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兇猛 第19章 燕紅不理解我一開始還以為優子挺幸

    測試廣告1    第十九章

    陳藝郎頓有一句儒雅隨和問候之語要講……

    「這踏馬——雖然幽冥側只有15%, 荒誕側卻高達22%的破位面是這個鳥德性嗎!!」

    內心瘋狂吐槽的陳藝郎,一把拽住燕紅、轉頭跑。筆硯閣  m.biyange.com

    裂口女, 泥盆知名妖怪,觸發攻擊模式為攔住路人問美醜。

    攔住的倒霉路人不管是說她美,還是說她不美,都得挨剪刀——前者會裂口女把臉剪成小丑的形狀,者會剪刀捅。

    雖然不是花子貞子伽椰子那撞到了十死無生的怪物……但很顯然,也沒人樂意遇到這鬼玩意兒。

    給拉著跑的燕紅急忙叫道:「陳——健太哥!」

    她倒是惦記著扮演失敗會扣命運點,關鍵刻還想得起來不能喊出陳藝郎本名。

    「憋縮話, 先跑再說!」陳藝郎頭也不回。

    「不是、追上來了!那人追上來了!」燕紅扯著嗓子喊。

    陳藝郎連忙回頭,便踩著高跟鞋、穿著大風衣的裂口女已經掏出了讓泥盆人民聞風喪膽的大剪刀, 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兩人追來。

    一邊撒腿狂追, 這妖怪還一邊發出賊陰間的靈魂拷問:「我——美——嗎??」

    轉眼間, 這玩意兒距兩人已經只差一個安全社交距離……

    「美你爹!」

    陳藝郎實在沒跑,猛一用力把燕紅推開, 抽出長劍往撞上來的裂口女刺。

    聊齋位面任務, 陳藝郎已經意識到單靠劍和對靈武器對付鬼物有些吃力,今他抽出來的長劍, 劍身上直接包了一層鎮鬼符。

    破空聲響過, 對靈長劍的劍尖……居然裂口女身上那件灰撲撲的大風衣給擋住了,沒破防。

    陳藝郎:「——尼瑪!」

    他瞬間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裂口女這玩意兒確實非常陰間,但本質上說——這東西是妖怪, 不是鬼物, 鎮鬼符起不到作用。

    給推到旁邊的燕紅狀,大驚:「咦?不是人?」

    「當然不是人,你個破孩子眼瞎的嗎!」陳藝郎一面用劍格擋大剪刀、一面暴躁。

    燕紅拍手取出一把平平無奇、手柄上滿是年代包漿的手斧, 二話不說往裂口女下盤揮。

    「我擦你那破斧頭還沒換——臥槽?!」

    仿佛厚厚一摞老牛皮利器中斬開的刺耳割裂聲中,平平無奇的斧頭劈進了裂口女的大腿,小半個斧身嵌了進。

    陳藝郎:「(゜ロ゜) ??」

    這隻妖怪明顯不是人類的構造,砍傷的大腿沒有鮮血滲出,切面處也看不到屬於人類的血肉筋骨組織;肉眼看,只有古怪的、像是千層底鞋切開的層疊斷面。

    看上像是衣物的長褲也不是長褲,而是大腿的一部分,像是長在皮膚——裂口女也有皮膚的話——上的某角質層,又或者可能直接是裂口女的表皮。

    「然不是人啊!」燕紅有噁心到。

    藉助反震力抽回斧頭,燕紅雙腿斜跨著拉半步,避開裂口女揮過來的大剪刀,上半身往側方旋轉、雙臂拖著斧柄劃出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弧形半圈,精準地二次劈砍到裂口女大腿處缺口上。

