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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很早就醒了,一直窩在謝策懷裡沒動。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翻個身,稍微弄出一點動靜,明明他是睡熟了的,還是會第一時間醒來,眼睛都沒睜開就先問一句:「怎麼了?」
次數多了,秦清就記住了。
「怎麼了?」帶著濃濃倦意的聲音響起,把正在想事情的秦清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要動,被謝策摟得更緊,額頭抵著她的額角,眷戀地蹭了蹭。
秦清道:「你怎麼醒了?」
「什麼?」謝策慢慢睜開眼,嗓音還有點沒睡醒的喑啞。
「哦,我聽見你嘆氣了。」他說,忽然一下子清醒了,狐疑地盯著秦清,把人看得毛骨悚然,眯起眼,問,「你該不會是後悔嫁給我了,睡不著在這唉聲嘆氣的吧?」
秦清:「」
怎麼什麼事情都能扯到那上頭去?
秦清無言以對,這回沒心思和他說笑。
「我眼皮一直跳,心口悶悶的,好不舒服。」她捂著心房位置,總覺得有座大山壓在上面,逼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才醒了。
謝策刷一下變了臉色,神情緊張地看著秦清。
「等等,等等,別怕,阿寧你別怕,不會有事的。」秦清還沒怎麼樣,他就先慌亂起來,下意識要下床去吩咐人煎藥,又忽然想起秦清不能著涼,連忙又將衾被給她裹好,把臉也包上就給留一雙眼睛。
「我去找季真!」他急哄哄地下床,連衣服也不披。
秦清還未開口,他走了兩步,低罵一句,想起來季真已經出去了。
「沒什麼事,你別一驚一乍。」秦清道,他裹的嚴實,折騰好半天才把腦袋露出來。
秦清呼出一口氣,見他還傻愣愣站那,「這才卯時,別折騰,快回來。」
謝策緊張地盯著她,不太相信她說沒事。
秦清又說了一遍:「謝策,回來。」
「真的沒事?」謝策重新回到床榻上,將她抱在懷裡,眉間深深褶皺,秦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給他撫平。
「好像一個小老頭。」她說。
明明沒有嫌棄的意思,謝策卻警鈴大作,逼著自己露出一個笑。
秦清也笑,「這樣好看多了。」
謝策小心翼翼問:「那你還睡得著嗎?」
秦清睡不著,又不大會撒謊,正要開口讓他先睡,謝策搶先道:「正好昨白天睡多了,不然,我們說會兒話吧?」
「」秦清想到他的前科,默了一默。
「不說那些。」謝策也尷尬了一下,真是難得,他也會不好意思。
秦清靜默半晌,低聲道:「阿娘離京南下剿匪已經一月有餘,昨日傳來喜訊,除土匪寨中的大當家下落不明,其餘非死即傷,落入法網,一個不剩。」
「事情已經結束得差不多,阿娘何時歸來?」
說來說去還是擔心華安長公主。
謝策默然,跟她說了實話:「除剿匪外,阿娘還有件重要大事,她想抓住土匪頭領,給當地的幾個世家安上罪名,以此控制住他們。」
這是經過修飾的話。
還有半句話謝策沒說出口。
若是世家不肯伏誅,以華安長公主的手段,一個不留!
謝策又道:「我也派了人去找土匪頭領,你別擔心,阿娘很快就會回來。」
這次南下剿匪,事關日後圖謀,為此謝策派出了半數部曲暗中協助華安長公主。
兩人又說了會兒子話,從淺談如今局勢,到提及謝策兒時,將近半個時辰過去,天蒙蒙亮,秦清才又找回一絲睡意。
謝策抱著她,閉著眼卻無睡意。
他想,再等幾日,若是華安長公主還未有消息傳來,他便偷偷南下一趟。
秦清睡到巳時才起,謝策盯著她用了早膳,吃了藥,才放心,跟她說:「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需要保密嗎?」秦清問。
謝策有時候出去是瞞著康王的。
他想也不想「嗯」了一聲,當著一眾婢子的面,環著秦清的肩,大大方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嘻嘻一笑:「謝謝媳婦兒。」
秦清驀地瞪大眼睛,捂著臉推開他。
「出去出去。」
謝策嬉皮笑臉走了。
秦清想著他方才不害臊的行為,親的那一下還很響
丹心等人湊上來,學著康王世子的模樣,嘻嘻笑。
秦清又羞又惱,手帕揉成一團,砸向她們。
玉竹接了個正著,嘻嘻道:「謝郡主!」
把謝策不正經的腔調也學了個十成十。
正巧長公主府派了人來,還是山雪。
秦清暗瞪她們一眼,丹心等人也不怕,將人帶進來,山雪笑容滿面,還有幾分激動。
她朝秦清施了一禮,笑道:「夫人請郡主回家一趟,有件喜事!」
秦清下意識以為是華安長公主回來了,但很快冷靜下來,昨兒才傳了消息回來,就是千里馬,也不可能這麼快。
她也想知道是什麼喜事。
給出去不久的謝策留了句話,秦清便坐上馬車,往長公主府的方向去了。
一進府,崔管家便喜氣洋洋地迎上來,一路走一路說:「剛送走了盧夫人。知道郡主回來,爐上特意燉了雞,季先生走之前吩咐過,大魚大肉不必食太多,但老母雞可以吃一些,撇了油,那雞湯的滋味尚能入口。郡主等會兒可要喝上一碗才好。」
