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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夕坐在床頭看著玉子書大笑,將好好的一張孫楨老實巴交的臉笑得邪肆張狂。
笑聲不止在整個房間飄蕩,也飄出了房門外,飄在整個總兵府主院。
他笑了半天,玉子書依然躺在床上睡著,外面凌蓮、伊雪等人無人答聲捧場,他頓時沒了味道,伸手捅捅玉子書,笑嘻嘻地道:「皇兄,不就是個男人嗎?你接受了不就得了。」
玉子書仿若不聞,依然熟睡著。
玉子夕再捅捅,手下用力,將玉子書錦袍捅出深深的印痕,他嘻嘻笑道:「反正你將來要做皇帝,後宮三千佳麗,多個男人怕什麼?」
玉子書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玉子夕不由得佩服玉子書的睡功,這樣竟然都不醒,他再接再厲,用手使勁地戮他,「上官茗玥容貌如春秋之花,清風朗月,配你也不虧,說真的,我還沒見過東海除了你和洛瑤外還有誰能勝任他的容貌。當然,我不算,我的容貌自然比他好。」
玉子書不答話,似乎睡得純熟。
玉子夕見他執著於睡眠,也不捅他了,坐在床邊看著他徑自道:「你們自小就有那一番陰錯陽差的糾纏,這也說明了是你們的緣分,他走了這麼多年,如今跑了回來,開了竅了,燕王叔那些年生怕他出家當了和尚,日日看著他,提心弔膽,如今只要他不出家,想必燕王叔也不介意他跟了你。依我看啊,東海甚至全天下,還真找不出個配得上你的,不如你就納娶了他吧!咱們東海和別處不同,別處男風都是見不得人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但是咱們東海不一樣,你娶了他先做太子妃,你登基之後再讓他做皇后,以你的威望同時娶幾名妃子傳承子嗣,東海臣民也不會說什麼。」
玉子書呼吸忽然重了一下。
玉子夕敏感地察覺到了,笑得開心,幫玉子書將算盤打得精細,「你有男後又有妃子,坐享齊人之福,三千美色盡攬入懷,這是何等的尊貴。若是你覺得後宮就他一個男人太突兀的話,那就再多娶幾個男人,咱們東海的男兒一個個名士風流,俊美的多得是。」
玉子書的呼吸又重了一下。
玉子夕繼續道:「我知道你喜歡雲姐姐,但是她那個死心眼,就認準容景了,當初人家沒大婚的時候就沒選你,你也別指望如今大婚了之後扔下容景那個黑心的選你。依我看啊,這上官」
「你說夠了沒有?」玉子書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
玉子夕頓時一樂,「皇兄,你醒啦?不睡啦?」
「你在這裡嘀嘀咕咕的以為我能睡著嗎?」玉子書瞥了他一眼。
玉子夕湊近他,笑嘻嘻地道:「你既然都聽到了,覺得我跟你說的提議怎麼樣?」
玉子書看著他,見他眼裡幸災樂禍意味濃郁,他眸光微閃,「提議到是不錯。」
玉子夕眼睛一亮,「你也覺得不錯吧?那就趕快去找回那上官茗玥,給父皇傳書。」
「我是該給父皇傳書,就說上官茗玥忽然看上了你,想娶了你。你向來是父皇眼中頭疼的主,而他也是燕王叔眼裡頭疼的主,你們若是湊一起的話,我想父皇和燕王叔也是願意的」玉子書慢悠悠地道。
玉子夕嘴角一抽,忽然起身站了起來,討好地看著玉子書嘻嘻笑道,「皇兄說哪裡話,弟弟我怎麼能奪人所愛,我覺得吧,上官茗玥長得再好,也是個男人,哪裡有女人抱著舒服,嗯,那個什麼,你繼續睡,既然雲姐姐被他掠去做小王妃,那就沒你什麼事兒了,讓容景那個黑心的去心煩搶回自己的女人吧,我去練兵了啊」
話落,他再不敢嘲笑奚落玉子書,一溜煙跑了,似乎生怕跑晚一點他報仇。
玉子書看著玉子夕轉眼就從房裡跑沒了影,笑罵了一句,重新又躺回床上。他是真的累了乏了,這麼些日子以來,他跑,上官茗玥追,無論他躲到哪裡,他都能找到他,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有那麼大的精力,月余以來,他一日好覺都不曾睡過。如今借著雲淺月被他掠去,他自然要睡個痛快。
總兵府內靜得無聲無息。
凌蓮、伊雪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地對看著,上官茗玥太強大了,連玉太子和十二星魄都莫可奈何,她們自然更莫可奈何。齊齊想著墨菊應該給景世子傳遞了消息了吧?不知道景世子得到小姐被掠走的消息之後會如何。