    本砍出個三角缺口的裂口女大腿,這一次差點兒斬穿……

    陳藝郎抓住機,搶身上前狠狠一踹、穿著厚底馬丁靴的大腳狠狠前踢到這妖怪的大腿上。

    那隻掛著少許詭異層疊組織的斷面未踹斷、仍然堅韌地「粘」在一起,只剩單腿能著力的裂口女倒是站立不穩,踹倒在地。

    驚悚的是……這妖怪似乎也跟鬼物一樣沒有會受傷的概念,大腿差點兒砍斷的裂口女依然凶性不減,反手一剪刀往陳藝郎的腳面扎來。

    陳藝郎深知幽冥側雜交荒誕側位面的厲害,這趟進任務幾乎頭武裝到牙齒,不僅寬大的潮牌服飾下套了兩層防刺服(戰術馬甲太臃腫沒穿),腳上的馬丁靴也是特殊加工——腳背腳踝部位都經過特殊改造。

    可算是這特殊加工過的戰術馬丁靴,也沒扛住裂口女這一剪刀……能防彈的鞋面連帶前腳掌直接捅穿。

    陳藝郎「嗷」了一嗓子,疼得生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忙不迭扶牆退。

    「小心!」燕紅大驚,連忙上前掩護陳藝郎。

    又是重重一斧子劈下,裂口女握著剪刀的右臂中砍出了v型折面。

    這傷害落到活人身上妥妥兒的致殘,只剩一條腿能動、歪坐在地上的裂口女竟然還是像沒事人(妖怪)一樣,用那折成v型的手臂倒握大剪刀,兇殘地往燕紅胸腹處戳來。

    手腳細長的裂口女臂展範圍相當大,燕紅躲避不及,萬幸陳藝郎劇痛之餘還能強撐著斜遞出長劍、替燕紅格擋了下,燕紅才避過了身上開洞的下場。

    「別頭鐵,走!」陳藝郎幫這一下也是極限了,扶著牆面一瘸一拐地往撤。

    燕紅也有點兒裂口女這看著像人又不是人的怪物嚇到,攙住陳藝郎跑。

    裂口女作勢欲追,奈何一條大腿自中段砍廢無著力,才剛爬起又摔倒在地。

    兩人踉蹌跑出幾十米,回頭一看,那怪物竟還沒放棄,摘下了口罩、用面部那張裂開自耳根下的恐怖裂口咬著剪刀,雙手伏地手足用,頑強地往這邊追來……

    「草!」

    「娘誒!」

    陳藝郎駭得都顧不上腳疼了,燕紅也是唬得滿頭的冷汗,兩人相互攙扶著埋頭狂奔。

    一口氣跑出幽深狹窄的巷子、跑到大街上,看到路邊正常經營的門店和過路行人,驚魂未的兩人才敢停下來稍微喘個氣。

    燕紅壯著膽子回頭,那個比她過的完全不像人的山中鬼可怕一百倍的類人型怪物已然不蹤影,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那到底是個啥呀,我的娘,聊齋面的鬼都沒有這麼怪誕的。」

    「一泥盆妖怪。」擺脫裂口女,陳藝郎的腳又痛起來,齜牙咧嘴地地坐到路邊,揮手驅趕還想來扶他的燕紅,「我自包紮,你離我遠點。」

    「誒?」燕紅不理解。

    「誒你個頭啊,『我』是個社恐知不知道,認識的人看『我』跟個休學中的高中女生拉拉扯扯,我還活不活了?」暴躁boy沒好氣地道。

    燕紅想到100命運點,二話不說跟陳藝郎拉開三米距離,到路對面的電線杆下面蹲著。

    南千住屬於貧民區,街道擁擠建築老舊,大量房屋空置,普遍建成於上世紀的平價公寓、廉價旅館只有低收入人群和行動不便的孤寡老人居住;一條街數下來還在營業的門店屈指可數,即使是大白天,路上的行人也不多。

    偶然經過的行人看疑似腳受傷的陳藝郎,不僅沒有上來幫忙或是問候一聲的意思,甚至連視線都不願意投過來,要麼目不斜視匆匆路過,要麼遠遠地繞開。

    甚至有個騎自行車的高中生老遠看到坐在路邊給自的腳部包紮傷口、看上像是需要幫助的「三浦健太」,直接把自行車騎進了旁邊的小巷。

    連續看到數名行人這避之唯恐不及的反應,燕紅忍不住有些犯嘀咕:「這的人怎麼好像有點……古古怪怪的?」

    雖然她對自能否扮演好藤井優子完全沒自信、挺樂意迴避跟本位面土著打交道,可這些人這躲瘟神一般的態度也太不對勁了吧!

