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往下看了,我面紅耳赤地轉過頭來,對奎木狼輕咳一聲:「咱們走吧。」
趁著夜色潛出張府,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看樣子,張小姐這太子妃,做不成了吧?」放個間諜在自己身邊,一頂頂的綠帽子送上不說,還要時時提防她下藥放毒,正常人估計都不會這麼幹。
奎木狼卻搖頭嘆道:「未必。」
「啊?」我覺得不可思議,胖子派奎木狼來盯張小姐,顯然是對她有所懷疑,如今事實具在……
「天家人的婚事,又有哪個能自己做主的。」
我立時明白了,今上為太子定下這門親事,看中的自然不會是張小姐的品貌為人,而是她身後的張家。
太子初立,立根未穩,迫切需要一股強大勢力在朝堂上的支持,而張家這根柱子,於胖子而言,大小長短剛剛好。
別說張小姐有個情郎,就算她肚裡有個孩子,胖子也得捏著鼻子娶過門來。
「看來,生在帝王之家,也沒什麼好處,連婚姻都不自由。」我忽然替胖子感到悲哀。
「誠然。」奎木狼轉向我,雙眸微微眯起,「冷姑娘已過及笄之年,可有定下婚事?」
「沒有……吧。」我不確定地撓撓頭,這個事兒還真沒問過老爹,「像我這樣終日滿金陵城亂跑,對事端八卦、案子死屍感興趣的姑娘,誰會願意娶我……」
我笑得有些尷尬,回頭看奎木狼君,一雙鳳眸中卻真真地閃過一絲寬慰。
「太子爺也會被戴綠帽子,嘖嘖,還真是夠慘的。」庭院裡,剛散學歸來的小樹從我手裡搶著瓜子,「不過我倒覺得,娶了張小姐在身邊,對胖子來說也是件好事。」
「好事?回頭我也尋個擅長下毒的姑娘,給你當媳婦。」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啊,張小姐以為自己潛伏得極妥帖,殊不知她的身份意圖早已被胖子知曉。以胖子的智商,搞定一個傻白甜的張小姐還不跟玩兒似的。」
「你的意思是,張小姐這個間諜,也可以為胖子所用。」我立時明白了。
我倆正八卦著頭頂范綠的胖子,卻見小螃蟹滿頭大汗地出現在門口:「老鴇,我回來了。」
我直接將手裡的瓜子沖他飛了過去,「鴇你個頭啊,老闆!叫老闆!」
「哦……」小螃蟹呆萌地撓撓頭,「對不起我老是忘,老闆……這個稱呼好奇怪,我們北方吧,管拉板車的車夫叫老闆兒。」
「不是老闆兒,是老闆!」我幾乎要被他氣死,「今日出去採訪,可有收穫?」
「有有!」小螃蟹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兒,「我今日統共打探到三件稀奇事:其一,生平巷李家一隻十歲有餘的母狗突然老樹開花,生了一窩共七隻狗仔……」
「過!」我無奈地擺擺手。
「哦……其二,惠安坊的錢老爺與個寡婦私通,據說還生了孩子,被正妻得知打上門去,不料這寡婦十分彪悍潑辣,竟將正妻撓了個滿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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