剛出道，哪有能力指導影壇前輩呀。皺先生的事情小弟也曾聽說一二，這次老哥哥前來恐怕不是單純的來消遣小弟的吧？」蕭炎

    「呵呵呵呵呵呵，你小子可真不像是個10歲的小鬼。明說吧，這次我來是來和你們『神話娛樂』結盟的，老弟以為如何。」皺文懷

    「文懷大哥，難道你真的想和六叔兵戎相見嗎？其實六叔一直都非常欣賞你的，難道不可以一人退一步嗎？雙方打的你死我活，讓別人看了笑話、撿了便宜。」何麗麗玩味的看著蕭炎說道

    「這位是？」蕭炎疑惑的看著何麗麗，自己沒得罪人啊。

    「邵氏「新十二金釵」之一『何莉莉』，雖然只有24歲，但已經主演了幾十部的電影。老弟可不要小看她呦，說不定以後大家還有合作的機會呢。」皺文懷

    「久仰久仰，何小姐的電影小弟一直都有看。何小姐能來觀禮開線作品《鬼馬雙星》午夜首映，吾等神話院線簡直蓬蓽生輝。不知待會何小姐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剪彩呢？萬分期待。」蕭炎

    難怪這麼眼熟，原來她就是後世『趙世明的老媽』。『趙世明』香港上市公司華光海運主席，目前為香港船東協會（hongkongshipownersassociation）執行委員會成員。位列2013福布斯亞洲商界權勢女性榜第二名，簡直牛的不行。就連我前世的老爸都在給她家打工，就這還混了個千萬富豪回來，所以印象特別的深刻。

    「哼，你休想。」何麗麗惱羞成怒，眼睛一直等著我。

    「咳咳，麗麗，注意修養。」皺文懷輕咳了一聲

    「皺先生，我聽說你們邵氏的胡燕妮最近被人給棒打了鴛鴦，到底是不是真的？聽說妮姐姐的男友都被發配到邊疆了，不知道會是誰做的呢？太缺德啦。」蕭炎故意撇撇嘴

    「你！哼。就算六叔做的不地道，那也是我們的事。哪輪得到你這小輩在這裡說三道四的，告訴你儘快關了你這家破公司。要不然，六叔發起火來你可承擔不起。」何麗麗氣鼓鼓的吼道

    「夠了阿麗，你要是還把我當大哥就閉嘴。」皺文懷瞪著何麗麗

    「你吼我，你居然為了個外人吼我。太欺負人了，嗚嗚嗚嗚」何麗麗捂著嘴哭著

    好尷尬啊，你麼居然我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了。我好像不記得我有說過什麼過激的話呀，這麼激動幹嘛。

    「對不住啦小兄弟，要不你先忙著，我先勸勸她。」皺文懷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好吧，我讓莎莉先帶你們進去。我還有些其他的瑣事需要安排，我們的事稍後在談。」蕭炎

    「莎莉，招待好兩位貴賓，我去去就來。」蕭炎回身對余沙粒打著招呼

    「放心吧，虧待不了你的貴客。」余沙粒右手指引：「兩位這邊請。」

    真是流年不利，拍個電影被人家封殺。就連放個電影還被人家給罵了一頓，真是晦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啊，電影都快放一半啦，你居然還能在外面發呆，真是服了你了。」趙亞之

    「裡面什麼情況？觀眾們沒有鬧起來吧？」蕭炎不無擔心道

    「還好啦，除了偶爾有兩聲笑聲，剩下的全是啃甘蔗的聲音。」趙亞之調皮的笑道

    「沒鬧著退票就好，這部片子不準備它賺多少錢，積累積累經驗而已。」蕭炎拉著臉一副很酷的表情

    趙亞之痴痴的看著蕭炎，她突然發覺這小男孩居然可以很成熟。讓她很有安全感，為什麼我會有心跳的感覺呢。『怎麼會這樣，我應該不會喜歡他的。他還是個孩子，我比他大那麼多，絕對不可能的。哎呀，我在這裡想些什麼呀！！！丟死人了。』趙亞之捂著臉害羞著跳著腳。