    「習慣好。」陳藝郎倒是怪不怪,忍著疼痛把用命運點兌換的急救噴霧噴到腳背傷口上,再纏上繃帶,「不管哪個位面,泥盆人的德性都差不多。」

    「呃……?」燕紅不理解。

    「這麼跟你說吧,這的人有個通病,越是小事越是往死重視,螺螄殼都恨不得做個道場出來。可要是看著事兒不小,沾了會很麻煩,那一個個的別提躲得有多快,總歸是事兒越大,越是集體裝死對了。」

    陳藝郎沒心情解釋太多,簡單概括了下便嘗試著站起身:「行了,能動了,我走前面,你跟著,記得離我遠一點,有路人的候別跟我說話。」

    「誒,不痛了?」燕紅吃驚地盯著陳藝郎腳上看。

    「好歹是命運點換的東西,不管用怎麼行。」陳藝郎無所謂地道,「對了,你那把斧頭怎麼回事?」

    「哦,上次任務我得了個磨石……」

    「等會再說,有人過來了。」

    南千住丁目步行到河島高中要走三十分鐘,期間除了少數有超市的路段還算熱鬧,其它區域都冷冷清清,幾分鐘才能看一個行人。

    一前一保持距離行,兩人相處的間越長,陳藝郎看燕紅的毛病越多。

    「別東張西望的,本地人看本地街道早看膩了,你這副好奇寶寶樣兒瞎子都看得出來你肯不是藤井優子。」

    「步子邁小一點,泥盆高中女生不會像頭熊似的趕路!」

    「別直愣愣地盯著別人看,像不像話?」

    「回來!不准撿垃圾堆的衣服!!」

    「不准撿可樂罐!!你是拾荒人嗎?!」

    一刻,南千住二丁目,一棟老舊的一戶建中。

    一名穿著軍款作訓服、戴著防暴頭盔、戰術馬甲插著陶瓷板的壯漢,正靜靜地蹲在二樓陽台窗簾。

    透過窗簾,能隱約看陰暗的室內有個穿著和服,坐在破舊梳妝鏡前的女人。

    這女人手拿著木梳,正耐心地、一下下地梳著滿頭亂蓬蓬的長髮。

    偶爾裂開嘴,滿口黑齒倒映在鏡面中。

    壯漢透過窗簾縫隙看著那名黑齒女,神色凝重。

    「黑齒蓬頭,出沒於舊屋……青女房?然是百鬼夜行的位面嗎……」

    張巍,來自二十二世紀科技側位面的試煉者,六場正式任務經驗,剛升上二級。

    燕紅投進藤井優子的家中、陳藝郎出現在河島高中美術社活動室,張巍試煉任務送進了這棟已經空置多年的一戶建。

    身為經驗豐富的資深者,張巍自然知道這限型任務拖延越久難度越高,當即對所處環境展開搜索。

    搜到這處二樓的房間,正察看陽台上古怪污漬的張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的青女房堵住了路。

    「耽擱挺久了……不能再浪費間了。」

    張巍暗暗下決心,自道具欄中取出一件只有巴掌長短的棍狀物,猛然撲進室內,往梳妝檯前的和服妖怪沖。

    棍狀物前端,驟然冒出散著幽寒冷光的無形劍刃,平削過青女房那誇張的蓬頭。

    大量髮絲散落,青女房的頭顱連著半截長發飛上半空。

    「得手了——嗯?!」

    飛到天花板上的青女房頭顱,塗成慘白的面部狠狠地盯著張巍,大口張開,兩排黑齒觸目驚心:

    「你、看、到、我、了!」

    梳妝檯前的無頭身軀驚人的速度起身、倒撲向張巍,雙手十指指甲暴長、變作十根細長利齒,兇狠地往張巍抓來。

    「操!」

    張巍身形驟然急退。

    穿著累贅和服的無頭青女房卻比他想像的更加迅捷,眨眼間追到近前。

    鋒銳亮光閃過,張巍身上的戰術馬甲抓出道破口。

    讓人牙酸的刺耳刮擦聲中,胸口位置插在馬甲內的陶瓷板,硬生生抓出深深的三道爪痕來。


    張巍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能防禦住近距離步木倉連射的陶瓷板!

