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對在中國遠征軍體制內設立海軍部隊卻是非常納悶,在他看來就?所以認為自己對海軍也是很了解?在他看來這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術有專攻,自己雖然組建了海軍,但是對於海軍基本上就等於是一竅不通,設在自己麾下到時可以讓徐前去進行管理,畢竟徐前是海軍指揮精通的高級人才。核實委員長似乎對自己過於信任了。
文平哪裡知道,蔣介石絕不是一個在乎個人得失的人,個人利益和民族大義比起來他更願意選擇後者,組建中央軍嫡系部隊的目的就是統一軍閥使華夏更加富強,面對國內四分五裂、軍閥派系林立、內戰迭起的動盪時局,蔣介石這種注意培育反對列強、打倒軍閥的愛國精神的民族觀不僅是正面和積極向上的,而且照應了時代籲求,對學生的啟迪是有效的。多年以來的抗日戰爭,黃埔軍校出身的官兵很少投降日本侵略者,就能夠佐證黃埔時期民族意識傳輸的效能所在。
而如現在蔣介石如此安排是因為華夏海軍的司令是陳紹寬,其是閩系的代表人物,將海軍經營得如同鐵板一般。
黃山官邸蔣介石召見了文平,發覺此時的文平黑瘦了很多,蔣介石知道文平也是頂住了非常大的壓力,與麥克阿瑟、尼米茨、福萊塞這些人接觸周旋不是什麼好事,就等於和一群騙子在討論如何分掉撿來的黃金一般。
文平高飛卻不並清楚蔣介石召自己前來的具體目的,在見到了曾以鼎和周憲章時有些意外。
文平記得周先章是雷電系從閩系海軍中分化出的實權派人物,實際上1928年底南京國民政府成立時,就設有海軍部,東北海軍也在名義上接受中央政府統轄並領取了第三艦隊的番號,中國海軍實現了形式上的統一,不過實質上,海軍整體依附於各地方、四分五裂的現實並沒有因國家的形式統一而有所改變。
控制中央海軍的閩系擁有第一、第二和練習艦隊,第三和第四艦隊分別是東北與廣東的地方海軍,幾個派系之間不僅互相對立,而且派系內部也內鬥不斷,與之截然不同的是,國民政府最高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則並不十分關心全國海軍對中央的服從,而是另有打算,1932年的淞滬事變中,在上海的閩系海軍第一艦隊艦艇就消極避戰、觀望不前,致使日本海軍艦艇入侵長江,一度威脅南京,京畿震動,朝野上下對閩系海軍一片抨擊,關鍵時刻自己的海軍不聽自己招呼那還得了?而且陳紹寬與日本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蔣介石認為必須建立一支嫡系海軍,遂跳過海軍部,委派從閩系中脫離出來的曾隨孫中山在廣東參加護法戰爭的歐陽格中將到鎮江北固山的甘露寺創立電雷學校,一直屬於黃埔系的海軍,也是未來中國海軍的中堅力量。
對於,控制中央海軍的閩系與舊北洋軍閥關係極為深厚,總是頻頻因為軍餉等事由發生兵變,暮氣深重,閩系海軍因為及時倒戈而維持了其自前清以來就作為中央海軍不可動搖的絕對的地位。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閩系海軍內部沒有經過絲毫實質的改革之意,其官僚作風和排資論輩依舊,跋扈難管和門戶之見依舊,在蔣介石看來實在不值得信任。
因為文平一直表現的是絕對的軍人,再加上志願軍內部現在一半的軍官都是黃埔系,所以蔣介石覺得志願軍更值得信任。說實話,文平對中國海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江陰之戰是中國海軍最後的抗爭,在日軍的海空火力狂轟濫炸下,華夏海軍僅有的艦艇,一艘接一艘被日本海軍航空兵擊中爆炸沉沒在長江的滾滾波濤之中,江陰一戰,華夏海軍戰艦幾乎全軍覆沒,但是卻雖敗猶榮,陳紹寬同強大的日軍海空軍周旋到底,也創造了世界海軍戰史上的一個奇蹟,當時觀戰的德國顧問團馬克華恩感慨萬千,這是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世界上最為激烈也最為力量不對比的一場海戰,華人用鮮血告訴日本人,他們可以死去,但是他們的榮譽將永存,江陰海戰雖然打出了華人的血性,但華夏海軍卻幾乎全軍覆沒,甚至有人說陳紹寬將華夏海軍原來不厚實的家底敗了個精光。
在文平看來,假使全國海軍力量統一於這樣一個海軍部之下,蔣介石也未見得會有什麼好處,因而他對閩系只是籠絡利用,內心的真實想法,則是建立一支完全處於現存體制外的嶄新力量,類似當初在黃埔建立陸軍軍官學校以培養陸軍人才,培養一支絕對服從領導、小型精幹的新海軍,這個想法蔣介石由來已久了,尤其是陳紹寬的閩系海軍聽宣不聽調最讓蔣介石憤怒。
