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丟掉的瀋陽時隔十二年後迎來了華夏志願軍的主力,當年倉惶撤退的東北軍將大量的武器物資丟給了日本人的同時,還將三千多萬東北同胞丟給了日本人,如今日本人也同樣將大量的物資武器丟給了華夏志願軍,同時也將近二十萬日本僑民丟給了華夏志願軍,文平保守估計整個東北與熱河、察哈爾地區日僑總人數可能會超過一百五十萬人。
而且僅僅瀋陽就有十幾萬日僑沒有離開,留在集中地附近,沒有食物、沒有藥品、沒有能換錢的物品,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被軍方收繳了,沒有房屋是最大的問題,這些戰爭的殉葬品此刻也有了一定的覺悟,大批的國際記者前往營地附近拍攝被遺棄的日僑,一些之前不敢出門的華人也悄悄的出現在了街頭,打聽著各種消息,街頭最多的還是最新成立的警察部隊,與駕駛著56式輪式裝甲車的憲兵部隊,當年一夜之間東洋兵入主瀋陽,現在也是一夜之中,華夏軍隊的身姿重新出現在了瀋陽街頭,一切就是這麼具有戲劇化。
況天涯的裝甲偵察營這兩天來甚至超過了多支日軍的小股部隊,全副武裝的華夏志願軍偵察兵用56式重機槍對準著在公路上努力疏導日僑難民的日軍,裝甲車隊迅速通過,並為理睬日軍,也讓日軍著實際的鬆了口氣,
在鐵嶺火車站上,由於連日的中美聯合空軍的空襲,日軍被迫實行了燈火管制,黑暗的街道上,日僑在日軍憲兵的指揮下扶老攜幼、冒著小雨從各個方向,向著火車站集中,準備乘火車逃往哈爾濱,瀋陽被放棄了,據說長春也已經開始撤退了,所以遼寧境內的日僑除了聽天由命的留下之外,其餘的全部向哈爾濱方向撤退。
鐵嶺火車站附近的街道很快已擠滿了日僑,男人女人的呼喚聲、哭叫聲亂成一片,人群像被堤壩堵住的潮水一樣,擁擠攢動而無法前進一步,很多人在無奈的呼喚著失散的親人。
六線並行的車站內只有一列客車和一列掛有二節高射炮的貨車,車廂很快被蜂擁而上的日僑塞滿,一向以其紀律性自傲的日本人在逃命的時候已顧不得什麼秩序了,有的老人和兒童被爭先上車的人擠倒,在紛亂的踐踏下死去。
負責指揮撤退的日軍憲兵完全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據說在鐵嶺周邊已經有不下六支華夏志願軍的裝甲突擊部隊經過了,他們的進攻速度超過了日本僑民的撤退速度,經過了許久煎熬和等待之後,列車終於緩緩開動,車上的日僑發出了巨大的歡呼,然而月台上再度出現混亂,沒能上去車的人們爭搶著擠向月台邊,想在下一列火車到來時搶先上車。
日僑中有人在高聲叫罵、有人抗議、有人大聲絕望的哭泣,但是一切的行為都沒有任何意義,此時此刻要想活命只有聽從軍隊指揮,儘快撤離這戰火即將蔓延之地,很快有人告知沒能等車的幾萬日僑,剛剛開走的是最後一輛列車,在死亡、飢餓的威脅之下,幾萬餘名日僑沿著泥濘的公路,默默向西移動。
日本人一向慣於忍耐,這就是他們勒緊褲腰帶支持的窮兵黷武的後果,如果不是當初被勝利的狂熱沖昏了頭腦,整個國家和民族熱血沸騰的萬眾一心支持侵華戰爭的話,那麼今天他們也不用面對如此悲慘的境地。
如此龐大的難民潮,日軍僅僅只派出了一個中隊的兵力進行疏導指揮,老人、病人、孕婦、兒童、婦女,成為這支逃難隊伍的沉重包袱,行進速度十分緩慢。