    判斷出這隻妖怪絕非單人可力敵,退到陽台上的張巍毫不猶豫翻過圍欄往下跳。

    泥盆的一戶建層高較矮,跳進院子的張巍地打了個滾解沖勢,翻身站起便毫不猶豫拔腿狂奔。

    無頭青女房追出陽台,往奔出院子的張巍「看」了一眼,返回抱起分家的頭顱,又繼續追攆出來。

    幸虧這隻妖怪的腦袋不會飛,青女房似乎也不能頭身分家太遠,這一耽擱的功夫,張巍已經跑出老遠……

    直跑出那棟一戶建所在的區域,張巍才算是甩脫了那個砍斷頭顱都仍然極富攻擊性的妖怪。

    「太危險了,連我都差點翻車……另那幾個人最好能機靈點兒,沒像我這樣在投放地耽擱太久。」

    張巍懷疑他很可能是在這棟房子滯留了太長間,才會遭遇妖怪襲擊。

    此,張巍還隱隱有些擔心,另三名試煉者會不會也遭遇類似情況——分開投放的人都有一概率觸發妖怪進攻模式,那麼人中非戰鬥側的試煉者或是新人,很有可能會殺死。

    「得趕緊找其他人了。」張巍皺眉思索。

    進場的間是下午三點前,在那間空置一戶建耽擱了兩個小,此,間已經來到下午五點。

    幽冥側成分高於10%的位面,夜晚來臨意味著危險上升……考慮到這個任務的特殊性,適當救護場試煉者是很有必要的。

    張巍正暗自回憶分析入場獲得的情報內容與在空置一戶建找到的線索,一名提著購物袋路過的主婦忽然大驚小怪地叫道:「啊啦,這不是柏原家的大和君嗎?」

    張巍微微一愣,隨即嫻熟地模仿出泥盆式的熱情笑容,嘴巴吐出一連串誇張的語氣助詞:「啊,這不是長谷川太太嗎,正是太巧了,沒想到會遇到您,您這是剛六本木購物回來嗎,這個品牌很符合您的氣質呢……」

    說陳藝郎在他的位面只是通過網絡了解過泥盆人,那張巍對泥盆人的認知得比泥盆人還熟稔……這個本人看上長得像是猛張飛一樣的試煉者,在自的老家(位面)是位東亞民俗學者。

    在應該回家準備子女晚餐的間段拎著品牌購物袋在住家周圍晃悠的主婦,差把想要炫耀名牌店鋪消費的心情寫在臉上;遇到這樣的鄰居若是不趕緊滿足一番對方訴求……很可能會對方認為是受到了輕視,乃至欺凌。

    沒錯兒……雖然這很讓人難理解,但這是泥盆人的腦迴路。

    把過度奉承(雖然經常國人認為是高素質有禮貌的表現)當成正常交際的泥盆人,沒有樣得到他人奉承,會認為是自身受到了霸凌。

    當然了,這也絕不是本人想得太多,事實上……泥盆人確實是會用這手段來對某人實施集體霸凌。

    這霸凌還是會升級的,背說壞話、到集體無視、到集體實施欺凌,激的過程不是一般的快,且基本上不可逆——泥盆校園霸凌事件中那些毆打拍不雅照強迫完成不合理要求的學生,都是這麼一步步「體驗」過來的。

    在自的老家(位面)旅居過泥盆的張巍對這沙雕習氣嗤之鼻,但既然他現在扮演的是個土生土長的泥盆人,且扮演不合格還會扣命運點加增加任務難度,那麼他當然能捏著鼻子把扮演演到位。

    一番嫻熟的馬屁滿足了柏原太和的鄰居長谷川太太的虛榮心,張巍順帶還套到了幾條有用的、在入場接受信息省略掉的情報:

    柏原太和大學畢業已經有三年之久,且未曾找到工作——奉承得很舒適的長谷川太太得意忘形之下暗示她家有闊氣的親戚可幫忙介紹。

    柏原太和已經有兩天沒有回家。

    柏原太和的父母未擔心成年兒子夜不歸宿,長谷川太太早上還看柏原太太出門打小鋼珠(一賭博性質的電子遊戲機)。

    柏原太和似乎是個「受歡迎」的年輕男性——交過不少女朋友。

    與滿足虛榮心喜氣洋洋回家做飯的長谷川太太告別,張巍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柏原家找線索的想,決按之前的打算來……先找到另三名試煉者。

    「柏原太和的記憶畫面顯示他曾經與高一女生森川陽子交往過……既然我安排的扮演身份是與任務目標森川陽子相關的前男友,那其他的試煉者應當也與我類似。」

    「森川陽子只是高中生,交際圈子有限,她讀的河島高中,或許有由試煉者扮演的關係人。」

    理清楚思路,張巍便一路往河島高中走。

    另一邊,陳藝郎和燕紅已經順利抵達河島高中。

    此已是下午五點半,大部分高中生已經回家,只有運動社團的社員還在進行社團活動,一進校門,陳藝郎便看精力旺盛的棒球社社員正喊著口號在操場上跑步。

    陳藝郎可不想讓這些棒球社的人看到他扮演的社恐美術老師跟個休學的高一女生一塊兒出現,耐心等了會兒、直到棒球社的人跑遠,才跟做賊似的招呼燕紅趕緊進校——還沒忘記始終叮囑她跟自保持距離。

    先避開棒球社、田徑隊、足球隊等好幾個為了參加夏季大賽努力訓練的運動社團,兩人折騰了好會兒功夫才進入高一教學樓。

    教學樓內空無一人,憋了一路的燕紅可算能自在點了,溜溜達達跟到陳藝郎屁股頭,嘰嘰喳喳地問:「那些人為什麼在那又跑又跳的操練,是要打仗嗎?」

    「怎麼會有女孩子一個人洗那麼多髒衣物,是雇來洗衣的人嗎?」

    「這真的是學校嗎?藤井優子是在這兒念書的?和那些年輕男人一起念?不會有人說三道嗎?」

    陳藝郎:「……」

    兩次跟這個小丫頭合作砍鬼砍妖怪,隊友的角度上說,陳藝郎不討厭燕紅——這小姑娘雖然稍微莽了點、虎比了點,但作為隊友還是挺靠譜的。

    可燕紅的古代人屬性確實也挺讓陳藝郎一個頭有兩個那麼大——他只是個混日子的大學生而已!沒那本事跟個疑似生活在異位面明朝中期的古代人講清楚啥叫現代校園!

    「不是打仗,也不是雇的工人,是社團經理,你看到的人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藤井優子確實有男學,這對於空進度在二十世紀的位面來說是正常的事。」陳藝郎有氣無力地道,「行了,別問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是讓你好好想一想藤井優子與森川陽子的關係嗎,你想起什麼來了?」

    「??」燕紅不理解。

    既然都是學生,怎麼會專門有一部分男學生要求操練呢?又怎麼會要求女學生獨個兒洗那麼多衣物呢?

    不理解歸不理解,陳藝郎交代的事兒她還是有認真在辦的,點頭道:「我仔細回想了下,藤井優子好像跟森川陽子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來似乎是不怎麼來往了。我看到的畫面,藤井優子好像是遭受過很不好的事兒,很痛苦,天天關在家哪兒也不,也不找森川陽子。」

    頓了下,燕紅又補充了點兒自的想:「我覺得她(優子)挺奇怪的,再有什麼事兒,好朋友怎麼能不不聯繫呢?我要是幾天不柳二妮,我都特想她。」

    陳藝郎:「……」柳二妮又特嘛是誰?