練兵場練兵聲依然繼續,但是雲淺月被一個叫做上官茗玥的小王爺掠走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不出半個時辰,整個鳳凰城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華舒從兵營出去,便急匆匆前去找在養傷中的藍漪。
藍漪昨日本來就受了內傷,又因為和雲淺月就著一幅十里桃花林的畫卷過招,輸了個徹底,氣血上涌,吐了一口血之後,便鬱結於心,一夜未曾好睡,天明時分才睡去。剛要睡著,華舒便越過了隨侍闖進了她的房間。
她警醒地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問,「出了什麼事兒?」
華舒見了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幾乎不敢辨認,昨日還好好的人,今日臉色蒼白如鬼,衣襟上有血跡,看起來早已經乾枯,竟然未換,軟袍褶皺不堪,屋中地面上一片血跡,也未清掃,她不由得心驚,誰也不如她們出身在十大世家的女人體會「金貴」二字的定義,向來懂得愛惜自己,即便再糟粕的境地,也讓自己看起來是名門貴女,不會如此頹廢和狼狽,更何況還是十大世家第二大世家的家主藍漪。她一時竟然呆呆地看著藍漪沒了話。
藍漪清楚地看到了華舒眼中的震驚,她閉了閉眼睛,啞聲問道:「可是雲淺月又整出了什麼事情?」
華舒定了定神,這才想起來正事兒,她連忙走進來,對她道:「今日在練兵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當著二十三萬兵馬的面擄走了她。並且對皇上揚言,讓他另選大將軍,說要娶了她回去做他的小王妃。」
「哦?竟然有這事兒?」藍漪挑眉。
華舒點點頭,「那人似乎武功極高。」
藍漪嗤笑一聲,「這定然又是雲淺月玩的什麼伎倆,她的武功別人不清楚,我清楚得很,誰能輕易掠走了她?簡直是笑話。」
華舒一怔,「可我看著不像,那人是鉗制著她的。」
「裝模作樣誰不會?這方面她最拿手。」藍漪哼道。
華舒徹底愣了,看著藍漪冷著的臉疑惑地道:「藍姐姐,你說難道是她故意讓人掠?」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藍漪問。
「他自己報了名字,叫做上官茗玥。」華舒立即道。這個名字她早先在他報出名姓來的時候就想,後來他挾持著雲淺月離開後,她從兵營來到這裡又想了一路,也沒想出這是哪一號人物。
藍漪蹙眉,低頭也在腦中搜索這個人物。
華舒看著她,她一直在十大世家的坤武殿,一心潛修武功,對於外界的事情,自然不如藍漪這個自小就培養的藍家接班人知道得多,所以不說話,等著她看是否知道這個人。
藍漪想了半天,將天聖、南梁、南疆、西延、北崎等等風流人物都想到了,也沒想出哪個人叫上官茗玥,她又想東海,東海除了太子、二皇子、洛瑤公主外,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她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華舒想著見一面的男子,尋思了一下,似乎尋找恰當的形容詞,片刻道:「張狂不可一世。容貌稍差景世子一些,但也沒有落差太大。風姿如月,清華尊貴的一個人物。」
漣漪眯起眼睛,「你確定不是東海國的玉太子?」
華舒立即搖頭,「不是!玉太子『玉質蓋華』,天下皆知,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據說見到他的人哪怕是老弱婦孺,第一眼也能認出他。和景世子的雲端高陽,雅致風華相差不多。不會是張狂不可一世。」
藍漪聞言立即道:「你可還記得他的樣貌?」
「記得!」華舒點頭,那樣的男子,只要看一眼,就如景世子一般,一生不忘。
「去畫下來我看看。」藍漪吩咐。
華舒點頭,轉身走到桌前,桌前鋪著筆墨紙硯,出身十大世家,除了武功外,自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出片刻,便畫出了一張上官茗玥的人像,吹了吹墨汁,拿過去給藍漪看。
藍漪看著畫像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眉眼間的倨傲和不可一世,張揚張狂,的確是和容景、玉子書不同,她挑了挑眉,「你確定他不是易容的?」
華舒搖頭,「我們十大世家什麼不精通?易容術更是我華家的翹楚,易容沒有易容,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況且即便易容,何人能易容成他這般狂傲的神情?恐怕天縱英才的景世子神通廣大也不行吧?」