況天涯的偵察分隊一直跟在難民隊伍數公里之外緊密監視,由於日軍的戰略性撤退,國際記者的大批進入,日本難民成了文平燙手的山芋了,這些日本難民文平是殺也不是,抓也不是,只能初步確定將他們向吉林和朝鮮方向驅趕,進攻吉林的時候在向黑龍江驅趕,直到趕進遠東地區的華夏領土之外,至於蘇聯人怎麼對待他們,那就是蘇聯人的問題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且,將其趕到日本人那邊也能增加日軍的負擔,消耗日軍本以捉襟見肘的物資儲備,可以說這是一個一箭雙鵰的戰術,從戰略層面上也給日本人出了一個難題,所以日本僑民不想走也得走,文平起碼要把近百萬的日本僑民都趕到遠東塞給殘兵敗將的日本人,為此文平派出了機械化部隊偵察分隊封鎖遼寧與吉林通往朝鮮的道路,以免這些日僑難民撤退朝鮮,畢竟是一百多萬張嘴,日本關東軍如果不怕被國內的吐沫淹死,儘管餓死他們的僑民和武裝開拓團的日本人,日本人的武裝開拓團給華夏人民帶來了深重的苦難,釀成了無數的慘禍,文平的觀點是我沒邀請你們來侵略殖民我們的國家,所以休想我給你們人道主義待遇。
文平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小日本轟炸我華夏平民的時候講究人道了?所以對於在東北的這些等同於侵略者的日本移民來說,沒給你全部都突突了就算不錯了。
文平這邊忙得不亦樂乎,宋希濂拿著一封簽過字的密電遞給了文平道:「陳誠長官的專機馬上抵達了,他有一個作戰計劃似乎需要我們配合,他的老家底,第十八軍調到了北平,現在雖然我軍高歌猛進,不過留在屁股後面的日軍還有一些,張家口和承德分別駐紮著日軍的二個獨立混成旅團,承德是熱河的省會亦是大門戰略要點,攻取承德必先取張家口,東路軍也算是兵強馬壯了,還需要我們配合嗎?」
文平微微一笑道:「來者亦為客,咱們先聽聽人家怎麼說吧!」
日本人撤退的速度基本上等於烏龜爬行一般,況天涯顯得非常不耐煩,剛剛接近四平,中美聯合空軍的一支轟炸機編隊從上空路過,況天涯急忙發射對空聯絡彈和鋪設對空聯絡旗,一架野馬p51d呼嘯而過,直奔日僑難民隊伍而去。
掩護撤離的日軍也發現了中美聯合空軍部隊的戰鬥機,於是立即組織日僑難民疏散隱蔽,但是一切已經遲了,偵查機已發現了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一百磅的標準航空炸彈從彈艙中傾泄而下,沿著在公路上和兩側爆發出一團團的橘紅色爆炸火團。|
日僑難民開始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中,不斷有人被炸倒和掃射擊中,劇烈的爆炸聲和氣浪壓倒了日僑難民驚恐的慘叫聲,轟炸機編隊在投彈之後飛離,護航的戰鬥機開始俯衝而下,向奔跑的人群猛烈掃射,頓時彈如雨而下,一些奔跑和甚至已經臥倒在地的日僑難民也中彈倒地,大口徑航空機槍彈藥殺傷力巨大,尤其對人體的打擊簡直就是如同截肢一般,命中軀幹的甚至直接四分五裂,內臟迸濺得到處都是。
沿著公路兩側爆炸連連硝煙瀰漫,泥土夾雜著殘肢斷臂四濺,鮮血與腦漿肆意橫流,戰鬥機在盤旋掃射幾周後飛走,從未經歷過如此場面的日僑,被突然而來的打擊嚇壞了,有的仍伏在田埂或樹叢里不敢起來,有的在四處呼喚跑散的親人,有的則趴在親人血肉模糊的屍體旁嚎啕大哭,掩護撤退的日軍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些人集中起來,丟下近千具屍體,龐大的隊伍抬著受傷的人重新踏上逃難之路。
中美聯合空軍轟炸難民隊伍的事件迅速被回報到了志願軍總司令部,文平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道:「我沒請他們來殖民我們的土地,壓迫我們的人民,屠殺我們的同胞,怎麼就允許日本人掃射我們的同胞,在南京屠殺我們的軍民?我們炸一下怎麼了?再說,裕仁那老小子都宣布投降了,他們還想死硬到底?那可就不怪我了,對外宣稱由於大量日軍部隊混入難民隊伍,導致發生誤炸,另外去給我嚴密控制新聞,還有我要對此次實施轟炸的機組和護航編隊授勳,小伙子們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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