    說話間,兩人找到了藤井優子休學前讀的高一六班教室,陳藝郎直接掏出螺絲起子把門鎖卸了,大大方方闖了進。

    靠著漫畫電影了解到的日本校園生態,陳藝郎只是簡單搜了一下,找到了線索——靠窗戶位置的兩張書桌。

    這兩張排擺放的書桌都有明顯的、美工刀、塗改液和馬克筆亂塗亂畫的痕跡,靠窗的那張書桌尤其慘烈,堪稱泥盆語侮辱性詞彙大全。

    另一張書桌則有些特殊……塗改液和馬克筆寫的泥盆儒雅專用詞人抹了,美工刀刻的字也人儘可能用新的劃痕掩蓋掉。

    「咦……藤井優子好像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我好像有看到過一副她坐在窗邊位置上的畫面。」燕紅指著挺慘烈的那張桌子道,「是畫面扭曲得挺厲害的,要不看到現場都沒對照到一塊兒。」

    陳藝郎摸著下巴琢磨了會兒,推測著道:「這麼看來,估計是藤井優子先遭受到校園霸凌,選擇休學,結她休學跟她要好的森川陽子變成了霸凌的對象,泥盆人又是出了名的做事兒不知道掌握尺度,一直欺負森川陽子到出了事兒——」

    「啊?」燕紅滿腦門的問號,不解地道,「學校不是上學的地方嗎,怎麼老是要找個人欺凌來欺凌的呢?」

    陳藝郎:「……你問我,我問誰?」

    「好吧。」燕紅嘆了口氣,「我一開始還為優子挺幸福的呢,看來她也有很多我不理解的痛苦。」

    陳藝郎沒興趣陪個小屁孩子感慨人生,蹲下來搜索藤井優子的課桌。

    藤井優子的課桌桌肚還放著一些雜物,有兩本封皮惡意塗畫過的作業本,一個劃爛的空鋼筆袋,一包還剩下幾張紙的餐巾紙。

    餐巾紙的塑料包裝袋,還有乾癟的蟲子屍體……

    「這幫死小鬼……不出事連『罪證』都懶得打掃是吧。」陳藝郎額頭上冒出青筋。

    要是高一六班的學生在場,說不得陳藝郎會冒著扮演失敗的風險把這幫屁孩子挨個逮來一頓暴揍——真是太欠打了!

    不爽地丟掉餐巾紙包裝袋,陳藝郎走到臨近的疑似森川陽子課桌前,便要蹲下來查看。

    膝蓋還沒全彎下來,陳藝郎便覺眼前一花,隨即,手臂上傳來好懸沒把他痛出尖叫聲來的劇痛。

    睛一看……森川陽子的課桌桌肚,伸出來了一條慘白慘白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條桌肚鑽出來的鬼手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且似乎不僅僅只是力氣大——隔著衛衣套和穿在面的防割服,鬼手手掌接觸到的部位皮膚都又冷又辣地疼,像是具有冰寒特性的烙鐵扣到手臂上一般。

    「快來幫忙!」再次疼出生理眼淚的陳藝郎一面用力往拖、一面朝燕紅大吼。

    剛鋼鐵製成的課桌桌腿吸引走注意力的燕紅,忙不迭跑過來幫忙。

    鬼手攥住左臂的陳藝郎想用右手掰開鬼手手掌,剛一接觸到鬼手又痛呼一聲、忙不迭鬆開——這鬼手不僅僅是手掌位置接觸到人體(隔著衣物)會帶來莫名其妙的劇痛,別的地方也不能碰。

    吃痛的陳藝郎慢了一步提醒燕紅,這個虎比古代人小姑娘已經伸出雙手抓住了鬼手。

    「你不疼——好吧。」陳藝郎話出一半便自覺咽下。

    雙手齊齊使勁、想把鬼手手指掰開的燕紅,已經疼到五官都扭曲了。

    二對一(條手臂)僵持數秒,疼到雙手都開始發麻、手腕下差點兒失知覺的燕紅不得不鬆開手:「不行,這隻手力氣好大!」

    這期間,陳藝郎把身上的鎮鬼符、驅鬼道具都掏出來試了一遍,對這條課桌內伸出來的這條鬼手都無效……他的長劍砍到鬼手上,跟砍到密度賊高還一點兒都不脆的鑽石上一樣,別說破防了,連表層凹痕都砍不出來。