藍漪冷笑一聲,「你可還記得去年前往十里桃花的楚夫人?」
華舒一怔,點點頭,「自然記得。」
「雖然她的身份一直密而不公,但是她到底是誰我們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藍漪眉眼冷冽,「當時她的容貌所有人都親眼所見,看不出半絲易容的痕跡,但是後來又如何?她還不就是她。」
華舒點點頭,看著藍漪,「這麼說這個人也是她找來的了?那她到底什麼目的?二十三萬兵馬如今幾乎都被她收服了,對她唯命是從,如今她離開做什麼?她不是和皇上作對嗎?既然作對,又怎麼會捨得了兵馬不要?不做這個大將軍了?」
藍漪也是不解,臉色不好,不再說話,似乎在尋思雲淺月此舉的用意。
華舒更是疑惑不解,如今藍漪這個副將軍受傷,凌燕也受了傷養在房中,皇上欽點的三個人中,就她還好腿好腳的。她雖然是皇上欽點,如今軍營中官位屬她高,但是沒有實權,有孫楨這個受大將軍器重的人在,她插不進去手去,也做不了主張,只等著藍漪拿對策。
藍漪想了片刻,忽然起身坐了起來,下了床。
華舒看著她,心裡佩服藍漪,到底是藍家的家主,即便知道了這等事情還如此鎮定。皇上令她監軍,其實說白了,就是監視雲淺月,可是如今雲淺月不管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掠走的,都是她失職。可是看她神態,竟然不以為意。
藍漪走到桌前,拿出一張信箋,提筆寫信。
華舒見她刷刷數筆,寫得極快,她的角度只能稍微看到一點兒內容。心想到底是皇上器重她,她有皇上身邊的人隨扈,可以和皇上互通書信,而她們不夠資格。
片刻後,藍漪寫好一封信,落款之後,封存好信封,對外面喊,「來人!」
「副將軍!」有人飄身而落。
藍漪將手中的信封扔出門外,對那人道:「速速傳進京城,交給皇上!」
「是!」那人接了信封,隱退了下去。
藍漪轉身對華舒道:「我們不用理會,該如何就如何!無論是她打的主意,還是真有那麼一個人將她掠了去,該著急的都是皇上和景世子。」
華舒看著藍漪,她蒼白的臉色清冷,看起來甚為無情冷漠灰暗,她低聲道:「藍姐姐,你對皇上」
藍漪挑眉看著她。
華舒抿了抿嘴角,似乎有些怯弱,但還是問出口,「你如今是否真的放下蒼哥哥了?真要跟了皇上嗎?」
藍漪聞言忽然一笑,自嘲自諷,「放下放不下又如何?跟不跟他又如何?無論是他們誰?心裡眼裡不過都是有一個她罷了。」
華舒看著她,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不由得心裡一灰。
「雲淺月何德何能!」藍漪忽然揚手,憤怒地說了一句,之後只聽「砰」地一聲,她身邊的桌子四分五裂,上好的梨花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華舒一驚,坐著的身子騰地站起來,看著藍漪手被戮破,滴滴答答鮮血直流,她面色一變,連忙走過去,緊張地看著她,「藍姐姐」
藍漪閉上眼睛,似乎臉色比華舒進來時更難看了。
華舒擔心地看著她,「藍姐姐,你本來就受傷,短時間內不能動武,而且內腹之傷最忌氣怒攻心,你不要折騰自己了,你即便受了傷,如此模樣,也許別人更高興呢!想想傷了你的南梁十皇子」
藍漪睜開眼睛,臉上的情緒盡數隱去,冷聲道:「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了。」話落,她正了正心神,對華舒道:「你去看看凌燕吧!她昨日回來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比我好不了多少。」
華舒點點頭,心裡嘆了口氣,十大世家坤武殿出來的人,武功是第一依仗的東西,而凌墨八招就大敗了從坤武殿出來的凌燕,可想而知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她點點頭,見藍漪神色較剛才好了,轉身走了出去。
藍漪在華舒走後,喊來隨侍,之後喝了藥,躺回了床上。她必須先養好身體。
鳳凰關內的消息傳開,自然也很快就傳到了南梁的軍營。
顧少卿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不由一怔,看著隱衛,不敢置信地問,「你說她是被人掠走做小王妃了?」
隱衛點頭,「回主子,是。」
「難道她又玩什麼把戲?我怎麼沒聽容景說還有這一招?」顧少卿挑眉,尋思著容景會讓一個男人掠走雲淺月嗎?那個人對他的女人的在乎程度恨不得將她綁在腰帶上,怎麼會讓人掠走?