秦清點頭,問了句:「阿兄他們在家嗎?」
「大公子在回來路上,二公子去了兵營,還未給他傳消息。」
看來喜事和秦湛是沒有多大干係的。
秦清問:「家裡是有什麼喜事?」
說話這會兒已經到了秦衡他們的院子,崔管家笑眯眯道:「這個啊,還是讓夫人和您說吧。」
山雪掀開帘子,請秦清入內。
裡頭倒是熱鬧得很。
郭映如,宋子芩都在。
「阿寧,快來!」盧見殊對秦清招手。她靠著軟枕,蓋著墨色大氅,坐在炕上一副鬆散樣子,頭髮只用簪子挽了起來,素麵朝天,乾乾淨淨,倒沒了平日裡高貴冷艷的姿態。
郭映如和宋子芩二人臉上俱是帶著笑容,宋子芩的目光老是時不時落在盧見殊蓋的那件大氅上。
仔細瞧,會發現她瞧的不是大氅,而是盧見殊的小腹。
「嫂嫂。」秦清喊了一聲,對著郭映如她們也微微點頭。
「坐這裡。」盧見殊示意秦清坐自己身邊來,外頭天冷,她還十分貼心地將大氅往秦清身上蓋了蓋,厚實暖和的大氅還帶著一點溫度,秦清不由心中一暖。
她看了看宋子芩,又看了看盧見殊,笑道:「嫂嫂,到底是什麼喜事?」
盧見殊摸了摸小腹,抿唇一笑,秦清在她臉上找出了幾分羞澀。
她說:「阿寧,今早郎中過來診脈,說我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最後兩個字說完,她嘴角不斷上揚,一雙眼眸亮得驚人,顯然十分激動。
咳咳。
可她控制不住啊!
一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再過幾月,還會多一個像秦衡的孩子,她就幾乎要笑出聲。
盧見殊感嘆道:「像做夢一樣」
宋子芩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她本就是個活潑跳脫的性子,讓她憋著不說話能要人命。
「可不是就跟做夢一樣嘛?我這都還沒定親,你都有身孕了,要不要這麼快啊?」
「你著什麼急呢?那人不是說準備來提親了。再說了,我哪兒知道這麼快就有了?這有身孕,和沒身孕也相差不大啊,若不是郎中診脈出來,等肚子大了,我可能還以為是吃多了導致的呢。」話是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卻是這麼也克制不住。
盧見殊笑嘻嘻道:「等孩子生下來,請你們來玩呀。」
給她們看看她家從慎的孩子有多好看!
宋子芩道:「什麼意思?中間就不能來看你了?」
盧見殊裝模作樣道摸肚子:「這不是身子不方便嗎,你們來了,怕招待不周啊。」
郭映如淡淡道:「你什麼時候招待過我們了?」
「就是。還在這裝模作樣。不知道有身孕之前能跑能跳,也虧得你底子好,這會兒來注意了,嘁!」宋子芩轉頭跟秦清說了一堆,大概意識就是別被盧見殊騙了,她才知道自己有身孕,正矯情著呢,若非人有三急,只怕連地都不下了。
說完,就見秦清愣愣地看著盧見殊的肚子,在幾人的目光下,好半天憋出一句話。
「有,有身孕了?」
她下意識起身,差點一個沒站穩摔跟頭。
丹心急忙扶穩她,「郡主當心。」
「阿寧?」
秦清生怕盧見殊誤會,擺手道:」嫂嫂,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語無倫次著急解釋的表情莫名可愛。
戳中了盧見殊的笑點。
她心想,要是生個女孩兒,跟阿寧一樣,也挺好玩的。
秦清小心翼翼地把大氅給盧見殊蓋好,坐到了另外一邊兒,目光忐忑地看著盧見殊的肚子,「嫂嫂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吃點什麼?」
她還是第一次見懷孕的人,而且看著盧見殊平坦的小腹,壓根看不出有身子了。
但秦清知道一點,有了身子的人會比平時脆弱,她還聽說有的話本子裡,女子有孕的頭幾個月,丁點不注意都會導致小產。
秦清沒辦法不緊張。
瞧著她的模樣,宋子芩和盧見殊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郭映如也忍俊不禁。
盧夫人也來過了,得知盧見殊有了身子,未來得及替女兒高興,見了這作派就先將她數落了一頓,還比不上秦清這般重視緊張。
盧見殊笑夠了,道:「阿寧,我同你商量個事兒好嗎?」
秦清肅容道:「嫂嫂說就是了。」
「我這兩日睡不踏實,我想著將管家的事兒交給宋姑姑。要不然你也回家住些日子,我們也有伴,好不好?」
秦清一愣,點頭道:「好。」
她忽略心頭那抹怪異之處,想著這幾日頻頻做夢,睡不踏實,想必是巧合了。
總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的
「我說今早怎麼眼皮子一直跳,原來是嫂嫂有好消息。」秦清莞爾,「確實是一樁喜事。」
阿娘回來知道,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盧見殊笑眯眯,順嘴問了一句。
「你回家住幾日,謝策不會生氣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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