    「踏馬的——老子這條胳臂不要了!!」腦門神經突突直跳、幾乎痛到發瘋的陳藝郎大吼一聲,將長劍對準自左臂。

    還沒狠下心壯士斷腕,陳藝郎便燕紅掏出斧頭,狠狠往鬼手劈下。

    思維幾乎都疼麻木了的陳藝郎,這才反應過來自好懸沒幹出蠢事……

    他還沒鬆口氣,又疼得慘嚎了一嗓子——燕紅手的斧頭砍到鬼手胳臂上,破防倒是勉強破防了,砍出了個細細的小口子,可鬼手攥著的他也受到更多拉扯之力,手臂上的皮膚像是要硬生生扯下來一般劇痛難忍。

    燕紅狀,下一斧頭沒敢往鬼手上砸,轉而砸到了課桌上。

    這回陳藝郎憋住了沒嚎,不是鬼手受力,他這邊還算能忍住;燕紅狀,放心地加大力度狂砍桌面。

    她剛細看過這用鐵器當框架的桌子,不會把斧頭往有鐵支架的地方用力,哐哐幾下便將課桌桌面砍了個稀爛。

    稀爛的桌面下,方方正正的課桌桌肚空間內,密密實實地塞著一團無看出成分、更無形容材質、表面還在輕微蠕動的物質……

    抓住陳藝郎的鬼手,是這團讓人看一眼掉san值的物質「長」出來的。

    陳藝郎看到這團奇葩物質,臉色刷一下慘白慘白;要不是鬼手抓住的手臂過於疼痛、其它生理反應都得往讓讓,他沒準兒會當場吐出來。

    燕紅直視著這團正常人都不會看第二眼的鬼玩意兒,抄起斧頭瘋狂連劈。

    一下,兩下,三下……

    密度超乎想像、堅固程度樣也超乎物理範疇的詭異物質,來自中仙俠位面的磨石強過的斧頭砍出一道凹痕。

    凹痕迅速連續劈下、落點精準到厘米計的斧刃加深,擴大。

    知道鬼手抓住有多疼的燕紅毫不惜力,集中精神最恰當的角度發力,每一次劈砍都竭盡全力。

    是拼命劈砍了二十來下,燕紅手中看似平平無奇的手斧,硬生生把這塊也許比坦克前裝甲還結實的迷之物質中砍斷。

    課桌不堪重負散架,斷成兩截的迷之物質掉落在地,發出「噗、噗」兩聲悶響。

    死死捏著陳藝郎左臂的鬼手那鐵箍一般的手指,也終於鬆開。

    陳藝郎只覺渾身一松,抱著胳膊跌坐在地;雙臂累得差點兒抬不起來的燕紅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緩了好會兒,滿頭冷汗的陳藝郎低頭查看自鬼手攥了半天的手臂。

    萬幸,只是皮膚表層略有青紫,沒什麼大礙,左臂、左手都還能自活動。

    陳藝郎徹底放心下來,虛脫地沖燕紅比起大拇指:「行的啊,燕師妹,我還嘲笑你把d級消耗品用到家用斧頭上面,是我格局小了。」

    燕紅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道:「其實你也沒說錯的,陳哥,我是手頭找不到其他東西了,又捨不得亂用命運點,這才用在用順手的斧頭上的。」

    說著燕紅又爬起身來,走到散架的課桌旁邊,眼睛盯著地上那條鬼手,重新舉起斧頭。

    「燕師妹、燕師妹,打死行了,鞭屍不用了啊。」陳藝郎生怕這個冷不丁莽一把的虎比古代少女干出什麼辣眼睛的事兒來,連忙抬手制止。

    「不是鞭屍,我看這條鬼手挺結實的,看著也不算太噁心,不砍下來帶走,沒準兒能派上用場。」燕紅解釋道。

    陳藝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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