隱衛不答話。
顧少卿尋思片刻,對隱衛道:「傳信問問容黑心,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是!」隱衛點頭,見他不再吩咐,退了下去。
顧少卿徑自坐在中軍大帳內,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片刻後,他起身站起來,對外面道:「傳令,升帳,點兵,攻打鳳凰關!」
外面的隨從得到了命令,頓時將顧大將軍的命令傳了出去。
不多時,擊鼓升帳,顧少卿坐在中軍大帳內調兵遣將。
南梁的將領也都得到了雲淺月被人掠走的消息,但是人人都覺得不可信,怕是她玩的把戲,勸說顧少卿,「大將軍,您如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十皇子又受了傷,墨少爺也不再您身邊了,不知道鳳凰關傳出的消息是真是假,屬下們覺得不可冒然出兵。以免有詐。」顧少卿勾唇一笑,反問道:「本將軍怕有詐嗎?」
眾將領齊齊一怔。
「即便有詐又如何?本將軍就不怕她有詐!」顧少卿揚了揚眉。
眾人齊齊沉默,想著大將軍是誰,的確不怕她有詐,可是數日前他被容景射了兩劍受傷還是心有餘悸,但又覺得親自出兵試一下虛實也好。都不再反對勸說。
顧少卿很快就點齊了將領,留十萬兵馬守營,帶著二十萬兵馬出了大營。
顧少卿剛出軍營,鳳凰關內的天聖探兵便得到了消息,連忙跑向總兵府。到了總兵府門口才想起大將軍被人掠走了,景世子也不知所蹤,那人又連忙往藍漪的住處跑,跑到藍漪的住處,人未到,聲先聞,驚驚慌慌,「報!副將軍,大事不好了,南梁的顧少卿親自帶著兵前來攻打鳳凰關了」
藍漪剛剛有了睡意,又被驚起,她猛地坐起身,看向門外。
那探兵臉色發白,神色驚恐,再不見了曾經在雲淺月面前的尋常職責,她臉色一沉,鎮定地道:「消息確實?」
「回副將軍,消息確實無誤。」那人聽到她鎮定的聲音,勉強定了定神。
藍漪站起身,穿戴妥當,走出房門,對隨侍吩咐道:「傳令下去,所有將領跟隨我上城牆守城!」
「是!」隨侍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傳令。
「來人,去總兵府請大將軍的兩名婢女一起上城牆。」藍漪又吩咐了一句。
立即有人應聲向總兵府跑去。
藍漪出了院子,正碰到剛在凌燕處沒坐了片刻的華舒,二人向城牆上走去。
總兵府內,凌蓮和伊雪自然也得到了顧少卿帶兵前來攻城的消息,想著世子和小姐都不在,正等著看好戲,不想藍漪竟然派人前來喊她們,二人對看一眼,她們不過是小姐的婢女,不編制在軍中,是她的親隨而已,可以不聽命任何人,憑什麼聽藍漪的指派?於是對來人冷冰冰地丟出一句話,齊齊給擋了回去,關上了總兵府的大門。
那人吃了閉門羹,想到副將軍的吩咐,便要硬闖拉人。可是總兵府哪裡是誰都能闖進的?不用凌蓮、伊雪出手,墨菊暗中輕輕打出一個石子,那人躲避不開,「啊」地叫了一聲,捂著胳膊白著臉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片刻後,轉身回去稟報藍漪了。
藍漪站在城牆上,操練兵馬的眾位將領也都得到顧少卿攻城的消息急急上了城牆。
張沛看著前方煙塵滾滾,的確是顧少卿的人馬來了,他大罵了一句,「娘的,這顧少卿得到的消息可真快,大將軍前腳剛被人掠走,他這後腳就來攻城了。屬狗的嗎?狗鼻子才會這麼靈!」
「這只能說明咱們鳳凰關內有他的暗樁,否則不會這麼快就得到大將軍被掠走的消息。」韓奕一臉憂心。
「這鳳凰關是大將軍和我們弟兄好不容易攻破的,定然不能讓他奪回去。」張沛道。
韓奕點頭,「那是自然。」
這二人如今同氣連枝,偌大的鳳凰關城牆上,眾將領都不說話,只有二人在嘰喳。這二人在雲淺月面前也是不改性子,如今雲淺月不在,他們依然如故。
二人說了半響,沒人應聲,張沛看向臉色陰沉的藍漪,對她大聲不客氣地道:「副將軍,你怎麼想的?這樣守城可不是辦法,這鳳凰關本來就是南梁的,顧少卿熟悉無比,若是他攻城的話,說不好聽的,你昨日受了傷,如今臉色真難看,怕是風吹一下就倒,不是他的對手吧?我們這裡誰能是他的對手?你要是不想辦法的話,我們可不一定能守住這鳳凰關。大將軍的心血說什麼也要守住,可不能栽在你手裡。你是皇上欽點的副將軍,比我們有能耐。如今就拿出你的能耐來,讓弟兄們都看看。若是你不行的話,依我大老憨看,你還是和皇上請旨,回京去歇著吧!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比得上大將軍能帶兵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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