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你這是要上哪去啊?」布蘭琪看了看她的行李並率先問道。
「噓——!」
譚雅向她示意了一下房間內的言,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帶著她來到了樓下。
「我要出去一陣子,」譚雅邊走邊說著。「這段時間,就拜託你照顧好言了……」
「什麼叫『拜託』?他現在也是我的……好不好?」布蘭琪反問道。
譚雅微微一笑,停住了腳步。
「你就放心好了……」布蘭琪稍稍面露難色但譚雅怎會知道其實她的心裡已經在尖叫了。「你也要……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你是真心的?」
「當然了!我這是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布蘭琪忙解釋著,但她似乎是感到譚雅已經看破了她的心思。「當然,言肯定也是希望你能早點回來的了。」
譚雅點了點頭,雖然她真的很不情願,但如今她又的確是有苦難言。每次看到言那失望的表情她自己的心其實也都在痛。在她的心中,只要能讓言得到滿足,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她也都會心甘情願。
而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真的讓她挑一個人來代替自己一時不能完成的事,那麼這個人也只有布蘭琪了。
不管是論相貌身材,還是論資格關係,這都是一個近乎完美的「替身」。她相信布蘭琪,相信自己可以和她和平相處,相信布蘭琪可以替她照顧好他的那個英雄。
「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姐妹,可以嗎?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太著急了。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不!不!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的,我也對不起……」布蘭琪連忙搖了搖頭。
譚雅此時握住了布蘭琪的手,並和她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同時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不在的期間,管好我們的言!別再讓第三個女人碰他,他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明白了嗎?」
布蘭琪狡黠的向譚雅眨了下眼。
譚雅走後,布蘭琪便進到了言的房間,在幾分鐘前還是譚雅的位置的地方躺下了。導致言後來醒來時,還以為自己又「夢遊」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如今已經到了卡洛斯特的最後期限了。
這一天的傍晚,言和卡洛斯特等人被盟軍軍方特邀到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讓他們去參加一個此次戰爭勝利的慶功晚會。他們兩人全都是盛裝出席,而當時的場面也是非常的隆重,席坐的都是一些軍政要員,不過卻並沒有見到卡維利將軍。
阿克曼總統也已經親自到了現場,並通過全美電視轉播向言等戰鬥英雄頒了一等戰功勳章。
言還看到了門羅,好多天都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這個傢伙都去了哪裡,看來這次去聖路易斯的行動他也沒有參加。
伴隨著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演講和經久不息的台下掌聲之後,言門羅等人終於可以紛紛的走下了台。而接下來就是所謂的香檳舞會時間了。
其實言對此很是不滿的。因為譚雅才剛剛離開,盟軍就辦什麼慶功舞會,就不能等等她再說嗎?
「門羅!」
言邊喊了一聲邊走到了門羅的身旁。此時他正獨自一個人靠坐在一邊喝著酒。
「這幾天你去哪裡了啊,都沒有見到你?」言坐在了他的身邊。
「沒什麼,只是隨便走走,好好看看這個被我們費了天大的勁才收復回來的都。」
從他的語氣中言聽出了一些很不滿的情緒。
「恩……我們這次去聖路易斯的行動你知道嗎?」
「當然。」門羅仰起脖子又痛飲了一口酒。從他身邊的已經不知道多少個空瓶子上判斷,這個傢伙估計今晚又要不醉不歸了。
「卡維利將軍沒有任命我們去,而是派了另一隊的海豹突擊隊……說來慚愧,因為我們分隊裡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他苦笑了一聲。
言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他也的確現,想當初叱吒風雲的『銀河戰艦』如今能夠登台接受表彰的人竟然只剩下了一個人。
「你看看……」門羅又指了指正在舞會上歡哥笑舞的人們。「戰爭給我們帶來的是什麼?就是最後活著的人會收穫無數的榮譽,而死了的人呢?卻是什麼都沒有。」
說話間,他又攤開了手掌,呆呆的看著那裡。言看到那裡依舊是那兩枚徽章,就是之前在維京群島宿舍中的看到過的,『銀河戰艦』專屬徽章。
言知道阿諾德和富蘭克林的事將會是門羅心中永遠的痛,他也明白兄弟情義在一個男人心中是有著怎樣的地位與分量的。
他此時不禁想起了歐文,那個曾經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那個和他一起參軍,說好一輩子不分開的兄弟。或許當初在費城郊外,那炮彈在往右偏一些,那麼倒下的人就會是言了。
可如今呢?歐文為了盟軍,為了他心中的國家奉獻了寶貴的生命,但盟軍會記得他嗎?除了郊外言為他立的一座孤墳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再剩下。
「一將功成萬骨枯,千百年來不會改變的定律。」言淡淡的接道。「就像是《孫子兵法》一樣,世人都認為它是一部偉大的傑作。但你有沒有想過,又有多少人靠著這本書殺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因為這本書而殞命疆場?沒有人看到,因為人們只會記住最後的勝利者,他們不會在意過程是怎麼樣的。」
門羅苦笑了一聲並搖了搖頭。他把剛剛授予他的那枚一等勳章也放到了手掌上,將它與那兩枚徽章放到了一起。接著他把手掌慢慢的合上,將那三個事物緊緊的攢在了掌心之中。
「勝利不會只是屬於活著的人,死去的人也必須要被人銘記!而且,他們都不會白死,有的人必須要為此付出他的代價!」
「現在戰爭結束了,你也可以著手好好的調查一下這件事了。」
「我之前的確有打算要去歐洲的。」門羅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堅定。「我想要親手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幾天我卻現了有點不太正常!」
言皺了皺眉頭,「什麼不正常?你現什麼了?」
門羅嘆了口氣,剛想開口,卻又停住了,同時四下的張望了一圈。
「對了,譚雅呢?怎麼不見到她來?」
言一聽此言整個人都為之一驚。
「她去聖路易斯了啊!這次不是她帶隊的嗎?你不知道嗎?」
「你說譚雅去聖路易斯了?」門羅顯得很驚奇。從他的語氣中言隱約感覺到了不妙。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言連忙問他。
「沒,沒什麼……」門羅搖了搖頭,又把頭轉了過去。
「門羅?」言連忙跑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麻煩你告訴我!」
「沒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見門羅粗魯的推開了言,然後向著另一個方向快步的準備離開。言越來越感到事情的不妙,於是也急忙的追了出去。他隨著門羅出了賓館會所,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街角。
「你跟著我幹嘛?!」門羅回頭衝著言怒吼著。
「因為我必須知道生了什麼事!」言一字一句的回道,「因為我不能允許米蘭達出現哪怕一絲的危險!」
「你只是關心譚雅一個人,是不是?」憤怒與不滿已經布滿了門羅的面容,「在你的心中難道只有那一個女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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