文平望著坐在曾以鼎旁邊一聲不吭,盯著自己面前茶杯的周憲章,這位閩系的叛徒現在受到了陳紹寬的多方面圍剿,日子非常不好過,他以前老上司所掌握的電雷學校直轄於參謀本部,不接受閩系中央海軍的命令,但一切制度、課程、服裝均為海軍式,歐陽格為校長,教務主任馮濤則是軍政部何應欽的嫡系,下設教務組和事務組,學生隊和學兵隊帶隊軍官由桂永清自中央軍校教導總隊調來,教職員主要來自廣東的黃埔海校、東北的青島海校以及中央海軍中一部分不滿閩系的人員,此外還聘請了德籍顧問勞威等。
當年陳紹寬打壓歐陽格,歐陽格也想了一個辦法報復陳紹寬,招生時非常注重籍貫,嚴格杜絕福建人氏的進入學校,以實現其整體隊伍的純潔性,而且比較特殊的是,因為電雷學校設校的初衷是建設一支以水雷和快艇為主的江防力量來阻止日軍溯江進犯,所以它不但是軍校,也是戰鬥部隊,先後編成了一個魚雷快艇大隊和一批練習艦艇,儼然是一支獨立的小型海軍部隊。
電雷學校既然意在培養非閩系的海軍幹部,當然倍受舊海軍的排擠,陳紹寬與整個閩系對電雷都懷有極大的敵意,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理頻頻給電雷學校穿小鞋,電雷校長歐陽格中將被海軍部敘階為少校,電雷學員和學兵被禁止穿海軍制服,後經歐陽格再三爭取才獲得了海軍制服的穿著權,但帽沿上不得繡有中華民國海軍字樣,電雷學校學生畢業後海軍部不承認其具有海軍軍籍,可想電雷學校的尷尬之處,對此蔣介石也幫不上什麼忙,說白了電雷學校培養出的確實不是什麼真正的大洋中馳騁的海軍人員,內河炮艇魚雷艇指揮官而已,也難怪留學英美的閩系海軍將領看不上電雷系了。但是雷電系卻從陳紹寬手中挖過很多牆角。
實際上,周憲章自從進入會客室就一直在偷偷打量文平這位華夏志願軍總司令官兼華夏遠征第一軍司令官,年輕、位高、權重與委座的絕對信任,任何一點都讓歐陽格羨慕不已,但是文平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這一點連曾以鼎都自知是比不了,軍人打生打死到了文平這份上,就算給個一級上將又能如何?
周先章也在猜為何委座要與文平和曾以鼎一同召見自己,自己和曾以鼎是海軍,文平是陸軍,最為關鍵的是自己以前所在電雷系的學員學兵幾乎損失殆盡了,自己連一副舢板都沒有,肯定不能是配合作戰方面的事情,難道與風傳委員長準備把海軍海軍部隊交給志願軍系統的傳聞有關?那就是委員長瘋了,海軍是一個國家的力量體系,放在遠征第一軍之下算怎麼回事?
一會功夫,一襲長袍馬褂的蔣介石進入會客廳,曾以鼎、周憲章與文平急忙起立敬禮,蔣介石笑著擺了下手道:「你們三個該熟悉了吧?文平是我陸上的重拳,以鼎和憲章則是海上的利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都不要客氣,我今天召你們過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中央決定在遠征第一軍的構架下以宮古、八重山、庵美三支艦隊為基礎,組建華夏海軍,指揮權歸中央委員會統一指揮,人員我們出,武器和教官志願軍負責,經費中央政府會向美國人貸款,你們一個是我的海軍參謀長,一個是我的海軍政處主任,文平更是我遠征第一軍和志願軍的總司令官,都說說自己的意見。」
蔣介石一開口,曾以鼎頓時可謂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傳聞竟然是真的,他這個空殼子校長當得自然沒意思到家了,總是閩系將領嬉笑的對象,不過海軍與空軍一般名存實亡了,空軍還好說,只要有飛機幾年功夫就能拉扯出一支隊伍,但是海軍不同,百年的海軍不是沒有道理的,從北洋艦隊之後,華夏亦無遠洋海軍一說。
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曾以鼎最怕的還是沒有艦船,現在能夠有這個機會,明知道是毒藥他也要吞下去,曾以鼎也怕陳紹寬收到消息和自己搶,畢竟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中華民國海軍,只不過這個所謂的海軍部隊是設在華夏遠征第一軍的架構之下,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自己負責的話,那麼也勢必將服從文平的命令和指揮了?
文平是有了名的能抗上的主,與其打過交道的外國人都感到頭疼,尤其是英國人,連麥克阿瑟那樣狂妄言語犀利的傢伙遇到文平都要繞路,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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