    「怎麼了芝芝，今天累著了嗎？要不要找人先送你回去，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了。」蕭炎關心的說道

    趙亞之臉色通紅，扯了扯衣角低著頭、也不說話。寒風陣陣吹來，趙亞之冷的蜷縮著身子。蕭炎脫下上衣給她披上，這一幕讓一旁的路人看的、痴了。如果不是年齡不對，兩人將是最般配的一對。【蕭炎雖然只有十歲，但身高已有一米六以上，他的衣服趙亞之絕對能穿。】

    「我想讓你送我回家，或者、或者我也可以不回家。」趙亞之拉著手指，低聲說道。

    蕭炎看出了趙亞之的心意，如果是其她女人。蕭炎絕對是先上了再說，至於結婚什麼的他才懶得理你，完全可以拖到地老天荒。可前世的記憶，造就了這一世對於趙亞之的那份特殊的愛。蕭炎真心不想辜負她，自然也就不想騙她。蕭炎決定還是把實話告訴趙亞之，如果她能接受余沙粒的話，那麼蕭炎決定全心全意的愛一次。

    「我已經有了女人。」蕭炎認真的看向趙亞之

    「是莎莉嗎？」趙亞之看著蕭炎

    「恩，早幾天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雖然有點強迫性，但事實上、是我和她已經突破了那層底線。」蕭炎

    「噗嗤，呵呵呵。是她主動的？」趙亞之玩味的看著我

    「不重要了，如果你可以接受她，那麼我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也不會纏著你。」蕭炎

    「這麼說，你很喜歡我嘍？」趙亞之眼珠子一轉

    「我知道我人見人愛、車見車載，但你也不能這麼迫不及待吧。唉算了算了，為了不給你小子留下陰影。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啦，以後記得乖乖的啊。」趙亞之狡詐的嗤嗤笑著

    「什麼？咳咳，我喜歡……霍霍，你牛，就當是我喜歡吧。」蕭炎大拇指一舉，無奈一笑。

    能怎麼辦？人家女孩子人都答應給你了，就算被占點便宜也無所謂啦。作為男人，一些小事不應該去跟女人計較的。會心一笑就算啦，畢竟以後還要過日子的。

    「等我跟皺文懷談過之後好嗎？我保證親自送你回去，絕不假手他人。」蕭炎趁機抓住趙亞之的手

    「這次談話很重要？」趙亞之小臉一紅、心口甜絲絲的。

    「自從宣布廢除保底費制度以後，整個香港娛樂圈直接全體封殺我們。前期我從外面挖來的一些人才，或明或暗的都被別人給撬走了。幸虧影片早一步拍完，要不然樂子可就真大啦。」蕭炎認真的說道

    「那跟那個皺先生又有什麼關係？」趙亞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全體封殺嘛，可只要有一家電影公司跟我們合作，他們的封殺也就等於形同虛設。這時候的嘉禾就非常的重要了，嘉禾同樣被邵氏逼得走投無路，《獨臂刀》的官司打到現在還沒完。邵誼夫擺明車馬的要搞死嘉禾，這時候我們只要緊緊團結在一起，就可以給外界一個清晰的信號。一個新的利益體誕生了，合則兩利。嘉禾可以趁機擺脫打官司對嘉禾產生的不利影響，而我們也可以順勢擺脫外界娛樂圈對神話的封殺。」蕭炎解釋道

    「哦，好吧。可我想到你家去睡，我可不想你被莎莉一個人給獨霸嘍。你先進去吧，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趙亞之吐了吐舌頭，一股麝香味傳來。

    蕭炎嗅了嗅鼻子，趙亞之小手捶了蕭炎一下。

    「死人，就會欺負我。」趙亞之害羞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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